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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怨恨屋歷練 第五十五章 無聊故事與無恥拉拉 文 / 小樹熊

    第五十五章無聊故事與無恥拉拉

    趨利避害,這是所有生物的本能,當然其中也有一些特例,比如飛蛾撲火。但是,很多突如其來的災難,卻未必能躲開,所以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人們必須學會承受。因為這樣,人們才不會在一次又一次打擊中徹底崩潰。然而,每個人能承受的極限卻又各不相同。很多時候,一時的仇恨常常讓人做出錯誤的選擇,而在天狼這個驚變不斷的早晨,我目前所做的,正是努力挽回兩隻迷途的羔羊,讓他們走上正確的路。

    「很早很早之前,有一個老人,他開了一家雜貨店。」我開始講述我的故事,「有一天,他在自己的店裡抓到了兩個賊,這兩個賊都不過十五六歲的樣子,都是附近中學的學生。兩個少年在老人的注視下,渾身顫抖,他們知道,如果他們作賊的事情被學校知道,被他們的父母知道,他們將面臨怎樣尷尬的處境。老人望著這兩個可憐的孩子,良久,歎了口氣,簡單教訓了他們幾句,便將他們放了。若干年後,老人的商店由於經營不善,面臨倒閉的危險。就在這時,一名衣冠楚楚的青年走進店門,逕直走向那仍在櫃檯前站著的老人。青年向老人深深地鞠了一個躬,告訴那老人,他便是當年那兩個小賊中的一個,因為老人當年的那次寬容,他知道了自己的錯誤,把握住了機會,努力走上了正途,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事業,他幫助老人挺過了危機,老人最終沒有失去自己的店。所以說,很多時候,對他人的一次寬容或許可以在未來的某天,讓自己得到意想不到的援助。」

    「就這個故事嗎?」風揚冷冷地望著我。

    我微笑著點頭。

    斯卡通冷哼一聲,說了句:「無聊!」

    「真的無聊嗎?」我歎了口氣,說,「看來我們之間的仇恨只有用血才能償還啊!」

    「你才知道嗎?」風揚說,「我勸你不要再花這些無聊的心思了,就憑這樣的故事,你就想讓我們忘卻天劫之痛寬容你嗎?你未免太天真了!」

    「或許我真的很天真。」我一臉頹唐地說,「本來我以為你們都是很有理智的人,應該明白殺了我根本不能改變什麼,看來我想錯了。」

    「哼!」斯卡通瞪著我,說,「笑話,殺了你至少能讓我們洩憤,而尋找一種讓你慘死的方式則更能讓我們洩憤。不殺你,我們才真是什麼都沒撈著呢。」

    「如果我有辦法讓你們重獲往昔的實力呢?」我慢條斯理地說。

    「你說什麼?」風揚與斯卡通眼睛一亮,一齊問我。

    我在心中長吁一口氣,看來我的賭注又壓對了。對於風揚與斯卡通而言,雪恨與恢復實力相比,後者更重要。從昔日的輝煌,變成如今的落魄,這中間的落差才是他們對我產生仇恨的最重要的原因。或許,他們找我復仇,也有為了天雷盟解散的緣故,但是如果我能給他們恢復實力的機會,他們應該可以暫時無視這個原因。

    「我說我有辦法讓你們重獲往昔的實力。」我再次說道。

    「當真!」斯卡通睜大眼睛問我。

    我嘴角揚起,笑道:「當然!」

    「你的方法是什麼?」風揚立刻問。

    我頓了頓,說:「在我說出方法之前,我希望你們能回答我幾個問題。」

    「哼!」斯卡通怒道,「你似乎忘記你的處境了吧,你現在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提要求。」

    「哦?」我皺了皺眉,說,「是啊,我似乎忘記我是俘虜了。但是即使是俘虜,我似乎也有選擇死亡或者招供的權利吧,你們儘管試著用各種酷刑,來敲我這個關閉所有痛感的俘虜的嘴巴。」

    殺了我,我幾乎沒什麼損失,至少他們會這麼認為。

    用酷刑逼供我,對於我這個將凌遲當成笑話的傢伙,估計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我知道,他們只有一種選擇。

    「你究竟想問什麼問題?」果然,風揚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咬牙切齒不甘不願地問我。

