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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按計行事 文 / 夕顏照影

    第一百三十一章按計行事

    蘇護帶著蘇全忠跪在比干府前,這時候連一死了之的心都有了,他一踏進朝歌就聽說,妲己病危,那時他無比心急,不管怎麼說妲己也是他的孩子,他正想直接進宮就見妲己,就聽路人說:「聽說紂王要借比干皇叔的心,給蘇妃治病。」

    一個路上接口:「不會吧,比干乃紂王叔叔,妲己就是一妃子,怎麼可以殺了自己的叔叔給妃子治病?再說從沒有聽說過吃人心可以治病的,妖怪才吃人心。」

    另一個路上也加入討論:「應該錯不了,剛才武成王和朝中各位大臣,送比干皇叔去了皇宮,我正好經過,親眼看見。那妲己就是個妖女,天天不讓紂王上朝,還找了二個義妹進宮,現在那三妃風頭,可是連皇后都有所不如。」

    第一個路人不以為然:「你怎麼知道?」那第三人很神秘的開口:「我表兄就是皇宮的侍衛,我如何不知,我表兄說妲己和另二人,天天拉著紂王吃喝玩樂,連朝中重臣面見聖上,她都要在旁邊跟著,嘖……嘖……這派頭,皇后如何比得了。」

    蘇護聽見氣的七竅生煙,蘇全忠大喝:「你們胡說什麼?妲己在翼州素有美名,如何可以做這樣的事情?爾等污蔑王妃,該當何罪?」

    那三人不以為然的看了眼蘇護父子:「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你們才是不知道情況,我等雖然低微,但是那些大臣府中下人,來買賣時候都這樣說,如何會錯?妲己的父親就是翼州候,當然說自己女兒好,翼州百姓在他控制下,誰敢說真話?看妲己那樣,他爹也好不到哪去。」

    路上行人看這兒發生爭執,也都好奇的聚了過來,一聽那三人說辭也點頭:「可不是,我看那蘇護也是奸人,故意送女兒進宮迷惑陛下,說不好他圖謀不軌。」

    眾人紛紛點頭,那人又說:「吃人心可以治病,誰聽說過?據說妲己當初是閨女時候,犯病就這樣治的,這就說明蘇護不是什麼好東西,殺人挖心給自己女兒吃,這樣的人還有美名?可不是說明蘇護無德,對百姓極壞,大家為了活命都不敢說他女兒壞話。」

    大家覺得無比有道理,紛紛七言八語的罵起了蘇護和妲己,蘇護氣的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蘇全忠急忙把父親抬到客棧,找了醫生前來,蘇護醒過來,無比悲痛開口:「吾之一生最重名聲,今日算是身敗名裂!我們回去吧,妲己我也不想見了,從今日起妲己便不是我女兒。」

    蘇全忠想了下:「父親這些可能都是謠言,妲己以前哪裡有吃過人心?可能是其他的事情也說不準,我們還是見見妲己吧。」

    蘇護堅持要離開,蘇全忠只好同意,他們才下樓就聽見哭聲一片,蘇護拉了小二問:「發生什麼事情了?」

    小二開口:「比干皇叔死了,為了給蘇妃治病,被紂王挖了心,剛才武成王和商榮老丞相,帶這屍體回來了。」說完歎了口氣:「真是妖婦!要吃人心。」

    蘇護一個踉蹌,蘇全忠急忙上前扶住。蘇護閉上眼睛:「你和我去皇叔府上謝罪!我是罪人!生了個妖孽出來。」

    蘇護跪在比干府前,比乾兒子微子德急忙跑去和眾人說。玉鼎笑笑開口:「幫忙的人來了。」比干讓微子德把蘇護帶來,微子德出去見到了跪著的蘇護:「翼州候既然來了,就進去燒柱香吧。」

    蘇護站起低著頭:「我對不起皇叔,教出妖女,世子放心我燒了香後就進宮,殺了那孽女為皇叔償命。」蘇全忠張張嘴,又閉上,歎了口氣,他妹妹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又能說什麼?他一家現在在朝歌,怕是人人喊打了。

    微子德沒有把蘇護帶到靈堂,卻是直接帶進後院,蘇護有點疑惑:「世子這是去哪裡?」

    微子德笑笑:「請蘇大人去見我父親。」蘇護睜大了眼睛:「皇叔還未身損?」微子德低下頭:「父親已經身損,要不那妖孽能放過父親,不過父親要見蘇大人,蘇大人還是見見父親的好。」

    蘇全忠大怒:「你想怎麼樣?殺你父親的是紂王,是不是我妹妹的錯還不知道,你這是私下謀害朝中重臣。」蘇全忠以為微子德要讓蘇護償命,帶他們到後院好打殺了他們。

    蘇護一聽兒子這樣說,一個巴掌打了過去:「孽子,你給我閉嘴,你在說那妖女是你妹妹,你就給我也滾出蘇家。我教女無方,欠皇叔一條命,世子你動手吧,也不用去後院,污了皇叔的內室。」

