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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部 第一章 聖火光明(7、8、9) 文 / 小苦

    天剛濛濛亮,一夜未眠的龍騎就鑽出帳篷趴到歐陽爵的帳篷門口輕聲叫喚起來:「歐陽兄弟,歐陽兄弟,可醒了嗎?」

    歐陽爵輕輕睜開眼睛,掏出呼叫器看了看時間,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嘿,居然比我預料的還早了半個小時,這傢伙還真是沉不住氣啊!」不過他卻沒有起身,直到龍騎第三次喚他的時候才裝出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哼唧了一聲。

    龍騎在帳外早已經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了,此時聽到他的聲音真是覺得好比天籟之音,一掀帳門就衝了進去,嘴裡嚷嚷著:「哎呀,歐陽老弟,你可總算是醒了啊!」話剛說完便雙眼一亮,心中暗讚道:「好俊的男人!」昨夜入睡之前歐陽爵都未曾脫下過斗笠,儘管龍騎很想知道對方的面貌(當然這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但是看歐陽爵沒有主動露面的意思,他也不好強求生怕惹惱了對方,而現在歐陽爵的斗笠已經摘下放在一旁,真實面貌自然被龍騎一覽無餘。

    歐陽爵裝作非常吃驚的樣子看著龍騎,道:「龍兄,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能獲得今日之地位如此之成就了!」看著龍騎詫異的表情,他繼續說道:「此時天色未明龍兄就已起身,如此勤奮實乃成功人士必備的基本素質啊!小弟愧不能及,愧不能及啊!」

    歐陽爵曾與一好友聊天,那好友問他世上最犀利的武器是什麼,歐陽爵從神兵利器答到核子武器,卻均被告知錯了。他虛心請教之下,那好友告訴了他兩個字:馬屁!歐陽爵頓時毛塞大開,對那好友驚為天人,自此跟隨那好友虛心學習了很長一段時間馬屁功夫,可是無奈天資所限,在此途上一直未能獲得什麼大的成就,用他那好友的話來說,歐陽爵從他那裡學去的馬屁功夫不過只是皮毛而已。

    但是就是這皮毛功夫也在這一刻顯出了無比巨大的威力,龍騎直被拍的飛上天去了,不過所幸他心裡還有件沉如泰山的事情,這才將他又從天上給拽了下來。

    「哈哈,歐陽兄弟過譽了,過譽了,龍某不過精神比別人強那麼一點,卻和這勤奮二字不怎麼粘得上邊呢!這麼早來打擾歐陽兄弟也實在是因為對攻打光明頂之事放心不下,還希望聽聽歐陽兄弟的意見啊!」

    歐陽爵攤開雙手在臉上用力搓了幾下,抬起頭來說道:「關於這個事情我早已考慮過千百次了,所缺的就是一支精銳之師,而現在只要龍兄能夠絕對信任小弟,那麼我敢保證龍兄定能踏上光明頂峰!」

    龍騎臉色一板:「歐陽兄弟說這話不就見外了嗎?為兄早已拿你當作是自家兄弟,又豈會不信任於你?這種話以後莫要再提,否則莫怪為兄翻臉了!」

    歐陽爵臉上露出一絲驚惶之色,連忙告罪,龍騎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柔聲道:「好了,兄弟你現在就說說你的計劃吧!為兄也好抓緊時間斟酌斟酌。」

    歐陽爵從懷裡掏出一張亞麻布朝著龍騎晃了晃,說到:「龍兄請看,這便是我這半年來的心血了,光明頂上的各項佈置,只要是我被我看到的,在這圖上都有詳細的標記,下面就著這張圖我來給你詳細談一下我的想法!」

    根本不用他招呼,龍騎早就在那地圖旁邊趴了下來,兩眼一動不動地盯著那面地圖,彷彿魂都鑽了進去一般。

    歐陽爵說道:「昨天夜裡我曾說過,明教有幾**oss,教主、左右光明使、四**王及五散人,他們是為了守護聖火而存在的,實際上真正負責這光明頂地圖警戒的是明教下屬的五行旗!」

