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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屋錘煉 第三百四十二章身體奪還計劃 文 / 小樹熊

    第三百四十二章身體奪還計劃

    林間空地的中心,醒龍桐佇立在被獻血染紅的土地上。

    阿亂的手輕揚,鳳來儀在空中劃了個弧線,準確地落進單林的左手。

    單林微微一笑,右手手指飛快結印,鳳來儀閃爍的綠光逐漸黯淡,剎那間,耀眼的金光將單林的左手包裹,再後來,金光也黯淡下來,一枚乳色的玉如意顯現在眾人眼前。

    「這就是鳳來儀的本來面目嗎?」蛇喃喃說道。

    其他人的眼中也閃爍著蛇一樣的疑問,但是單林沒有回答,只是將目光依次投向說書的貓、雲飛揚與幽幽,最後落到了我或者說是阿亂的身上。

    說書的貓將豎琴嫻熟地轉了個圈,走向醒龍桐,在東北方向站好。

    雲飛揚和幽幽互相望了一眼,一人持笛,一人拿簫,雙雙走向醒龍桐,一人站在西南方向,一人站在西北方向。

    阿亂緩步走向醒龍桐的東南方向,站定後,才慢條斯理地從我的空間袋裡取出一套編鐘。

    「染血的大地!」蛇望著足下鮮紅的土地,突然冒出一句,「還真是美麗啊!」

    埋葬了太多生命的土地,在林間的風中,果然顯出一種別樣的壯麗與淒美。

    「鳳來儀!」單林快步走向醒龍桐,手舉鳳來儀,躍到了樹枝上。

    「我們四人也開始演奏吧!為這一切落下帷幕,或者說,為新的冒險拉開帷幕。」說書的貓幽然歎道。

    其他演奏者也都各自歎息一聲,其中阿亂的歎息聲最為悠長。

    我已經失去了譏諷阿亂的力氣,也很快被驟然響起的天籟之音迷醉。

    笛音清越,簫聲嗚咽,琴音纏綿。鐘聲悠揚。

    演奏的四人在動人地旋律中享受著合鳴的快樂,我的心告訴我,此時心意相通的已經不止雲飛揚與幽幽,說書的貓與該死的阿亂也已經沉浸在其中。

    阿亂也沉浸其中!?

    我的腦中靈光一閃,或許這是個機會。

    我深呼一口氣,發覺阿亂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我的想法。

    我迅速將心潛入音符之中,卻讓腦海保持一片清明。望著一臉肅穆地雲飛揚、幽幽與說書的貓,我明白阿亂此時的表情一定也是肅穆十分。

    肅穆可不是好兆頭!我冷笑一聲。這聲冷笑終於驚動了阿亂。

    「你笑什麼?」阿亂問我。

    我再一次冷笑,回答:「《夕陽簫鼓》!你還真會選曲子。」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這首曲子不是恰合意境麼?」阿亂回答。

    「拉拉,哦,不對,阿亂,你的心亂了!」我還未開口,站在阿亂對面的幽幽已經停下演奏。大聲說道。

    阿亂笑了笑,也不再敲擊編鐘,說:「拉拉似乎有話說!」

    站在醒龍桐上的單林皺了皺眉頭,道:「有什麼話不能等打開神殿大門之後再說嗎?」

    「聽拉拉的口氣,我們似乎選錯了曲子。」阿亂慢悠悠地說著。

    「《夕陽簫鼓》是中國古曲中精品之作。而且非常和諧地融合了管弦和打擊樂器的精華,現在又正是傍晚時分,無論是意境地感悟,還是樂器的合作。

    這支曲子都是我們現在最適當的選擇。拉拉認為我們選錯了曲子,我倒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見。」說書的貓揚了揚眉毛,說道。

    雲飛揚和幽幽也是一臉的贊同,畢竟選擇這支曲子是大家共同商量地結果,自然不會因為我一句不適合就改變主意。

    阿亂哈哈大笑,說:「既然大家都這麼想聽拉拉的高見,那我就暫時將嘴巴借給拉拉吧!」

    「將嘴巴借給它的真正主人,你還真是大方啊!」這是我重新掌控說話的能力後地第一句話。

    「拉拉!」雪瞳與雪蓮興奮地望著我。我微笑地向她們點了點頭。

    「拉拉!我們的曲子到底有什麼問題?」說書的貓問。

    我歎息一聲,回答:「如果是從意境或者樂器合作的角度來看,夕陽簫鼓並沒有問題。但是,你們似乎忘記了演奏的目的。」

    「演奏目的?」雲飛揚睜大眼睛望著我,單林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我微笑這回答:「正是!你們不要忘記,我們的這次演奏不是為了追求和諧,而是為了喚醒沉睡地龍。《夕陽簫鼓》,是一首抒情寫意的文曲。以柔婉的旋律。

