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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顛覆 第二百三十一章 文 / 墮落者

    第二百三十一章

    秦國大半落入了白千羽的手裡,現在最大的敵人就是成蛟,成蛟雖然飽受缺糧之苦,但是手頭兵力實在不少,加上收服的降兵,足有八十萬之數!

    經過仔細分析,白千羽認定成蛟缺糧之事至少還需要延續兩年,尤其是明年成蛟缺糧會更加劇烈,所以白千羽讓尉僚暫停進攻,好好穩固已經打下來的地盤。

    而嬴政,守著一塊小小的地方,攻不出去,每天只有長吁短歎,鬱鬱寡歡!

    王翦雖然勇武無敵,但是兵少將少,物資短缺,根本無所作為。

    在十萬巴蜀軍隊圍城半年之後,嬴政終於缺糧到了極至,決定突圍往塞外之地,再謀發展。

    誰知道嬴政好不容易突破了陳智包圍,卻落入了蕭以山的埋伏。

    嬴政不降和王翦雙雙自刎而死,一代天驕就此隕落!

    天下局勢,大漢國一家獨大,魏國已經正式成為大漢國諸侯國,魏王被軟禁到壽春,韓國一年之後投降,成為大漢國另外一諸侯國。

    只有偏北的燕國還在苦撐,而白千羽最大的敵人成蛟也是撐不了多少時間了!

    大漢國舉國上下歡慶,由於邊線暫無戰事,白千羽終於在登位之後第四年的新年,舉行了和陳纖的婚禮,同娶的還有名震天下的琴清,神農族聖女美姬,黃柔,原滇南王后段蓉也在改頭換面之後同嫁白千羽,甄女也是一步登天成為貴妃。

    皇帝大婚,普天同慶!

    「總算可以悠閒下來了!」白千羽抱著李嫣嫣和琴清,笑著攤開了手腳,前線的戰事暫時不需要擔心,成蛟受趙地之苦連累,已經無數作為了,要是他能夠鐵下心來放棄趙地,甩掉了這個包袱,憑借他手裡的實力,倒是還可以輕鬆幾年,但是他怎麼捨得放棄。

    聖皇捨得放棄,但是成蛟不捨得,兩個人的矛盾越來越深了。

    「不知道聖皇有沒有後悔放棄嬴政?」李嫣嫣輕笑了起來。

    「他怎麼會後悔,嬴政不是他兒子,就算將來嬴政得到了天下,也不是他聖皇的天下,所以他絕對不會後悔,有一句話叫做:我死後哪管他洪水滔天!聖皇就是這個想法!」白千羽嗤笑一聲。

    「嬴政,其實他真的是一個有才能的人!」說起嬴政,琴清略微有些感慨。

    「嬴政的確有雄才大略,但是他少時缺少親情,所以為人睚眥必報,同時好大喜功,將來若是他得天下,對後世影響巨大,但是對當時百姓卻是危害多多!」

    「說他幹嘛,要我說,我們夫君才真的是雄才大略,白手起家,也沒有普通君王的嬌縱!」陳纖一撇嘴說道。

    「嘿,我是自家知道自家事!」白千羽乾笑兩聲,想起將來統一全國之後,必然會統一度量衡等等,還不是照著前人的軌跡來走,歷史的走動並不是一個人可以改變的就算自己是皇帝也不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讓歷史少犯一點錯誤,讓它走得更加順暢一點而已。

    不管如何,當皇帝總不能讓自己太辛苦是吧!

