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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第五章 傳劍(上) 文 / 小苦

    紫星看著眼前這座直入雲霄的高山,腦中不禁有些眩暈。她氣惱地揚起手來想要狠狠地打一下銀電,但是最終還是沒能捨得下手,只是責怪道:「笨蛋小白,我們該去長沙城啊!你怎麼跑到這荒山野嶺來了,沒看到你小苦哥哥受了重傷需要找地方治療嗎?你這個笨蛋,他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這是什麼地方啊?」說到這裡,心中又急又慌,眼淚止不住地嘩嘩流了下來,想想此處離長沙之遙遠,不知道小苦能否撐得回去,而且這一路上她不停地用醫術給小苦續命,早已疲憊不堪,幾乎就要堅持不住了。

    銀電委屈地打了兩個響鼻,對這面前彎彎曲曲的狹長山路,抬頭嘶叫了兩聲,兩隻前蹄也嚼亂地在地上蹭著,同時更是不停地回過頭來噙住紫星的衣服輕輕拉扯著。

    紫星看到銀電的這些反映,腦子裡終於轉過點彎來,摸了摸銀電長長的鬃毛,問道:「你是刻意帶我們來這裡的?難道你知道這山上有辦法能治小苦的傷?」

    銀電輕聲嘶叫兩聲,紫星明顯地聽出來它聲音中飽含的歡快,當下不再猶豫,抱著小苦便下了馬。遊戲公司開放騎馬功能之後,曾經介紹說但凡寶馬都有靈性,能和主人心意相通。銀電顯然是匹寶馬,那麼說不定真的知道什麼秘密呢!

    見兩人下來,銀電又是嘶叫一聲,化作一道白光射進小苦懷裡的馬牌中去了。紫星看得出奇,這馬還真不是一般聰明,眼看這條山路狹窄彎曲,顯然是馬不能行,居然懂得自己回到馬牌裡去。其實就算它不回馬牌,就這樣留在山下,估計也沒有什麼人能對付得了它,要知道這傢伙可是一蹄子就能秒人的啊!

    這山路,已經不能用簡單的「難走」來形容了。一路上山澗溝壑從不間斷不說,更有許多懸崖峭壁需要攀爬,而許多懸崖峭壁則根本無法攀爬,只有從那釘於峭壁一側的尺許來寬的棧道上一點點的向前挪動。那棧道之側根本毫無索纜保護,微微一側目就能看到雲飄霧裊,其下便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紫星用繩子將小苦捆負在背上,心中害怕之極,根本不敢向左右有一點點的側目,只敢望著前方,一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個觔斗,手掌膝蓋俱已摔蹭得血肉模糊,卻也不給自己治療,只是想著能快些將小苦背上山頂。

    終於,在順著一根籐蔓爬上一處峭壁之後,紫星負著小苦到達了山頂,這山頂乃是一處危崖,崖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更無一株樹木,除一個山洞外,一無所有。紫星張目向四周望去,只見自危崖之下無不草木清華,景色極幽,偏偏這崖頂是個例外,既無草無木,更無鳥無蟲,實在奇怪之極。

    她咬牙將小苦背進不遠處的山洞之內,見地下有塊光溜溜的大石,連忙將小苦解下,平放在石頭上面,仔細察看發現小苦依舊性命無恙,而且持續的掉血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止住了。她這一路上艱辛之極,一門心思都放在小苦身上,卻根本沒有考慮到自己的狀況,體力消耗之下未及補充,此時心頭一鬆,再也堅持不住,暈倒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紫星才悠悠轉醒,待腦中混茫散去之後,她才反映過來,自己因體力消耗而昏迷,如果沒有由他人給於補充的話,根本就只是死路一條,自己怎麼還能醒過來呢?體力欄雖說沒有補滿,但是也已遠遠離開警戒值了。接著便看到身邊放著一個瓷甕,裡面還有半甕清水,她心中大喜,還道是小苦醒了過來,連忙向那大石望去,卻發現小苦依舊一動不動地躺在上面,走近察看卻還是昏迷狀態。

    這下她立時警覺起來,這荒涼的山頂之上,定是還有他人。此時天色還是大亮,洞口處透進的光線倒將山洞映得比較亮堂,紫星細細察探之下,發現洞中並無他人,直到最後回到小苦身邊時,才看到小苦所臥的大石旁的洞壁上刻著「風清揚」三個大字,是以利器所刻,筆劃蒼勁,深有半寸。

    兩人自從在一起後,彼此都毫無半點秘密,小苦早就將《金庸全集》拿給她看過了,所以紫星自然知道很多不為人知的典故,她還記得小苦曾經說過,他初入華山的時候曾經在山頂上忍饑受凍泡了半個月,結果不要說見到風清揚,就連那個書中提到的密洞都沒找到,想必是條件不夠無法觸發。而後來學了獨孤九劍之後,曾有一次小苦猜測這令狐沖所授的獨孤九劍不過三流,二流便是要由風清揚親自傳授,而一流則只有找到傳說中的「劍魔」獨孤求敗的劍塚才能看看是否有緣獲得了。不過這始終是一個猜想,卻不知道是否能夠得真。

    所以此時看到這三個大字,紫星心中大為震驚,這才知道銀電帶他們到的是華山後山,而這裡就是令狐沖曾經的學劍所在——玉女峰絕頂。當下心中對銀電的智慧打了個問號,這傻馬難道不知道走前山的話路更好走嗎?害得自己受這麼大的罪。但隨即就反應過來,這馬不止不傻,反倒還聰明了得,若是到前山的話,華山弟子眾多,自己背著這麼一個昏迷的人,想不被人注意都難,保不住那些人中就有飛揚天下的眼線,豈不是引來麻煩?當下便又在心裡誇起銀電來,卻不知此時飛揚天下自己的屁股都來不及擦,就算知道小苦的行蹤,又哪還有工夫千里迢迢跑到華山來找碴?

