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謀劃未來
經過拉斯·凱奇的那一段小小的插曲，黎明與卡嘉莉繼續踏上了練兵的征途，橫行整個愛索米達郡。在他們不留任何活口的屠戮之下，愛索米達郡的各個叛亂勢力雖然都知道了在愛索米達郡有一股神秘的軍隊，但是都無法獲得他們這支隊伍的具體情報。
兩多月過去了。在黎明的精挑細選之下，卡嘉莉所統帥的軍團戰士基本上都是完勝對手，沒有出現一個戰士在戰鬥之中戰死的情況。一直到愛索米達郡所有比較弱小一點的勢力都被他們剿滅，卡嘉莉所統帥的軍團已經完全成長起來了。在這大大小小的幾十次戰鬥之中，原本生澀稚嫩戰鬥力薄弱的軍團戰士基本上每個人都見過了血，一個兩個的身上都散發出濃郁的殺氣。
無論是在哪一個年代，見過血的士兵和沒有見過血的士兵都是不同的。這種不同，不在於個人的實力強大與否，而在於面對殘酷的戰爭的時候是否能夠保持士氣一直堅持戰鬥直到勝利。經過一個多月的實戰血煉，卡嘉莉所率領的軍團在戰鬥力之上雖然依舊比不上那些在邊境常年戰鬥的軍團，但是那股在戰鬥時的爆發出來的高昂士氣，即使是全部由百戰餘生的老兵所組成的軍團也不可能會有。
這都得益於黎明的造神計劃。
對於他們所招募的由貧民出身的士兵來說，他們參軍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什麼保衛國家、包圍家園的崇高理想，而是為了吃飽穿暖。他們並不在意自己所在的軍團能夠獲得戰爭勝利，只在意自己是否能夠在戰爭之中活下去。比起跟隨一個常勝的統帥，他們更願意跟隨一個能夠帶領他們在戰場之上活下去的統帥。
因此，卡嘉莉的存在無疑是這些貧民士兵的定心劑。只要有卡嘉莉在，他們即使在戰鬥之中被砍斷手腳、刺瞎眼睛成為殘疾人，只要不是重傷至瀕死生命力持續減少的速度超過0.2點/秒，就能夠在輝煌光環的效力之下復原。十幾次戰鬥下來，當所有的軍團戰士都受過傷，並且感受過輝煌光環的強力效果之後，整個軍團的戰士都陷入了狂熱之中，將卡嘉莉當做神一樣來崇拜。在這種狂熱的信念之下，只要是卡嘉莉兵鋒所指，軍團戰士便會毫不猶豫地揮舞著武器發動衝鋒。
可以說，任何一個統帥能夠擁有這麼一個軍團，他們在夢裡都要偷笑了。可是，黎明仍舊不滿足。
俗話說，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
黎明覺得，沒有戰鬥**的士兵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士兵。
就像是一個人如果沒有人生目標的話，他就會混混沌沌的終日不知所謂。然而，一個人如果有一個清晰的人生目標，那麼他就會發揮出自己的主觀能動性，通過各種手段努力的達到自己所追求的人生目標。
黎明並不想要培養一群只是為了殺而殺人的機器，而是要培養一群可堪大用的戰士。在他看來，現在被卡嘉莉的表現所感動，瘋狂的信仰卡嘉莉的士兵雖然足夠狂熱，但是卻並不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去戰鬥。他們只是因為吃上了當兵的這口飯，然後又遇到了一個可以不斷地施展奇跡治療他們的神秘存在，從而在死亡的恐懼之下瘋狂地信仰能夠讓他們生存下來的卡嘉莉而已的狂信徒而已，根本就稱不上是一個戰士。