    「五行旗?幹嗎的?」龍騎好奇地問道。

    「明教的教眾,除了這些個boss的親衛之外,其餘都劃歸在五行旗麾下,分別是銳金旗、巨木旗、洪水旗、烈火旗和厚土旗,每旗都有兩千人左右,設一名掌旗使及一名掌旗副使,都屬於黃金boss,不過比起那幾個**oss來就差遠了。而這五旗的普通教眾實力也並無多強,單獨戰力與龍兄手下的精銳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不過,龍兄可千萬不能因此而輕視了他們,雖然單兵能力弱,但是這五旗各自都掌握有一門威力巨大的陣法,只要陣法一發動,五旗實力便成倍增長,千軍萬馬也可掩殺其中!」

    龍騎聽得面色大變:「那該如何是好?」

    歐陽爵笑著拍了拍龍騎的肩膀,說到:「龍兄不必驚慌,且聽我說完。雖然他五行陣法厲害,但是我這半年也不是白混的,經過我仔細觀察,終於找到了這陣法的漏洞所在!」

    龍騎面色一輕,笑道:「搞了半天兄弟你是在故意嚇我啊!?快說說,究竟是什麼漏洞?」

    歐陽爵道:「五行其中無論是哪一旗的陣法,都是依靠五行之力來發動的,龍兄可知那五行之力從何而來嗎?」

    龍騎沉吟了一下說道:「依靠吸取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嗎?」

    歐陽爵哈哈一笑:「他每旗之下統共才2000來人,能佔多大天地?而且天地之間的五行之力都處於一個很微妙的平衡之中,過度吸收其中一行必定造成五行混亂天地失衡,到時候敵人沒殺死倒先把自己滅了,雖然是npc,但是也是有一定智能的,他們可不敢這麼幹!其實,他們發動陣法的五行之力來源恰恰就是從敵人身上吸取的!」

    「從敵人身上吸取?」龍騎目瞪口呆,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不錯!」歐陽爵點了點頭:「每一個人體就是一個小天地,同樣充滿了相互平衡的五行之力,五行旗就是依靠從敵人身上吸取所需的一行之力來發動陣法,這樣一來能造成敵人五行失衡戰鬥力降低,二來更能發動陣法,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而且,這五行陣法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對敵越多,它所能吸收的五行之力也就越多,威力自然越大,所以,五行陣真正的奧秘所在就是遇強則強!而破陣之法也正在這四個字上面!」

    龍騎此時倒也安下心來,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等著歐陽爵揭開謎底。

    「龍兄,如果你不知道五行陣這個秘密,在發現對方人數不多且久攻不下的時候自然會加派人馬,可是這樣一來便正好遂了對方的心思,所以說,破五行陣的關鍵就是:攻陣之人千萬不能太多!」

    龍騎皺了皺眉:「但是人不夠多,萬一打不下來怎麼辦?」

    歐陽爵笑道:「龍兄大可放心,你那些手下我都觀察過了,說實話武功並不怎麼樣,但是在當前江湖中都可稱得上絕頂高手,與明教教眾相比完全能夠以一敵二,所以在攻陣的時候,即便被對方破壞體內五行平衡導致戰鬥力下降,一對一也是沒有問題的,那麼每一旗你最多派出兩個千人隊就完全能夠拿得下來,若是派得多了,那就不是給自己增加實力,而是給對方送彈藥了!只要五行旗一破,三五十人就能將那聖火在一分鐘內撲滅,所以龍兄你大可不必擔心人手上的問題。」

    龍騎此刻心裡揣揣不安,雖然他早有打算損失慘重,甚至做好了將這萬餘手下都當成炮灰的準備,但是此刻從一個外人口中聽到這樣的建議,總不比自己決定來得自然,讓他覺得有些不安,照歐陽爵的說法,每兩個千人隊對一個五行旗,皆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就算到了光明頂上自己手裡也剩不下什麼實力了,萬一明教在山頂還有另外一支力量的話,那後果……

    看到他猶豫不決,歐陽爵冷笑一聲,說到:「看來龍大盟主還是不相信咱家,也罷,反正我的建議已經說完了,是否採用還是要看龍大盟主本人的意思。這光明頂地圖一共六層,最上面一層便是聖火所在,其餘五層由上至下按照金木水火土的順序排列。龍大盟主如若不信,等一下便可聚集兵力去闖一闖厚土旗的厚土陣,到時你就知道在下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了,不過希望龍大盟主全軍覆沒的時候不要後悔才是!在下已經仁至義盡,就此別過,青山綠水,後會無期!」說罷一抄斗笠就向帳門走去。

    「好兄弟莫走!」龍騎一把抓住歐陽爵的手腕:「為兄慚愧,確實不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因滋事體大,為兄身為武林盟主,更身為這些兄弟的幫主,實在要為他們負責,剛才一時猶豫還請兄弟體諒啊!為兄哪會不信你,就按照你說的辦,走,咱們集合眾將開會,討論任務分工去!」說著便拉著歐陽爵向帳外走去,只是他卻沒有看到身後的歐陽爵臉上露出的那一絲得意的笑容!

