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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屋錘煉 第一百八十八章血仇雪恨(三) 文 / 小樹熊

    第一百八十八章血仇雪恨(三)

    所有的人都在注視著我,楊子風狼狽地躲閃著,我的鏟子在他的身上製造了一朵又一朵的血花。

    一道道白光閃爍,接著他又一次一次出現在我的面前,他痛苦地承受著我的一次又一次殺害,而我則盡情享受著這殺戮的快感。

    操劉傑不聽地叫喊著,楊子風終於在他的指導下將感覺真實度調節到0。不過,當他終於從疼痛中掙脫出時,我也厭倦了繼續用挖礦的鏟子收割他的生命。

    楊子風無力地坐在地上,我冷笑著蹲在他身邊,銀針再次將他麻痺,我愜意地摸了摸他的臉,說道:「剛才我似乎跟你說過,在天狼中我還是個醫生,而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既然我傷了你,那我也有義務為你療傷。」

    說書的貓銀鈴般的笑聲響起,楊子風怨毒地望著我,狠狠地說道:「不要貓哭耗子假慈悲了,風水輪流轉,我們走著瞧。」

    對於獵物毫無意義的狠話,我向來聽之任之,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巧的手術刀,我掃了一眼楊子風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喃喃說道:「從你的傷勢看,你的內臟很可能已經受損。」

    「你想幹什麼?」楊子風似乎明白了我這話的潛台意,臉色變得愈加蒼白。

    刀光閃爍,我微笑著做起手術來。我知道楊子風已經不會感到疼痛,但是當我用針灸術剝奪了他閉眼的權利,並將他的腹腔打開時,他臉上的表情格外精彩。

    「瘋子!」幽幽顫抖的聲音傳來。

    我回頭望了幽幽一眼,冷聲笑道:「現在就給我這樣的評價,似乎還早了些。」

    幽幽愣住,我卻拿出火折。又掏出一些本準備用於雕塑的木頭,生起火來。

    「不要忘記,我可是天狼最年輕地特級廚師,與醫術相比,我的廚藝更高一疇。」我望了幽幽一眼,陰冷地說道。

    楊子風的臉色已經如同白紙,雲飛揚卻顫聲問道:「拷拉,你不會是想……」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意圖了。我是生產者,我討厭戰鬥與暴力,我喜歡的只是創造。

    我現在只是想為大家展示一下我的廚藝而已,你有什麼意見嗎?」我冷冷地望了楊子風一眼,又將目光投向雲飛揚。

    「禽獸!你還有沒有人性!?」雲飛揚向我憤怒地吼叫著。

    我不屑地搖了搖頭,道:「人性?什麼叫人性?我又怎麼沒有人性了?雲大哥,我只不過只是準備將食材變成佳餚而已,我做錯什麼了嗎?」

    「他是人!不是你的食材!」幽幽大聲說道。

    幽幽的話似乎印證了楊子風自己地猜想。他望向我的目光除了怨毒,又多了絲絕望。

    「幽幽,你知道易牙嗎?」我沒有理會楊子風,望著幽幽說道。

    幽幽沒有說話,雲飛揚的瞳孔卻急劇收縮。顯然他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

    「易牙,是齊國雍邑人,他不僅是齊桓公的寵臣,更是廚界的宗師。他專門負責料理齊桓公的飲食。」我長吁一口氣,說道,「有一天,齊桓公開玩笑說:『聽說你善烹調,山珍海味我都吃膩了,就是沒嘗過人肉啥滋味。』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不久易牙就為齊桓公做了一盤蒸肉。

    端上桌來一看,那肉鮮嫩無比。酷似乳羊而勝過乳羊,不由得令人饞涎欲滴,胃口大開。桓公狼吞虎嚥,轉眼間把那盤肉吃個淨光。

    食罷讚不絕口,問易牙:『這是什麼肉,味道這麼鮮美?』易牙回答:『這是人肉。

    』桓公一聽傻了眼,忙問:『這是從哪裡弄來的人肉?』易牙立即表忠心說:『這是賤臣小兒身上的肉。臣聽說過,忠君地人。不顧其家。臣心想主公尚未嘗過人肉的滋味。

    所以把兒子殺了,獻給主公品嚐。』作為廚師。讓易牙千古留名的正是這殺子烹獻的事。所以說,人,本就是食材之一,我現在做的事情,也不過只是在重複歷史而已。」

    一些女賓聽了我地故事,看著楊子風的淒慘模樣,一個個跑到角落嘔吐,那些男賓的身體也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

    怨恨屋地同伴們已經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神采各異但都一樣專注地欣賞著我的表演,而幽幽卻將頭埋進雲飛揚的懷中,不忍再看。

