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怠惰期 夏多姆:金色的思念(下) 文 / 虛無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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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父親朋友的引薦下,夏多姆來到了日本,就讀於某個醫科大學。

    因為資料被修改了,所以人們倒也沒對這個外表年幼的新同學有什麼芥蒂。

    日本這個國家,好像很能接受天才這種東西的存在。

    隨著學習的深入,夏多姆越來越相信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科學的醫術,雖然在診斷上會有些麻煩,但是,在治療的過程中,醫生情緒對其的影響要遠遠低於魔法。

    只要把它跟自己的水之術式結合,就能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能夠確卻的救助他人的力量。

    所以,即使耗盡自己的心血,即使放棄了其他的一切,即使身邊再次一個人都沒有,夏多姆也要到達現代醫學的頂峰。

    不斷的跳級……這在他人眼中稱得上是可怕的事情,對夏多姆來說是理所當然的。

    有誰知道他放棄了一切娛樂,有誰知道他放棄了與人交往,有誰知道他在沒日沒夜的閱讀、學習。

    理所當然,夏多姆要到更高的地方。

    三年後,夏多姆離博士這個學位,僅有一步之遙。

    人在將要到達某個目標時,會一下子就放鬆下來……這個就連夏多姆也不例外。

    所以,會和她相遇;所以,會和她相識;所以……

    如果只要誠心向上天祈禱就能實現願望的話,夏多姆不管多少次都會去祈禱……

    不要和她相遇,不要和她相識,不要……

    兩人的相遇和相識,是因為那老套的英雄救美的情節。

    隻身一人在夜路中的少女,被醉漢襲擊,被難得出來一次的夏多姆碰上了。

    雖然老套,但這並不妨礙她對夏多姆的感謝。

    她,是比夏多姆晚來一年的博士生。金色的中長髮,讓夏多姆不由得想起了的記憶中的那個身影。

    前輩,她是這樣稱呼夏多姆的。

    雖然作為博士生的時間的確比她長,但如果說起年齡……很微妙的感覺。這其中,也有夏多姆的資料做了修改的緣故。

    不管夏多姆並沒有在意。

    「前輩~啊,你又整天窩在這裡了……起碼要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啊。」

    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被她這樣訓斥了。

    「是是……」

    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學會了怎麼樣去搪塞了呢?

    「前輩的話完全不能相信……來,現在就馬上給我起來。我陪你出去。」

    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習慣了兩個人在一起了呢?

    夏多姆,絕對要在這段時間裡,找回被自己放棄了東西。

    半年後,夏多姆作為博士生畢業了。

    然後,一個男人找到了夏多姆。

    「首先恭喜你取得了博士學位了……扎古博士。」

    扎古?z,夏多姆所用的假名。

    「你現在應該要開始為自己的去處考慮一下了……日本的醫科大學都有個缺點,就是不注重實習……你也希望能夠驗證一下自己學到的東西吧,不,你的話,應該是想要到達更高的地方去吧……現在有個機會,我能帶來去一個地方,那裡是天才的樂園,能夠充分發揮你所長的地方,能夠讓你確卻的瞭解自己能力的地方……怎麼樣,要來嗎?」