在黎明看來，一個戰士並不一定需要實力非常的強大，但是他們最少要知道自己為了什麼而戰，有自己的追求，然後才能夠激發出最大的潛力在戰爭之中活下來。他並不需要軍團之中的戰士擁有像卡嘉莉一樣解救特蘭斯王國的貧困人們的崇高理想，只需要他們擁有最起碼的**，或是金錢，或是權利，或是地位，然後為了這些**而去努力。
而要做到這一點，他就必須要給卡嘉莉所率領的軍團的戰士看到他們能夠通過努力的戰鬥來獲得上述的一切。
在戰鬥間隙的日常訓練結束之後，一群士兵蹲在大鍋便一邊休息進食，一邊閒聊起來。
「嘿，巴裡，聽說了嗎？昨天軍團長卡嘉莉殿下向個各個隊長頒布了一個法令，以後我們軍團之中將會實行武勳獎勵制度。以後，不僅僅是各個隊長，只要擁有武勳，我們這些小兵也能夠領取俸祿了！」
一個士兵口沫紛飛地想著身旁的一個士兵說道。
「哼——你的消息已經太遲了！早在一天前，軍團長大人已經親口對我說過了。」
巴裡撇了身旁的同伴一眼，既不屑又自得驕傲地說道。
「什麼——軍團長大人親口對你說的？」
在四周聽到的士兵們紛紛地圍過來，羨慕地看著巴裡。
「哼，知道厲害了吧！」
巴裡洋洋自得地看著四周做仰慕狀看著自己的同伴，很是享受這種被眾目環視的感覺。他捧著飯盆站起來，鼻孔朝天地對著眾人說道：「而且，我知道的還不僅僅是這些！」
「還有什麼？還有什麼？快點告訴我們！」
一群士兵被逗得心癢難耐，禁不住催促道。
巴裡享受了一下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然後才不緊不慢地對眾人說道：「殿下說了，武勳獎勵制度總共設定了1到5級5個等級的武勳，擁有1級武勳的戰士地位等同於3人小隊長，可在面對3人小隊長的時候不用敬禮，並且擁有與3人小隊長的俸祿。而且在戰鬥之中，如果隊伍之中的3人小隊長戰死，那麼擁有1級武勳的戰士可以暫代小隊長的職位，統領整個小隊作戰！
同理，擁有2級武勳的戰士的地位和俸祿相對應十人小隊長，擁有3級武勳的戰士的地位和俸祿相對應百人中隊長，擁有4級武勳的戰士的地位和俸祿相對應千人大隊長。其中，以5級武勳最高！5級武勳的戰士的地位和金額俸祿相對應副軍團長，除軍團長之外的任何人都不需要敬禮——」
「噢噢噢……」
一群戰士齊齊發出嘩然的聲音，倒抽了一口冷氣的同時，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憧憬的神情。
「5級武勳啊！要是我能夠擁有5級武勳，那該是多麼威風的一件事情啊——」
一個戰士流著口水意淫道。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據我所知，就有一個辦法——」
巴裡一聲斷喝，拍著那個士兵說道。
「哦，哦，哦，哦……什麼辦法！」
一群戰士紛紛湊到巴裡的面前，生怕離得太遠聽不清楚而錯過任何關鍵的字眼。
「加入最新成立的敢死隊！」
巴裡一字一頓地說道。
「敢死隊？！」
一群士兵聽到這三個字眼，禁不住都縮了縮腦袋。
「敢死隊，一聽這個名字就不吉利。加入其中，會不會真的死啊！」
一個士兵遲疑地說道。
「屁——」
巴裡對那個士兵的說法嗤之以鼻。他點著那個士兵的額頭大聲訓斥道：「你懂什麼！敢死隊，並不是說要讓你去參加必死的戰鬥，而是表明這個戰隊的戰士都擁有為了獲得勝利而不惜犧牲的勇氣，是由整個軍團之中最為精銳的士兵所組成。按照你這種條件，就算是你想要加入，還不一定能夠加入呢！」
