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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怨恨屋錘煉 第一百一十章瘋狂癡傻狡詐 文 / 小樹熊

    第一百一十章瘋狂癡傻狡詐

    心賴望著扇子,慵懶的神情在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微笑。

    「扇子,你終於來了。」心賴溫柔地說著。

    扇子也是一臉的溫情,說:「勁風,你不應該選擇重生的。」

    「不,扇子,你在天劫中死去的剎那,勁風也已經死去。現在的我,已經不是勁風,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嫁給我。」心賴輕聲說道。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shadowwind大聲問道。

    「你說你愛扇子,難道你不知道她在毀滅天堂的諢名嗎?」說書的貓的臉上浮現奇怪的笑容。

    shadowwind盯著說書的貓,問:「什麼諢名?」

    「百變扇子!」說書的貓笑道,「因為扇子很容易為小說或者電影感動,並且喜歡讓自己扮演她看過的小說或者電影中的人物,所以她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總是會以不同性格的形象出現。有時候溫柔,有時候潑辣,有時候純真,有時候陰險,所以與她交往,伴隨著很大的危險,因為你很難明白她下一秒會將自己想像成什麼角色。」

    「你的意思是說,我所知道的扇子,並不是真正的扇子,而是扇子所扮演的一個角色?」shadowwind睜大眼睛,問。

    說書的貓用手捂著嘴,說道:「扇子不僅在扮演其他人,而且將她周圍的人都強行拉到了她的劇本中。雖然你們經歷的情節,和她看過的小說與電影會有些差異,但基本上還是符合事件的發生流程。她與你們接觸的這段時間,不過是她以天狼作為舞台演繹的一個故事。她便是《鐮月》中那個背負詛咒的女孩,你與心賴則是那對兄弟。」

    「男孩就是……」shadowwind望向了我。

    我不由苦笑,道:「如果沒有猜測錯誤,那個男孩應該就是我,因為我在天狼中的職業正是廚師。可我不明白,扇子為什麼會在他們兄弟面前不斷提我的名字,在那期間,應該是故事中女孩失憶的時間啊。」

    「想知道原因嗎?」說書的貓笑著問我。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想知道原因!」

    說書的貓輕輕拽了拽自己長長的劉海,說:「有什麼想知道的,問吧!」

    「為什麼扇子會不斷在他們兄弟面前提我的名字?」我忙問。

    「100金幣。」說書的貓向我伸出手,說道。

    暈!我就知道說書的貓不可能給我免費的午餐。

    「拉拉,有什麼疑問可以問我的,我不用你付出任何代價。」突然,扇子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卻見她的目光竟是含情脈脈。

    心賴與shadow

    wind兩人的眼睛中同時噴出火焰,而這些火焰想焚燒的,顯然是我。我不由打了個寒戰,雖然當事人願意告訴我事情的真相,但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還是覺得花錢更好一些。

    於是我笑著向扇子點了點頭,說:「謝謝扇子!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還是想聽聽說書的貓的解釋。」

    說書的貓微笑地從我手中接過100金幣,輕聲說道:「你很聰明,適當地與扇子保持距離,可以讓你活得久一些。怨恨屋的人果然都是變態,但僅僅從判斷你們的行為角度分析,扇子永遠是最難以琢磨的一個人。我調查了好久,才知道前些日子扇子並不僅僅讀了《鐮月》,她還在讀另外一本書。所以,她之前的行為並不是僅僅圍繞《鐮月》的劇情而展開,還或多或少添加了一些其他內容。」

    「另外一本書是什麼書?」我追問。

    「100金幣!」說書的貓又是一臉燦爛的笑容。

    我無言,再次丟給她100金幣。

    「《格林童話》!」說書的貓回答。

    「《格林童話》!?」我愣了愣,再次回想起那顆送若塵回復活點的毒蘋果,那段時間,扇子的確說過她在讀《格林童話》,「但是在他們面前不斷提我的名字,這和《格林童話》有什麼關係?」

    「你知道白雪公主的故事嗎?」說書的貓忽然問我。

    我愣了愣,回答:「當然知道!」

    「那你說說這個故事到底講了些什麼?」說書的貓望著我,壞壞地笑。

    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目的,不過我開始憑著記憶,複述起這個幼稚園時聽過的故事。