    這一年是大漢國進入高速發展的一年。

    相對其他國家而言,大漢國並沒有受到什麼大的打擊,加上本身也是很富庶,雖然拖了魏國和韓國,以及大半個秦國這樣的包袱,但是由於巴蜀的全力支持,大漢國也沒有遭遇糧食危機。

    加上白千羽很注重最地層百姓的生活,尤其是他推行了黃柔之前用過的政策,就是奴隸的贖身制度,只要為大漢國努力十年,那就可以擺脫奴隸的帽子,成為一個普通的百姓,自由是奴隸們所期望的,雖然很多舊有貴族以及一部分老百姓反對這個政策,但是白千羽很聰明的將這個問題丟給鬼谷派,百家學說盛行的鬼谷派,很快就找到了應對的辦法,不斷有新的學說退出,儘管那些老百姓不是很懂這些東西,但是天天聽別人說,孔家學說的影響力被大大的降低。

    孔子,雖然是無可否認的文聖,但是他的學說裡面是鄙視勞動者的,並且比較注重等級觀念,對百姓的影響很深,以文攻文,那是鬼谷派的強項,而且在白千羽看來,任何學說,一家獨大的時候,必然沒有好處,就像壟斷一樣,壟斷並不是什麼好事,雖然對於上位者來說,壟斷是一件好事,但是對白千羽這樣的人,他並不屑於用愚民思想控制百姓,雖然那些百姓可能還不知道什麼是愚民。

    百姓是國家的根本,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千萬不要逼迫百姓太甚,只要百姓知道在你的統治之下比在別人統治之下過的好,如何會反?

    要想保住自己的基業,白千羽沒有想太多,但是他抓住了最關鍵的一點,那就是兵權,兵政分家,算是白千羽唯一一個超前的思想吧!

    任何官員除了守衛邊疆的將軍,沒有人手上有兵權。

    只有大將軍稱號的人才可以帶兵,而這個兵也不是隨時可以帶的,必須白千羽批准授權才可以帶兵,要想得到白千羽手裡的虎符加上聖旨那除了白千羽自願,根本不可能,所有的士兵從一入伍,別的技能什麼之類的先別忙學,先要知道自己效忠的對象到底是誰,那就是自己的皇上,白千羽,只忠於白千羽,而不是帶兵的將領。

    這樣一來,雖然穩妥,但是弊端還是存在,那就是武將和文官之間的差距被拉大了,一直以來,武將是真正手握實權的人物,也是各方勢力巴結的對象,但是現在白千羽把兵權全部收到手裡,武將的權勢就大大的減弱了,反而文官手裡雖然沒有兵權,但是實權大了很多,武將變的沒有以前那麼重要,必然會讓很多人失去投身兵營的念頭,這和白千羽以武興國的戰略有很大的矛盾,而且這樣的觀點出台,顯然會引起不少武將的不滿。

    雖然現在憑借白千羽的個人能力壓制住了所有的反對聲音,但是長此以往,必然不是一個好兆頭,因為現在還有外敵在邊上,成蛟還沒有被滅掉,加上白千羽對手頭的那批人很信任,所以白千羽下放了不少兵權,只是等天下太平的時候,兵權回收,那時候才是最煩惱的事情。

    為了這一點,白千羽苦惱了很久。

    如何平衡武將和文官之間的勢力點,同時讓失去兵權的武將沒有不滿,這一點實在很難做到,想想歷代的有為的君王,能夠很好做到這一點的基本上沒有,就算有,那也和白千羽一樣是依靠個人魅力壓下了那些人不滿的聲音,那麼以後呢?

    難道再來一次天下大亂?

    白千羽知道一定要好好處理這個問題,否則,兩世就亡的秦朝就是榜樣。

    商量了許久,還是沒有辦法,白千羽心知這個問題確實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有些麻煩,這是時代所決定的,就算是這個時代的天縱之才也跳不脫時代的圈子。

    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很好,真正的風調雨順,白千羽還會時不時的不務正業一把,跑到郭縱的兵器作坊去,提出一些匪夷所思的構想出來。

    但是偏偏根據這些構想發明的武器出其不意的厲害。

    在蜀國戰馬的支援之下,重騎兵也逐步的擴展,已經達到了一萬人的規模,這是白千羽可以容忍的極限了,一個重騎兵需要三個輜重兵的協助,這一萬人差不多是黃金打成的,自然戰鬥力也毫無疑問。

    在法制方面,白千羽對韓非子的尊重,採取了重刑。

    重刑雖然聽起來很殘忍,但是效果很好,白千羽很滿意這個效果,韓非子有口吃,在表達方面確實有些問題,但是他的確是有真才實料,法家的思想漸漸取代在齊楚之地流傳多年的儒家思想成為主流。

