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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八十四節 戶籍之患 文 / 瘋子八十

    培訓的人都走光了,整個賓館好像冷清了下來。我站在賓館門口,不知道要去向那裡,這個城市陌生而熟悉,幾年前我和趙雪在這裡相愛,現在我和七七在這裡畸戀。這個城市注定將留下我不可磨滅的記憶。

    一輛嶄新的車在我面前停了下來,嚇了我一跳,正當我準備離她遠點的時候,車窗搖了下來,一個女孩露出美麗的臉龐,甜甜的叫了我一聲「風哥。」

    竟然是菲菲,這時候她正笑的無比燦爛的看著我,我低沉的心情一下子就興奮起來,好幾天沒見了,我的菲菲依然青春靚麗。不過菲菲怎麼會來省城。

    「風哥,別站著了快上車啊。」

    我打開車門,上了車,新車的氣息還很濃烈。上了車,我先親了菲菲一下,手自然的摸到菲菲兩腿之間。菲菲很興奮的看著我。任由我動手動腳。

    「風哥,看我們的新車怎麼樣。」菲菲有點得意洋洋。

    「我們的新車!新買的嗎。」

    「風哥,你不是早就想買輛車了嗎。現在我們願望實現了。」

    看著菲菲因為興奮變的通紅的小臉蛋,我忍不住用手捏了捏。

    「菲菲,你真的帶給了我一個驚喜。」

    「你開吧,風哥,我坐在你身邊。」

    我坐上駕駛座,感受了一下,這新車真的很棒,我打開車的cd傳出了劉若英的《很愛很愛你》,旁邊的菲菲快樂的哼唱著,滿眼幸福的看著我。

    我打了個響指。「來吧親愛的,讓我們飛翔著回家。」

    回到y城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突然間竟然有點莫名的失落,這是我成長的城市,從出生到現在,我絕大多數的人生歷程都在這裡完成。現在這個城市,有幾個女人與我保持著親密關係,第一個當然是菲菲,她現在正在我身邊,幸福的陪伴我,第二個是芳雨,如今我只能看著她慢慢轉身,將要離我而去。第三個是玉兒,如豪華的酒店,雖然可以偶爾進去消費,卻永遠不屬於我。第四個是月,一個含苞待放的花朵,我將決定她盛開的方式。這麼多女人,開始的時候,我很幸運,現在我感到很大的壓力。

    車駛過人民醫院,不由的我就放慢了車速,我朝窗外看去,醫院的樓燈火輝煌。芳雨會不會在某個角落呢,想起芳雨我就很難受,我定了定神加快了車速。

    回到家裡,難免要親熱一下,因為流產禁慾一個月的原因,我還不能進入菲菲的身體,菲菲依然用特有的方式表達了對我的愛。我沒有過多的反對,這幾年的相處,讓我已經明白,對於菲菲,接受她的奉獻比拒絕她的奉獻更讓她心滿意足。

    第二天到班上,難免和同事們交流一番。同樣的辦公室,同樣的工作,這次回來卻顯的很大不同,總覺得冷冷清清的,也難怪,如雪回學校了,月還在鄉下。所以我就容易孤單了。想想月應該上班了,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想到這裡我就撥通了月的電話。

    「風哥哥,是你,你學習回來了嗎。」月聽得我的聲音雖然顯得很興奮,但是聽起來還是有些有氣無力的。

    「怎麼顯的這麼疲憊,你那邊事情怎麼樣了,你怎麼知道我去學習了。」

    「聽菲菲姐說的,她打電話給我,安慰我不要太傷心,奶奶的喪事已經辦完了,我準備明天去上班,現在你回來了,我想下午就回去,那樣能早見到你了。」話說到最後,感情自然流露,我是一個很容易就被感動的人,聽了月的話,我的心情激動起來。「好啊,晚上下班後,我去接你。」

    「還是不要了,風哥哥,我自己做公共汽車就好了。」

    「妹妹,哥現在也是有車一族了,我可不想你坐公共汽車挨凍,乖乖的在家等我啊。」

    「嗯,好吧,月在家等你。」

    下午的時候,主任交待給我一項工作,是要給我們市裡的一個羊絨企業做個專題片。這個企業的老總就是吳新良,一個年輕有為的企業家。對他我還是比較熟悉的。由於我們縣級電視台條件有限,只有新聞部門的設備和人員是最好的,我們在做新聞的同時,一項重要的工作就是做專題片,這也是我們的主要收入之一。主任讓我組織一個拍攝班子,從明天開始就開始這項工作。主任走後,我看了看企業的情況,準備明天到企業實地去看看。等到快下班的時候,我早出來了一下。開上車,向鄉下駛去。