    「《白雪公主》是格林童話中最著名的一篇童話。美麗善良的白雪公主人見人愛,而她的繼母——惡毒的皇后則是一個嫉妒心極強的巫師。當她從魔鏡中得知世上最美麗的女人是白雪公主後,她妒火中燒,指使獵人將白雪公主暗中除掉。獵人不忍心,偷偷放了白雪公主,把豬心帶回皇宮交差。住在森林深處的七個善良的小矮人收留了白雪公主,她和森林裡的小動物們一起快樂地生活。然而平靜的日子沒有延續多久,壞皇后得知以後,化裝成老太婆騙白雪公主吃下了有毒的蘋果。白雪公主倒地不醒,而壞皇后也在七個小矮人的追趕下摔死在懸崖下。就在小矮人們悲痛欲絕時,白雪公主的白馬王子出現了。王子的愛破除了魔法,白雪公主得救了。公主和王子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

    「錯了,你說的完全不對!」扇子突然對我叫道。

    我呆呆地望著突然叫囂起來的扇子,聽著她開始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故事。

    「白雪公主是個惡毒的女人,她因為妒忌繼母奪走了父親的愛,於是常常在父親面前說繼母的壞話,說繼母是個巫婆,終有一天會給國家帶來災禍。繼母實在忍受不了白雪公主的污蔑,便命令一個獵人將白雪公主帶離城堡,將她丟進森林好好反省。路上,白雪公主用身體誘惑獵人,請求獵人就將她丟在森林邊緣。獵人經受不了誘惑,同意了她的請求,接下來的日子裡,白雪公主同七個侏儒生活在一起,每天都在策劃著如何報仇。她用自己的美麗將那七個侏儒迷得神魂顛倒,當那七個侏儒愛上她時,她卻經常含情脈脈地說起那個獵人的名字,終於她成功地激起了那七個侏儒對那獵人的憤恨。當獵人再次出現在森林中時,那七個侏儒一起將獵人殺死。皇后聽說了獵人的死訊,懷疑是白雪公主行兇,於是將自己喬裝成一個賣水果的老婆婆,走進了森林。在森林裡,她發現了那七個侏儒與白雪公主在一起玩耍,並從那七個侏儒的談話中推測出了事情的真相。皇后非常生氣,她沒有想到白雪公主居然會這麼殘忍,於是等七個侏儒走了之後,她拿出有毒的蘋果,騙白雪公主吃下。白雪公主倒地不醒,皇后卻在七個侏儒的追趕下摔死在懸崖下。侏儒圍著白雪公主的屍體悲痛欲絕,迎接白雪公主的魔鬼化成白馬王子出現了。魔鬼的力量讓白雪公主復活,從此之後白雪公主與魔鬼一起繼續做惡人間……」

    「……」眾人一片沉默。

    「你確定這是《格林童話》?」我呻吟道。

    扇子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說:「當然是《格林童話》,這是上個世紀一個叫小樹熊的網絡寫手搜集的格林童話恐怖版。據他所說,格林童話中含有很多恐怖成分,不適合做少兒讀本,所以後人整編時刪除了很多東西,他不過是還原而已。所以我看的《格林童話》才是最忠實原著的!」

    我不再說話,心賴呆滯地望著扇子,shadowwind的臉色卻是鐵青。

    「看來,不用我再做過多解釋了。」說書的貓卻笑著對我說,「你除了扮演了《鐮月》中那個職業為廚師的男孩,還扮演了《白雪公主》中送白雪公主進森林的獵人。而他們兄弟倆既是《鐮月》中的那對兄弟,也扮演了侏儒的角色。」

    「砰!」shadowwind的拳頭重重敲在桌子上,他咬牙切齒神情恐怖地望著扇子,一字一頓地說:「這麼說,你把我們都當成了傻瓜!」

    「影風,你為什麼這麼說?」扇子幽怨地望著shadowwind。

    「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也從來沒有愛過大哥。我們在你眼裡,不過是個玩物,是你玩過家家的木偶。」shadowwind咆哮著。

    扇子搖著頭,說:「影風,我的確沒有愛過你,也從來沒有說過愛你。我是個背負詛咒的女人,死神的鐮刀終有一天會劃破月光,我不能愛任何人,我的愛對於你們而言,只會是傷害。」