    雖然龍騎手下諸將對歐陽爵還有懷疑,但是在龍騎的一力堅持下,還是很快就拿出了任務分配的方案。第一陣厚土旗由於是首戰,戰況如何對全軍的士氣都有決定性的作用,所以龍騎讓此時自己最信任的猛男千人隊打頭陣,與他配合的還有仁者無敵的一支千人隊;第二戰對烈火旗及第三戰對洪水旗都由仁者無敵和六朝輪迴各派一支千人隊;第四戰對巨木旗的則都是鐵血所屬;最後一戰對據聞戰鬥力最強的銳金旗,龍騎毫不猶豫地派了六朝輪迴最後一支千人隊和那一支雜牌軍,讓這些人當炮灰,如果打不下來也肯定能重創銳金旗,到時候再由他的嫡系去摘果子,這個算盤打得不可謂不精妙,只是他並不知道,這算盤打來打去也不過是在別人的大算盤裡打得小算盤罷了。

    當天正午時分,「圍攻光明頂」任務終於在光明頂下的戈壁上拉開了序幕,明教厚土旗約2000餘眾對龍騎麾下的兩個千人隊,在此之前,誰都沒有想到這一仗居然會打得如此慘烈。

    流沙的陷阱、裂地的巨縫、憑空而現的巨大落石、突然冒起的尖銳石錐,甚至還有無處不在神出鬼沒的地底刺客,看到這一幕的玩家紛紛以為時空錯亂導致他們來到一個魔法性的網游之中……

    「他,他奶奶的,這,這也太扯了吧???這根本,根本就不,不可能嘛!」破長空好不容易合上嘴巴,結結巴巴地感慨道。

    「是啊是啊!」其餘人等紛紛應合,更有人說:「娘的,這哪裡是武功,分明就是法術!狗日的系統真他娘的扯蛋!要能學會這種技能,誰還去練武啊?」

    此時衝入厚土陣的玩家已經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由於其中有一半是仁者無敵的玩家,所以小舞蝶也有點緊張了,轉身走到龍騎跟前說到:「盟主,敵人太厲害了,兄弟們要頂不住啊!快派援軍吧!」

    龍騎還未答話,便聽一旁響起一聲冷笑:「哼!派援軍?生怕裡面的弟兄死得不夠快嗎?」

    小舞蝶雙眉立起,指著冷笑那人喝到:「你是什麼意思?恐怕是閣下生怕他們死得不夠快吧?」

    歐陽爵淡淡地看著距離自己鼻尖不及寸許的指尖,緩緩說道:「這五行陣法的奧秘今天上午已經給大家講的很清楚了,我也不想多說,大家可以看看,此時那陣法已見勢微,那便是五行之力無以後續的表現,此時派援軍上去,不是給對方加油嗎?」

    眾人聞言望去,果然那厚土陣中滿天紛飛的落石已經變得稀稀拉拉,地上的流沙陷阱、地底石矛也消失殆盡,攻陣玩家雖然還處於劣勢,但至少已經穩住陣腳,漸漸已有反撲之力。這一下,本來對歐陽爵所起的一點疑心又蕩然無存了。

    而歐陽爵顯然不想放過小舞蝶,他冷笑著說道:「厚土陣已經失去動力,只要陣裡的兄弟加把勁,破陣絕非難事,這一點副幫主您不會看不出來吧?這種情況下您還要求派援軍,莫不是想要那厚土陣重新發動?我倒想問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小舞蝶剛才轉身來找龍騎之前那厚土陣裡還擾得風生水起,誰知道一個轉身之間就偃旗息鼓了,卻被歐陽爵抓到話柄,她一時語塞想不出反駁之話,頓時憋得滿臉通紅,而歐陽爵也不再說話,重新將目光投向戰陣,臉上漸漸浮現出樂觀之色。

    龍騎在一邊冷眼瞥了瞥小舞蝶,眼底一絲寒光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溫煦之情,他上前分別拍了拍小舞蝶和歐陽爵的肩膀,說到:「好了好了,兩位都是為了戰局為了兄弟著想,小蝶也是一時關心則亂,歐陽兄弟就不要咄咄逼人了,你看你都要把人家女孩子給急哭了!」此話表面上是在指責歐陽爵,其實有心人哪個聽不出來這話裡隱藏著的對歐陽爵的親熱之意?