    夏多姆應承了。

    因為這是他的夢想。他的確需要去驗證一下自己能力,所以,他需要病人,更多更多,難以救治的病人……而男子說,他能辦到這一點。

    他是隸屬政府某部門的「眼」。

    夏多姆匆匆就走了,只留下一封郵件。少女的反應已經不在她的考慮之中了。

    說到底,少女,不過只記憶中的那個人的替代品罷了。

    夏多姆這樣告訴自己。

    自己心裡真正想要救的,真正想要在一起的,只有記憶中的那個人而已。

    夏多姆這樣告訴自己。

    自己要到達更高的地方,沒時間為了這種事情費神。

    夏多姆這樣告訴自己。

    然後,夏多姆離開了,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那一年,夏多姆18歲。

    …………………………………………………………………………

    夏多姆來到了天堂,數之不盡的實驗品,最新最好的藥物和器材,一個個被稱為天才的人們相互交流著心得……

    夏多姆來到了地獄,滿目琳琅的屍體與,痛苦呻吟著的鬼魂,濺出的血花,還有身披掛著血跡的白衣,微笑著的惡魔們……

    這裡,是醫者的天堂。

    這裡,是人間的地獄。

    「怎麼樣,覺得如何?」

    穿著白大衣,名為相原的負責人,露出像是迎接被救贖者,又像是迎接罪人般的笑容。

    「起初或許會有點難接受,但是,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這些,也是為了醫道所作出的犧牲……所謂醫者,必須要習慣死亡。」

    夏多姆沒有離開,不能離開,不想離開。

    那個人的話並沒有錯……

    為了得到更確實的數據,使用**是最好方法。

    只有徹底瞭解怎麼樣去殺死一個人……才能知道怎麼樣去避免死亡。

    將手術刀刺進實驗品的身體,從他們身上切下一個個的器官。

    將新型的藥劑一點一點的注入他們的身體,一分一秒的觀察著他們的變化。

    將灼燒,窒息,切割等行為加諸於他們身上,直到他們失去生命的那一刻……

    他們的呻吟聲,並不能改變什麼……

    啊啊,真的是,得到了許許多多寶貴的經驗啊。

    夏多姆沉溺其中……

    人們,習慣了死亡;夏多姆,習慣了死亡;這裡,習慣了死亡。

    如果沒有那件事情的發生的話,這樣的日子,會繼續下去的吧。

    一天,這裡來了一個新成員。

    一個夏多姆很熟悉的人。

    熟悉的金髮,熟悉的面容,熟悉的身影……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她的臉上,已經掛著夏多姆熟悉的微笑。

    然後,這個微笑很快就消失了。

    這裡的一切,她是不可能接受的。

    但是,一旦進來了,就沒有離開的可能……除非是死著離開。

    但是,幾天後,她依舊選擇了逃跑。

    她癱坐在偌大的空地上,怒視著周圍的人們。

    可是,無論是醫生還是守衛,都沒有對她的怒火與悲傷產生反應。

    這樣的人……他們見多了。

    或許他們自己,原本也是那樣的人。為了適應這裡,為了活下去,強行扭曲自己……

    接受這裡的一切,可以活下去。

    否定這裡的一切,就必須去死。

    這群人,就是這樣被篩選過來的。

    「我明明是一個醫生……為什麼要我去殺人!!!!!」

    少女說出了這裡,幾乎所以的人,當初曾經在心底發出的質問。

    下一刻,夏多姆的手術刀刺穿了她的心臟。

    不能不殺,要是那樣的話,就等於是在否定自己所做的一切了……

    你,為什麼還要出現在我眼前啊……

    這樣的聲音,大概也傳遞給少女了吧。

    少女擴大的瞳孔,滿是驚詫的看著結束自己生命的那個熟悉的人,隨即又舒展開來,露出了微笑……

    「抱歉啊……我果然不能像你記憶中的那個人那樣……拯救你呢……」

    少女的身體無力的倒下,白色的大衣……還有那牽動著夏多姆記憶的金髮,都慢慢的被染紅了。

    瞬間,心臟如同被重錘猛擊一般……

    夏多姆……後悔了。

    為什麼要殺她?應該有更好的辦法啊。以自己的實力,要帶她走不是很簡單嗎?這裡的事,算什麼,只要有她的話……

    但是,後悔,是什麼也挽救不了的。

    剛剛的那一擊,並不是單純的刺擊,而是糅合和水之術式的殺人之術……少女的血管、內臟,已經突然加速的體液給破壞了大半了吧……

    那樣的傷勢,不管誰來都無法拯救。

    第一次將水之術式用在殺人上,殺的人卻是她……

    「啊啊啊啊啊~~~~~」

    只能用喊叫了發洩了……不這麼做的話,名為夏多姆的存在會崩潰的。

    「為了將南方那群傢伙徹底擊潰,為了正義,為了聯合,你們就獻上自己的身體吧。」

    「起初或許會有點難接受,但是,慢慢的你就會習慣了……這些,也是為了醫道所作出的犧牲……所謂醫者,必須要習慣死亡。」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變得和記憶中的瘋子別無二致。

