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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屋錘煉 第三百三十三章人魚的眼淚 文 / 小樹熊

    第三百三十三章人魚的眼淚

    男孩把玩著手中那綠色的鳳來儀,優雅地向後退去,直到到了森林的邊緣,才停下腳步。

    「阿德!這些年你過的好嗎?」蛇的神情異常激動,手舞足蹈地問著,所謂的貴族風度,在這一刻被他完全地拋棄了。

    望著激動的蛇,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孩,望著目光詭異的單林,我的直覺告訴我,又有變故要發生。

    「哈哈!」一個眼神犀利的鷹鉤鼻從男孩的身後閃出,將鳳來儀拿在了手中,陰陰地笑道,「你的阿德好不好,我們可不知道。」

    「海遙!?」我愣愣地望著這個鷹鉤鼻,他的頭上赫然是一頂高高的廚師帽,他正是被我哄騙到連雲山脈的鳴鳳樓掌廚海遙。

    「什麼意思?」蛇那狂喜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他冷冷地望了望海遙,又魂不守舍地望了望那男孩,銳利的眼神在剎那間又變成近乎哀求的目光,他顫抖地問那男孩:「你是阿德!你就是阿德!!對嗎?」

    男孩愣了愣,猶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用左手摀住嘴唇,將頭靠在海遙的肩上,右手卻把玩起了自己的耳垂。

    「啊?」雪瞳與雪蓮這對姐妹突然同時驚呼一聲。

    「怎麼了?」張大嘴問雪瞳。

    雪瞳的目光緊緊鎖定那男孩,嘴裡喃喃問道:「他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和他在一起?」

    「你在搞什麼鬼?你身邊的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好人!」相比雪瞳那平和的詢問,雪蓮的聲音要火爆得多。

    「你才不是好人,你全寨子都不是好人!」男孩憤怒地望著雪蓮,大聲說道。

    這種說話語氣還真實耳熟啊,我不由苦笑起來。

    「**!」說書的貓眼睛亮了一下,「原來是這樣!」

    男孩甜美地笑了笑,全身都沐浴在了粉紅色的光芒中。轉眼間,正太變成了loli。

    **殿下甜甜地笑著,她的視線在雪蓮與雪瞳兩個人身上來回游離,說道:「表姐,表妹,沒想到你們居然會在一起!」

    「不要轉移話題!」雪蓮咆哮著,「這到底怎麼回事?拉拉讓你幫著拖住海遙,你怎麼和他這麼親密了?」

    **殿下微笑地將海遙地胳膊摟住。道:「因為他正是我想要找的人。」

    我的腦中靈光一閃,想起**殿下曾經委託給我的尋人任務。

    **殿下說過,那個人與她共見過三次,每一次見面時,她都在扮演著不同的身份,而讓人覺得奇妙的是,這三次見面都是在同一情形下——**殿下三次溺水,都是被這個人救起。

    另外。身為化妝師的**殿下可以隨意裝扮成她所見過的任何人,可是她卻始終想不起救她地人的模樣。

    所以,我曾經推斷這個人身上可能帶有克制**殿下能力的道具,而他與**殿下三次見面都是在**溺水之後,這說明他要麼在暗中保護著**。

    要麼是因為他的職業與水有關,與**的相逢純粹是必然中的偶然。

    沒有想到,**殿下找的人正是我讓她拖住的海遙,她暗戀地人是npc已經讓我很驚訝。這個npc是海遙讓我更加覺得巧合無處不在。

    廚師這個職業的確與水有著密切關聯,但我覺得海遙救**三次,絕對有著陰謀。

    「你居然騙我!」蛇的瞳孔閃爍著駭人的紅光,無數籐蔓在他的周圍張牙舞爪地舞蹈。

    **殿下有些害怕,縮到了海遙身後。海遙邪邪地笑了笑,手中玩弄著一把去骨刀,冷冷地看著蛇,道:「想戰鬥嗎?雖然我還沒有進入宗師境界。

    但我地庖丁刀法絕對比拉拉那半吊子強。如果不是阿亂掌控著拉拉的身體,估計他那幾把刀也就能切切豆腐。」

    海遙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毒,不過他倒是說得沒錯,由於生產者職業地局限,任何戰鬥技能我都無法學習與使用,即使是廚師的庖丁刀法這種本職防身戰技到了我手裡,都無法很好地應用於戰鬥,只能作為切菜的輔助技能使用。

    蛇冷冷一笑。籐蔓如同一條條毒蛇一般衝向了海遙。無數綠色的鞭影狠狠地將海遙籠罩。

    海遙不慌不忙地退後一步,手中的去骨刀光影閃爍。一把去骨刀幻化成千千萬萬把利刃,蛇的所有攻擊都石沉大海般地消失不見。

    「饕餮的思念是比歸去來更完美的防身道具,雖然它僅僅只能將所有攻擊吞噬,而無法反彈攻擊,但是不可掉落,無耐久限制等屬性,讓它可以永久地保護自己地主人不受傷害。」說書的貓緩緩說道,「蛇是打不敗他的!」

