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心靈之光，神性共鳴
黎明等人返程的時候並沒有任何的波瀾，他也無意於大肆宣揚。畢竟這一次應對貴族以及藝術之神的戰鬥雖然激烈，但是損失卻並不大。遠在亞瑟領的民眾們也感受不到這一次的戰鬥的慘烈。就算他們壓著飛天戰艦回到亞瑟領大肆宣揚他們擊敗了一個神靈的化身，估計懷疑的人也比相信的人要多得多。相反，在得知自己的領地得罪了一個神靈之後，在亞瑟領之上的民眾之中感覺到恐慌的人可能會多過自豪的人。
與其這樣，黎明寧願輕描淡寫地帶過這一次的戰鬥，默默地積累實力。反正，對於領地上的民眾來說，他們對於平穩的生活的渴望更大過榮耀。遠離戰爭，才是他們最真切的渴望。
因為這一個緣故，黎明留下那5000魚人戰士繼續打撈沉船之後，便與卡嘉莉、阿西娜、勞倫斯等人壓著飛天戰艦返回亞瑟領，並開始集結部隊，默默地做著前往特蘭斯王國征戰的準備。
……夜晚，黎明在與卡嘉莉、阿西娜兩女顛鸞倒鳳之後，摟著兩個女孩子那嬌柔的身體躺在床上，大腦卻無比的清醒，思維清晰就如同高速公路上的汽車來來回回，快速地運轉著。他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停止思考。只要一停下來，就會感覺到無比的難受，無所適從。
在與貴族以及藝術之神的化身的一戰之中，他因為直接地承受了神之審判的靈魂衝擊的磨礪，自身的靈魂已經極度純化凝練，猶如實質一般。每當他使用自己的精神內視的時候，都會看到他的靈魂就如同一個太陽一樣，向外綻放出熠熠光輝，猶如完美無瑕的紅寶石一般。
這種來自靈魂之上的變化，不僅僅讓他的精神一直保持在巔峰的狀態，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感覺到精力充沛毫無疲憊的感覺，而且還讓他的雙眼所看到的世界完全變了一個樣。
不，也許那並不是看到的，而是感覺到的！
就算是閉上眼睛，黎明也能夠通過精神感應到四周的事物，甚至比用眼睛去觀察還要清晰，還要仔細。當他將精神向外延伸的時候，他甚至能夠清晰看到10公里之外的一隻螞蟻，並且對半徑在100公里之內的事物有一種模糊的感應。
當他將這種精神感應以及腦海之中的小地圖的探測能力結合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像是擁有了一雙千里眼一樣，能夠在方圓100公里之內找到任意一個生物的具體位置。
這還不算是什麼！最讓黎明感覺到驚奇的是，自從靈魂獲得昇華之後，他眼前的一切事物就像是被掀開了原本那一層遮掩的輕紗一樣，露出了事物最真實的一面。
比如他現在躺在床上，只要稍微集中注意力，目光就能夠穿透房頂的磚石的表層看到其分子結構，看到那構成磚石的分子在以每秒0.332145572微米的振幅輕微地震動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知道磚石之內的分子的振幅是0.332145572微米，因為他僅僅是動了一下這一個念頭，就立即獲得了這一個數據。而且，當他專注於其中的一個分子之上的時候，他立即就能夠看到那一個分子的原子結構，並且一路深入看到構成原子的中子結構最後完全地明白構成中子的能量結構為止。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自己能夠看透世上的一切事物。
只是，看到的越多，黎明腦中的疑問也就越多。比如，他不明白為什麼中子是那樣誕生的；他不明白為什麼構成磚石的分子會是那樣一個結構；他不明白為什麼隨著分子的組成不同，磚石就會表現出不同的硬度、顏色、關澤……等等。
他只是知道，就像是原本只能夠看到事物的表面一樣，他也只是知道那些構成了這一個世界的法則的表現，卻不明白其根本的法則是什麼。
不過，黎明並不討厭這種感覺，反倒是很興奮。他感覺到，自己越來越接近這個世界的本質了！也許，根本就不需要什麼神格，他也一樣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封神。
「唔……本，你還沒有睡嗎？快點睡吧——」
阿西娜用臉頰蹭了蹭黎明的大腿，非常可愛的如同小貓一樣蜷縮起身體囈語道，噴出的氣息讓黎明的小弟弟癢癢的，一股慾火勃然而起。
「呵……」
黎明輕笑一聲，低下頭撫摸了一下阿西娜的頭髮，腦海之中卻快速地閃過無數的信息：「頭髮數量1003547根，左邊眉毛1032根，右邊眉毛1142根，左眼睫毛354，右眼睫毛343根……」
與此同時，黎明的目光落到阿西娜的臉上，就像是x光放大透射一樣先是清晰地看到阿西娜臉上的每一根體毛，然後慢慢放大看到如同龜裂的田地一樣的皮膚表層，接著又看到一個個如同水井一樣的毛孔。透過毛孔往裡探視，黎明看到了皮膚層的構造，然後看到了如同網絡一樣密佈在阿西娜臉上的毛細血管網。再接著，他看到了一個個活動的細胞，還有那由細胞分泌出來的各種液體以及污濁……
