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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六十六節 芳雨若離 文 / 瘋子八十

    不是芳雨,是菲菲,她從咖啡店門口,向酒吧跑來。我心裡放鬆了些,隨即想到這麼早菲菲跑到酒吧作甚麼,酒吧門開著嗎。想到這裡,我就準備跑下去。

    靈狐也好像有跑下去欣賞美景的想法,拉著我的手向樓下跑去。

    我不由自主的跟著靈狐跑下樓,到了門口,確實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我剛想開門,隨即想到我和靈狐一起下來,這麼早多少有點不清不白,剛想開口提醒靈狐,靈狐把門已經開開了,隨即我看到了菲菲著急的表情,當看到靈狐,隨即又看到我時,臉上閃過了一種很哀怨的表情。老天,菲菲真的誤會了。

    靈狐可沒想這麼多,說了聲:菲菲姐姐好,就奔到了雪地裡。

    「菲菲,不是你想的那樣。」看到菲菲看到我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真實表情,我有點慌亂,所以就說出了很沒有水平的一句話,這句話簡直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說出後,我那個後悔啊。

    「你沒事吧,昨晚上我喝的藥片可能有促進睡覺的作用,我睡的太死了,今天早上醒來,看你不在,好擔心你。」菲菲看來沒打算追究我和靈狐的事情,只是自然表現出她對我的關心。

    這讓我心裡更難受。

    「菲菲,你真是的,怎麼真跑來了,我沒告訴你林風沒事嗎,昨晚他在凌霜屋裡睡的。」看來小青和菲菲剛剛通過電話了,不過這小青怎麼說話不負責任呢。我氣鼓鼓的瞪了她一眼。

    小青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說錯話了,趕忙說到:「凌霜和我一起睡的,昨晚林風喝的爛醉,多虧莫晨在,不然還難把他弄不上樓呢。」

    我總算清白了,雖然我早就是黢黑一片。

    「你們一起來玩啊。」靈狐看我們反映不是很強烈,熱情的邀請我們去玩雪。我們相對笑笑,都被靈狐的可愛打動了,我們對下雪沒那麼熱情了,只有靈狐,在她的家鄉是不容易看到下雪的。不過我們還是成功的被靈狐的熱情感染了。

    「風哥,我們堆個雪人吧。」菲菲很高興的樣子。

    我看了看菲菲,看到她羽絨服的第一個扣子沒有繫上,看來是出來的很是匆忙,我憐憫的幫她扣上她的扣子。然後輕輕刮了她鼻子一下子。

    「傻丫頭,你病剛剛好,怎麼能著涼東西,你看著我來堆就好了。」

    「也是,那你去堆吧,我看著。」菲菲很滿足的樣子。

    「那,你就看好吧。」我心情愉快的跑出去準備和靈狐一起堆雪人了,小青也參加了進來,一會莫晨也過來了,我們都很開心,彷彿回到了快樂的童年,堆雪人的過程中,我們還互相用雪球嬉鬧,玩的不亦樂乎。

    一會功夫,在酒吧門口和咖啡店門口,我們堆了四個雪人,你別說還真為兩個小店增加了不少情趣,這時候街上開始有人走過了,美好的一天就開始了。

    和靈狐,菲菲、小青,莫晨一起吃過早飯,我就準備去上班了,菲菲已無大礙,我作為單位的骨幹,也不能老待在家裡。只能去上班了。

    因為下雪,我還是選擇了步行,走在路上,我才想起鍾成一直沒有出現,忙打電話問了問小青,小青告訴我,這小子早早的就走了,給莫晨留下了話,說不用擔心他,他會堅持的。

    想到鍾成,自然想到了芳雨,想到昨晚的惡夢,真的有點擔心芳雨,於是就沒了走著欣賞美景的心情,忙打了個車趕到芳雨的樓下。

    我撥通芳雨的電話,還好通訊暢通,芳雨也立即接了,一聽到芳雨的聲音,我心裡安定了很多,芳雨說:「怎麼這麼早,風哥。」

    「你沒事吧,芳雨。」我忙問她。

    「沒事啊。怎麼了」芳雨有點奇怪。

    「我在你樓下,你探出頭來,讓我看看你。」

    「怎麼了,你好奇怪啊。」芳雨被我搞的有點迷糊。

    「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事。」我很執著。

    「好吧,我也到上班的時候,你等一下,我馬上下去。」

    一會,芳雨就完美無缺的出現在我的面前,一如既往的千嬌百媚。我仔細的打量了芳雨一下,尤其是著重看了看芳雨的胸部,確實很完整,我終於舒了一口氣。笑容也自然露在了臉上。

