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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屋錘煉 第一百二十二章形意與得失(上) 文 / 小樹熊

    第一百二十二章形意與得失(上)

    「你們似乎忘記了,小樓昨夜聽風雨與你們簽定契約的是我與shadow

    wind,其他人都不會受契約束縛。」sandy笑道,「因此,現在除了我之外,我們盟其他人都可以對拷拉進行攻擊。」

    「哼,小丫頭,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剛才那放暗器的刺客冷冷說道,「刺客存在的目的就是殺人,我們只講殺人的效率,不會顧忌殺人的手段。我的匕首給你的傷害,可不僅僅只是刀傷。」

    「囉嗦什麼?繼續!」sandy冷冷說道。

    那刺客不再說話,又是幾道白光閃爍,其他幾名刺客也開始玩起了投擲遊戲。

    雪瞳咬著牙,手中迅速結印,但是她結印的速度依舊無法趕上那些匕首擊來的速度,而且她的臉色開始泛青,我知道之前她為我擋住的那柄匕首上的毒已經開始發作。

    唉,看來這次還是無法逃脫死亡的命運,正當我暗歎之時,突然劍光閃爍,無數條綠色的籐蔓織成一張,將我與雪瞳包裹在其中。

    柳如煙如同鬼魅般地出現雪瞳旁邊,遞給雪瞳一粒藥丸,望了我一眼,說:「我知道拷拉是醫生,但是因為剛才違背契約,他身上不可能還有藥材,你中的毒必須快些解除,超過了一定時限就連閻王都沒辦法了。」

    雪瞳愣了愣,但還是接過了藥丸,吞了下去。

    「為什麼?」雪瞳問,我也疑惑地望著荊棘殺三人。

    張大嘴撇嘴笑了笑,說:「我本來不相信愛情,但是你們讓我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一場真愛。荊棘殺向來以殺人為業,偶爾救救人,換換口味,就當調劑吧!」

    「張大嘴,你要與小樓昨夜聽風雨為敵?」sandy冷冷地問。

    「哼!」蘇檸檬冷哼一聲,道,「與你們小樓昨夜聽風雨為敵又如何?我們不久前不是才打過一場麼,你難道還以為我們不敢?」

    「你剛才也說過,小樓昨夜聽風雨的人中,只有你與shadow

    wind和我們有契約關係,除了你之外,其他人我們都可以肆意殺戮的。」柳如煙也將一把匕首橫在自己胸前,冷冷地望著sandy。

    「雪瞳妹子,你與拷拉找個安全的地方呆著,這裡有我們。」張大嘴的十指各有一道綠光閃爍,更多的籐蔓從地底鑽出,開始纏繞小樓昨夜聽風雨的那些幫眾。

    雪瞳重重地向荊棘殺三人點了點頭,說:「謝謝三位姐姐了。」

    接著,她又站起,大聲說道:「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今天有人欠了我幾條命,我也欠了人幾條命,我現在先走了,有關黑龍任務,三天後,朱雀城鳳鳴酒樓,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不要多說了,快走吧!」柳如煙神情複雜地看了看我,對雪瞳說道。

    雪瞳不再多說,扶起我,向街頭走去。

    小樓昨夜聽風雨的人想分出一些人手攔截,但是張大嘴的籐蔓以及蘇檸檬的劍阻止了他們的行動,柳如煙神出鬼沒的刺殺更讓他們慌亂一團。

    貓言惑眾幾人卻直接白光一閃,下線去了。

    「去哪裡?」我有些氣喘吁吁地問。

    雪瞳向我溫柔一笑,道:「清風酒樓。」

    我愣了愣,隨即笑了笑,點點頭,說:「好主意。」

    雪瞳露出迷人的笑,將我攙扶著,繞到清風酒樓的後門,再次走進了酒樓。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sandy不會想到,我們並沒有走遠,依舊在他們的身邊。

    我與雪瞳坐在先前坐的那張桌前,任樓下的廝殺聲傳來,我們靜靜地看著對方,一起傻傻的笑。

    都說世事無常,沒有想到短短一天的時間,居然會發生這麼多的劇變。

    原先對我恨之入骨的雪瞳,現在望著我的眼神,竟然變得情意綿綿。

    之前與我們針鋒相對的荊棘殺,現在為了保護我的安全,居然與小樓昨夜聽風雨的人糾纏不休。

    我不由一陣苦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該慶幸,還是該傷心。

    小小的一塊石頭,讓我成了救美的英雄。

    恐怖的數據亂流,成了我的守護神。

    奇妙的誤會,讓所有人都認為我愛上了雪瞳,而且這愛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因為它可以包容血風螈那刻骨銘心的恨。

    望著眼前春意昂然的雪瞳,我不敢告訴她真相。

    我不敢想像,如果她知道我救她的真相,不過是因為一塊石頭,她會如何暴走;我更不敢想像,如果她知道這個誤會是由於數據亂流製造的,她會不會將我這秘密公之於眾,讓我面臨被技術部的人當成白老鼠的命運,畢竟於公於私,她這麼做都是情有所原。

    「拷拉兄,你又回來了。」燕九重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他一邊向我笑著,一邊用那油膩的圍裙擦著臉上的汗。