    歐陽爵藉著這個話茬接口說道:「我倒沒有針對副幫主的意思,只是一時情急,說了什麼不合適的話還請副幫主見諒吧!」說著便向小舞蝶深深鞠了一躬下去。

    而小舞蝶則狠狠地瞪了歐陽爵一眼,重重哼了一聲轉身走了。歐陽爵直起身來,嘟囔道:「唉!女孩子嘛,做做裁縫當當廚師就行了,出來跑什麼江湖啊!」聲音雖細不可聞,但是他敢肯定同自己貼身站在一起的龍騎一樣聽了個清楚明白。

    此時,戰場形勢朝著有利於雄霸天下的一方扭轉過來,畢竟都是各大幫派的精銳,穩住陣腳之後他們犀利的攻擊力立刻發揮了出來,尤其是他們身上的那三件總壇裝備,發揮出了極大的功效,厚土旗教眾不斷倒下,嚴密的陣形也略顯出一絲絲破綻。

    在厚土陣的最後方站立著唯一一個沒有投入到戰場之中的黃袍人,看著越來越不佔優勢的陣形,他連嘖了好幾聲,自言自語地說道:「真不愧是精銳之師啊!被厚土陣法轟了這麼久居然還能重佔上風,好在只有兩千人,要是一窩蜂衝上來老子豈不是連跑路的機會都沒有了?嘿,幸虧老子的小弟一天以後就可以重新刷回來,不過笨人妖這次可損失慘重啦!唉,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早點收工回家吧!」說完之後便見他從懷裡掏出一支小小的土黃色的三角旗,向前方連揚了三下,然後整個人居然緩緩地沉入地下,所站之處平平坦坦,竟無半點痕跡。

    而在他揮旗的那一刻,所有厚土旗教眾都好像發了瘋一般,不再固守自己的陣形,而是揮舞著自己的彎刀向雄霸天下的隊伍橫衝而去,只要碰上一個玩家就提刀猛砍,沒有半點之前的那種嚴謹。

    玩家們遭此突擊,被殺了個措不及防,短短數息之間就躺下了一片,剛剛揚起的進攻勢頭一下被壓了回來,隊形也開始混亂起來。在後方觀戰的龍騎見此情景頓時面色大變,卻聽身旁歐陽爵大聲叫道:「龍兄你看,敵人陣形已破,開始做困獸之鬥了,快命猛男加強進攻,將敵人一舉擊潰!」

    龍騎聞言精神大振,大喝一聲:「擂鼓,令猛男死戰到底!」

    咚咚咚的鼓聲很快響了起來,激戰中的猛男聽到鼓聲,舉起手中的九環大刀,高聲喊道:「兄弟們,這幫傢伙要撐不住了,大家跟我上,一鼓作氣清乾淨他們啊!」隨著他的喊聲,早被殺戮給激得興起的玩家們齊齊爆發出一聲吶喊,不要命地向前衝殺了起來。於是本來井井有條的戰場瞬間就變成了一場混戰,每一個人都開始各自為戰,拿出自己最為得意的絕技不停地施展起來,反倒是厚土旗教眾最少也都是兩人一組相互配合,只是在這一片大混亂的環境中,誰有能看出來厚土旗教眾的這一點小花樣呢?

