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大豐收與墮落魔法
看到阿西娜隱隱有些發怒的神情，黎明快速地回答道：「也就是能量藥劑的配方。據我們所知，法蘭克所調配的能量藥劑有一種特別的配方能夠降低能量藥劑的成本。可以的話，請你也幫忙找一下吧！」
因為隱瞞也沒有用，所以黎明很乾脆的告訴了阿西娜事實情。再說了，即使找到配方，也只有阿西娜這個魔法師才能夠辨認出配方的真假，並且按照配方煉製出經驗藥劑來。
「哦，有這種東西？」阿西娜有些驚奇，但是卻相信黎明。於是，她也跟著找了起來。
地下大廳很大，但是拜訪的大多數是器具，所以有沒有類似配方之類的紙類物質雖然不能夠說是一目瞭然，但是也並不難找。特別是在黎明一邊找，還一邊將不存在配方的雜物收入個人攜帶空間之中的情況之下，大廳很快就空了。
結果，四個人並沒有如願找到那可能存在的配方。
「唔……這裡沒有的話，那就只有那四個地方了！」
黎明扭頭看著大廳聯通的四個小房間說道。
「那還等什麼？趕快找吧！」
阿西娜看到黎明幫自己將所有的魔法實驗器具裝了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她仰頭挺胸，精神高漲地向著一個房間走去。
「等等，」黎明越過阿西娜，口中說著，「探路這種事情，還是由我來做比較好！」
一邊說著，黎明一邊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緊張地戒備著可能存在的陷阱。雖然說從入口到這個地下大廳的通道都沒有遇到任何的危險，但是她並沒有因此就放鬆了警惕。特別是，在更下面的地下空間存在有敵人的情況之下。
「嗯，你還蠻謹慎的嘛——」阿西娜在後面說了一句，緊跟著黎明走了進去，「多謝你了！你還真是一個好人啊，對認識還沒有多久的我也這麼溫柔。卡嘉莉可是會吃醋的哦！」
「噢——個性還真是扭曲，」黎明回頭撇了阿西娜一眼，還嘴道，「你就不能夠誠心誠意、感恩戴德地道謝嗎？再說了，卡嘉莉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我會吃醋！」
冷不丁，一個聲音從阿西娜的身後插了進來。
「哈——」
黎明有些愕然地將目光越過阿西娜的身影落到後面的卡嘉莉身上，卻看到少女臉上的神情無喜無怒，和平常一樣淡然。
「是我聽錯了嗎？！」
黎明抓了抓頭，有些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聽。這時，卡嘉莉走到他的面前，一本正經地說道：「本，我會吃醋的！」
「……」
黎明像是看到天方夜譚一樣瞪大眼睛看著卡嘉莉，一臉的不可置信。
——這是冷笑話？這一定是冷笑話吧！雖然一點也不好笑。
不過，卡嘉莉卻用那碧綠色的雙眼直視著他，用眼睛說著：「我沒有在說笑。」
這下，黎明終於明白了，雖然卡嘉莉使用與平常一樣平穩的語氣在說話，並沒有表現出彆扭的情感，但是她所表達的意思就是話語裡的意思——她吃醋了！
「嘻嘻，瞧，正如我所說的一樣不是！」
阿西娜一甩頭，貌似心情非常愉悅地走進屋內搜索房間，只留下不知所措的黎明面對著卡嘉莉。
「抱，抱歉呢，卡嘉莉！我，我並不知道你，那個……」
黎明慌手慌腳地解釋著。雖然說他很喜歡卡嘉莉，從第一眼看見卡嘉莉就暗暗地對卡嘉莉有了好感，但是事實上，他最不擅長應對的就是像卡嘉莉這樣的女孩子。如果是阿西娜那樣活潑開朗的女孩子還好，他可以用鬥嘴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好感。可是，面對平時就沉默寡言，喜歡用行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的卡嘉莉，他也只能夠用行動來表達自己心中的想法。
「不，那並不是本的錯，」卡嘉莉用右手撫著胸，用平穩卻帶著意思愉悅的嗓音說道，「一般說來，男孩子都比較喜歡像阿西娜這樣活潑的女孩子吧。只是，我們不是已經互相告白，彼此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了嗎？！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更多地關注我，而不是將注意力放到其他的女孩子身上。」
——很好，就是這樣子沒有錯，卡嘉莉。嗯嗯，沒有想到你還蠻能幹的嘛……
在屋內假裝搜索的阿西娜悄然地做了一個有力的動作，在心中誇讚道。
