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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零九章 迷離關係 文 / 李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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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層薄薄的輕紗,掩去了月兒傾城的容顏,令坐在她對面的流雲感覺自在了許多。只是每次抬首時,依稀能透過面紗看到一張熟悉的臉廓,他的心終還是靜不下來。

    月夜良辰,故人不復身畔,唯有美酒可以解憂。

    流雲舉杯一飲而盡。

    「你這樣喝,很容易醉。吃點菜吧!」月兒抬手為他斟滿了酒,柔聲勸道。

    「偶爾醉下,不是什麼壞事!」流雲苦笑道,「你試過醉酒的滋味麼?」

    月兒搖了搖頭。

    「舒服。一旦醉了,什麼煩惱,什麼悲傷,什麼壓力,通通的煙消雲散了。就算下一刻世界完蛋了,也與你沒有一點關係。」流雲搖著酒杯,神情落寞地說道。

    「我的出現,似乎對你的影響很大?」月兒望著他。她感受到了他內心有一股深傷,令他只能強顏歡笑。

    「你和她太像,我一時間還沒緩過勁來。時間長了,也就好了。」縱然她掩去了容顏,但那副完美的身軀,卻不斷讓他憶起曾經的甜蜜時光。那時,他就像一頭雄獅子,日復一日地巡視著屬於他的領地,佳人身上獨有的那份滑膩和彈性,令他流連沉醉,刻骨銘心。

    月兒沉默了。幻境之中,這個男人心中珍藏的情感,如火山熔岩一樣噴湧而出,令她極為震撼。時間和空間的遙遠距離,雖然將往事塵封,但被她帶來的這縷風輕輕一拂,依然光鮮亮麗如初。縱然步履匆匆不斷前行,以為自己在失去後依然能擁有一片美麗的天地,可是在生命的某個時節偶然的一次回眸才發現。前行的路雖然有千百條,但終是雲遮霧繞,只有曾經走過的路清晰如故。

    有人說,當上帝關了這扇門。一定會為你打開另一扇門。這句話聽上去很有道理。可是對於多數人來說,在關上的那扇門裡。往往珍藏著他們生命中最美的景致。縱然有一天,流雲君臨兩個大陸,身邊佳侶如雲,但他也找不回青蔥歲月中與他結下白首之約的女孩了。

    心病還需心藥治。月兒知道自己不是那副藥,治不好他的病。她不明白女神為何這樣安排。將自己擺在她的身邊,難道只是要不斷刺激他,不斷地撕扯他的傷口?

    「那你以後便叫我夢月吧,這樣你或許感覺舒服一些!」月兒溫婉地說道。

    「不用了吧,我還沒那麼脆弱。」流雲淡然一笑,「只是人的心情。有時就像天氣,突然會陰,突然會下雨。」

    「沒事。月兒只是女神隨口叫的,名字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月兒的眼神,看上去很空靈,也很寂寞。

    「你住在哪兒?是女神的神殿麼?家裡還有些什麼人?」月兒的話,勾起了流雲的好奇心。當下,他收拾了下心情,和這個迷一樣的女孩拉起了家常。

    「不知道,我醒來時,便身在夢族。」月兒搖了搖頭,「夢族的人很尊敬我,但不是我的親人。女神也只在我的夢境裡出現。我時常在想,我也許——」月兒欲言又止。

    「今夜此地,你知我知。」流雲微笑道。

    「也許我只是對付魔君的一件武器,算不上一個真正的人。」月兒幽幽道,「如果人,誰會沒有家,沒有親人,沒人過去的記憶,沒有未來的夢想呢?而我,心裡只知道自己需要做一件事——消滅魔君。」

    流雲良久無語。神與魔的戰爭中,充斥著許多凡人無法想像的事情。而神與魔似乎有一個共同的特點:他們沒世俗的感情,為了某個目的,可以做出任何犧牲。正因如此,他們擁有可怕的理智,變得無懈可擊,更加趨於完美。

    這樣的神魔,流雲都沒有太多的好感,因為他始終認為,人類激烈的情感,是人類不斷前行並不斷創造奇跡的動力,也是人類最值得驕傲的地方。

    「這樣看來,神與魔的區別似乎並不太大。」流雲歎道。

    「不要誤會女神。為了自然裡的眾生,我願犧牲。而為了自然裡的眾生,她已經犧牲過一次了。」月兒似乎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低語道。