    戰鬥在二十多分鐘後終於落下了帷幕,厚土旗自然全軍覆沒,可是龍騎派出的兩支千人隊也死了個底兒掉,除了猛男及自己的十幾個親兵之外再無一個活人。不過如此戰績也很讓龍騎等人滿意了,此時他們已經絕對相信了歐陽爵那「兩千對兩千最為合適」的理論,畢竟厚土陣法開始時那足以稱得上毀天滅地的攻擊實在給了他們太大的震撼,面對這樣的陣法,龍騎毫不懷疑只要對方那樣的攻擊不停,隨便自己塞多少人進去也得被吞個乾乾淨淨。

    接下來便是收拾戰場,之後龍騎率著大軍浩浩蕩蕩地踏上了光明頂的山道,前方,便是烈火旗的所在了。

    而當龍騎的隊伍正在山道上行進的時候,在光明頂峰的一處懸崖上,昨夜開會的那十幾個人正在向山下眺望著,剛剛從厚土旗遁地消失的那人此時正站在那位明黃服飾的首領背後,匯報著剛才的戰況。

    「奶奶的,沒想到那死人妖居然有這麼多厲害手下,幸虧我閃得快,要不恐怕就被包進去了!」他以一副心有餘悸的口吻說道。

    他身邊一名身著銀色斗篷的人「切」了一聲後說道:「你行了吧你,誰不知道咱們一群人裡就你逃命功夫最好,只要雙腳沾土,別說區區千把人,就是整個江湖的玩家把你包圓了你也能跑掉啊!你就不用故作姿態了,生怕老大不知道你辛苦了啊?」

    那人立刻叫嚷起來:「大家聽聽,大家聽聽,你們都給評評理,有這樣說自己兄弟的嗎?哼!死小衛,我知道你昨天輸錢輸心疼了,可是也不能這麼詆毀我吧?合著我就會逃命啊?」

    他話音剛落,便見那十幾個人都轉身面向自己異口同聲地說道:「不錯!」接著紛紛大笑起來。笑了一會,為首那人揮揮手說到:「好了好了,不要鬧了,現在既然龍騎已經上當,那麼後四旗的戰鬥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大家都回吧!再檢查檢查有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做好歡迎老朋友的準備吧!」

    眾人正欲散去,卻聽到那首領叫了一聲:「等等!」便紛紛轉過身來不解地看著他。

    「唔!這個等待是很無聊的,大家為什麼不找點樂子打發一下時間呢?」那人慢吞吞地說道。

    「樂子?」聽到這兩個字眾人皆是雙眼一亮,厚土旗那人立馬叫嚷起來:「老大,你又有什麼好點子了,快點說吧!不要吞吞吐吐地吊大家胃口!」

    「是啊是啊!」眾人紛紛響應。

    「唔!」待喧嚷過後,那首領才開口說道:「倒也沒有什麼太花巧新鮮的東西,只不過想再賭一把,大家若是沒有意見的話,那就我坐莊,大家來猜猜,五旗之後,龍騎能帶多少個會喘氣的上山!怎麼樣?」

    「我靠!老大,你太無賴了,這猜人數怎麼好猜?比買**彩還難啊?」

    「沒錯啊,昨天賭歐陽能否成功不過才兩個選擇,一半對一半輸了也沒什麼好說的,這猜人數萬一都沒猜準,豈不是肥了你一個?這樣的莊我都想坐了!」

    「……」那首領腦門上泛起數條黑線,心裡暗暗嘀咕:「奶奶的,這幫傢伙這一次怎麼這麼聰明。嘿,還好老子留了個殺手鑭,小子們,乖乖地準備送錢吧!」。想到這裡,他舉起雙手大聲喊道:「好好好,大家安靜,安靜,既然大家都反對,那麼我們改一下規則,不猜具體人數,只猜大概的好不好?來三個選擇,以11人為界限,少於11人的是小,買中賠雙,大於11人的是大,買中一樣配雙,正好11人的概率比較小,所以買中賠四倍啦!來來來,買定離手,買定離手啊!!!」

    如果僅以目的來說,龍騎此次攻打光明頂的行動應該算是很成功的,因為,他帶領手下用了兩天半的時間連克五行旗,已經成功地站在了光明頂峰之上,前方那團聖火的焰頭隱約可見。但是,若以過程來說,這幾仗可無一不是慘慘慘勝,第一仗對厚土旗倖存了十幾個算是最好的了,越往後走那敵人越厲害。