這就是剛才她與卡嘉莉悄悄商談得出的方案——既然不知道怎麼做，那麼就坦率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如果真的彼此在意對方的話，即使表達的方式是錯誤的，那麼只要有將自己的心意確實地表達出來，就必然會獲得相應的回應。那麼，只要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就能夠在自己主動的情況之下打破僵局，讓兩人的關係緩緩地前進了。
「嗯……」
黎明有些傻了。雖然說敢作敢為是卡嘉莉的作風，但是將這種作風用到表達男女之間的情感上時，卻有一種乾脆果斷毫不拖泥帶水的感覺，看起來就像是在打仗之中的進攻一方一樣，帶著一股銳利的氣勢。不過，說實在的，他很喜歡，有一種「這才是卡嘉莉應有的樣子」的歡喜。
於是，他輕聲應了一下：「啊，說的也是呢！我會更多地關注卡嘉莉的——」
黎明輕輕地撩起卡嘉莉那垂到耳邊的金髮，撫摸著她的臉龐。
「喂，你們兩個，要親親我我到什麼時候，快點給我過來幫忙！」
阿西娜忍不住插話道。雖然說在自己的促成之下兩人之間的感情能夠迅速升溫是一件好事，可是她在旁邊看了卻有些不是滋味。那種感覺，就像是自己孤家寡人被遺落了一樣。
「這就來！」
黎明大聲地回應阿西娜的不滿。雖然說被阿西娜破壞了氣氛，讓他與卡嘉莉之間的親暱沒有辦法持續下去，但是他的心中並沒有生氣的感覺。他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阿西娜對於他們兩人來說就是一道催化劑。如果不是阿西娜有意無意的攪合，他和卡嘉莉的進展絕對不會有那麼快。也許，又要像以前知道快要失去的時候才會明白自己心中的想法吧。
所以，他帶著感恩的心情拉著卡嘉莉走到阿西娜的身旁，對著叉著腰鼓著嘴瞪著自己的少女道：「那麼，我們要搜索什麼地方？」
阿西娜的目光落在黎明與卡嘉莉緊急握著的手之上，然後莫名地彆扭起來：「哼，已經搜索完了。這裡不過是法蘭克的臥室，可能基本上沒有怎麼試用過吧，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如果要找配方的話，只有看看其他的三個房間哪一個是書房了。一般說來，魔法師都是將記載著珍貴的魔法知識的書籍保存在有保護結界的地方的！」
說著阿西娜一甩頭，率先走出了房間。
黎明轉頭向著卡嘉莉微微地笑了一下，聳聳肩做了一副無奈的神情，拉著卡嘉莉並肩跟在阿西娜的後面。此刻，在他的眼中，卡嘉莉比什麼經驗藥劑要重要多了。
阿西娜注意到黎明與卡嘉莉那越來越靠近的行走姿勢，心中禁不住更加氣悶。在她的感覺之中，黎明與卡嘉莉兩人的周圍就好像是有一層保護結界一樣，將她隔離在外面。無論她做了什麼，也無法突破那一層結界進入那兩個人的世界之中。
——啊……說到底，我為什麼要進入他們的世界啊。
阿西娜為自己奇怪的心情生著悶氣，踏著腳步推開另一間房間的門。結果，一推開門，她就看到裡面有一個肥胖的身影正愣愣地站在那裡。而在前面，則是一架架拜訪得整整齊齊的物品。
「哼，哼，這就是我想要的東西！」
阿西娜看著那被一層層如同薄膜一樣的結界保存起來的物品，心情突然之間變得愉悅起來。那是大量的魔法材料，像什麼昂貴的稀有金屬啊，強大的魔獸的血液、骨骼、皮毛鱗翼等各個部件啊，珍稀的魔法植物啊，蘊含著巨大的魔力的寶石啊……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地令她感到身心愉悅。
——還有什麼事情，比打劫一個魔法師的收藏更加令另外一個魔法師愉悅的事情嗎？大概沒有了吧！
阿西娜興奮地哼著不知名的歌，從空間裝備之中拿出了那把如同短劍一樣的魔杖，然後注入魔力一個一個地將保護著那些魔法材料不被空氣中的有害物質侵蝕的結界破壞掉，然後轉頭對著黎明高興地揮著手：「喂，本傑明，快一點過來裝起來。哇——這些東西，可是很值錢的哦！比起那些只會發光的金幣，這些東西可是能夠讓一個魔法師迅速強大起來的寶物啊！
看你們身上的裝備也有不少地方破損了！我可以用這些魔法材料以及之前的魔法器具幫你們修補，甚至是幫助你們附魔哦！」
「唔，這就來！」