    扇子一邊朗誦著,眼睛中又開始閃爍淚光。

    「雪瞳,扇子她以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嗎?」我發了消息給雪瞳。

    雪瞳笑著望了我一眼,低聲說:「不要瞎猜了,除了過分感性,扇子很正常。」

    「可是,對於我們怨恨屋而言,利益才是最重要的,她做這麼多無聊的事情,會給怨恨屋帶來什麼利益?」我問。

    「誰說怨恨屋最重要的是利益?」雪瞳白了我一眼,問。

    我呆了呆,說:「好像你們都曾經說過吧。」

    「對於我們這些窮人而言,利益的確是最重要的目標,但是對於蛇、扇子他們,快樂才是最重要的。」雪瞳歎了口氣,回答。

    「什麼意思?」我問。

    「以前我就跟你說過,蛇的家中有著萬貫家財,扇子也是一樣。」雪瞳幽幽地望了扇子一眼,繼續壓低聲音說道,「對於他們而言,天狼只是他們遊戲的舞台,而不是賺取利益的場所。蛇追求絕對的完美,扇子則不停策劃精彩的演出,對於他們而言,錢就是用來揮霍的,快樂才是最重要的。」

    我呆了呆,說:「我記得你在不久前告訴過我,你的父親是個成功的商人,你應該不算窮人吧?」想起雪瞳挖空心思地從他人身上攫取錢財,我就覺得奇怪,按理說,她應該沒必要這麼鑽營啊,難道她的快樂必須要從算計他人中獲得?

    「不要在面前提他!」雪瞳的臉色突然變得陰沉,她的聲音也變得冰冷,「我是我,他是他,他與我的關係不過是為我的誕生提供了一個精子而已。這個世界上,與其相信無聊的血緣,不如相信一紙契約。」

    我被雪瞳的突然變化嚇住,即使是經歷天劫,她的身上也沒有散發如此強烈的殺意。

    就在雪瞳散發殺意的同時,另一股殺意卻從shadowwind的身上散發出來。

    「扇子,我不會原諒你!」shadowwind歇斯底里地叫著,「你玩弄我們的感情,我要殺了你!」

    shadowwind的匕首在空中閃過一陣寒芒,刺向扇子。

    血光閃現,我們卻再次呆滯。

    心賴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shadowwind的匕首,他的胳膊鮮血直流。

    「大哥,為什麼?」shadowwind瞪著心賴,痛苦地喊叫著,「她欺騙了我們,她沒有愛過你,我們不過是她的玩物,陪她表演那些無聊的戲劇。」

    「是啊!我是個該死的女人,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錯誤。所有收養我的家庭都會遭受不幸,所有愛上我的人都會被魔鬼詛咒。」扇子哭泣著,傷心地說道,「勁風,你不應該為我擋那一劍,與其死於其他方式,我更想死於你們兄弟的手中。因為,在我失去記憶的這段日子裡,我實在欠你們太多太多。」

    「你清醒清醒吧!」shadowwind充滿憤怒地向扇子叫道,「你從來也沒有失去過記憶,你也不是那個什麼背負詛咒的女人,但是,你的確是一個該死的女人!」

    匕首再次閃動,心賴也再次用身軀抵擋。

    shadow

    wind險險收回匕首,望著心賴搖頭,說:「大哥,你難道還沒看出來嗎?扇子從來沒有愛過你,她只是將你當成小說中的人物,她是個瘋子,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不!」心賴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了笑容,他說,「扇子是愛我的,否則她不會在天劫前,為了我不受牽連,而與我解除婚約。即使她只是將我當成小說中的人物,那又如何?我們無論是在生活中,還是在遊戲中,又何嘗不是在演戲?只要她在剎那間的情是真的,就夠了。她愛過我,我也愛著她,我不希望她在我面前受到任何傷害。」

    shadowwind傻傻地望著心賴,良久仰天大笑起來。

    「瘋了,你們都瘋了!你們他媽的都是瘋子!」shadowwind大聲笑著,從他的眼睛中不停地滾出大顆大顆的淚滴。

    「勁風,或許我現在說這樣的話很殘忍,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說書的貓坐在桌子上,高高地敲起腿,無比嫵媚地說,「扇子沒有愛過你,即使是小說中,她也沒有愛過你。」