    我想起剛才用雷管炸了酒樓,立刻笑著說道:「九重兄,你是來向我要賠償金的嗎?抱歉,我現在可是身無分文啊。」

    燕九重連忙擺手,說:「什麼話啊!那點小錢,哥哥還付得起,兄弟就不要寒磣哥哥了。」

    「那你現在……」我有些奇怪地問。

    燕九重瞪起眼,說:「你忘了,拷拉兄!先前我們一起做菜時,你不是說飯後你會教我一道湯嗎?」

    我這才想起,先前和他在廚房做飯時,我的確答應要教他一道湯。可是,由於之後一連串的變故,我早已經將這事情拋在了腦後,沒想到,燕九重還記得這麼牢。

    我望了雪瞳一眼,笑了笑,說:「好的,我就教你一道湯,湯名就是『一片冰心在玉壺』。」

    我的話音剛落,燕九重與雪瞳一起愣住。隨即,雪瞳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甜蜜,燕九重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雪瞳,似乎明白了什麼,也賊笑起來。

    我愣住,心中暗自祈禱,希望我的計劃不會出現反效果。

    「一片冰心在玉壺」正是雪瞳不久前點的湯名,只是後來小樓昨夜聽風雨將燕九重今天的「詩行天下」強行定了去,我們才作罷。

    現在教燕九重的湯也是這個名,我的目的正是想討好雪瞳,希望哄她開心以後,慢慢告訴她今天救美的真相。不過,看著她那副甜蜜的表情,以及燕九重那抹賊笑,我開始懷疑我這想法是否有些愚蠢。

    「你還記得?」雪瞳一臉的溫柔,風情萬種地看著我。

    我默然地點了點頭,燕九重也立刻湊了過來,向我請教起做法。

    「烹飪不僅需要突出色、香、味,更需要廚師的匠心獨運,讓美食更具形、意,從而體現更深的內涵。九重兄的『詩行天下』正是意的體現,你巧妙地將中國幾千年的詩歌文化融入了菜餚之中,一鍋湯便是一個世界,深重而又讓人回味無窮。你今天做的『小樓昨夜聽風雨』便是如此,色香味俱全,形與意兼備,但是將你的手藝排除在外,單獨看這道菜,仍是覺得欠缺了些東西。」我向燕九重說道。

    「什麼?」燕九重忙問。

    雪瞳卻滿臉笑意地望著我,饒有興味地看著我指點清風酒樓的掌廚。

    「和諧!」我回答。

    「和諧?」燕九重的眉頭緊鎖。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就是和諧。雖然伊尹的乾坤湯盆將你的『詩行天下』這個弱點遮掩了不少,但是細心的食客依舊可以從你的作品中品出不和諧的味道。」

    「還請拷拉兄明示。」燕九重立刻鄭重地對我說。

    我笑了笑,品了口香茶,回答:「先從你的選材說起,紫燕、春筍、雨水、杏花,雖然這些簡單的材料很符合這句詩淡淡的詩境,但是你卻忽視了詩人所處的背景,以及本詩這幾句真正要表達的意味。」

    「陸游!《臨安春雨初霽》!」燕九重喃喃說著,突然眼睛一亮,直直地望向我,說,「拷拉兄的意思是我體會的意過於膚淺,從而讓這碗湯的意與詩的意產生了不和諧?」

    我笑著點頭,燕九重果然不愧是掌廚級的人物,我隨便幾句話,他立刻就明白我要說的意思。

    「眾所周知,陸游是我國具有代表性的愛國詩人,本詩作於淳熙十三年春。陸游奉命權知嚴州事,由山陰被召入京,這詩歌是在臨安時所作,當時陸游已六十二歲。詩人大半生浮沉宦海,壯志未酬,情懷鬱悒,雖召入京,但已無年輕時的慷慨,反有厭倦風塵之意。但是詩人那殺敵報國、恢復中原的不死之心從未消失過,儘管山河難收,幾成定局,但詩人一旦聽宣,便不假思索,打馬上京。然而,詩人急切地進京卻只能閒閒地候著。客居京城,無所事事,這無疑是給詩人那滾燙如火的報國之心澆一瓢冰水。臥居小樓,一夜無眠,聽春雨淅瀝,想杏花夜放,詩人那鬱悶心境由此可知。「小樓」、「深巷」句為陸游名句,單看可見早春的清新、美好。臥居小樓,想明朝可以遙遙聽見曲折小巷裡傳來的清脆的「賣杏花」之聲。這是何等美好的早春細節!但是,倘若「知人論世」,我們倒能深切感受老英雄困於客棧,報國無門的心酸!」我頓了頓,發現燕九重與雪瞳一起被我的講述吸引,兩人的目光同樣的迷離恍惚,我笑著繼續說道,「再看你的這碗湯,早春的美好景象被你極力地突顯了出來,但是詩人那心酸的感覺卻被你忽視了。所以,我認為你的這碗湯少了份和諧,一份湯之意與詩之意的不和諧。」

    燕九重沒有說話,從他額頭上細細的汗珠,我可以看出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的缺陷。

    「如果我是你,明媚的春光之外,我會加如酸的感覺。其實,青杏本身就是不錯的材料,但是,你卻僅僅將之當成輔料,利用了它的色,卻未發覺它的味。」我再次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拷拉兄剛才說首先從我的選材說起,難道除了湯之意與詩之意不夠和諧之外,還有其他的不和諧之處?」燕九重問我。

    我點了點頭,回答:「另外一個不和諧之處,正是這道菜獨具匠心的地方。」

    「什麼意思?」燕九重疑惑地問,而雪瞳依舊呆呆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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