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八章海量的經驗
在漩渦形成的一瞬間，黎明立即被一股無可抗拒的力量向魚人首領拉過去。與此同時，魚人首領也揮動那巨大的魚叉隨著那漩渦急速地旋轉起來。只見在深海之中無數的生物被那強力旋轉的漩渦吸扯過去，然後又被漩渦捲起的沙石不斷地切割穿透身體，研磨為化為血水融入漩渦之中。那漩渦的威力是如此的恐怖，以至於在海底之中那一塊塊巨大的岩石也被吸引過去，然後化為粉碎。
漩渦的威力越來越大，慢慢的向下和向上延伸，最後伸展到海底的砂岩以及海面之上，影響的範圍達到幾公里之巨。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捲入那漩渦之中，黎明的心神卻慢慢地沉下來。雖然他沒有辦法理解魚人首領所使用的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為什麼能夠在短短時間之內就在海洋之中形成這樣一個威力恐怖的漩渦，但是他卻沒有想過要逃避。
他催動體內的鬥氣凝聚於黃金劍之上，激發在黃金劍之內的能量快速聚能催發最大威力的「金色閃光」，然後一劍向著在那漩渦中心的魚人首領的身影突刺而去。
霎時，只見海底之中猶如多出了一個太陽一樣，被金色的光芒映照的一片光亮。已經不知道黑暗了多少年的海底在這一剎那迎來了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光明，變得一片金光燦爛。一道金色的劍光劃破海水，猶如激光炮一樣向著那巨大的漩渦衝擊而去，所過之處海水被分開，就連空間似乎也被劃破。
只是，這一道威力足以摧毀一座城鎮的劍光在擊中那急速旋轉的漩渦的時候，卻並沒有發揮出其應有的威力。不，也許不能夠說劍光沒有發揮出它應有的威力，起碼它讓魚人首領身體周圍的漩渦的威勢慢慢地小了下來。只不過，黎明所發出的劍光也在對沖的情況之下快速地減弱，最後消於無形。
一招對拼過後，包裹著魚人首領的漩渦的威勢又開始漸漸地回復威力，而黎明卻不知道是否應該繼續激發黃金劍之內的劍光與魚人首領身體周圍的漩渦對拼。他有一種預感，即便是自己將黃金劍之內的能量全部消耗完，魚人首領也能夠再憑借自己的能力重新在深海之中形成這樣一個漩渦。
「撤——」
黎明不加思索地一個瞬間移動脫離漩渦的吸引，出現在3公里之外。然後，他催動體內的鬥氣在雙腳之上持續噴射出一道如同火焰一樣的鬥氣衝擊波，快速地離開戰場。
「巴巴拉，帶著部隊撤退！先回到海面之上等我——」
一邊撤退，黎明一邊用意念通知正在騷擾對方的聚居地的巴巴拉。既然魚人首領能夠攪動海水形成威力如此巨大的漩渦，那麼讓巴巴拉他們正對魚人首領實在是太危險了。
「嗚吼——」
驀地，一陣如同嗚咽一樣的怪異吼叫聲在海水之中擴散開來，震得黎明的雙耳轟鳴。只見原本一直停留在原地旋轉的漩渦在黎明撤離之後，立即開始移動，向著黎明追擊而來。只是，那漩渦的威力越是巨大，移動的速度就越是緩慢，根本就追不上黎明。
看到這一幕，黎明的心中突然一動，想起了之前那些逃離他的追殺卻並沒有立即逃跑的魚人戰士。
「也許，可以讓對方將如同天災一樣的漩渦停下來？」
抱著這種想法，黎明不再逃跑，而是轉向向著那些躲藏在遠處的一片珊瑚礁從之中的魚人戰士游去。而魚人首領看到他轉向之後，也緊跟在他的身後追擊而去。
