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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高考之前 第四十七章 治病 文 / 馬可·菠蘿

    第四十七章治病

    以往張天祐和白婉茹在做的時候,一般都是採取安全期注入,危險期服藥的辦法,從來沒用過避孕套,不是張天祐不想用,而是白婉茹不喜歡隔著那層塑料膜的感覺,所以這天晚上,兩個人終究還是沒用套套,因為今天是白婉茹的安全期,習雅婷的這份禮物,估計以後要遭到壓箱底的命運了。

    一夜過去,第二天凌晨,張天祐起床的時候,雪終於停了。一連兩天的降雪量,已經超過了50厘米,張天祐家的房頂上非常明顯的說明了這一點。

    見雪終於停了,張天祐抄起掃帚就跑到了房頂,把房頂上的積雪都掃了下去,如果不掃的話,以這麼厚的積雪量,以後房簷得流一個月的水,張天祐可不想自己的家變成水簾洞。

    掃完屋頂,張天祐又把院子和門前的整條過道都打掃乾淨,前前後後一共花了兩個小時,但張天祐起的很早,忙活完了,時間也才到了五點半。

    之後又是一通忙活,洗澡、把昨晚的剩菜熱好,叫眾女起床吃飯,因為今天林雪蓮她們都要上早自習,所以也是自覺地起來了。

    吃完早飯,時間到了六點半,為了陪林雪蓮她們一起上學,張天祐和白婉茹只能捨棄了今天早上的特權,在早自習以前,和三女一起上學。

    五個人走在雪地上,已經是12月了,所以儘管這時候已經六點多了,但天空也只是剛亮起來,道路兩側除了買早點的,其它商店都沒開門,路上行人和車輛也很少,雖然積雪甚厚,但這兩天來,道路被車輛和行人踩壓,倒也不會覺得難行,只是路面的積雪被擠壓成了一團冰凌,一不小心就容易打滑,而車禍,一般情況下也是在這種路面上發生的。

    張天祐五人雖然出門有些晚,但因為張天祐家離學校比較近,所以還是在早讀前走進了教室,略顯意外的是,教室裡居然只坐了個半滿,大多也都是前面幾排的學生,後面幾排顯得很空曠。想想也在情理之中,畢竟這種路面,實在太困難了,遲到也在所難免,而前排的學生來的比較齊,也是因為他們對學習看的比較重,有提前起床的習慣,而那些學習稍微差點的學生,按照他們的作息時間,如果在往常,倒也不會遲到,但這種路面卻讓他們耽誤了不少時間。事情也如張天祐所想,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班裡的學生才陸續到齊,等學生都到齊的時候,老師卻沒有批評遲到的學生,因為老師也遲到了……

    這場大雪,影響了很多走讀的學生,因為路面難行,他們不得不比往常起的更早,學生苦,畢業班的學生更苦,高三畢業班的學生最苦,在此基礎上還要壓搾睡眠時間的高三畢業生,苦的不能再苦,最近高三班的很多學生在上課的時候都有些沒精打采,幸好課本上的知識已經教完了,這段時間都在複習和考試,要不然對學習的影響會更大。

    相比起來,張天祐和白婉茹就要滋潤多了,因為他們手握特權,所以早讀和晚自習都不用上,每天就比其它學生多了四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讓他們班上的學生羨慕無比。

    這場大雪帶來的影響是很長的,足足半個月的時間,路面才算真正清除乾淨,人們的工作和學習才又恢復了正常,唯一不太高興地,大概就是司機了,大雪封路的時候,很多人不敢騎車出門,只能打車,而那些司機就趁機抬價,這半個月的時間,讓他們賺足了真金白銀,比過去三個月的收入都要多,但隨著交通狀況的恢復,他們的好日子也算到頭了。