    安寧的情調,描繪出人間的良辰美景:暮鼓送走夕陽。簫聲迎來圓月的傍晚;人們泛著輕舟,蕩漾春江之上;兩岸青山疊翠,花枝弄影;水面波心蕩月,槳櫓添聲……」

    聽著我刻意使用的溫柔聲調,眾人竟再次沉浸在那美好的意境中。

    「這不是很好地曲子嗎?」說書地貓說道。

    「曲子是好曲子,不過你們認為用這種旋律雅致優美,意境寧靜和諧的文曲,能喚醒嗜殺成性,需要用染血地大地才能喚醒的龍嗎?催眠還差不多!」我搖了搖頭,不無諷刺地說道。

    說書的貓咬了咬嘴唇,問道:「那你覺得應該用什麼曲子?」

    「《秦王破陣樂》!」我笑著回答。

    說書的貓皺起眉頭,道:「《秦王破陣樂》的確屬於武舞,它恢宏的氣勢與肅殺的意境也的確符合血龍的品味。

    可是,我們僅僅只有四名演奏者,這種恢宏與肅殺怎麼可能體現得出來。」

    我撇了撇嘴,道:「那就退而求其次,演奏《酒狂》吧!」

    「《酒狂》!?」雲飛揚愣了愣,道:「你說的是竹林七賢阮籍的《酒狂》?」

    我白了他一眼,答道:「難道還有其他《酒狂》嗎?」

    雲飛揚皺眉說道:「你認為《夕陽簫鼓》那恬淡的意境不能喚醒血龍,那《酒狂》中的不平之氣又與血龍何干?」

    「若你為龍,生來就被困於神殿中,唯有用睡眠來打發漫長的歲月,你會如何?」我不答反問。

    「在晉代司馬氏集團統治下,阮籍為為免遭統治者的迫害,以酒醉佯狂表示對統治者的批判和不合作。

    這曲《酒狂》正是阮籍通過描繪混沌的情態,洩發內心積鬱的不平之氣。放浪形骸與憤世嫉俗交融一起,瘋癲中自保一點清明。

    這倒是和生來就困守神殿的血龍有了相似點,或許曲中的不平之氣真的可以打動血龍!」說書的貓回答。

    「既然拉拉的話打動了你們,那我們就重新演奏吧!」我正想再說話,卻發覺阿亂重新掌控了發言權。

    「拉拉,你果然還是對音樂神殿感興趣。」阿亂對我說道,「謝謝你的指導,在神殿找到我的答案後,我會將身體還給你的。」

    「謝了!」我並沒有將阿亂的話放在心上,因為我已經有了親手奪回身體的計劃。

    說書的貓、雲飛揚、幽幽以及阿亂重新站定,又開始演奏起來。

    激昂的曲調,憤懣的情緒,不甘的痛苦,佯狂的意境,一起湧發開來。

    我再次潛入音符的跳躍軌跡中,伴隨阿亂的敲擊,我的腦海不斷閃現阮籍那酒醉癡狂的模樣。

    隨著弱拍常出現沉重的低音或長音,音樂出現了強烈的不穩定感,我又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在酒醉後步伐踉蹌的神態。

    顯然,我的回憶很好的配合了阿亂的演奏,阿亂健步如飛,踉蹌中狂舞手中的鐘槌,一聲又一聲不羈而癲狂的鐘聲響起。

    說書的貓、雲飛揚和幽幽也已經滿面潮紅,笛簫豎琴也開始一起闡發醉意。

    阿亂很好地詮釋了酒中狂態,我也充分地配合他,讓他不斷感受這酒醉恍惚的感覺。

    我並不知道我的計劃能否成功,但我必須試一試。

    黃藥師自創《碧海潮生曲》,聽似模仿大海潮浪之聲,其實內藏極高度致命武功,若在他人無防備之下演奏可以殺人於無形。

    任盈盈善用《清心普善咒》,利用許多單音參差組合構成一個自然的旋律,猶如天地人相互的交融,令人自然進入清淨空靈的境界。

    音樂的力量,絕非我們想像的那麼簡單。

    或許,我也可以巧借阮籍的《酒狂》,用音樂萌生醉意,讓阿亂在不知不覺中喪失意識,而我就可以在他喪失意識的瞬間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

    阿亂果然如同我想像的那般,意識越來越渙散,我知道,只要再堅持一會,我的計劃就能成功。

    正當我屏息以待時,突然一個人影衝入眼簾,本已醉眼朦朧的阿亂猛然一驚,醉態一掃而光。

    「該死!」我憤怒地瞪著打亂我計劃的傢伙,卻聽見阿亂嘴裡冒出一句粗口。

    依舊是美麗的容顏,依舊是柔媚的姿態,但此時的扇子卻讓我沒了一點欣賞的**。

    剛才那人影正是她,而她現在做的事情,竟是站在說書的貓面前,滿臉笑意地向她扔出一把鐵蒺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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