很快，原本躲在珊瑚礁之中等待他們的首領歸來的魚人戰士們發現了那吸引力恐怖的漩渦，立即驚恐地從珊瑚礁之中竄出來逃亡，同時發出一陣陣驚恐的鳴叫聲，似乎是向他們的首領求救。
「這回看你怎麼辦？！」
黎明看到那些驚慌失措的魚人戰士之後，臉上露出惡趣味的笑容，再一次加速鑽到那些魚人戰士之中，緊緊地跟著他們的大部隊，不離不棄。
眼見黎明拿捏到了自己的死穴，魚人首領也很不下心來將自己的族人與黎明一起消滅，只得慢慢地散去那恐怖的漩渦，從漩渦的中心快速地顯現出來。
「呵呵——」
黎明一看到魚人首領放棄了繼續維持那威力恐怖的漩渦之後，也放過了那些普通的魚人戰士，轉身向著魚人首領衝了過去。在見識過魚人首領的力量之後，他已經確定了那一個魚人部落得以維持奴隸制度的最基本因素就是魚人首領那強大的力量。那麼，只要殺死魚人首領，那些普通的魚人戰士根本就不足為慮。
同樣，魚人首領也明白想要殺死黎明只能夠使用最簡單又最快速的方法，像之前那種威力巨大範圍巨大但是移動速度卻緩慢的漩渦是不可能殺死黎明的。因此，他也不再施展什麼異能，只是如同水雷一樣向著黎明破水而來。
很快，雙方再一次面對面地接觸，互相都能夠看到對方雙眼之中呈現出自己的身影。霎時，雙方的身影快速地交換，無論是魚人首領的魚叉、劇毒吐息，還是黎明的雷鳴劍和通過黃金劍發出的金色劍光都擊空，全部沒有擊中對方。
「躲開了？」
黎明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的身上，隨即反應過來順著水流流動的方向變換位置。下一刻，一根巨大的魚叉便從他的身下穿刺而過，只差一點點便刺中了他的身體。
在躲開魚人首領的攻擊之後，黎明也不甘示弱，立即揮動黃金劍發出一道劍光衝擊魚人首領，卻被魚人首領一甩魚尾躲了開去。
「可惡，真是麻煩啊——」
在沒有親眼所見之前，黎明真的很難相像以魚人首領那巨大的身體怎麼能夠在海水之中那麼敏捷，但是事實上魚人首領就是做到了。眼看著自己用黃金劍揮出的劍光不斷地被魚人首領躲避開來，他也不禁感覺到頭疼。
不過，下一刻黎明便放鬆了下來，因為他在海水之中感覺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他一瞇眼，臉上露出一個自得的笑容，然後發動了血鬥氣的異能。
「鮮血汲取——」
霎時，一股肉眼可見的血流從魚人首領之前被黎明劃破的傷口處噴射出來，化為一條血線飛快地流向黎明，如同一條血紅色的綵帶纏繞在他的身上。同時，在黎明的遊戲視覺之中，魚人首領的身上開始快速地冒出一個個-132、-104、-167……的傷害。
「哈哈……」
黎明從來沒有一刻感覺到自己的血鬥氣是如此的完美。雖然每秒一百多的傷害對於擁有十萬多生命值的魚人首領來說並不算，但是一百秒也就是一分四十秒的時間就能夠減損魚人首領上萬的生命值。還有什麼威力比這更加強大的能力嗎？
「嗚吼——」
魚人首領也在一瞬間感受到自己體內的鮮血的流逝，他快速地使用各種能力試圖制止體內鮮血的流失，卻完全沒有辦法制止。於是，他憤怒地向黎明衝了過去，狂暴地揮動手中的魚叉。
「想打，我現在到不想和你打了——」
黎明利用控水能力以及鬥氣衝擊快速地遠離魚人首領，卻又始終保持在一個能夠讓自己的血鬥氣的異能發揮能力的最佳距離，不遠不近地吊在魚人首領的身體周圍。同時，他還集中精神凝聚自己不多的精神力，向魚人首領發出一道道那紅色的光芒。