    「啊!」說書的貓話音剛落,卻有人慘叫一聲。

    阿亂轉頭,我透過他的眼睛看見了發出慘叫的人。

    單林左手捂著自己的臉,右手迅速結印,在他身邊已經閃爍起結界的光,在結界之外,不知何時佈滿了荊棘。

    蛇陰冷地望著單林,說:「饕餮地思念以及他地主人臭名遠揚,我自然是聽說過。我從來就沒認為自己的攻擊能對他有效,但是我卻可以傷害你。

    單林,每個人都有自己地禁忌,而你已經碰觸了我的禁忌。我不能容忍任何人拿我的弟弟編織陷阱,單林,讓**殿下知道阿德模樣的就是你吧!」

    單林將左手拿開,我們這時才看見他的傷口。一道深可見骨的一指來長的傷口猙獰地盤旋在他的臉上,鮮紅的血液順著單林的臉頰緩緩流下。

    「林子!」小白心疼地叫著,幽怨地望著蛇,道,「蛇,你也太殘忍了,這樣欺負我家林兒。」

    不知不覺。小白已經用林兒代替了林子,讓肉麻更上一層。

    蛇無視小白的鬧劇,依舊陰陰地看著單林,道:「我知道你走的每一步,都經過了深思熟慮,我倒要看看,你接下來想玩什麼把戲。」

    「單林,你到底有多少秘密?我們到底還能不能相信你?」雪瞳咬著牙冷冷說道。

    「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時候和他們倆個結盟的,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已經進入了你地陷阱,即使你有一堆正當理由,我也無法原諒你將我們當成棋子來玩弄,無法原諒你如此地對待拉拉!」