頓了頓，巴裡又轉口說道：「而且……」
「——而且？」
一群士兵拉長脖子渴望地看著巴裡，期待從他的口中獲得更多重要的信息。
「嘿——」
巴裡笑了一聲，緊握著右拳說道：「殿下說了，這個敢死隊將由亞瑟大人率領，並且保證讓戰隊所有的戰士都能夠領悟鬥氣！」
「什麼——」
一群士兵驚訝得張大嘴巴，看起來下巴隨時都有可能掉到地面之上。
「真的還是假的啊！保證讓戰隊的所有戰士都領悟鬥氣！這，這有可能嗎？」
「切，你知道什麼！」
巴裡不屑地撇了一群懷疑的士兵，憧憬地說道：「亞瑟大人可是殿下的追隨者之中最為強大的強者，一個由貧民出身的天才！據說，當初我國與古德王國開展的時候，作為一介小兵被踏上戰場的亞瑟大人不過是一個15歲的少年，連常規的雙手劍都舉不起來。
後來，他在我國戰敗之後幸運地活了下來，並且與萊茵斯特大人等人相遇，一行人為了逃出戰場而不斷地拚殺，最後領悟了鬥氣。之後，亞瑟大人在於卡嘉莉殿下相遇之後，更是在不斷地戰鬥之中飛快的成長為一個絕世的強者，最終在莫斯吉安城戰役之中打敗古德王國的血魔法師法蘭克，成為救國英雄！」
說著，巴裡環視了四周的士兵一眼，高舉起右拳強而有力地揮下來，神色堅定地說道：「我堅信，如果說有一個人能夠讓我們這些血統卑賤的貧民領悟鬥氣成為武者的話，那麼有且只有可能是亞瑟大人！「
「——原來亞瑟大人的歷史竟然如此的光輝啊！」
一群士兵紛紛驚歎。相比起血統高貴的貴族，出身與他們同樣平凡甚至是卑微的黎明無疑更能夠讓他們信任。在聽巴裡介紹完黎明的背景之後，他們紛紛被打動了——是啊，既然出身跟我們差不多的亞瑟大人都能夠成為絕世的強者，那麼我們再怎麼差，在亞瑟大人的教導之下，成為一個普通的武者應該也不困難吧……
……同樣的場景，也在其他的地方上演著。巴裡並不是唯一一個獲得這些信息的人，而是黎明的佈置之中的一員。正如同黎明所期望的，他希望能夠獲得一批有思想的戰士。因此，他經過和卡嘉莉討論，初步建立了那個武勳制度，為的就是激起士兵們深埋於心中的**。
他也知道，這個武勳制度太過於簡單，可能還有很多的問題。不過好在他和卡嘉莉還有時間，可以在以後慢慢地改進。而且就他所看到的情況看來，效果也很明顯。原本只是渾渾沌沌的為了吃飽肚子而戰鬥的戰士們的眼中開始閃現出名為「野心」的光芒。
也許，現在他們心中的野望只是一顆小小的火種，但是黎明相信只要自己和卡嘉莉拿出相對應的獎勵不斷地刺激他們，讓他們看到希望，那麼總有一天這顆小小的火種會成長為燎原大火，讓這些軍團戰士挖掘出他們自己最大的潛力。
不過，武勳制度並不是黎明看重的措施。真正讓他在意的，還是那個敢死隊的籌建計劃。
在這段時間的實戰訓練之中，每一次戰鬥開始的時候，黎明都會站立在高處之上觀察地下的軍團戰士作戰。他的目的有兩個，一個是為了救下那些失手遭到必死傷害的軍團戰士，另一個則是要找出在軍團之中比較有潛力的戰士。
在經過拉斯·凱奇的反叛事件之後，他已經深刻地瞭解到想要招募一個有實力卻又忠實於自己的戰士有多麼的難。因為本身的勢力還沒有形成規模，他和卡嘉莉雖然在特蘭斯王國也擁有一定的名氣，並且卡嘉莉也擁有郡主的地位和權力，但是這麼一點點的空名並不能夠為他們兩人增加什麼值得人才投效的份量。
因此，他在收服拉斯·凱奇之後，便動了想要自己培養能夠成為自己的勢力的基礎的武者乃至強者的念頭。同時，也是為了他的那個要建立一個平等的國度的使命任務做前期的準備。