    舊齊之地和舊魏之地在大漢本國的支持之下也渡過了一開始的難關,齊國還好,畢竟他們沒有太大的損耗,而田單控制的八城也勢頭良好,畢竟田單是個很難得的人才。

    大漢國為數不多的幾個擁有軍隊指揮權的人,一個就是韓愈,他帶著十萬大軍就駐紮在舊齊之地,田單想動也不敢動。

    舊魏之地就慘了一些,連番大戰,讓舊魏之地已經是岌岌可危了,接受大漢國救助的魏王已經成為了傀儡,上上下下的官員,無論大小都被白千羽清洗了一遍。

    相對於大漢國的良好發展勢頭,成蛟那邊就慘了一些。

    成蛟依然打著秦國的旗號,顯然他想同化趙國,但是趙國那些遺民怎麼會心甘情願服從和他們有深仇大恨的秦國,民亂四起。

    加上成蛟缺糧越發嚴重,他手裡的四郡雖然是富庶之地,但是他本來就軍隊超支,加上之前的存糧也就是勉強可以養活自己,偌大的趙國,已經算是顆粒無收了,成蛟怎麼厲害也變不出糧食來,於是成蛟聽從了聖皇的意見辦了一件很蠢的事情,兩**隊區別對待。

    成蛟手裡的秦軍勉強可以保證後勤供應,但是趙軍就不好意思了,剋扣糧餉算是不錯了,很多趙軍根本領不到糧草。

    本來就不穩定的內部,怎麼可以經受這樣對待,民變,變成了軍隊的叛變。

    逃兵之事常常發生,甚至有很多時候是一整隊的人馬逃跑,這些逃兵逃出軍隊以後,還能幹什麼?那就是流寇,對百姓的危害簡直是恐怖。

    兩軍區別對待,從道理和理論上來講是行的通的,因為成蛟真正依靠的還是自己的老部下,但是他選擇的時機和實施的方式不對,現在的趙國擺明了要和你對抗,你還選擇這麼激烈的方式,那真的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了!

    同樣的一件事情,目的一樣,過程一樣,但是手段不同引起的後果也是不同的。

    百姓寧願被你笑瞇瞇的殺頭,也不願意讓你冷淡著臉刮一個耳光!

    如何把握民心,調動情緒這才是關鍵,顯然成蛟沒有領會到這一點,他手下也沒有足夠的人才,聖皇也不是天才,他可以提出正確的意見,但是他提不出好的解決辦法。

    趙國越亂,成蛟的頭也是越大。

    聖皇和成蛟之間好不容易才好轉一些的關係,馬上又變的糟糕了起來。

    死氣沉沉的每日早朝,聖皇和成蛟的爭論是唯一的亮點。

    從事實上來講,聖皇是真心為了成蛟好,但是他不應該擺出一副老子的形象出來,成蛟很反感他這種態度,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好的建議,成蛟也聽不下。

    這樣下去,不需要多久,成蛟控制的秦國就不戰自潰了。

    為了保持軍隊的軍心和凝聚力,成蛟無奈的出兵了。

    他需要戰爭維持軍隊的活力,維持國家的活力,雖然他知道現在發動戰爭無疑是飲鳩止渴,短時間內他可以維持軍心,但是萬一失敗的話,後果就不是現在的秦國可以承受的了。

    面對這尉僚的三十萬大軍嚴整待命,說實話出戰的杜高,楊端和沒有任何的把握。

    看看對面的軍隊,撇開軍容不說,光是裝備,伙食就比自己好上不知道多少,自己憑什麼和別人打?

    秦軍的素質嗎?