    蘇全忠大哭:「爹爹不可以。」蘇護閉上眼睛,一副受死的樣子。微子德一愣,就明白了蘇護怕是誤會了,急忙開口:「翼州候誤會了,家父是死了,但是聖師慈悲,救下了家父魂魄,真的是家父有事情找您,聖師和老太師也在,大家等著您。」

    蘇護睜開眼睛:「真的?」微子德點點頭:「聖師是何人?小子如何敢拿聖師說笑。」

    蘇護和蘇全忠都有點激動,蘇全忠不好意思摸摸頭:「世子勿怪,我也是心急,聖師真的來了?我還未見過聖師,世子快快帶路。」

    微子德把他們帶入內室,蘇護和蘇全忠一看朝中大臣多數都在,比干也在,只是看過去是透明的,有一青年男子,身穿青色道袍,坐在椅子上,蘇護急忙跪下:「罪人蘇護,見過聖師和各位同僚,我教女無方,愧對祖先,累及社稷!」

    商榮急忙扶起蘇護父子,商榮很不好意思開口:「蘇大人,我等怕是錯怪妲己了。」蘇護和蘇全忠一愣,看向商榮。

    玉鼎歎口氣:「真的妲己已經死了,現在的是千年狐妖。」蘇護身子一搖,黃飛虎急忙扶住蘇護,商榮把事情敘述了一遍,蘇護和蘇全忠紅著眼睛,蘇全忠跳了起來:「我去殺了那妖女給我妹妹報仇。」

    蘇護冷冷的開口:「你給我坐下。」又對各位大臣開口:「國家有難,我王受困,我如何可以置之不理,只是如果那不是妲己,她怎麼會聽我的話?」

    玉鼎笑笑開口:「你放心,她還不想暴露自己,就一定會聽你的話。」蘇護點點頭:「那就聽憑各位吩咐。」

    各位大臣商量了一陣,便看向玉鼎,玉鼎笑笑拿出幾個小玩意,給蘇護和蘇全忠:「給你們的,看著用,記得千萬不可以露出馬腳。」說完又每人給了一道護身符。

    眾人急忙跪下謝恩,聖師親賜的護身符,大家都有種想把符供起來的衝動。安排完畢後,玉鼎手一揮老太師就到了轅門外。玉鼎對大家說:「聞仲已經到轅門了,你等去安排吧,殷洪、殷郊,你們就在比幹這,不許出去,比干你也別出去,你雖然魂魄不散,但是畢竟不屬於這世間,我憐憫你一片忠心,才讓你停留人間,等紂王事情了結,你還是要去轉世輪迴。」

    比干和二子都對玉鼎一拜:「尊聖師吩咐,我等一定不出去。」比干繼續說:「聖師放心,等陛下事情了結,我就和聖師去地府輪迴。」玉鼎點頭。

    且說百官為比干送葬,世子微子德披麻執杖,拜謝百官。內有武成王黃飛虎、微子、箕子,傷悼不已;將比干用棺槨停在北門外,搭起蘆棚,揚紙幡安定魂魄。

    忽然一馬疾馳,邊跑邊叫:「聞太師奏凱回朝,聞太師奏凱回朝。」百官齊上馬,迎接十里。至轅門,軍政司報太師:「百官迎接轅門。」太師傳令:「百官暫回,午門相會。」

    眾官速至午門等候。聞太師乘墨麒麟往北門而進,忽見紙幡飄蕩,便問左右:「是何人靈柩?」左右答曰:「是亞相比干之柩。」便告之比干為何身損。

    聞太師聽得此言,心中大怒,三目交輝,只急得當中那一隻神目睜開,白光現尺餘遠近。命執殿官:「鳴鐘鼓請駕!」

    話說紂王自取比干心作湯,療妲己之疾,一時全愈,正在台上溫存。當駕官啟奏曰:「九間殿鳴鐘鼓,乃聞太師還朝,請駕登殿。」紂王聞得此說,默然不語,隨傳旨:「排鑾輿臨軒。」車御、保駕等官,扈擁天子登九間大殿。百官朝駕。聞太師進禮,山呼畢。

    紂王秉圭諭曰:「太師遠征北海,登涉艱苦,鞍馬勞心,運籌無暇,欣然奏捷,其功不小。」太師拜伏於地曰:「仰仗天威,感陛下洪福,滅怪除妖,轎逆剿賊。臣捐軀報國,不敢有負先王。臣在外聞得內庭濁亂,使臣心懸兩地,恨不得插翅面君。今睹天顏,其情可實?」

    紂王眼皮一跳,雖然紂王邪氣入侵,失了神智脾氣暴戾,但是畢竟還是紂王,只是心中生了許多惡念且無法壓制,紂王從小就怕聞仲,對聞仲無比敬畏的感覺深入心底,現在聞仲這樣責問他,他還是心底沒有底,一下失了氣勢。

    紂王有點為難:「何人亂說,污蔑於狐,老太師不應該聽他人謠言。後宮賢德,哪裡來的濁亂?」

    聞仲嚴厲看著紂王:「那比干之事如何發生?陛下之錯既已造成,還請陛下去祖宗祠堂,反省七日,向天下說明陛下改過之心才是。」

    紂王大急,左右相看,但是沒有人替他說話,聞仲又狠狠盯著他,紂王只好開口:「老太師說的是,孤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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