    單林面無表情看著手掌上的血跡,長長地歎息一聲,道:「許多人都認為自己能掌控自己的命運,可是事實告訴我們。許多人活得都是身不由己。

    或許,你們都是我的棋子,但是與我博弈的人是誰,你們有想過嗎?」

    「與你博弈的人?」說書的貓愣了一下,喃喃地重複著單林的話。

    單林重重地點了點頭。

    「如果你有苦衷。那你就說出來!」蛇冷冷說道。

    單林搖搖頭,說:「蛇,當年你第一次知道你弟弟得了絕症時,你多大?」

    蛇愣了愣。沒有想到單林會突然拋出這麼一個問題。

    「11歲。」蛇回答。

    單林笑了笑,說:「當你知道你弟弟得了絕症後,你有沒有跟你弟弟說他得了絕症地事。」

    蛇回答:「當然沒有!」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單林追問。

    蛇不再回答,他已經明白單林想說什麼了。

    「有時候,隱瞞不等於欺騙,有時候撒謊也可以有善良的目的。」單林歎息一聲,「我的苦衷不能說出來,有些秘密必須只由我一人保守。這就是我能告訴各位的。」

    雪瞳冷哼一聲。道:「就算你有萬千理由,你傷害的始終是傷害了。我沒有你的智慧,也不能像你想得那麼遠,我只知道你現在傷害了拉拉,我恨你。

    只要有機會,我就會報復你。如果,以後你的所謂秘密不用再保守,你也可以將你地苦衷告訴我。你能用無數證據證明了我才是錯的。我就在那時向你道歉。」

    「可是那時,一切都晚了。」單林淡淡地笑道。

    「可我的憤怒與痛苦不能白白承受!」雪瞳說著。忽然向雪蓮走去。

    雪蓮愣愣地望著雪瞳,這對姐妹難得地靠在了一起。

    「雪蓮,我想哭!」雪瞳忽然說。

    「哭?」雪蓮睜大眼睛,不解地望著雪瞳。

    「我想用眼淚來報復一些人!」雪瞳說。

    「你指的是……」雪蓮驚訝地看著雪瞳。

    雪瞳點了點頭。

    「那樣做,你會……」雪蓮欲言又止。

    雪瞳回答:「我知道。百分之五十的幾率,一半對一半,我願意賭。」

    「你是要我幫你增幅嗎?」雪蓮又問。

    雪瞳搖頭,道:「我要你和我一起賭!」

    「什麼?」雪蓮驚道,「想殺單林有很多辦法,為什麼要選擇這種傷人先傷己地方法?」

    「我要殺的不是單林。」雪瞳回答。

    「那你想對付誰?」雪蓮追問。

    「有人偽裝成你,並且是**出現,還利用我和拉拉對你的關心,用毫光羽偷襲我們。」雪瞳緩緩說道。

    「你想殺小白?這件事你已經告訴過我,我們也已經殺了小白一次了,你還不解恨?」雪蓮有些奇怪,她不明白雪瞳為什麼在這時還在為那事生出報復之心。

    雪瞳搖搖腦袋,道:「我們錯了!」

    「我們哪裡錯了?」雪蓮有些莫名其妙。

    「會偽裝的不只小白,還有她!」雪瞳說著,手卻指向了海遙身後地**殿下。

    「**?」雪蓮訝異地望著**殿下,又立刻回頭問雪瞳,「證據!」

    雪瞳瞟了一眼海遙手中的去骨刀,道:「我與她打鬥時,有人曾用去骨刀掩護她。」

    雪蓮怒了,冷冷地盯著**殿下,道:「你可是我表姐。居然用我的**作為誘餌來偷襲我姐與拉拉。不可原諒!」

    **殿下咬了咬嘴唇,望了望海遙,轉頭向雪蓮說道:「這不過是個遊戲,那麼認真幹什麼?」

    「好!你說得非常好!」雪蓮一字一頓地說,「既然你覺得在遊戲中不需要那麼認真,那麼我們就將你的情郎殺了再說。」

    「你敢!」**殿下將海遙擋在身後,大聲說道。

    「哈哈!」海遙聳動著他的鷹鉤鼻子,笑道。「你們還不明白嗎?任何攻擊都會被饕餮的思念吞噬掉,誰也無法傷害我。」

    「但是,你可以被自己傷害。」雪瞳冷冷地說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地眼中滑落。

    「沒有人能抵擋得住來自自己地傷害!」雪蓮一邊說著,一邊淚流滿面。

    「人魚的眼淚嗎?」單林有些意外地望著哭泣的姐妹倆。

    「人魚的眼淚?」我疑惑地重複著這個短語。

    「人魚這個種族共有兩大絕招:一是靈魂泡沫,可以將人物id直接抹殺;二是人魚眼淚,可以喚起人們心中最痛苦的往事,讓他們處於絕望狀態。最終選擇自盡。」阿亂的聲音響起。

    「精神攻擊?」我問道。

    「擁有精神攻擊的效果,卻不屬於精神攻擊,與靈魂泡沫一樣,屬於系統強制執行地霸道技能。當然,人魚眼淚也有許多限制。

    必須在目標五米內發動這個技能才有效果,而且發動後,有百分之五十地幾率遭受反噬。一旦被反噬,身體上地鱗片就再也無法消除。人魚永遠無法再化成完全的人類形象。」阿亂說。

    「雪瞳與雪蓮離海遙地距離很遠啊!」我說。

    「但是**殿下離海遙很近。」阿亂回答,「人魚很容易被同類影響,一旦有多只人魚一起哭泣,數目少的人魚群也會隨著哭泣。」

    「你們居然……」似乎為了證明阿亂的話一般,**殿下已經痛苦地蹲在地上,一顆顆眼淚如同豆子一般從她的雙瞳中蹦出。

    我這才想起,**殿下與雪瞳雪蓮來自同一個家族,她擁有地也是人魚血統。

    「爺爺從小就教育我們。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你就承受你的報應吧!」雪蓮冷聲說道。

    **殿下一邊哭得泣不成聲,一邊努力地想離開海遙。可是,一株株琉璃一般的樹木拔地而起,剎那間已經將海遙與**殿下所站立的地方圍成了一座木牢。

    「你們居然敢用阿德地面目欺騙我,即使在這次戰鬥中充當配角,我也要華麗地留下我的痕跡。」蛇取下金絲眼鏡。輕聲說道。

    「你們到底在幹嘛?」唯亞感覺到了一層又一層綿延不絕的殺氣。向雪瞳問出了我想問的問題。

    雪瞳沒有理會唯亞,坐在地上。大聲哭泣。長髮隨風飄舞,淚水猶如泉湧般源源不斷。雪蓮就跪坐在她地身邊,雙手掩面,哭得死去活來。

    **殿下的身體顫抖著,一道道粉色的光華在她的周圍閃爍。

    「啊~」**殿下痛苦地大叫一聲,無數鱗片爬上她的肌膚,她的雙腳被魚尾代替,她的雙手化作雙鰭。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天日暖玉生煙。」雲飛揚吟唱著。

    說書的貓隨手彈了一下她地豎琴,嘴裡喃喃說道:「有些傳說或許就是現實。」

    海遙的臉色終於變得難看起來,他說中的去骨刀也漸漸變得黯淡無光。

    「啊!」**殿下一聲慘叫,她的手掌擋住了海遙的刀子,而她的鮮血也讓海遙從絕望中掙脫出來。

    「王子的血可以讓人魚恢復原狀,人魚的血卻可以幫助王子消除內心地煩惱。」說書地貓若有所思地望著**殿下,「沒有想到啊,**殿下居然會為了一個npc做出這些事情。這還真實個大八卦,有機會一定要挖掘挖掘。」

    雪瞳與雪蓮停止了哭泣,她們傻傻地望著**殿下。

    「我不允許你們任何人傷害他!」**殿下無視自己那已經被去骨刀洞穿的手掌,咬著牙,堆雪瞳與雪蓮說道。

    「你地臉!?」雪蓮驚道。

    我盯著**殿下的臉,一片又一片鱗片佔領著她的容顏,僅僅只是一瞬間,**殿下的臉已經被魚鱗完全覆蓋。

    「被動施展人魚眼淚後,我又流了大量的血,被技能反噬很正常。」**殿下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被鱗片修飾得格外恐怖,「之前,的確是我對不起你們,現在我已經付出了代價,我不允許你們再攻擊他。」

    雪瞳與雪蓮並肩而立,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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