    我笑了笑,問:「你們接下護送華大夫這個任務是偶然還是刻意的?」

    「你為什麼會這麼問?」風揚愣了愣,反問。

    「與華大夫去冒險者工會發佈任務時,我因為無聊,隨便看了看任務欄,巧仙盟需要大量火魔精華,因此高價僱傭大批冰系法師去火魔峽谷。眾所周知,巧仙盟是由能工巧匠組成的工會,他們的實力都很低,但很多高級裝備的製作都需要一些希奇古怪的材料,而這些材料往往要通過激烈的戰鬥才有可能取得,所以他們經常僱傭其他玩家幫忙搜集材料,而且他們習慣在付出說好的報酬外送上一些裝備給幫助他們的人,因此他們的委託往往讓很多人爭著接受。」我說著,望了斯卡通一眼,「你是冰系法師,符合巧仙盟的招聘條件,而且巧仙盟出的價錢比華大夫出的高,在火魔峽谷殺怪還不耽誤你的練級時間,再加上巧仙盟奉送的裝備,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捨好求次,來接下這個大為遜色的護送任務,除非……」

    「除非什麼?」斯卡通問。

    我笑了笑,說:「從你們接任務一開始,你們的目標就是我。但是,那時去發佈任務的是華大夫,你們怎麼會在那時,就將華大夫與我聯繫在一起呢?究竟是誰告訴你們我會與他同行的?」

    對於普通玩家而言,華大夫不過是個npc,所以華大夫剛開始跟蜜麗他們介紹我是他的同伴時,他們的表情才會如此驚訝。不過現在想來,斯卡通與風揚當時不過是作秀而已。

    「的確,我們一開始的目標就是你。告訴我們你將與華大夫同行的人,是那場天劫的其他受害者。」風揚回答。

    「其他受害者?天雷盟其他人?」我問。

    「不是!」風揚說。

    「那是誰?」我問。

    斯卡通不耐煩地回答:「就是當時坐在你旁邊桌上的那一男一女,年紀都不大,從那男的打扮看來,應該是個盜賊。」

    風,輕輕地吹動我的頭髮。我長吁一口氣,已然明白給我造成眼前麻煩的是何許人也。

    若塵!

    雪瞳!

    走著瞧!

    我在心中不停詛咒著,直到風揚的聲音再次響起:「還有什麼問題一起問出來吧!」

    我抬起頭,問:「你們究竟是怎麼在我眼皮底下在早餐中下毒的?」

    斯卡通對我翻了個白眼,回答:「在你這個呆子面前下毒很難嗎?我不過是乘你轉身將我的毒藥全抹在兩塊獸肉上而已。然後發早餐時,只要讓這兩塊肉不要落到我們三人的面前就可以了。而另外幾人是死是活,你與華大夫的親密度都會因怨恨屋卡片的發現而降低。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既然那個給我們報仇機會的少年有這個請求,舉手之勞,何樂不為呢。」

    斯卡通得意地說著自己的陷害經過,而我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侃侃而談。

    「住口!」風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突然說道。

    「晚了!」任風在我的耳旁呢喃,我微笑地看著一個斑斕的影子迅速向斯卡通衝來。

    巨大的劍洞穿斯卡通的身體,斯卡通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望了我一眼,便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我的眼前。

    「唉,得意忘形果然容易讓人喪失警惕。」我歎了口氣,說,「雖然豹子的聽覺沒有狼厲害,但是靈敏度仍是高於大多數人啊。再加上順風,你們怎麼能這麼不小心,將陰謀炫耀般地侃侃而談呢!」

    一舉將斯卡通殺死的庫戈冷冷地望著風揚,說:「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有什麼恩怨,但我絕對不允許你們傷害雨婭與蜜麗。」

    風揚氣色敗壞地對我怒視,他知道如果剛才庫戈不是偷襲,憑斯卡通的身手,雖然與他近戰討不到便宜,但至少可以躲過一擊必殺的命運。然後憑借自己與斯卡通多年合作培養出的默契,即使近距離對抗長於近戰的劍士,也大有取勝的可能。而現在,只剩下身為弓箭手的自己,在精於格鬥的劍士面前,自己惟有拉開距離才有可能取勝。只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劍士,卻又是以速度見長的豹人族,自己唯一的優勢也被抵消得乾淨。

