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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第三百六十二節:瑤姐遺囑 文 / 瘋子八十

    我無力的低下頭,這時候,箭桿上愛情那兩個字,開始斷裂開,從裡面跳出了一個細細長長的怪物,光光的頭上,只長著獨眼,獨眼內流著渾濁,令人作嘔的液體。騰的一下,它身體突然增長几倍,猛的一下就纏住我的脖子,從我的脖子纏下去,纏遍我的全身,我幾乎無法呼吸,我痛苦的大喊一聲,一時間,周圍變成死一般的黑暗。隨後黑色之中,現出一點光明,我慢慢睜開眼睛,早上溫暖的陽光照進我的眼睛,我的意識開始恢復,活動一下,感到全身酸痛,並且全身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露水。

    我坐起來,剛剛夢中的情景還殘留在我的腦海裡,這個古怪的夢有點讓人費解,從我以往的經驗來看,我的夢總會預示著什麼。我夢到了12個女人,有10個都受到了愛情的傷害,這符合夢中遭撕扯,被箭射穿胸口的情節,但是倩雲和如雪都是好好的,怎麼也牽扯到這個夢裡來了?難道…,我不敢再想下去,我開始回憶夢中每個女人的樣子,趙雪、菲菲、芳雨、小雅、靈狐!靈狐,靈狐呢?!我現在才想起昨天我是和靈狐在一起的。

    我站起來四處尋找著,但是哪裡還有靈狐的影子,四周除了茂密的樹外沒有任何人的影子。我感到天旋地轉了,周圍的大樹彷彿都在傾倒:「我的靈狐去哪了?我的靈狐去哪了?!」我在茂密的樹林裡奔跑,大聲的呼喚靈狐的名字,越跑我的心裡越絕望。靈狐是真的不見了。

    我跑到了校園裡的大路上,一個個青春飛揚的美麗女孩在充滿夢幻色彩的校園中走過,臉上帶著微笑,或者悲傷。但這些都與我無關,她們在我眼裡現在都已經模糊成一個個色塊,她們都不是我的靈狐。我繼續呼喚著靈狐的名字,雖然我的聲音已經沙啞,雖然周圍的人都向我投來異樣的目光。

    當我來到靈狐宿舍樓下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力氣,當絕望觸到底部的時候,我的心也開始清醒起來。我無奈的看了一眼靈狐宿舍的窗戶,突然間就明白了過來,靈狐是決意離開我了,這次不是我逼走的她,而是她自己的選擇。也就是說我們的緣分基本上告一階段了,我再不捨也只能等待了,但是我的心裡是想等待菲菲多一些,還是靈狐多一些呢?

    說什麼話都是假的,像靈狐這樣的女孩子,和菲菲一樣,任何男人都想娶來作為妻子。我當然不會免俗,即使我不想去傷害靈狐,但是在內心深處,我還是無法割捨的。

    我開始向後退了,雖然我的眼睛依然盯著靈狐宿舍的窗口,但是我們的距離卻越來越遠了。

    一下午的時間,我就像一個幽靈般在省城的街道上溜躂,不知道自己該去向何方,在內心深處我想去瑤姐的身邊,但是我怕對瑤姐造成更大的傷害,我清楚:雖然她好像心甘情願的撮合我和小雅,我和靈狐,但是在她的內心深處是十分苦楚的,我不能在一個女人身上受傷後再去找瑤姐療傷,雖然我知道一切都是她心甘情願的。但是我不能這麼無恥,雖然我已經非常無恥了。

    到傍晚的時候,省城的天空被厚厚的烏雲遮掩了,傍晚應該天還是比較亮的時候,卻黑的像黎明前的黑暗一般。同時刮起了狂風,風把所有能捲起的東西都捲起來了,天地間灰塵密佈,垃圾滿天。

    隨即豆大的雨點從天而降,很快雨幕連成了一片,基本上像是老天在天空中傾倒雨水了,我一直在雨中淋著,到最後積水已經淹沒了我的膝蓋,這是一個北方城市從沒有過的暴雨,北方城市的排洪能力,根本無法在短時間內排出這麼大的雨帶來的積水。

    看大雨沒有停的意思,我全身也已經全部濕透,我開始害怕了,我怕積水淹沒了我,我還不能死,我還得等菲菲兩年後回來,等靈狐回到我身邊。我快速的奔到最近的一個賓館,開好房間,獨自一人躺在床上,享受著孤獨的滋味。

    外面的雨很大,聲很響,我自我感覺是老天為我悲啼,想想趙雪、菲菲、芳雨、小雅、靈狐都是多麼好的女人,我有幸與她們結緣,但是最後竟然一個都沒有把握住,這是多麼不幸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孽。

    到午夜的時候,我的心緒莫名的不寧起來,好像要失去身體的一部分一樣。我輾轉反側不能入睡,但是過了有20分鐘,我竟然奇怪的睡著了,一睡著,我就開始做夢,我夢見了瑤姐,我清楚的知道那就是瑤姐,但是她的面容我卻看不清,而我看的很清楚的卻是看到她在流淚。

    她喃喃的對我說:「弟弟,以後姐姐不能照顧你了,以後你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了,你不要隨意的任性,感情總是會讓你衝動的,你可要把握好啊!再見了親愛的弟弟。說完我看著瑤姐的身影漸漸的遠去,最後消失在一片神秘的光中,我的情緒很複雜,既捨不得瑤姐走,但是也願意為她祝福。

    在早晨的時候,我在睡夢中醒來,回想起昨晚的夢,我有點心慌,為什麼瑤姐對我的告別那麼真切,瑤姐不會有什麼事情吧,想到這裡,我莫名的狂噪起來。我撥打瑤姐的電話,竟然是關機,我坐不住了,我衝出賓館,開上車,像省台奔去,在路上我祈禱著,從上帝到如來,到安拉,到彝族的神吉爾,期望他們能保佑瑤姐不出意外。

    車行進到半路的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那邊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好,你是林風先生嗎?」

    「我是,你是誰?」

    「林風先生,我想你應該認識一個叫謝瑤的女人,我是她的私人律師,現在她的遺囑上提到你是受益人之一。現在你有時間嗎,來這裡簽一下手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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