——鮮血獻祭：給自己本身施術，能夠將自身的生命力轉化為精神力、魔力、鬥氣等各種能量；對敵人施展，將會在蒸發敵人一定量的鮮血時產生異種能量對敵人造成傷害。
在戰鬥意識改變之後，黎明發現自己立即變得輕鬆起來。他一邊施展「鮮血汲取」抽取魚人首領的鮮血，一邊施展「鮮血獻祭」蒸發魚人首領體內的鮮血，化為異種能量從內部傷害魚人首領。這種類似於魔法師的戰鬥方式對於魚人首領的傷害雖然不高，但是卻勝在可以持續不斷。
魚人首領感覺到自己在黎明的攻擊之下變得越來越虛弱，立即驚恐又瘋狂地揮動魚叉向黎明發動攻擊。在發現無法拉近黎明的距離近身攻擊黎明之後，他又不斷地凝聚高壓水柱衝擊黎明，不讓黎明靠近自己。最後，他在無可奈何之下，再一次發動了自身的異能力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將自己保護在漩渦之中。
「還來！不知道同樣的招數對於聖鬥士來說是沒有意義的嗎？雖然我不是聖鬥士就是啦——」
黎明看著魚人首領施展的巨大漩渦，卻已經沒有之前那忌憚的感覺。他一邊遠離漩渦，一邊使用鮮血汲取能力汲取那被魚人首領的漩渦絞殺的無辜海洋生物的鮮血，在手中凝聚出一顆高度濃縮的血珠，並且不斷地凝聚。隨著魚人首領殺的海洋生物越多，黎明手中的的血珠的威力也越來越大，最後甚至化為一顆血色的太陽，照亮了那幽暗的海底。
「接我一招宇宙破滅吧——」
在感覺到自己再也控制不住那充滿了狂暴的力量的血珠之後，黎明鬆開了對血珠的控制，然後快速地施展瞬間移動能力逃離到3公里之外。而那顆失去了他控制的血珠，卻在魚人首領維持的漩渦的強大吸引力之下被快速地捲入漩渦之中。最後……
「轟隆——」
就如同宇宙大爆炸一樣，一道刺眼的紅光轉瞬之間擴散到整個幽暗海域，最後將整個海洋映照的一片血紅。緊接著，巨大的轟鳴聲隨著劇烈的衝擊波擴散開來，震死了無數海洋之中的生物。那滾滾的雷鳴聲，一直持續了長達一分鐘，這才漸漸地消退。
等到黎明回復視覺，看到確實一片狼藉的海域，無數掩埋在沙石之下的海洋生物的骸骨化石被掀起，在海水之中四下飄散。
——獲得經驗值429496729600，請選擇分配方式。
——獲得技能書「螺旋水殺」！
霎時，兩道信息在黎明的腦海之中呈現，讓黎明禁不住遲疑了一下。「螺旋水殺」就是魚人首領剛才所使用的那一個漩渦技能，這一個技能當然是給巴巴拉修煉。可是，經驗值應該怎麼分配呢？
到了現在這個階段，其實等級對於他來說已經不再是那麼重要的。相比其等級，如何將自己現階段的實力發揮出來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沒錯！」
黎明瞬間下定了決心，將除了必須要固定分配給自己的50.1%的經驗之外的所有經驗都分配給卡嘉莉。
霎時，在獲得黎明分配的經驗值的一瞬間，遠在愛索米達郡的卡嘉莉便在一陣他人不可視的金光之中快速地提升等級，實力節節飆升，無法抑制地爆發出強大的氣勢，在身體的周圍形成一股肉眼可見的飆風。
「哇啊啊……」
正坐在行政廳與卡嘉莉一起辦公的行政官員被那股強大的氣勢壓得全身趴伏在地面之上，就連呼吸都驟然停止。
「發生了什麼事情——」
正在神特瑞城研究阿西娜給的魔動炮的資料的伯納德感受到那在城中心的狂暴氣息，被驚嚇得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一閃身來到魔法師攻防的頂部，仰首向行政廳看過去。