    「我只是覺得,還是做個凡人好。如果能不攪進神魔的戰爭裡,那就更好了!」流雲苦笑道。

    「我也希望自己在消失前,能夠體味一次做凡人的滋味。」月兒悠然道。

    「那便舉杯,共謀一醉!」流雲笑道。

    「好!不過,不行就說,我可不想背著個大男人在大街上走啊。」月兒端起了酒杯。

    「我倒想背個美女回去。」流雲回道。

    半個時辰後,流雲趴倒在了桌上。

    「這個女人,不是人,也不是神,是酒桶——」他喃喃念道。

    第二天一大早,流雲便來到了夢月的住處。在夢族守衛的帶領下,他很快見到了夢月。

    「昨晚一時興起,喝大了,倒把正事忘了。」進了屋,流雲望著她,尷尬地笑道。

    「我以為你只是盡地主之誼,沒有別的事呢!」夢月微笑道。

    「昨晚我醉酒後,沒失態吧?」流雲心虛地問道。

    輕紗輕輕顫了顫,夢月半晌才緩緩搖了搖頭。

    「醉得像頭豬,這算不算失態?」她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流雲鬆了口氣,扭頭瞄了眼夢月的香閨。

    房間很簡潔,除了一張床,一個梳妝台外,沒有旁的東西。

    「這麼簡單?」流雲皺緊了眉頭,「看來,是我冷落了貴客。」

    「有吃有住就行了,我的生活本就簡單。」夢月微笑道。

    「這也算是一種修行吧?」流雲問道。

    「心不為外物所擾,方能尋得靈魂歸處。」夢月淡淡地說道。

    「可是,我找不到坐住。」

    「到床邊坐吧。」

    「……好吧!」

    「你這人,叫你坐,你怎麼躺下了?」

    「喝多了,頭暈。躺著說話比較舒服。心不為被外物所擾,我躺著不會影響你吧?」

    「這倒也是。」

    夢月略一遲疑,也沒叫人拿凳子來,便走了過來坐到了床邊。

    氣氛頓時變得極為**,而此情此景,彷彿昨日重現,流雲心中禁不住一陣激動。

    「看來,你做不到。」夢月盯著他,笑了。房間很安靜,安靜得能聽清人的心跳。一個很緩,一個很急。

    「說正事。進入科斯林帝國後,除了收集明洛的情報外,我們還要幹些什麼?」流雲果斷切入正題。

    「女神最關注的,是明洛與魔君間的關係和黑暗勢力下步的動向。當然,你作為統帥,還必須弄清楚聖展的實力。」

    「明洛和魔君間的關係?」

    「對。魔君的氣息近日突然變得強大了許多,但他依舊還沉睡在極西之地。女神懷疑,魔君和明洛間,產生了一些聯繫,她感受到的魔君氣息,可能來自明洛身上。」

    「我滴神!」流雲感覺很頭痛,「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怎麼了?」夢月訝然道。

    「我們正懷疑,在藍月的時候,那小子就曾經用魔君的魔器噩夢之境之境對付我。現在你這麼一說,那小子絕對和魔君脫不了干係!」

    「噩夢之境?」夢月聞言色變,「在藍月的時候?當時什麼情況,你跟我說說,盡量說詳細點。」

    流雲於是將事情講了一遍。

    「看來,確實是噩夢之境了。」夢月面色沉重地說道,「據我所知,三大魔器中,除了時間之漏只需強大的法力便可使用外,其他兩件都必須以魔君的黑暗力量驅動。」

    「那他是魔君的徒弟?或者像我一樣,得到了魔君的力量傳承?」流雲追問道。

    「不好說。你所說的,都是對我們比較有利的猜測。」

    「就這,還比較有利?」流雲苦著臉問道,「那最不利的呢?」

    「最不利的,就是魔君失去尋找光明權杖的耐心,通過控制明洛強行復出。那樣,明洛就成了新的魔君。」

    「還能這樣?」流雲咋舌道,「那他為啥不早些這麼干呢?」

    「他在極西之地沉睡,想控制一個心智強大的人,絕非易事,所以需要一個漫長的過程。不過,如果真是這樣,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夢月笑道。

    「呃?就這還好事?姑娘,你確定昨晚沒喝醉?」流雲氣苦地歎道。

    「當然。如果他通過這種方式復出,失去本體的他,力量將大打折扣。這就是為什麼魔君一直在尋找十二光明權杖,那可是他的骨架啊!」

    「女神也夠狠,把人家整個給拆散架了!但是,她為什麼不把那些骨頭通通磨成粉呢?多省事啊!」流雲歎道。

    「她不是不想,只是重傷後做不到。」夢月回道。

    「好吧。要想查清這件事,我看還得從聖殿身上著手。這群走狗,侍候魔君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明洛身上發生的事,跟他們脫不了干係。」流雲分析道。

    「對。聖殿成立千年,應該說是魔君被封印時,殘存的意識提前為他甦醒提前布下的一枚棋子。只要你逮住個聖殿中的某個關鍵人物,我想我就有辦法獲取我們想要的情報。」

    「好,這件事我來安排。」流雲點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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