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阿西娜說出了黎明無法拒絕的提議。事實上，經過了大大小小的十幾次戰鬥，他們身上的黑金鎧甲以及武器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破損，耐久度下降了許多。如果能夠有一個人能夠幫他們修理一下，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更何況，阿西娜還說要幫助他們附魔！雖然黎明不知道阿西娜的煉金技術怎麼樣，但是不管怎麼說也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不是？如果沒有阿西娜在，他就只能夠使將這些魔法材料賣錢而已。
在興奮地將所有的魔法材料都搬空之後，黎明四人再次前往另外的兩間房間。一個是糧食儲備室加廚房，裡面沒有幾人所需要的東西。另外一個，卻是書房。
不過，看著書架上的魔法書籍，阿西娜臉上的神色很差。
「嘖，全部都是墮落魔法書籍！」
「嗯，有什麼問題嗎？」
黎明看著書架上那一本本厚重的向阿西娜問道。因為那些書籍都是以特有的末法銘文書寫的，所以他沒有辦法分辨那些書籍到底屬於什麼分類。
「當然有問題！」
阿西娜厭棄地說著。她豎起右手的食指，一副教訓的語氣說道：「所謂的墮落魔法呢，就是指血魔法、黑暗魔法、亡靈魔法這三種類別的魔法。與使用四大類元素地、火、風、水的元素魔法，使用特別元素雷的破壞魔法，還有使用植物的自然魔法等魔法系別不同，墮落魔法使用的元素都是生物的生命以及靈魂，是以毀滅其他的生命來達到魔法效果的滅絕性魔法，所有的生物厭棄的東西。」
「是這樣嗎？！」
黎明看著阿西娜那厭棄的神情，心中有些凜然。管中窺豹，既然身為正統魔法師的阿西娜那麼厭棄墮落魔法，那麼他的控血能力如果暴露出來會引起多大的麻煩，他也可以大致的瞭解了。
「就是這樣沒有錯！」
阿西娜重重地點頭，轉頭看著黎明說道：「如果不是像法蘭克那樣有一個王國的庇護的情況的話，只要稍微露出懂得墮落魔法的跡象，可是會遭到大量的正統魔法師圍攻的！即使是有王國的庇護，如果做得太過分的話，最後也會被神教派出的聖武士追殺，一直到消亡為止。因為不管正義還是邪惡陣營的神靈，都不會允許像墮落魔法師這樣的反人類、反生命的存在！」
是錯覺嗎？黎明感覺到阿西娜看向自己的目光之中別有意味，似乎在警告自己。因為那目光之中只有善意沒有敵意，所以他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但是，他從中卻明白過來，阿西娜似乎也發現了自己的血鬥氣的秘密。
既然阿西娜沒有說破，黎明也就接受了她的好意。於是，他仰頭掃了一眼書架之上那上百本魔法書籍道：「那麼，要將這些書籍銷毀嗎？」
「當然不能夠銷毀！」
阿西娜卻出乎黎明的預料，用理所當然的語氣拒絕了他的提議。
「誒？」
黎明驚訝地看著阿西娜。說墮落魔法很危險的人是她，說不能夠銷毀魔法書籍的人也是她，那麼她到底是什麼意思？
似乎是看出了黎明的疑惑，阿西娜正色解釋道：「不管本身的內容是好是壞，魔法書籍都是前人的知識的傳承。在這些書籍裡面，凝聚的可不是一代人的心血。這麼寶貴的東西，怎麼能夠說銷毀就銷毀呢！」
「誒？可是你不是說這些東西會引來很大的麻煩嗎？」黎明不解地看著阿西娜。
「刀具本身是沒有罪的！有罪的，只是握著刀去殺人的人而已！」
阿西娜正色回答黎明。
「不管怎麼扭曲，既然存在了，那麼就必然有其存在的道理。對於合格的魔法師來說，任何的魔法都只是探知這個世界的真實的一種手段，本身是沒有善惡之分的。我們並不能夠因為恐懼就排斥，而是要學會合理地運用。」
「嗯，」黎明歎了一口氣，放下心來說道，「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的。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想要銷毀這些魔法書籍，反而還想要學習嗎？」
「是哦，」阿西娜理所當然地說道，「比較起來，其實墮落魔法的學習條件是最低的，只要是有一點天賦的人都可以學習，並且能夠快速地形成戰鬥力。對於魔法師來說，沒有比這更適合防身的魔法了。事實上，在魔法世界之中，只有那些為了**而是用墮落魔法的魔法師，才是真正的異端！所以，難得有這麼好的學習條件，不好好利用的話就太可惜了——」
「這麼說的話，我也可以學習咯？」
黎明有些期待地說道。在見識過法蘭克所不知的「鮮血神殿」的威力之後，他就對血魔法產生了興趣。雖然他並沒有意思要使用類似鮮血神殿這樣的魔法去傷害無辜的人，但是如果血魔法真的和他的血鬥氣契合的話，那麼他的戰鬥力豈不是會大幅度上升？！對於敵人，他可是從來沒有想過要仁慈這種想法。
「嗯？」
阿西娜有些意外，卻似乎又早有預料。她掃了黎明一眼，又看了看卡嘉莉，用古怪的語氣說道：「可以是可以啦！不過，你是想要拜我為師嗎？」