    烈火旗戰至最後用了一招「烈火同焚」,就好像扔了個小原子彈,敵我雙方一起洗白。

    洪水旗戰至最後用了一招「大海無量」,憑空出現一個水庫,敵我雙方繼續一起洗白。

    巨木旗好一點,用的招數沒有當場來個同歸於盡,不過是個人就被毒得綠汪汪的半天都解不了毒,只好紛紛在對銳金旗的戰鬥中衝上去當了炮灰。

    最後便是銳金旗了,這個鳥旗什麼古怪招式都沒有用,偏偏還是五旗之中戰鬥力最強的,為什麼?人家武器好啊!「欲利其攻必先利其器」,銳金旗可是將這句話執行得淋漓盡致,最最最普通的一個教眾手裡拿的都是神兵級的玩意,擦著碰著便是斷胳膊斷腿,殺得龍騎這邊血流成河,好在此旗不過五百來號人,要是和前四旗一樣,憑龍騎手上的殘兵敗將還真夠玄的。

    這樣一來,當龍騎踏上光明頂峰,看到連自己和歐陽爵在內不過區區十六個活口時,臉上的表情真可用「精彩紛呈」來形容。不過在歐陽爵的再三安慰下,龍騎總算相信了憑這十六個人一樣能在規定時間內撲滅聖火,心情也略微開朗了一些。

    龍騎等十五人都緊緊地跟在歐陽爵身後小心翼翼地向聖火方向走去,生怕一不小心提前激活了歐陽爵所說的那幾個**oss,死了那麼多人走到這一步,若是功虧一簣就實在太不值得了。距離那聖火越來越近,龍騎等人的心也跳得越來越快,天啊!瞧瞧人家這山頂上修得,只要是個建築物,外表必有金銀裝飾,在西域斜陽的照耀下映映生輝,這,這只能用美輪美奐來形容了。把這麼大一個山頂搗鼓成這般樣子,那得用多少錢啊?娘的,這明教究竟是幹什麼的?專挖金礦的幫派嗎?

    不過不管明教是幹嘛的了,龍騎等人此時心裡那個美啊!就衝著這裝修,明教指定是個大富之幫,指不定有多少寶藏收在這山頂上呢。娘的,這一票真是太值得了,別說才死了萬多人,就算是十萬百萬也值得了啊!龍騎的心早已經飛到遙遠的未來去了,眼前的財富再加上他手中的權勢,一統江湖還不就和玩似的?

    一行人攀上一條長長的石階,眼前頓時豁然開朗,這已光明頂的最高峰,整個峰頂都被修整成了一個足有千多米直徑的大廣場,廣場正中間是一個三米多高的祭壇,那祭壇上燃燒著一團紫色的火焰,自然就是明教的聖火了。而順著祭壇向後望去,廣場的盡頭倚著懸崖是一座巨大的漢白玉宮殿,而這宮殿也是自他們上山以來看到的唯一一座沒有用金銀裝飾的建築物,但是無一人不在看到這宮殿的時候從心底裡生出敬畏之感來。

    不過,另他們感到詫異的是,在那宮殿門口居然站立著十多個人影,這十多人的面目身體都被顏色各異的寬大布袍籠罩起來,在這靜穆的山頂上,看起來讓人覺得詭異非常。

    龍騎等人就這樣站著,盯著對面那十幾個人影,一動不動,一聲不發。足足過了五六分鐘,就在龍騎覺得自己的額角開始向下流汗的時候,對方終於有人動了。只見站在最中間的那個身著明黃色長袍的人影高高地舉起右手,食指伸直,彎曲,再伸直,然後右手垂下。

    「?????????????」,龍騎等人面面相覷,腦門上都頂起了好幾個大大的問號。這是什麼意思?兩個一?一個二?宣戰?投降?他媽的,不會是*吧?那是用中指的啊!就在一干人等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時候,異變突生,只見龍騎身旁的歐陽爵身上突然泛起一層青色的光暈,接著歐陽爵便動了,他一個急轉身便衝進了身後的人群之中,雄霸天下諸人敢肯定,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快的速度,在歐陽爵動起來的那一刻,他們的眼睛裡甚至出現了兩個歐陽爵。這兩個歐陽爵之間由一道淡淡的青芒連著,一個依舊保持剛才的姿勢站在龍騎身旁不動,另一個卻似兔起鶻落,衝進他身後的人群之中,啪啪啪啪連出四掌分別擊在四名玩家的胸口之上。掌擊的聲音還未消散,歐陽爵便已高高躍起向著廣場那頭掠去。

    這一變化實在突然,直到歐陽爵落在對面那群人中間了,龍騎等人還沒回過神來。直到那四名被歐陽爵擊中的玩家彭地一聲躺倒在地,其餘人等才驚覺過來,只見那四人躺在地上,渾身肌膚都變成了青藍之色,更為恐怖的是四人臉上都掛著一種極僵硬的淡淡的笑容,而身體表面更是結起了一層淡淡的冰霜,顯然是在瞬間就被凍死了的。

