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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第三百零二節:誰的孩子 文 / 瘋子八十

    我奪下玉兒手中的刀,玉兒有點奇怪的看著我。我大聲的衝她喊到:「你這是又要幹什麼?我已經原諒你了,你還想怎麼著啊?」

    玉兒竟笑了:「風哥,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自殺,而是要割破我的手。」

    「你割手幹什麼?」我語氣緩和了下來。

    「我割破手,寫血書,保證以後改過自新,一心一意的和你過日子。」玉兒淡淡的說到,但眼神卻很是堅定。

    我把她摟在懷裡:「玉兒,不用這樣的,我相信你,你說的對,我們以後要好好的過日子!」

    玉兒的臉輕輕的貼在我的胸膛上,讓我的胸口暖暖的。

    生活又一次平靜了下來,日晶為了逃避,請了一段時間的假,出去旅遊了,小雅也因為我的無情再沒有和我聯繫。我和玉兒過著平淡如水的日子。玉兒改變了不少,人變的很安靜,和我說話的時候也變的小心翼翼,而我對玉兒也是禮讓有加,不爭吵也不親密,連床第之事也像是一種形式。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更多的想起了菲菲,在京城種下的希望的種子,現在卻變成了纏繞心田的枯草,讓我再想起的時侯會異常的煩亂,每過去一天,我就感到距離菲菲回國的日期又縮短了一天,心情就會沉重幾分。而玉兒雖然顯得很滿足現在的生活,但是在不經意間,她還是會流露出些許的落寞。

    日子平淡的過了二十多天,那天早上我和玉兒一起吃飯,互相坐的很近,但是交流的卻很少。玉兒拿起食物,臉色一變,然後痛苦的捂著嘴跑向洗手間,我趕快站起來去追趕她。當我跟進洗手間的時候,她正在劇烈的嘔吐,但是卻吐不出什麼東西。但是這種乾嘔卻持續了較長的一段時間。弄的玉兒的臉色很不好看。

    早餐,玉兒再也吃不下,我想帶她去醫院。但是她好像十分抗拒這件事情,連連的搖手說「我沒什麼,休息一下就好,你去上班吧,不用擔心我。」最後我拗不過她,只能自己去上班了。

    晚上我回到家中,我習慣性的走進餐廳,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飯菜沒有準備好,玉兒也沒等在餐廳。我進了臥室,看到玉兒躺在床上,我想起早上她不舒服的事情。生怕她有什麼事情,忙跑過去,她聽到聲音,掙扎著站起來。我趕忙扶住她,她的氣色看上去很不好,並且眉頭好像帶著一點憂慮。

    「風哥你回來了,我這就去給你做飯!」玉兒想站起來,我把她按在床上:「還不舒服嗎?不舒服就不要動了,我去給你做飯,你要不要緊?要不我們現在去醫院?」

    「沒事,風哥,我就是有點累,歇一會兒就會好的。」玉兒搖搖頭。

    我給她煮了面,她吃著的時候,不時的看著我,好像感到很愧疚一樣。

    晚上上床,我本想摟著她安撫她,她卻離我遠遠的,並且背對著我,我以為她還是不舒服,不想過分親熱,所以也沒怎麼在意。

    困意很快的襲來,我開始迷糊,迷糊中我彷彿聽見玉兒不停的翻著身。

    第二天我睜開眼睛,側身一看,身邊的玉兒正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發著呆,從她眼上的黑圈我判斷出她可能一夜沒睡。這讓我有點擔心,我抓住她的手,溫柔的問她:「玉兒,你怎麼了?夜裡沒睡好嗎?身體還不舒服嗎?我們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風哥不用了,有一件事情,我想了一夜,決定還是告訴你!」玉兒轉過身子,正對著我,滿面愁容的看著我。

    「有什麼事情你就說好了。」

    「風哥,我並沒有得什麼病,而是我懷孕了!」

    「懷孕了?太好了,我要當爸爸了,這是好事啊,你怎麼愁悶苦臉的?」乍聽到這個消息我很是興奮。

    玉兒並沒有被我的高興情緒所感染,而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看她這個樣子,我猛然間也想起了什麼,剛剛的興奮立即消失的無影無蹤,代替它的也是深深的憂慮:「你在擔心這個孩子是王日晶的對嗎?當時你們連避孕措施都沒採取嗎?」

    「採取了,並且我們只有這唯一的一次!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玉兒聲音極端的微弱,頭緊緊的埋在懷裡,不敢抬頭看我。

    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在我內心深處我是渴望有一個孩子的,現在我就是這個樣子了,再也不會有什麼新的變化,有一個孩子也許就有了新的希望。而玉兒這次懷孕卻有著這麼一個背景,我不能不擔心這個孩子是不是我的,雖然玉兒說她避了孕,但還是無法保證孩子百分之百不是日晶的。

    我站起來,在屋子裡來回走動,玉兒則是坐起來,低著頭一眼不發。

    我轉了一圈,然後就面對玉兒:「你想怎麼樣?想生下這個孩子嗎?」

    「想,我很想為你生一個孩子,我覺得這個孩子不大可能是王日晶的!」玉兒抬頭看著我,眼裡充滿了渴望。

    我卻下不了決心,因為不搞清楚他到底是誰的,我心裡總是會有陰影的。但是如果像玉兒說的不大可能是王日晶的話,那我將會錯誤的將我的孩子扼殺在萌芽階段。

    我煩躁的不停地走動著,最後,我覺得還是無法冒這個險。因為即使這個孩子生下來,證明是我的,但是當我看到這個孩子地時候,還是會想起玉兒和日晶的事情,於是我對玉兒說:「還是拿掉它吧,它來的不是時候,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機會的。」

    玉兒沒有立即表態,頓了一會,還是緩慢的點了點頭。

    帶玉兒去了醫院,接待我們的是一個年紀較大的女大夫,當我把準備流產的情況告訴她後。她歎了口氣然後對我說:「你們不是合法夫妻嗎?看你年齡也不小了,怎麼不想要這孩子呢?真是想不通你們這些年輕人。」她又轉向玉兒:「你流過產嗎?」玉兒看看我,又看看大夫欲言又止。

    「要說實話,這很重要的!」大夫顯的很嚴肅。

    在大夫的逼視下,玉兒說到:「流過,流過三次。」

    玉兒說出這話後,大夫皺了皺眉,我也感到很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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