「唔……」
黎明發散精神，盡力不讓自己集中精神在某一個事物之上。雖然從認知上，他知道每一個人都是一堆有機物的結合體，但是當自己能夠通過眼睛、精神真真切切地觀察到人體的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構成細胞的分子、每一個構成細胞的分子的原子……等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所愛的人是多麼的醜陋。
黎明不喜歡這種感覺，那就像是自己擁有一雙透視眼，能夠透過阿西娜身上的薄絲被看到阿西娜的身體，然後透過阿西娜的皮膚看到她的血肉內臟，再透過她的血肉內臟看到她的骨骼……僅僅是一個目光鎖定，阿西娜在他的眼中就由一個絕世美女變成了一句紅粉骷髏，瞬間就讓他體內燃燒的慾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高高勃起的小弟弟也軟的像一條蚯蚓一樣。
「那麼，我呢？」
黎明突然想到。既然阿西娜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堆有機化合物，那麼自己又到底是什麼東西呢？他將目光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然後他開始透過皮膚表層看到自己的血肉內臟、骨骼、神經……當他繼續深入，想要看看自己的最根本所在的時候，卻看到了一絲絲的神性。
是的，黎明很確定自己看到了自己的神性，那一絲絲猶如火焰一樣燃燒著的神性散發出血紅色的光輝，充滿了迷人的魅力。從那一絲絲的神性之中，黎明看到了戰爭，看到了死亡，看到了生命，也看到了拯救……那是秩序，是他的存在的最根本體現。
通過那一絲絲的神性，黎明突然意識到，當他的神性強大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他現在的身體將不會再是他的存在的體現。到了那個時候，他將會成為神靈，一個以神性為核心的純粹、不再有任何雜質的能量體。只要他願意，他便能夠擁有任何形態，包括人類、飛鳥走獸、花草樹木，但是所有的形態都只不過是他的表現，只有神性才是他的根本。
「這就是神靈嗎？！」
黎明有些感歎，但是更多的卻是興奮。如果在還沒有瞭解到自己以及世界的真實之前，也許他會對神靈這種純粹的能量體感覺到害怕。可是再明白了人類不過是一堆有機物的結合體之後，他突然對神靈這種存在無比的嚮往。比起生老病死從一生下來就被注定，自身的存在無比的脆弱，任何一個病毒都有可能殺死將其殺死的人類，神靈這種純粹而且擁有無限可能的存在更有吸引力。
「如果我要成為神靈，我想讓卡嘉莉、阿西娜還有赫爾他們也成為神靈，我需要怎麼做呢——」
黎明思索著一聲，輕輕地從阿西娜以及卡嘉莉的懷抱之中掙脫出來，就那麼光著身子走上陽台，放開自己的精神。
霎時，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境界出現在黎明的身上。
一陣夜風吹來，那清涼的夜風在黎明的眼中變成了一群正在進行無序運動的的分子，它們一個個撞擊在他的皮膚之上，讓他感受到了輕柔的夜風的吹襲。在那些分子之中，液態的水分子從他的身上帶走了大量的熱量，讓他感覺到一陣涼意。
黎明抬頭看向掛在天空之中的藍色月亮，目光悠遠，很快就看到了那一道道從月亮的表面射出了的光線。在他的眼中，月亮雖然不是一個大火球，卻也是一個高度聚集的能量體，無時無刻不在釋放出光熱。
「月亮竟然不是再反射太陽的光輝？」
黎明有些驚訝，卻並不恐慌。早在來到這個世界，他就已經知道這個世界與地球是不一樣的。在地球上的各種認知，有一些與這個世界是相同的，有一些卻並不能夠搬到這個世界之上。
「本，怎麼了？睡不著嗎？」
似乎是被剛才黎明起床的動作驚醒，本身已經是遊戲角色，並不需要睡眠補充精力的卡嘉莉也從床上下來，披著輕薄的睡衣走到黎明的身旁關切地問道。
「嗯，完全沒有疲憊的感覺！看起來，你和阿西娜必須努力修煉才行了。要是老是滿足不了我，我可要出去偷食了——」
黎明轉頭習慣性地和卡嘉莉開了一個玩笑，目光卻因為注意力的集中瞬間穿透卡嘉莉的毛髮、皮膚、肌肉、內臟、骨骼看到了無數正在運動的原子然後繼續深入、深入、深入……然後，他看到了卡嘉莉的神性，那猶如利劍一樣的存在在散發出金黃色的光輝。
從那一絲絲的神性之中，他看到了戰爭，看到了死亡，看到了仁慈，也看到了憐憫……那也是秩序，是卡嘉莉最根本的體現。在那神性之中，包含了她所有的思想，她所有的追求，包括了她的過去以及未來。
當黎明為卡嘉莉體內的神性所震撼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神性似乎與卡嘉莉體內的神性產生了共鳴，淡淡的金色神光以及淡淡的暈紅色神光從他們兩人的體內綻放出來，然後互相交織然後分成兩股帶著對方的神光返回自己的體內。