    我並不在乎其他人投向我的目光,不過這其他人不包括雪瞳與愛絲。

    雪瞳自我虐殺楊子風的第一秒,就開始用她那令人心痛的目光看著我,我一直刻意地不看她的眼睛,可是有些東西不用接觸卻自然地填滿了我的心房。

    愛絲則是呆呆地看著我,沒有微笑,沒有驚訝,沒有嫌惡,沒有害怕,她地眼神空洞,我知道我不過她記憶中的一朵小小浪花,我現在的所作所為不過是讓她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

    雪瞳的心痛與愛絲的空洞讓我更覺煩躁,我更加瘋狂地從楊子風的身體上取著食材,一邊還惡毒地用銀針與各種藥材讓他保持清醒。

    很多賓客實在忍受不了,一個個下線了,留下的人,大都是因為利益而聚集在這的玩家。

    我微笑地看著火上地罈子,輕聲說道:「這是我最拿手地風月飄香,其實做法很簡單,將酒罈放在火上慢煮,當酒沸騰後,再將動物的肝臟丟進去。

    肝臟是所有動物體內重要地器官,肩負著排解毒素以及合成某些營養素的重要任務。

    在廚界,肝臟向來是最棒的素材,也是最毒的素材,所以為了排除肝臟中的毒素,很多廚師都會使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我用的是酒水消解法,將肝臟丟進這沸騰的酒水中,只需花幾分鐘,就可以起到很好的排毒效果。」

    楊子風渾身顫抖著,額頭上冷汗淋漓,近乎崩潰地看著我用靈巧的雙手與敏銳的嗅覺烹製著他的肝臟,任肉的香味四處飄蕩。

    「時間差不多了,現在可以將這些酒水倒掉了。」我輕巧地將罐子從火上取下,冷笑著將楊子風的嘴巴打開,然後將沸騰的酒水灌進他的口中。

    雖然楊子風的痛覺已經完全關閉,但是以他自己的肝為食材烹製的酒湯無疑給了他強烈的心理打擊,而這沸騰的酒水也讓他的舌頭燙得再也說不了話。

    「這道菜之所以被稱為風月飄香,是因為剛才用的酒便是風塵冰釀,從中取一風字,而肝的部首卻有個月字,風與月並在一起,香飄萬里。」處理完酒水後,我從懷中掏出各種作料,作為一名合格的廚師,隨身攜帶一些作料,這是最基本的常識,更何況我這個特級廚師。

    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我忘我地將數十種作料按照不同比例調配著,然後將調配好的作料丟進剛才用於烹飪的酒罈,重新倒入一些風塵冰釀,開始用文火慢燉。

    「俗話說,缺什麼補什麼,像你這種缺心肝的人,要補的就是心肝。」我冷冷地對楊子風說道,「你的心肝太黑,我幫你洗乾淨了,希望你吃了之後,能清白做人,如果你還能活著的話。」

    楊子風望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殺機,不過我不怕,因為我知道他什麼也做不了。無論是遊戲,還是現實,即使是報仇,他也無法將我手刃。因為,他再也離開不了這裡。

    「你確定了嗎?」阿亂的聲音在我的腦海中迴盪。

    我冷冷地回答:「當然!」

    阿亂歎息一聲,不再說話,但我知道他已經開始工作了。

    血債血償!我的姐姐在楊子風的婚禮上死去,鮮血染紅了紅地毯,我也要讓楊子風死在婚禮上,也要讓他的鮮血染紅紅地毯。

    當我第一次注意楊子風的臉時,我就認出了他。

    這個在我夢魘中呆了好幾年的男人,這個背叛我姐姐的男人,這個讓我的姐姐無辜死去的男人,這個對我姐姐的死亡無動於衷的男人,我惟有將他折磨虐殺,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現實中,我的確沒有機會將他殺害,但是遊戲中不一樣,既然上天給了我復仇的機會,我又怎麼可能輕易放棄。他進了遊戲,我就不會讓他再出去。

    恆佳集團。

    一架遊戲倉前,一堆人驚慌失措,傻傻地望著躺在地上的男人。

    「怎麼會這樣?」一位中年男子向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老人問道。

    老人的額頭冷汗淋漓,他的手緊緊握著那躺在地上的男人的脈搏,好長時間沒有說話。良久,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手電,將那男人的眼睛翻開,手電的光照在他的瞳孔上。

    「風兒怎麼?」中年男子緊張地問。

    老人歎息一聲,道:「令郎的情況十分棘手,脈搏似有還無,瞳孔不聚不散,我只能說我會盡力而為。」

    中年男子的臉色變得異常猙獰,他望了望那老人,又望了望地上那男子,口中怨毒地說道:「天狼!怨恨屋!銀色拷拉!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小手電的光依舊照在那男人的臉上,他,赫然就是楊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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