「嗯，」黎明正色道，「如果可以的話，請傳授我魔法！」
「哼哼——」
阿西娜看著黎明，突然皎潔地笑了起來：「嘛，雖然我曾經決定在沒有到達魔導師的境界之前不會收任何的弟子，不過如果是你的話，我可以看在卡嘉莉的面子上例外收下來。只是，你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在魔法世界，導師與學徒之間的規矩可是很嚴的哦。只要你成為了我的弟子，就絕對不能夠忤逆身為導師的我！」
「咦？有這種固定嗎！」
黎明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自己選擇讓阿西娜來教導自己魔法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沒錯哦，」阿西娜仰頭挺胸，驕傲地說道，「基本上來說，在魔法世界，一直到獲得導師的認可出師之前，魔法學徒就是導師的私有財產。這時最基本的等價交換原則！要不然，你認為魔法師為什麼要將自己代代傳承的寶貴魔法知識傳承給弟子？」
「哇哦……」
黎明瞪大著眼睛看著阿西娜，感覺就像是聽到她說，「你如果要和我學習魔法的話，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哦！」
他回頭看了看卡嘉莉，瞬間就有了決斷：「那還是算了吧！」
「什麼？！」
阿西娜有些驚訝。但是她看了看卡嘉莉之後，卻似乎明白了過來：「這樣啊，原來是這樣啊！我明白了，你還真的是一個單純的好男人呢……」
說著，阿西娜開始自己搬起書架上的魔法書籍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黎明總覺得，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的阿西娜的身上籠罩這一股別樣的陰霾氣息，好像在不滿什麼。不過他並沒有在意。既然已經決定了要更多地關注卡嘉莉，那麼就不能夠和別的女人扯上曖昧不清的關係。
況且既然阿西娜都說了是等價交換了，那麼只要拿出相同價值的東西，憑借雙方的關係應該也能夠換取阿西娜的魔法知識的傳承吧！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阿西娜也收為追隨者，然後通過契約獲得她的全部知識和經驗。
似乎是覺察到了黎明的想法嗎？一直在一旁默不作聲的卡嘉莉突然用力地握了握黎明的手，抬起頭向著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那是一個很純粹的笑容，裡面那幸福的味道，讓黎明沉醉不已。
——可惡的傢伙，喝上井水之後就忘記了打井的人！
阿西娜注意到黎明與卡嘉莉兩人之間又迅速升溫的氣氛，禁不住生氣地在心中嘀咕著。她感覺到，自己嫉妒了，極度那兩個陷入幸福的人擁有自己所沒有擁有的東西。
——呃，真是恐怖的氣氛。
一直隱身在一旁做隱形人的勞倫斯注意到阿西娜身旁籠罩的不祥氣息，禁不住悄悄地離遠了一些。他開始覺得，這一次要求跟著一起下來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在這三個人，不，是在黎明與卡嘉莉之間，根本就沒有他插入的餘地，只能夠一直扮成不存在的隱形人。
黎明在卡嘉莉的笑容之中失神了一會兒，終於恢復過來。他看著將那些魔法書籍一本又一本收起來的阿西娜，禁不住問道：「阿西娜，有沒有發現類似於配方的書籍？」
「嗯？」
阿西娜聽到黎明的問話之後，沉思了一下，卻搖頭道：「沒有哦！除非他是特意隱藏在某一本書裡面，不然這裡並沒有與制劑相關的書籍。嗯，放在這裡的，只是純粹的墮落魔法書籍而已，就連最基層的各個類別都需要學習魔法書籍也沒有。」
「是嗎？」
黎明點了點頭，對此早有預料。既然是那麼寶貴的配方，那麼法蘭克沒有理由會輕率地放在這些不設防的地方。那麼，如果還有可能的話，就是在更下面的那個空間之中了！
「接下來，我們先休息一會兒吧！在更下面的空間，似乎有法蘭克安排的守衛。」
他開口對著眾人說道。因為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的緣故，雖然眾人的體力之上還可以支持，但是在精神上還是會感覺到疲勞的。必要的休息，不可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