    但是此刻看來,這風清揚肯定是存在的,說不定剛才給自己餵水救了自己一命的就是他了。想到這裡,紫星心裡升騰起一股強烈的希望,毫不顧忌地衝出洞外,大聲喊叫起來,從風老前輩喊到風太師叔,又再喊到風爺爺,卻始終不見風清揚的蹤跡。

    她心情沮喪地回到山洞之內,看著石板上依舊昏迷不醒的小苦,悲從心來,又止不住地抽泣起來。待她哭了一會,突然感到洞內光線一暗,顯然是洞口有什麼東西阻住了外面的光線,心中一驚,拔出寶劍便轉過身去。

    見山洞口站著一個白鬚青袍老者,神氣抑鬱,臉如金紙。她心中又是驚疑,又是期盼,顫聲問道:「你……你便是風太師叔?」老者並不答話,只是緩緩走進洞來,紫星這才看清他手中抱著一團用荷葉包著的東西。

    老者將手裡的東西放下,這才緩緩轉身看著紫星,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欣賞之色,說道:「小姑娘不錯,心情悲切之下還能對光線明暗如此警覺。你是恆山俗家弟子吧?五嶽劍派同氣連枝,你喚我一聲太師叔倒也並不唐突。」

    這話自然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紫星心中大喜,撲通一聲跪到風清揚的跟前,邊哭邊指著小苦說道:「太師叔,你,你一定要救救他啊!他為了救我被……」說到這裡再也無法自制,悲切地哭了起來。

    風清揚皺皺老眉,抱怨道:「哎呀哎呀!這剛誇完你,怎麼就這樣了?老頭子的耳朵都要被你喊聾了,你剛才還沒有叫夠?這山上毫無水源,只有那半罐,你喉嚨哭喊啞了可沒多的水給你喝!」

    紫星哽咽了幾下,擦了把眼淚,將哭意克制下去。風清揚點了點頭,說到:「這才對嘛!那小子本來死不掉,你這般哭倒好像給他哭喪一樣!我瞧你背著他這一路爬上來,體力消耗肯定不小,來來來,先吃點東西。」說著便將那地上的荷葉包打開,一股濃郁的烤肉香味瞬間就充斥了整個山洞。

    紫星聞到這味道,不由口中生津,食慾大起。她從來都是只吃小苦這位廚子宗師所做的東西,自問在遊戲裡再也沒有比那更好吃的東西了,可是今日光是一聞便知道這包東西實在和小苦所做的不相上下。好奇之下不由定睛望去,卻見包中居然是一隻隻烤得焦黃的田雞。

    「我有一個老朋友,生性好吃,自喻常便天下美味,和他廝混了幾次之後,我倒也養成了這貪戀美味的毛病,可惜他喜歡浪跡天下,無法時時品嚐,便隨便同他學了兩手,快來嘗嘗。」風清揚熱情地招呼道。

    紫星輕手拈起一隻田雞,小心地撕下一條肉來放進嘴裡,果然鮮香滑嫩,味美無窮。她吃得兩口,突然心中一動,問道:「太師叔,您口中的那位老朋友,可是九指神丐洪老前輩?」

    風清揚聞言頓感驚訝,看著紫星說道:「嘿!看不出來你這小姑娘倒見多識廣,連老叫花子的名號都知道?據我所知,丐幫現在還沒有公開收徒啊!你從何得知的?」

    紫星心中暗道:「書全看過了,怎能不知道?別人不知道的我可全知道。」當然這話不會說出口,只是滿臉愁容地指著小苦說道:「這些全是他告訴我的,他告訴我這江湖上有一個好吃俠義的洪七公,有一個孤僻高傲的黃藥師,有一個心腸狠毒的歐陽鋒,還有一位慈悲為懷的段皇爺,南帝北丐東邪西毒就是他們了,還有好多好多奇人異士,他都知道,太師叔,他可是你的徒孫,你就快救救他吧!」

    風清揚看著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小苦,眼中精彩連連,說到:「嘿!我倒走了眼了,沒看出來他竟然知道這麼多東西,這小子福緣不淺啊!就是不知道命有沒有那麼厚,能不能消受了。嘿!我還道他不過是有緣見了令狐沖那個臭小子一面,學了幾招皮毛的獨孤九劍而已,沒想到啊沒想到!」

    他哈哈大笑了幾聲,回過頭來看到紫星眼中的擔憂,笑道:「不要瞎擔心了,這十級內傷就是這樣,需要一個消化的時間,等時間到了,他自然就醒過來了,只不過……」說到這裡卻突然住口。

    紫星一時大急,一把抓住風清揚的袖子,急聲問道「不過怎麼樣?太師叔你快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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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沒有更新了,大家不要罵我,我不是存心要掉大家胃口啊,不過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嘛!f1大獎賽不說,還是足球星期天,所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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