    而這半個月以來,王老他們因為沒有找齊藥材,所以張天祐過的很平靜。

    12月23日,東至剛過,王老他們終於來了。

    這天張天祐和白婉茹上萬下午的課,剛回到家,就看到門口停著一輛軍用吉普,車上走下來一個人,正是王老。隨後嚴老也走了下來。

    「王爺爺,嚴老,你們來啦!」看到兩人,張天祐微笑著打了聲招呼,白婉茹有樣學樣。

    「哈哈,來了,藥材總算找齊了,天祐,之後就要看你的了。」王老指著吉普車的後備箱,表示藥材都在裡面。

    「好,我一定盡力,王爺爺、嚴老,有什麼話進屋再說吧!」張天祐拿出鑰匙去開門。

    這次開車來的還是上次那個小吳,不過在張天祐面前,他可不像上次那樣冷冰冰的了,反倒有點尷尬,用槍指頭的事件,讓他對張天祐產生了本能的慚愧。

    不過張天祐卻沒有絲毫在意,讓小吳把藥材都拿到屋裡來,然後檢查了一遍,見藥材很齊全,品質也都很好,滿意的點點頭,笑道:「很好,嚴老,有了這些藥材,我總算能放開手腳給您治療了。」

    嚴老此時依舊像上次一樣面容枯槁,身體狀況比較嚴重,但此刻卻露出一絲笑容,道:「天祐,我這條老命就交給你了。」

    「您放心,我一定會盡全力治好您的病。」張天祐認真的說道。

    白婉茹給兩人倒了杯熱水,小吳卻怎麼也不肯喝,大概這就是軍人的天性使然。

    「嚴老,既然藥材已經齊全了,那麼您就先休息一晚,明天晚上咱們就開始治療。」頓了頓,問道:「您在這找到住的房子了嗎?」

    嚴老搖搖頭,王老道:「這段時間老嚴頭住旅館就行,旅館也有水暖電視的,到時候再讓老嚴頭的外孫女過來照顧他就行。」

    張天祐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道:「可以,這附近就有家庭旅館,我和老闆挺熟的,水暖衛浴齊全,價格也便宜,也方便我隨時治療。」

    王老道:「行,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張天祐搖搖頭,隨即一笑,道:「王老,咱們交情歸交情,但是這病我也不能白治,畢竟我明天夏天就要高考了,時間很寶貴。」

    王老笑罵道:「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那菩薩心腸,放心好了,老嚴頭他們家都商量好了,你要是能治好老嚴頭的病,給你一百萬醫療費。」

    張天祐笑道:「不是我貪財,畢竟我也要生活不是!」

    「你快拉倒吧!」王老對張天祐的理由嗤之以鼻,喝口熱水,道:「那家旅館在哪?咱們現在就去看看。」

    「行,就在前面那個路口,五十多米的事。」張天祐起身,帶著王老他們去了那家家庭旅館。這家旅館的老闆是個寡婦,四十多歲,有個正上高二的女兒,丈夫死了六七年了,為了養家餬口,供應女兒上學,這寡婦幹過不少營生,但都賺不到多少錢,三年前開了這家家庭旅館,因為寡婦有一手好廚藝,外帶著附近的人知道她們家不容易,也經常會帶著家人來她這吃頓飯什麼的,有些司機也會幫忙拉點客人過來,一來二去,日子才算漸漸好起來。

    而寡婦家的女兒,就是暑假期間張天祐發生巨變後,和張天祐認識的,因為張天祐青春痘掉光了,顯得很是清秀,再加上張天祐多才多藝,讓寡婦家的女兒很是喜歡他,只可惜寡婦家的女兒長的很一般,但凡她漂亮些,也許在張天祐和白婉茹發展之前,就能和張天祐確立情侶關係了,儘管張天祐現在已經名草有主,但寡婦家的女兒和張天祐的關係還是很好,不過已經沒有那種心思了,更多的是哥哥妹妹那種感覺。

    旅館的面積不小,佔地一百五十平米左右,上下兩層,樓下進門就是一個大廳,大廳裡分成兩個隔間,專門供人吃飯,後走有個小院,校園後面還有兩間臥室,這是寡婦和女兒睡覺的地方,而樓上有四間客房,專供旅客住宿,小旅館雖然不大,但裝修的還算精緻,尤其是客房,乾乾淨淨的,也有電視,暖氣早就燒上了,浴室、衛生間一應俱全。