黎明很清楚，無論是什麼樣的世界，都不可能有真正的平等。不過，相對於貧富差距，一個社會、國家是否平等更多體現在是否所有人都擁有成為人上人的機會。因此，他需要解決的並不是貧富差距，而是解決這個世界的血統限制的問題。
貴族們因為擁有優良的血統，所以他們所生長出來的後代天生就比平民子弟有優勢，更加容易激發鬥氣成為武者。可是，那些平民子弟天生就不能夠激發鬥氣了嗎？
當然不是這樣！平民子弟之所以難以激發鬥氣，只不過是因為他們的血統並沒有像貴族子弟一樣代代修煉學習鬥氣得到優化，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們沒有潛力。如果有這麼一種東西或者其他的什麼能夠將貴族子弟與平民子弟之間的距離拉近，那麼貴族子弟也不見得就比平民子弟優越多少。
黎明有一個想法，就是通過戰鬥以及洞察術將那些看起來潛力明顯可以看得出比較好的軍團戰士單獨抽出來，然後由他進行高強度的訓練，通過各種修煉來提升那些戰士的屬性。等到這些戰士的屬性接近或者達到赫爾他們當初所擁有的屬性的時候，嘗試使用「嗜血術」激發他們血脈之中隱藏的力量，試試看是否能夠促使那些戰士激發鬥氣。
按照之前他通過遊戲角色所摸索出來的原理，當一個戰士擁有接近常人兩倍的身體屬性的時候，他其實已經無限接近於武者，唯一所欠缺的就是體內還沒有激發鬥氣。
有許多戰士，他們雖然擁有兩倍於人的屬性，但是因為天賦等等原因，一輩子都沒有能夠突破那一道看得見的門檻，只差那臨門的一角而遺憾終生。如果這些戰士能夠在時候到來的那一刻突破那道門檻，那麼接下來他們的成就會怎麼樣，還真的是無法預知。
黎明知道，像基因啊、血統啊這種東西的進化，並不是說一兩代人就能夠做到的。可是，如果一個武者願意去努力，那麼他就擁有無限的可能。因為武者已經超出了人類的極限，不再被正常的條理所束縛。
況且，即便是正常的修煉不行，那麼武者也可以借助外力造就。就像是當初法蘭克使用經驗試劑將一些武者強行催生為半強者一樣，這個世界並不缺乏讓人的實力提升的辦法。唯一欠缺的是，一個確實可行的計劃方案。
黎明的計劃，就是要拿著這一群士兵來做實驗品，讓他們為了前途而發揮出自己的主觀能動性，好好地配合自己的研究工作。他不清楚要怎麼樣才能夠讓這些戰士激發出鬥氣，但是他並不介意在他們身上嘗試自己的想法。
按照他的想法，擁有優良血統的貴族子弟與平常的人之間的差距，應該只是在於突破人體極限激發鬥氣的瓶頸的難度的大小。之所以那些貴族子弟能夠迅速激發鬥氣，很可能是因為他們所擁有的血統在一代代的傳承的情況之下讓他們突破人體極限激發鬥氣的瓶頸的難度已經變得很小。
黎明沒有辦法縮短那些優化血統和基因的時間，但是他卻能夠創造條件讓戰士們發揮出更加強大的潛能去突破那道攔在戰士以及武者的界限之間的瓶頸。
他相信，在不是生就是死的戰場之上，任何一個戰士為了能夠活下去，都會有意識或者無意識地激發自己最強的潛能。只要他把握好，讓這些戰士不至於死在戰場之上，再通過輝煌光環的恢復生命力的作用將他們治好。那麼在那些戰士多經歷幾次那種瀕臨死亡的絕境之後，肯定能夠將自己的潛力激發出來。
如果他的設想真的成功，所謂的天才與庸才的距離將會無限接近，最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