    冬天走到了最後的時刻,鄉公路旁的樹木已經開始微微的泛出了綠色。我飛馳在平坦的路上,聽著優美的音樂,心情好極了,一會就要見到月了,想到月,就想到了月可愛的小臉,和嬌小的身材。月其實是一個很討人喜歡的女孩子,想著月,微笑不自覺的出現在我的臉上。我繼續去想,竟然想到月的身體嬌小,剛剛這麼想完,又接著責怪自己,現在月需要好好的安慰,我怎麼能有這麼齷齪的想法呢。唉我還真是一個十足的壞人。

    很快,車子駛入了月的村莊,來到月的家門口,我看到月家的門敞開著,我走進去,感覺院子更加的冷清,這時候月看到了我,奔出了房門,跑到我面前,來了個急停,然後就抬頭看著我,表情很是興奮,眼裡還有點嬌羞,小嘴微微抿著,嘴角流露著藏不住的微笑。月就那麼看著我也不說話。我也看著她,感覺月還是有點憔悴,看來奶奶的死對她的打擊是沉重的。

    「小月,怎麼傻站著,趕快請你主任進來啊。」月的父母出來,熱情的把我讓進了屋。

    和月的父母說了幾句話,月就提出要走,月的父母幫月拿著行李,臨告別時,月的父親對月說:「小月,那個事情你要上上心啊。」

    月咬咬嘴唇:「爸,我會努力的。」

    上了車,飛馳在路上,月終於很開心的笑了,我對她說

    「月啊,你氣色還是不好,要堅強點啊。」

    「知道了風哥哥,這幾天我好壓抑,今天見了你,我才感覺輕鬆起來。」

    「晚上,你想吃點什麼,哥哥帶你補補身體。」(據說,男人的東西都女人很補的,心裡陰暗一下)

    「吃什麼都好,能和你在一起吃就好了。」

    「哈,好吧,今晚我就好好陪陪你。對了,月你父親最後囑咐你什麼事情啊。」

    「唉!」月長長的歎了口氣,眉毛微微皺了起來,這使月的臉看起來很痛苦,我很想伸出手幫她撫平皺褶,可惜開著車不能分心。

    「月,別犯愁,說出來看有什麼能夠幫你的。」

    「奶奶死後,家裡的地要被村裡收回了,我爸媽當年都是買的戶口,早就沒有他們的地了,他們下崗後,回到村裡種地,都是種的奶奶的,雖然地少點,但是維繫生活還是足夠的,現在奶奶死了,地沒有了,我家的主要收入就沒有了,弟弟還在上大學,還需要花好多錢。爸爸說我當記者,接觸的人多,看能不能幫他在城裡廠子裡找個工作。可是我去那找呢,我現在自己還是個臨時工。我真的恨自己沒能力,爸媽供我上大學,就是要讓我有出息,可是我。」月說到這裡,眼裡已經噙著淚花了。

    我看著月可憐的樣子,心裡很是憐惜。月還很年輕,其他女孩子像她這麼大,還受著家庭的呵護,而她卻要背起家庭的重擔,確實是太難了。

    「別傷心了月,你還小呢,這樣的擔子對你來說是很沉重了,對了月,你爸媽原來是在紡織廠上班吧,現在部裡接了個專題片,是個羊絨企業的,你跟我一起做吧,看能不能給你父母在羊絨廠找到工作。」

    「真的嗎,那太好了,謝謝你了風哥哥。」聽到這裡月又變的高興起來,唉就是小孩子脾氣,變的很快了。

    關於月父母的事情,以前聽月說過,月的父母其實都是地道的農民,在我們的社會發展中,曾經有一個很長的城市戶口和農村戶口區分的時代,那時候城市戶口才能上工廠上班,而工廠收入是遠遠高於農村的,所以擁有城市戶口,一直以來是農村人的夢想。後來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工廠的發展,戶籍政策出現了矛盾。這時候在一些地方,政府實施了一個辦法,就是農村的人可以通過買的方式獲得城市戶口。而當時月的父母家裡都跟了這個風潮,買了戶口的月的父母都到市裡的棉紡廠上班,在上班的時候認識並相愛了,一開始生活還很好,但隨著棉紡企業的不景氣,月的父母雙雙下崗,沒有學歷,沒有能力的月的父母就只能回家種地了,但是回到村裡卻沒有了他們的土地。所以一直以來月的父母種著月奶奶的地,可是現在一切都改變了。在社會的變遷面前,每一個平凡的個體只有隨波逐流的份。

    車繼續在路上飛馳,月知道有希望解決父母的工作問題,心情也好起來,能跟著音樂哼唱歌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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