    的確,秦軍的素質是曾經這天下間最精銳的兵種,但是那只是曾經,現在的秦軍已經沒有了往日的凶悍,何況對面的大漢軍,根本不比自己這邊差。

    杜高看看自己手下拿的武器,大部分是過時的青銅武器,在對比一下對手的武器,那是明晃晃的鐵製兵器。

    看看自己軍隊的裝甲,大部分都是皮甲,而對手呢,看看他們身上那輕便的鏈子甲,在自己這邊只有千夫長以上的人才擁有。

    看看自己胯下的坐騎,不錯,很好,但是對比一下對手的河內馬,唉,戎馬半生的杜高,死了的心都有了!

    二十萬秦軍,排成了箭矢衝擊陣型,想憑借秦軍個人的素質來擊垮對手。

    但是尉僚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三十萬大漢軍傾巢而出,五萬作為預備隊,其中有一萬是重騎兵。

    二十五萬大軍,絲毫不讓擺個衝擊陣型。

    三萬弓箭手在前,兩萬短矛手在中間,三萬刀斧手在後,層次分明的前軍。

    後面是由小方陣組成大方陣的步兵,八萬步兵整齊的列著方陣,那是中軍主力。

    左右兩軍是輕騎,這裡才是白千羽下了大本錢的地方,一直以來騎兵最普遍的用法那就是騎射,但是由於沒有馬鐙,騎射練習起來極難,而且攻擊力不成氣候,騎兵主要的任務是騷擾,但是陽千里將騎兵的戰術發揮到了極致,騎射只是騎兵的入門攻擊手段,由於戰甲的先進,騎兵大多配上了斬馬刀和突刺槍,近戰也是無比威風。

    最離譜的還是那些騎兵居然可以下馬作戰,上馬為騎兵,下馬為步兵,這兩年來,白千羽在這支騎兵上花了不知道多少的心血。

    雖然步兵還是主戰力量,但是騎兵,關鍵的騎兵可以決定一場戰役的勝負。

    六萬騎兵差不多是白千羽所有的心血了,為了能夠讓這一戰徹底擊敗成蛟,白千羽一股腦兒的把所有訓練好的騎兵全部交給了尉僚,除了陽千里的狼騎營和童虎的重騎兵,最厲害的就數尉僚手上的這批騎兵了,六萬人,左右各三萬。

    後軍三萬那是帥旗所在地,一般都是壓陣所用,若是上戰場的話就是說明形勢吃緊或是對方開始潰敗,這裡是本陣,帥旗更是一軍之心,千萬不可以退或者倒下,否則那就麻煩大了。

    類似這種平原的大對決,真正講究的計策並沒有多少,潰敗就是潰敗,勝了就是勝了,什麼埋伏之類的根本沒有作用,關鍵還是要靠將領的臨時指揮能力,對戰場大局的把握能力,什麼時候前軍後退,什麼時候中軍壓上,什麼時候左右兩翼齊飛,什麼時候出動預備役,這些全是考驗將領的臨時指揮能力,戰場上的形勢瞬息之間變化萬千,誰能夠保證必勝,所以預備隊很重要。

    白千羽說過,打仗就像是下棋,需要的是將領的臨場發揮,就算你不願意把士兵當成棋子,你也要漠視他們的生死,你看的並不是個別士兵的死亡,而是全局,把握全局,那才是關鍵。

    有些人成為將,有些人卻可以成為帥,臨場的判斷指揮就是關鍵。

    哪怕裝備不及對手好,但是到了戰場之上,秦軍有若出籠的猛虎一般銳不可當,絲毫沒有露出膽怯之色。

    虎狼之師,這一戰壓上了成蛟所有的本錢,贏了,那就是大喜,輸了,什麼都沒有了。

    聖皇更是親自壓陣,帥旗上寫著大大的公孫兩個字。

    令旗往前一揮,殺!

    秦軍開始慢慢的在重盾手的掩護下前軍前進。

    「哼,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良弓。」尉僚冷哼一聲:「前軍弓箭手不動,擲矛手後退三十丈,重盾手壓上在弓箭手後十丈建起盾牆!弓箭手標定十二節,滿弦!」

    尉僚的命令快速的由他邊上的旗手發佈了下去,一陣紅旗揮舞之後,前軍的擲矛手開始後退,重盾手和刀斧手壓上!