    「你想說什麼?」心賴吃驚地望著說書的貓。

    「在《鐮月》中,女孩自始至終愛的都是那個廚師男孩,她與你舉行婚禮,全都是因為原著中女孩失憶時的行為。在《白雪公主》中,白雪公主從來沒有愛過那七個侏儒中的任何一個,侏儒對於她而言,不過是用來殺人的工具。」說書的貓笑著回答。

    心賴呆了半晌,緩緩說道:「那又如何,原著中的那位哥哥一定很愛那個女孩,我只要扮演好那個角色就好了。我愛扇子,這是我心裡的感覺,只要扇子開心,我願意繼續將這個角色扮演下去。」

    「真的嗎?」說書的貓一邊撥弄著她的手指,一邊問。

    「當然!」心賴立刻回答。

    「不要!」扇子的臉色突然顯得異常驚慌。

    「怎麼了,扇子?」心賴連忙問。

    扇子兩眼癡迷地望著我,說:「拉拉,你為什麼要來?快離開,他們會殺了你的!」

    聽著扇子對我焦急的呼喊,我不由愣住。

    「《白雪公主》中,白雪公主故意在侏儒面前不斷提起獵人的名字,引起侏儒們的妒火,最後獵人被侏儒殘忍地殺死。《鐮月》中,女孩在兄弟倆自相殘殺時,阻止了他們,並且說出她真正愛的人是那個男孩,兄弟倆的仇恨一起轉移到男孩身上。在這個月夜,他們一起拿著刀子,向跟著女孩而來的男孩奔去……」說書的貓用催眠般的聲音說著故事。

    shadowwind兩眼無神地呆坐在地上,心賴卻一把奪過shadowwind手中的匕首,向我奔來。

    我正要閃躲,心賴的匕首卻已經到了跟前。

    我並不怕心賴的攻擊,因為之前雪瞳的契約,早已經讓心賴的一切都被我們瓜分。面對現在的他,即使我是生產系,也沒必要害怕。

    我身子往後一縮,伸出手,準備從心賴手中奪走匕首。

    心賴的嘴角詭異地笑了笑,匕首在他手中漂亮地轉了幾個圈,從一個無比刁鑽的角度繼續向我刺來。

    我再次狼狽地躲過,心賴的攻擊卻如同滾滾江水一般不見停歇。而最讓我惱怒的是,周圍的這群傢伙居然一個個如同看戲一般地望著我,絲毫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按照契約,我陷入危險中,你們應該幫忙才對吧!」我向他們不滿地叫著。

    「你現在真的危險嗎?心賴現在可是一點實力都沒有,那把匕首如果不是在契約懲罰啟動時落到了地上,恐怕他現在連個武器都沒有。不過即使有武器,你的人物屬性也比他現在好,怕什麼,和他鬥鬥,就當實戰演習吧!」雪瞳揶揄道。

    我傻瓜一樣地利用酒樓的桌椅逃避著心賴的攻擊,心賴果然不愧是曾經天狼第一人勁風的重生人物,即使現在實力值被抽空了,他僅僅靠著實戰經驗依舊能將人物屬性遠高於他的我逼得狼狽不堪。

    「砰!」一個該死的凳子絆了我一下,我摔倒在地上。

    寒光一閃,心賴的匕首直擊向我的胸口。

    我眼睛一閉,等待著系統提示我死亡的信息。

    溫暖的血液滴落在我的手上,我的鼻腔充溢著一抹奇異的香味。

    「不!」心賴撕心裂肺的一聲呼喊讓我詫異。

    我睜開眼,卻見在我與心賴之間,多了一個女人,她的胸膛上正刺著心賴的那把匕首。

    「為什麼,扇子?」我傻傻地問。

    「我是個背負詛咒的女人,你們都不該死,該死的是我!」扇子回頭幽幽地對我說。

    「兄弟倆正要殺死那個男孩,女孩為男孩擋住了那把殺人的刀,在那個妖異的滿月之夜,兄弟倆親手殺死了他們愛的人。」說書的貓歡快地講述起後面的故事。

    果然是瘋子!