    「風哥啊,你怎麼回事啊,一大早就一驚一乍的,我以為有什麼事,現在卻盯著我的胸部壞笑,真拿你沒辦法。」芳雨一臉無可奈何。看來是誤會我在耍流氓了。

    「錯了,錯了,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昨晚上做了個惡夢,有點擔心你。」我趕忙解釋。

    「你真的擔心我。」雖然語氣有點不相信,但是芳雨臉上的表情已經表現的很滿足了。

    「當然,沒事這麼冷我跑來幹什麼,走吧,我們一起走走吧。」

    「好啊,你沒騎車子啊,幫我推著。」芳雨把車子推給我。

    我推著芳雨的車子,芳雨挽著我的胳膊,一起走在雪地裡,儼然是一對小夫妻。

    聽著腳踩在雪上的沙沙聲,我心裡有點小小的甜蜜,於是轉頭看看芳雨,芳雨瞪了我一眼

    「看什麼啊,是不是我這樣你不願意,怕被你的情人們看見啊。」

    「那裡,你別亂想,我就是想看看你。」我忙轉過頭去,心想看吧,我才不怕呢,反正菲菲看不見就行。

    「唉,在你的夢裡是不是把我想的很可怕啊。不然你怎麼這麼擔心我。」芳雨想起了什麼,突然發問。

    「沒有,你這麼漂亮,怎麼能可怕。」其實回想起夢中的芳雨,我真的有點擔心。

    有一搭沒一搭的的說著話,很快就到了醫院附近。

    芳雨停下來:「好了,我要上班了,風哥,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芳雨的表情很鄭重,不像在開玩笑。

    我點點頭:「你說,我看看是什麼事情。」

    「有一天我離開你,你不要問我為什麼好嗎。」芳雨盯著我,很堅定的說道。一字一句的象敲打我的心。

    「離開我,離開我。」我模糊的感到一種痛。

    「對,離開你,我是說如果。」芳雨很認真。

    「我不知道,我不想。」我有點著急。

    「好了,只是這麼一說。我走了啊,風哥,你自己路上小心。」芳雨說完,不等我說話,就那麼一轉身,秀髮隨風飄揚起來,熟悉的香氣又撲面而來,我怔在當地,一會,我伸出手想抓住芳雨的衣服或者玉手,卻晚了一步,芳雨已經騎上車走了,沒有一點回頭的意思,我看著她靚麗的身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心就這樣隨著漫天飛舞的雪而冷卻。

    迷迷糊糊的來到班上,和月見了面,月很高興的和我打招呼,隨即就低頭離開,後來又看到了如雪,依然穿著第一天她來我們班上時穿著的白色羽絨服,一如既往的叫我笑天哥。一如既往的清純,只是現在感覺好遙遠。我隨意和她說了幾句話,如雪就忙去了。我獨自一人在辦公室裡,心神有點恍惚,芳雨離去的那一瞬間不斷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了,雖然芳雨說如果,但是我知道一切並不是如果那麼簡單。

    坐了好一會,心情總好不起來。歎口氣,就打開電腦玩起cs,靠虛擬的殺人來填補空洞的心。

    9點鐘的時候,同事喊我去局會議室開會,今天是一年一度的表彰會議,將對先進工作者進行表彰。

    會議很隆重,我卻打不起精神,迷迷糊糊的,害的我旁邊的如雪一個勁的看我,以為我出了什麼狀況,我做了一個沒事的手勢,如雪才好點,月離我挺遠,也向我這邊看,我同樣對她報以微笑。