    「不用緊張!」庫戈冷冷地望著風揚,說,「下毒的是那個法師,我已經將他殺了。至於你,就看他要你活還是死了。」

    說著,庫戈指了指我。

    我與風揚一起愣住。

    「為什麼?」我好奇地問。

    庫戈回答:「昨天晚上你送給雨婭與蜜麗這麼多禮物,我不過是想回報一下而已。」

    風揚的額頭冷汗淋漓,他顯然還沒有完成從一個獵手變成一個獵物的心態轉變,但是他明白,面對生來就是自己剋星的豹人族劍士,自己取勝的可能微乎其微,從之前的合作,以及剛才庫戈那漂亮的偷襲看來,眼前這個豹人擁有很強的實力,而從他首先殺有很強控場能力的冰系法師,然後再對付自己這個弓箭手,除了有報仇的因素外,也能看出他的智慧並不下於他的力量。況且,從身後的腳步聲聽來,蜜麗與雨婭似乎已經恢復了行動力,在他們三人的聯手圍攻下,自己似乎真的只有死路一條。

    「拷拉,你的決定是什麼?」庫戈問我。

    「他們不僅栽贓給我,還差點殺了我,我的決定當然是殺了他。」我回答。

    風揚瞪著我,叫道:「銀色拷拉!你忘記你的故事了嗎?」

    「什麼故事?」我一臉詫異地問。

    「那個關於寬容的故事!」風揚咬牙說道。

    「哦~~~~」我點了點頭,說,「對哦,這個故事還有一點沒講完呢。」

    「什麼?」風揚吃驚地看著我。

    我打了個哈欠,說:「老人當年的寬容,讓他度過了危機,他的商店沒有倒閉。直到一天傍晚,一個臉上有傷疤的男人闖進店來。他惡狠狠地捅了老人幾刀,並一把火將商店給燒了。火光中,老人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那男人回答,自己就是當年另一名少年,因為老人對於自己過錯的縱容,讓他逃避了所有懲罰。他在這之後,憑著自己年幼,四處做案,終於由小賊成為了大盜,最終落入法網。在獄裡,他就想,如果當年老人不是將他放了,而是給他一點教訓,他或許不會淪落成現在這個樣子。因此,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報復。」

    一滴冷汗從風揚的額頭滴落。

    「所以說,這個故事並不是什麼寬容的故事,而是寬容與縱容的故事。很多時候,寬容與縱容不過在一念之間,這要看你是對什麼樣的人寬容。」我微笑地看著風揚。

    「看來,我與斯卡通剛才所做的只是縱容啊!」風揚苦笑。

    我撇了撇嘴,說:「你們剛才是寬容還是縱容我不想多加討論,只是對於時刻想著找我報仇的人而言,有機會殺一次,當然就殺一次,盡可能降低他們的實力。畢竟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庫戈面無表情地提劍,風揚飛速地搭弓後退,庫戈如影隨形般地緊貼在風揚身邊,不給他發箭的機會。

    風揚掙扎了一會,最後庫戈的劍仍是沒有懸念地搭在了風揚的脖子上。

    風揚深深歎了口氣,望了望我,說:「你剛才說有辦法讓我們重獲往昔的實力,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一本正經地回答。

    「據說,怨恨屋的人雖然奸詐無比,但答應的事肯定會做到。我們剛才已經回答了你的問題,按照約定,你應該告訴我重獲實力的方法。」

    「唉,你可真夠笨的。」我歎了口氣,說,「一斧又一斧,砍倒老橡樹。」

    「什麼意思?」風揚睜大眼睛問。

    「很多事情其實很簡單的,就像要砍倒老橡樹一樣,你一隻用斧頭砍下去,終有砍倒的一天。同理,只要你付出努力,不斷去升級修行,你當然會有重獲往昔實力的一天。」我回答。

    「這就是你說的方法!」風揚瞪著我叫道。

    「是啊!這就是恢復實力最塌實的做法!」我嚴肅地望著風揚,語重心長地說,「孩子,你永遠要記住,成功是沒有捷徑可走的。」

    風揚怨毒地看著我,庫戈的劍終於動了,又是一道白光閃爍,我長長舒了一口氣,活著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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