    不過小旅館最近沒有人住宿,所以樓上的四間房子都空著,張天祐帶著兩老看過之後,問道:「嚴老,您看怎麼樣?」

    嚴老點點頭,咳嗽兩聲,對寡婦道:「住一天多少錢?」

    寡婦見嚴老有病,心裡有點不太樂意接受這樣的客人,但最近已經很久沒有人住宿了,難得有生意,寡婦也不好往外趕,強笑道:「單人間一天20塊,雙人間一天30,水電費不計,伙食費另算。」

    嚴老點點頭,喃喃道:「一共一間雙人間,三間單人間,全包下來就是九十,算上伙食費,半年差不多三萬……也行。」

    嚴老道:「老闆娘,我把樓上都包了,因為要治病,所以要住半年,能便宜點嗎?」

    「啥?住半年?」老闆娘臉色一下就變了,變的很是熱情,道:「我算算啊!全包一天是九十,一個月就是兩千七,半年就是……」寡婦快樂暈了,最後強自鎮定,道:「這樣吧!看在天祐的份上,我就湊個吉利數,每天就收八十。」

    嚴老咳嗽兩聲,虛弱的道:「就這樣吧!我今晚就住下來,就從今天開始算吧!」說著,嚴老從衣兜裡掏出七百塊錢,道:「這個月還有九天,**、七百二十塊,這七百就算這個月的住宿費。」說完,把錢遞給寡婦。

    「哎呀!等住完了再給也行啊!」寡婦笑的像朵菊花,嘴裡說著客氣話,手卻很快把錢接過來,數了數,又看看真假,見沒錯後,笑道:「嚴老,那您是現在住下,還是再等會兒?」

    「就現在吧!」嚴老咳嗽兩聲,對寡婦道:「麻煩老闆娘把房間收拾一下吧!」

    「好好,我這就收拾。」

    有錢好辦事,寡婦也是收拾的格外賣力,當然不可能給房間消毒,家庭旅館,沒那麼多講究,不過噴點空氣清新劑還是沒問題的,被褥也換成比較新的,拔了好多天的有線信號也重新給插上了,浴室洗手間也都打掃乾淨,之後,嚴老又花錢請張天祐和白婉茹吃了頓便飯,這又給寡婦帶來了百十塊的收入,樂的寡婦都快把嚴老當財神爺一樣供起來了。

    因為嚴老一路原來,很是疲憊,所以吃完飯之後,張天祐和白婉茹告辭離開後,就早早的上樓去睡覺了,而王老則給嚴老當護士的外孫女掛了個電話,讓她明天來bt,照顧嚴老的飲食起居,這一照顧可是半年時間,幸好嚴老這個外孫女學的是護士,不然肯定不會來。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張天祐剛回到家,就開始煎藥,白婉茹就在一旁看著,不時和張天祐說幾句話,免得張天祐寂寞,作為一個女朋友來說,白婉茹無疑是合格的,至少她對張天祐的感情很真,而且也不像一般的女孩那樣,只知道索取男朋友的關愛,自己卻對男朋友一點付出都沒有,這也是張天祐非常欣喜的一點。

    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張天祐把藥煎好,裝進一個保溫杯裡,和白婉茹一起去了旅館。

    來到旅館的時候,張天祐看到嚴老身邊多了一個人,一個20歲左右,身高至少在一米七以上,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漂亮姑娘。看到這個女孩,張天祐猜測,她應該就是孫老的外孫女,那種平易近人的溫和氣質,確實很適合做護士。

    「嚴老,今天感覺怎麼樣?吃過了嗎?」張天祐笑著和嚴老打了個招呼。

    見到張天祐,嚴老枯槁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笑意,虛弱道:「還是那樣,咳咳……天祐,你這杯子裡裝的是什麼東西?」

    「良藥。」張天祐笑了笑,打開保溫杯的蓋子,道:「嚴老,治療從現在開始,你先把藥喝了,然後脫掉衣服,我要給您做針灸治療。」

    嚴老點點頭,接過保溫杯,裡面的一股沖味兒讓他皺皺眉,但還是一口把藥喝光了,只是免不了咳嗽幾聲。張天祐知道這種結果,就掏出一個糖球讓嚴老含著,道:「嚴老,你把上衣脫了,躺在床上。」說著,把帶來的一排銀針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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