    前方居然只留下孤零零的弓箭手,聖皇在後面高高的觀戰台上看到這個情景很是迷惑,只放弓箭手在前頭,尉僚瘋了嗎?

    很快,聖皇就知道,不是尉僚瘋了,而是他太蠢了。

    大漢軍的弓箭手射程居然比自己這邊遠上三十步,自己的弓箭手還沒有對對方照成威脅,重盾還沒有徹底舉起來,一陣箭雨下來,自己這邊就倒下一片。

    「舉盾,列陣!」聖皇一陣的心疼。

    重盾手高高的舉起手裡的重盾開始掩護推進,無奈啊,既然是重盾,份量自然不用多說,一般來說重盾手可以支持的時間並不長,就算秦軍素質過人,支持的時間也就是稍微多一點而已,重盾手很多時候都是能夠不舉盾就不舉盾,現在這麼早舉盾,後面就麻煩了。

    「三箭!」前面的大漢軍千夫長大聲的叫喚著。

    射完三箭的弓箭手開始有層次的後退,氣的聖皇差點吐血,射完三箭就退,自己這邊好不容易才接近了一點,馬上又被拉開了,自己前方的弓箭手簡直就被當成了靶子一般,光被別人射,自己卻射不到別人,雖然有重盾手的掩護,傷亡不多,但是被這樣消耗體力實在是氣的想吐血。

    十丈的距離並不遠,基本上每個士兵射完六枝箭,就退到了刀斧手的後面。

    那群秦軍重盾手就倒霉了,他們本來舉著重盾就累,現在盾面上掛滿了箭矢,那就更累了。

    普通箭矢很難紮在重盾上,因為重盾上麵包了鐵皮,箭矢很難穿透,但是白千羽這邊的箭矢就不同,白千羽這邊的箭矢是特製的不是普通的箭矢,尋常的箭矢箭頭是扁平的,但是大漢軍用的箭矢,箭頭是三稜形的,重量和鋒利程度和普通箭矢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上面的。

    當然價錢也不是一個檔次上的,打仗就是打錢,說的一點都不錯,也只有白千羽這種奢侈的人才會用這樣的箭矢,一支這樣的箭矢相當於十支普通箭矢的造價,這還不是最麻煩的,最麻煩的還是運輸,由於這種箭頭占的空間要遠遠比普通箭矢大,所以運送一支這樣的箭矢,同樣可以運送四支普通箭矢,這樣的三稜箭,簡直就是天價!

    但是白千羽自然有他的道理,用錢可以砸死對方的話,他是絕對毫不猶豫的,錢用了可以在掙,但是戰士死了,那要付出的代價就多了!

    培養一名戰士需要的錢比鑄造箭矢,裝備省的多多!

    秦軍的重盾手和弓箭手氣喘吁吁的終於進入了射程,迎接他們的又是一陣箭雨。

    秦軍開始還擊,大漢國這邊的重盾手一聲呼喊,齊齊的把手裡的重盾舉了起來,雖然是重盾,但是重量相差還是太大了一些,對面的重盾是外包鐵皮的木盾,而白千羽這邊也是外包鐵皮的木盾,只是木頭有很大的差距,白千羽他的木盾是經過精心炙烤,基本上去除了所有水份的木頭,炙烤的過程還用了神農族收藏草藥的密法,怎麼可能是秦軍那邊比的上的,看看白千羽手下重盾手那輕鬆的模樣,就知道差距了。

    加上略帶弧形的表面,箭矢根本扎不上去,幾陣箭雨下來,盾面還是光溜溜的,而秦軍那邊終於有人支持不住了,盾面上密密麻麻的箭矢讓他們的體力到了崩潰點。

    骨牌效應一起,盾牆淅裡嘩啦的倒了下來,失去了盾牆的保護,弓箭手馬上倒下一大片。

    聖皇咬著牙齒:「刀斧手給我衝!衝!衝!」

    刀斧手看到自己這邊的弓箭手壓制不住對方,反而被對方壓制,心裡已經有些不爽了,這樣衝過去,不是送死,但是上面下了命令,就算是死也要跟著上啊!