「唔——」
黎明與卡嘉莉一起皺了皺眉，在那一剎那感覺到了比**還要刺激還要美好的震撼，渾身禁不住開始戰慄起來。良久，他們兩人回過神來之後，再看向對方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恨不得能夠融為一體。
黎明心中一驚，連忙強制自己將目光、精神發散開來，不要集中在卡嘉莉的身上。而卡嘉莉嚇了一跳，情不自禁地用手護住自己，微微有些驚駭地看向黎明問道：「本，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黎明皺了皺眉，隱隱明白了什麼，卻沒有辦法清晰地表達出來，只能夠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明白，大概是你體內的神性和我體內的神性產生了共鳴！」
「是這樣嗎？可是為什麼剛才那一瞬間，我有一種被你看了個通透的心悸感，就好像當初面對貴族以及藝術之神的化身的時候的感覺一樣？」
卡嘉莉看著黎明，卻發現黎明的眼睛就如同星辰大海一樣深邃並且充滿了智慧的神光，但是目光卻散漫毫無焦點如同盲人一般。
「嗯，那是因為我確實將你看了個通透。自從與貴族以及藝術之神一戰之後，我因為……」
黎明抬起頭，微笑地說著，將事情的因緣原原本本地告訴卡嘉莉。他急切地希望能夠和自己的伴侶分享自己的喜悅，並且邀請她陪伴自己一起走上巔峰，走向那未知的世界。
「原來是這樣啊！我想，如果阿西娜能夠有你這種能力的話，肯定會興奮得進行瘋狂的研究——」
卡嘉莉似乎能夠感受到黎明對於自己的這種變化的不適，一聽完立即開玩笑似地說道。
黎明一聽，也笑著說道：「可不是嗎！如果她有這種能力，一眼看過去就能夠瞭解個通透了，就連試驗都省了，還不知道她會變成那個什麼樣子呢！」
「喂喂，你們不要以為我睡著了，你們就可以隨便說我的壞話了啊——」
突然，一個陰晦的聲音從黎明與卡嘉莉的身後響起，阿西娜黑著一張臉走了過來。
「啊哈哈哈……」
黎明與卡嘉莉一齊乾笑兩聲，掩飾了過去。
「這可不是再說你的壞話，而是我們對你的讚美。嗯，你知道，就是那種專心，為了研究真理而奮不顧身的專注！」
黎明嬉笑著說道，一如既往地和阿西娜開玩笑。
「只要你不說我是一個研究狂人，為了研究把丈夫都忘了就好！」
阿西娜不以為然，事實上她也沒有真的生氣。在埋怨了一句之後，她走到黎明的身旁，撩起長髮側著臉看向黎明問道：「那麼，本，你現在已經算是一個半神了嗎？」
「不，我想應該還不是。」
黎明搖頭，解釋道：「現在我只是初步擁有了神靈的一些特性而已，還沒有達到半神的高度。所謂的半神，最少也要凝結出屬於自身的神格，能夠運用世界的本源力量才算是合格。而我現在，最多只能夠稱之為開始接觸世界的法制，距離凝結出屬於自己的神格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就等於一隻腳已經踏入神靈的門檻之中了。既然你能夠直觀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法則，那麼你就能夠慢慢地去瞭解並且掌握這個世界的法則。長久下來，就算你沒有成神，也一樣能夠使用法則的力量。」
阿西娜聽完黎明的解說，立即興奮的說道。她捧著臉，一臉羨慕地說道：「啊啊，真好啊，我也想要成為女神，那樣就能夠永生不朽，一直年輕美麗下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
聽到阿西娜這麼說，黎明向阿西娜伸出手，認真地說道：「你會的！我會一直拉著你的手，帶著你一路前行。」
阿西娜嬌羞地伸出小手，輕輕地握著黎明寬大的手掌，輕聲說道：「那就請你多多指教了！」
「當然！」
黎明正色應道，目光卻透過阿西娜的身體一直深入、深入、深入……然後，他看到了阿西娜的神性，那猶如黑洞一樣散發出黑暗的光輝。
從那一絲絲的神性之中，他看到了毀滅，看到了創造，看到了死亡，也看到了誕生……那也是秩序，是卡嘉莉最根本的體現。在那神性之中，包含了她所有的思想，她所有的追求，包括了她的過去以及未來。
霎時，如同之前一樣，他體內的神性開始與阿西娜體內的神性共鳴，淡淡的黑色神光以及淡淡的暈紅色神光從他們兩人的體內綻放出來，然後互相交織然後分成兩股帶著對方的神光返回自己的體內。
「唔——」
黎明與阿西娜一起皺了皺眉，在那一剎那感覺到的震撼，渾身禁不住開始戰慄起來。
「還真的是，這可比**要來的刺激舒服多了，有時間我們三個人應該多嘗試幾次！」
阿西娜非常彪悍地說道。
卡嘉莉聽了阿西娜那彪悍的話語，臉上一紅，羞赧地說道：「……我想還是不要了！」
「什麼啊……卡嘉莉，都老夫老妻了，不要那麼害羞嘛——」
夜空之中，阿西娜那讓人羞赧的話語傳出好遠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