「這種景象……難道是有人要突破到破限大師階級了嗎！」
「24！25！26！27！28！29……啊，太可惜了！還差一點點——」
黎明看著卡嘉莉的經驗條一路飆升到到29級的50%，卻因為經驗值不夠而停下來，禁不住扼腕歎息。這一頭魚人首領所給的經驗已經不算少了。可惜他不能夠違反在自己身上的遊戲角色的法則法規，要不然將斬殺魚人首領所獲得的經驗100%地分配給卡嘉莉，否則就能夠直接創造一個破限大師了！
搖了搖頭，黎明看了一下自己的經驗條，卻發現僅僅只是提升到47.35%，距離提升等級還差一半的經驗值，更是歎息一聲。
「太可惜了，白白地浪費了那麼多的經驗！」
黎明從來沒有一次對固定在自己身上的遊戲角色的能力的死板感到痛恨，要是他能夠自如地掌控這些能力的話，那麼成功絕對要容易得多。
「本，這是怎麼一回事？」
正在愛索米達郡神特瑞城行政大廳的卡嘉莉在升級完成之後，第一時間便是向黎明發來意念詢問。在剛才那一剎那，她差一點便被那從虛空之中灌進自己體內的能量給撐爆，有一種變成了一頭全身都是肥肉的怪物的錯覺。而且，在升級完之後，她更是控制不住一下子暴漲的力量，全身爆發出狂暴的氣勢直接將行政大廳之中的所有行政官員給震暈過去。
出現這種情況，卡嘉莉第一個反應就是立即向黎明詢問。她知道，像這種莫名的事情，只有黎明才最清楚。
「那是我轉給你的來自神的獎勵！」
黎明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溫柔地想卡嘉莉解釋道。他無法說明那種力量是自己給予卡嘉莉的，只能夠通過那個莫須有的希望之神黎明的名義安撫卡嘉莉那被驚嚇到的心靈。
「神的獎勵？」
卡嘉莉愣了愣，卻很快就接受了下來。像這種實力突然獲得提升的獎勵，也不是第一次了。只不過，從來沒有一次來得這麼猛烈，這麼讓人無法接受罷了。在自身的實力提升之後，她已經能夠感受到自己距離那夢寐以求的臨界點只差半步之遙。只要多加努力，破限大師已經不再是幻想。
「謝謝你，本！」
卡嘉莉感動地向黎明說道。她很難想像，一個能夠縮短自己幾十年的努力的獎勵，對於黎明來說是一個多麼大的犧牲。黎明的這份心意，讓她已經不知道應該怎麼自處。
黎明感受到卡嘉莉那激動的情緒，禁不住勸慰道：「呵……謝什麼，傻瓜！我們本來就是一體的不是嗎？而且，其實也沒有你想像的那麼誇張啦，千萬不要哭出來哦——」
「誰說我哭出來了，我才不會為了你而哭泣呢！」
「哦，很有阿西娜的氣勢呢，看來阿西娜對你的影響也很大嘛——」
黎明呵呵地笑著，腦海之中突然閃現出卡嘉莉學著阿西娜雙手叉腰跺腳嬌嗔的樣子。
「本，你在說什麼——」
阿西娜的意念突然插了進來，惡狠狠地對黎明威嚇。
「沒，沒有說什麼！這次就這樣吧。總之，我會盡快想辦法提升你們的實力，好應對就要到來的魔災的！」
黎明連忙否定，然後快速地隔絕了意念聯繫，隨手收取了將那些被大爆炸捲起的海獸的骸骨收入個人攜帶空間之中準備送給阿西娜研究之後，就要離開。突然，他看到了半截魚人首領手上拿著的魚叉，禁不住游了過去抓著收入個人攜帶空間之中。
——能夠在那爆炸之中存留下來的東西，也不是什麼凡品才對。
他在心中這麼想著，向著巴巴拉等魚人所在的方位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