    於是乎,壯烈的衝擊開始了。

    前面的弓箭手變了,放下手裡的弓箭,拿起背上的弩弓,小型的弩弓,射程可能沒有弓箭拋射遠,但是近距離的殺傷力實在恐怖,尤其是弩弓不像弓箭那麼難操縱,一個弩弓手可能不是一個好的弓箭手,但是一個好的弓箭手絕對是一個好的弩弓手。

    後面的弓箭手根本不管前面衝過來的刀斧手,拚命的往秦軍的弓箭手陣營發箭,而臨近的刀斧手碰到了他們的噩夢,他們身上簡陋的皮甲怎麼可能擋的住這種近距離射出來的弩弓,一排排的倒下,倒的聖皇面色慘白!

    好不容易接近了,刀斧手還沒來得及笑,大漢軍的擲矛手開始發威。

    一批,兩批,三批……

    死傷了近萬人之後,聖皇終於明白了,對方是在用錢換己方士兵的生命。

    大手一揮,前軍快速壓上,分批上,想依靠己方的個人能力破掉對手的箭雨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前軍壓上之後,雖然傷亡更加慘重,但是畢竟靠近了對手。

    不過聖皇沒有注意到他的弓箭手陣營已經被射的差不多了,短兵交接之後,本來的重盾手忽然放下手裡的重盾,立在前方,給對手扎扎實實的上了一堂課,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盾牆。

    聖皇暴跳如雷,對手的重盾放下來了,但是自己這邊的弓箭手已經死傷的差不多了,稀稀拉拉的箭矢根本不能夠對對手的弓箭手陣營造成大的傷害。

    前軍的刀斧手費勁千辛萬苦丟下一地的屍體總算到了大漢軍的陣營前。

    以逸待勞的大漢軍刺槍,刀斧齊出,兩軍交戰的前沿地帶變成血肉和生命的屠宰場。

    哀嚎,熱血,生命,殘肢斷臂,整齊的軍號,熱火朝天的一切,為了勝利。

    尉僚冷眼看著戰場上的一切,在這個時候他要強迫自己不去感受戰場上的熱血,把自己當成一個局外人,冷靜,冷靜就是戰場上最關鍵的東西,一個冷靜的指揮官就意味著勝利的天平往自己這邊傾斜了。

    聖皇也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秦軍的素質的確很出色,失去弓箭手保護的他們居然憑借手裡並不出色的武器,硬生生的擋住了大漢軍的前軍,寧死不退!

    看到兩軍已經開始糾纏了起來,尉僚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前軍弓箭手,短矛手後退,中軍第一方陣壓上!」

    尉僚的看的很清楚,對方是經受不起這樣的消耗,雖然兩軍的總兵力相差不多,但是由於裝備的問題,秦軍受傷後,那就是失去戰鬥力,而大漢軍受傷後,簡單包紮一下,很快就恢復戰鬥力。

    只要壓制住對手,秦軍會越來越弱,自己則越戰越強,

    中軍壓上之後,大漢軍的兵力優勢越發明顯了起來,秦軍的前軍終於頂不住了。

    聖皇心裡歎了口氣,開始下令自己的中軍上前。

    秦軍的中軍開始慢慢的移動,尉僚等的就是對手的中軍移動,因為他手裡有兩翼騎兵這樣的王牌。

    兩翼的騎兵,飛快的插上,他們根本不管對手的兩翼,而是直接插往秦軍的中軍肋部,憑借騎兵的衝擊力想把對手的中軍攔腰卡斷,若是秦軍中軍沒有動的話,這麼厚實的大方陣,兩翼的騎兵是絕對沒有辦法卡斷的,但是中軍一移動,陣型就有些鬆散了,尤其是當騎兵接觸中軍的時候,正好是中軍和大漢**隊交接的時候,這是很關鍵的一個時候,前面停下來交戰,後面的壓上,陣型站的再好也會有很大的慌亂。

    尉僚的眼光可是真夠毒的,選了個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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