    結果一如我所料,岳飛紅作為我科裡唯一的一個先進上台受了表彰,雖然我原來覺得這個榮譽屬於我,但是現在覺得一切無所謂。倒是如雪為我打不平,俯在我耳朵邊小聲說道:「笑天哥,我覺得這獎應該屬於你的。」月也投來了關切的目光,意思和如雪一樣,覺得這榮譽是屬於我的,我釋然的衝她們笑笑。

    出乎意料的是,玉兒也是先進工作者,從那天氣走她之後,一直沒有她的消息,她上台領獎的時候,我特意看了她一下,看上去她好像有點憔悴,雖然是受獎勵,一點都沒有情緒。看她這個樣子,我心下有點不忍,畢竟我們有著特殊的關係,我不想她受到太大的傷害,我以為玉兒會看我。但在開會期間,她一點都沒有關注我的意思。

    會議開到快中午,散會後,在班上坐了一會就下班了。

    下了樓,在樓門口,我看到的如雪,她好像在等人。

    我出來後,如雪就迎面而來。原來是在等我。這小丫頭,最近不怎麼理睬我,怎麼今天會主動等我啊。

    「你下來了,笑天哥。」看樣子如雪還蠻高興。

    「是啊,你等我有事情嗎。」

    「中午請你吃飯行嗎?」

    「不很行。」我心下暗想怎麼突然想請我吃飯。

    「怎麼」我說不行,如雪還真信。

    「不很行,是因為這事情太好了。」我笑到

    「那是答應了。」如雪更高興。

    「還是我請你吧,你一個學生又沒什麼收入。」我看到下樓的人越來越多,邊說邊往外走。

    「不,這次必須我請客。」

    「好,我們走吧。」我暫且答應了如雪。

    「太好了,讓我們出發吧。」如雪就是小孩子脾氣,這也用大聲喊。

    在大門口,看著如雪推車子過來。看白雪映美人,美不盛收。

    「你又是走來的啊,給你推車子,我們走著。」

    我接過車子,如雪在我身邊背著手慢慢跟著。

    「如雪,你來的那天,也下著雪。」

    「是啊,是啊,那天你騙我,氣死我了。」如雪衝我擠擠眼,皺皺鼻子。

    「哈,你還想著呢,快忘了吧,不然就刻骨銘心了」回想起與如雪的相識,還是蠻有意思的。

    「留點美好的回憶也挺好的。」

    「怎麼搞的就像分別一樣啊。」聽到如雪的聲音有點傷懷,我轉頭看了看她。

    如雪側面對著我,我清楚看見她的長睫毛一眨一眨的,好像在思考什麼。

    「攜美賞美景,李主任你好會浪漫啊。」是玉兒,我循聲看去,看到玉兒正搖下車窗,衝我們這邊看。看她的表情好像很坦然,不像是吃醋的樣子。其實她內心肯定恨的我不行。

    看著玉兒不真實的表情,我一時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玉兒姐,我要請笑天哥吃飯,你一起來吧。」如雪倒是熱情。

    「不了,如雪你可小心啊,你們林主任看上去老實,其實很壞的。」玉兒這個女人竟然這麼說我。不過想到是自己對不起她,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玉兒,一起來吧,你來了,這美景才完美啊。」靠靠,怎麼說我是壞人,我就配合著表現呢。

    「省省吧你,你還是找你的小護士完美去吧,不過你要小心了,別讓那個小護士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小心她用針捅你幾個窟窿」說完後,玉兒就開車而去,看來這次是真實感情流露。

    看到玉兒的車帶起的雪末,想到玉兒剛才離去時恨恨的表情。我一時不知道該是怎樣的心情。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在不久前也是在這個路上,也是我和如雪步行,也是被玉兒碰到,也是言不投機,玉兒揚長而去。所不同的是,我和玉兒的感情已不那麼簡單。我的心情已不能那麼簡單了。有時候生活中真的有很多的輪迴,我們會奇怪的感到一些場景很熟悉。其實我們的每天都有很多的重複,但是每一天其實都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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