    「哈哈……」

    真是諷刺,明明是為了救助被那種瘋子禍害的人們才去學醫的,現在自己卻成為了瘋子去禍害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圍的人,沒有一個人去安慰這個即將崩潰的殺人者……

    他們的臉上,都掛著笑容……

    是看見同類的笑容。

    「這個人也跟我們一樣,無法回頭了呢……」

    就是這樣骯髒的想法。

    除了一個人之外。

    這裡的負責人相原走了過來,拍了拍夏多姆的肩膀。

    「你們是認識的吧……雖然有點可憐,但這也是必須的……不過,你也已經習慣了吧……」

    完全不是安慰的話語,只是用那醜惡的嘴臉說出的話來讓夏多姆認清事實,然後墮落。

    「抱歉……我有點反應過度了……可以讓我去休息一下嗎?」

    沒有等待相原的回答,夏多姆徑直走向自己的房間。

    相原看著夏多姆的背影,露出怪異的微笑,融入了周圍的「醫者」中。

    ………………………………………………………………

    「哦,你來了,扎古君,已經沒事了吧……」

    相原看著走入自己辦公室的男子。

    「嗯……已經沒事了……而且,已經結束了……」

    「什麼?」

    相原反射性的後跳,卻仍然沒能躲開夏多姆的攻擊。因為夏多姆,在他反應過來之前,來到了他的背後。

    被糅合了水之術式的一擊貫穿了身體,相原,已經沒有活下去的可能了。

    而且,這次是夏多姆的最大出力……血液倒流,過不了多久,相原的身體就會從裡到外爆開吧。

    睜大的雙眼裡,恐懼,疑惑填滿了其中。

    是為了替那個女孩復仇嗎?

    他的眼神是這麼問的。

    但是,夏多姆沒有回答。

    推開相原,讓他在劇烈的疼痛中死去,連完整的屍體都不會留下。

    夏多姆並不是在復仇,因為殺死少女的就是他自己……他只是單純的,在發洩而已。

    殺吧殺吧……把這裡的人通通殺光,把這個不該存在的地方從世界上抹去。

    屠殺結束後,夏多姆帶著少女的遺體離開了……

    那個地方,已經徹底的銷毀了。

    只要把水注入電路中,一瞬間,那裡就被火光包圍了。

    裡面已經沒有活口了,人們都變成了大大小小的肉塊……

    這一夜,扎古?z死去了……夏多姆?西格瑪,回來了。

    那一年,夏多姆20歲。

    ………………………………………………

    現在,能坐在這裡,是一種幸福吧……

    夏多姆常常會那麼想。

    「抱歉啊……我果然不能像你記憶中的那個人那樣……拯救你呢……」

    腦海裡響起了少女的話。

    「不對哦……你,確確實實的拯救了我……」

    夏多姆對著胸前的項鏈說道。

    「所以……我是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了……」

    「我想要拯救的東西……你想要拯救的東西……通通交給我吧……」

    扣扣。

    傳來木質門被叩擊的聲音。

    「請進。」

    「早上好,夏多姆醫生。」

    進來的,是和記憶中的兩人有點相似,又有點不同的金色。

    「早上好,夏瑪露小姐……」

    對夏多姆來說,現在,是新的開始。

    …………………………………………………………

    第一個番外,寫得不好,請多擔待。

    夏多姆的悲劇史,金髮控的由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寫出那種感覺。

    糾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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