    我實在無法理解扇子的行徑,為了重演小說的劇情,她居然願意死上一次。

    「為什麼?」心賴的眼神也變得與shadowwind一樣,再也沒有半點神采。

    「終於完結了!」扇子忽然露出笑臉,對心賴笑道,「謝謝你,讓我華麗地落幕。」

    她的血仍在滴落,我知道她即將化作數據流消失在我眼前。

    「但是故事還沒有完結。」說書的貓微笑地繼續講述,「措手殺死愛人的兄弟倆悲痛欲絕,他們看著女孩氣若游絲的樣子,取了那把匕首,刺進了自己的胸口,死在了愛人身邊。」

    心賴一臉的微笑,拿起匕首,刺進胸膛。

    「小說的結局不算太糟,雖然生前女孩沒有愛上我,但是我卻能與心愛的人死在一起。」心賴微笑地對扇子說。

    「你真傻!」扇子愛憐地摸了摸心賴的臉,說,「你沒有必要陪到到底的。」

    心賴微笑著說:「我願意!希望下次見面時,你能選我當男主角。」

    扇子的眼睛裡閃爍淚光,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那淚光不屬於她扮演的任何角色,而是真正屬於她。

    扇子與心賴一起消失了,我望了望窗外,天上正是一輪滿月。

    「唉!」我重重地歎了口氣,望了望依舊呆滯地坐在地上的shadowwind,不由喃喃說道:「真的完結了嗎?」

    「當然沒有完結!」說書的貓吃吃笑道。

    「還要發生什麼事?」我驚訝地問,剛問完,才發覺剛才居然有好幾個人與我同時問了相同的問題。看來,扇子的瘋狂行徑不僅僅是給了我極大刺激。

    「大家都是中國人,提起饕餮,大家應該知道是什麼吧?」說書的貓忽然問。

    「據我所知,饕餮是一種想像中的神秘怪獸,這種怪獸沒有身體,只有一個大頭和一個大嘴,十分貪吃,見到什麼吃什麼,由於吃得太多,最後被撐死。它是貪慾的象徵,在基督七戒中,其中的暴食之欲就曾被翻譯成饕餮。」一等菜鳥開口說道。

    說書的貓笑了笑,點點頭,說:「你說得不錯,饕餮是傳說中的怪獸,不少古文獻中還將它與龍扯上了關係。總之,在天狼裡有這麼一個傳言,不知道你們聽沒聽說過?」

    「什麼?」張大嘴有些疑惑地望著說書的貓。

    說書的貓打了個哈欠,回答:「擁有饕餮之心的人,他對於食物的**是無窮無盡的,而他的血則是許多毒蟲最喜歡的食物。」

    我望了望腳邊那一灘血跡,那是扇子與心賴留下的,而心賴似乎說過,他的身上便帶有饕餮之心。

    「你什麼意思?」我有些警惕地望著說書的貓。

    說書的貓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後笑道:「我只是想提醒你們,毀滅天堂不止一家怨恨屋,當有人請你們算計夏侯瘋時,夏侯瘋也可以請人算計你們。」

    「你到底想說什麼?」蘇檸檬手中的劍又開始顫動。

    「在我進酒樓之前,我接了一個case,委託人正是你們要找的夏侯瘋。」說書的貓平靜地說。

    「他在哪?」眾人異口同聲地問,坐在角落的那群玩家也紛紛站了起來,向我們這邊張望。

    「你們很快就會見到他,只是我不明白你們為何這麼興奮?見到他之後,你們以為你們能做些什麼?」說書的貓揚了揚眉毛說。

    「殺了他!」柳如煙陰陰地說。

    「只怕你會死在他前頭。」說書的貓冷哼一聲。

    「貓妹子,雖然你身上帶著『歸去來』,但是憑你的力量想保護夏侯瘋,只怕是妄想吧!」張大嘴笑道。

    說書的貓也笑了,說:「張姐姐,我從來就沒打算出手保護夏侯瘋,我與他的交易已經完成了,對付你們是他自己的事。」

    「交易?」貓言惑眾皺了皺眉,問:「什麼交易?」

    「幫他創造一個環境,一個有利於他的環境。」說書的貓悠然笑道。

    「啊!」雪瞳癡癡地望著窗外,突然驚叫起來。

    我們的目光全部投向了窗戶,卻見無數奇異的飛蟲正鋪天蓋地地向我們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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