    龍騎艱難地吞了口口水,僵硬地轉過身去,抬起手來指向宮殿的方向:「你,你,你……」,你了半天卻什麼都沒你出來。

    而此時對面的人群中響起一陣嘈雜,除了剛才舉手那人和歐陽爵之外,其餘眾人紛紛跳叫大罵——我靠、無恥、卑鄙、無賴、不要臉、這次不算等等等等在光明頂上空響成一片。甚至有幾人已經把歐陽爵圍在中間,只見拳起腳落,咒罵連連——「敲死這個叛徒!!!」、「二五仔、二五仔,虧我平日拿你當兄弟,你居然出賣我們!」、「讓讓,讓讓,讓我踹這白眼狼幾腳……」

    顯然,龍騎等人徹底當機了,這,這,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好了好了,願賭服輸,這話可是昨天晚上自己說的啊,小狗,莫非你想賴帳不成?」那個明黃色衣服的人懶洋洋地說道,聲音不大,但是在這嘈雜的環境中竟無比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朵裡面。

    龍騎、小舞蝶以及那一干雄霸天下的玩家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齊齊一震,臉上紛紛露出駭然之色。這個聲音,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龍騎每天晚上睡夢中都能反覆聽到這個聲音好幾次,一天沒有將這聲音的主人除去,他就一天寢食難安。

    「小苦!你是小苦!」龍騎指著那人,終於忍不住叫出聲來,平端的手指劇烈地抖動著。

    「哼~」那人輕笑一聲,並不答話,而在他身邊打成一團的人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整整齊齊地分成兩列站在那人的左右兩側。

    「明教厚土旗掌旗使泉清流見過龍大盟主,許久不見,龍大盟主氣色居然還這麼好,實在難得,難得啊!」左側一列最後一人上前一步,抹下頭頂的斗篷,卻不是原雪域副幫主、現在傲天海閣的長老泉清流還能是誰?接下來其餘眾人依次上前一步,揭開頭上斗篷的同時報出了自己的名號:

    「明教烈火旗掌旗使火霹靂!」

    「明教洪水旗掌旗使快刀浪子!」

    「明教巨木旗掌旗使撓撓!」

    「明教銳金旗掌旗使影子衛!」

    「明教五散人!核桃!」

    「明教五散人!亡之魂!」

    「明教五散人!亡之魄!」

    「明教五散人!亡之靈!」

    「明教五散人!有點小猛!」

    報到這個時候,只見歐陽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罩上了一件青色的長袍,笑嘻嘻地上前一步說道:「小弟的名字想必諸位都很清楚了,不過還是要再次隆重推出一遍,小弟歐陽爵,現任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青翼蝠王,見過龍大盟主及各位了!」

    龍騎面如死灰,嘴裡喃喃說道:「青翼蝠王,青翼蝠王,好一個青翼蝠王啊!!」歐陽爵淡淡一笑,不再多說,慢慢退後一步,將位置讓了出來,後面的人則繼續自我介紹。

    「在下獨釣寒江雪,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金毛獅王。」

    「在下九平小寒,明教四大護教法王之白眉鷹王。」卻見九平小寒此時的眉毛還真的是根根雪白,只是不知是不是染出來的。

    「紫星珊闌,紫衫龍王!」當紫星揭下斗篷露出那絕世容顏的時候,龍騎心中一陣呻吟,他已經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想,而小舞蝶則心頭一陣抽搐,無法抑制的一股驚恐湧了起來,不自覺間便將目光飄向一邊,根本不敢同紫星對視。

    「青衣素影,明教光明左使,龍騎,好久不見啊!」那倒數第二人揭下斗篷,冷冷地看著龍騎說道,這昔日龍騎用來試劍的對象此刻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竟將龍騎激得打了個哆嗦。

    此時,十六人之中只剩下最後那名明黃袍子的人還沒有揭下頭頂的斗篷,不過龍騎已經不用再看,他苦笑一聲,說到:「紫禁城一別已有三月,龍騎四下打探,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苦兄居然躲在這光明頂上,卻不知道這明教的光明右使和武林盟主相比,哪一個更合苦兄的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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