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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卷第228章 刺之心傷 文 / 禹巖

.    「禹先生——」女侍衛櫻忍看著禹言通紅的眼睛焦急的表情,急忙道:「你怎麼了?」

    雖然說事不關己,關己則亂,但禹言是受過嚴酷訓練的軍人,轉眼之間情緒便已冷靜下來,事到臨頭,急也沒有用了。事情必須一件一件的來,而且每一件都要處理好,絕不能留下任何遺憾。

    禹言對櫻忍道:「沒事,我們速度得快點,要盡快找到你們小姐。」櫻忍也焦急無比,行走步伐更急了。

    禹言行走中撥通了鷹眼的電話,鷹眼曾經幫助查找過杜宛若的下落,對她應該還有些印象,首先讓鷹眼加派人手去探察杜宛若的下落,九號那邊必須自己親自去,而且行動要快。

    禹言對鷹眼交代了一番,鷹眼領命,禹言又問道:「聖龍集團的私人飛機今天有沒有人用?」鷹眼答道:「今天沒人用,不知道聖主要到哪裡,我提前安排。」

    禹言沉聲道:「我要去一趟雲北,你首先和機場方面聯絡一下,今天晚上讓飛機隨時候命,等待我的電話通知。」鷹眼得了禹言的命令安排去了,禹言咬咬牙,希望能夠順利救出許念欣,然後再趕到老曾前面去見曾倩。

    雖是這樣計劃,但禹言心裡一點底都沒有,能一帆風順的救出許念欣麼?能在老曾之前見到曾倩麼?禹言緊緊捏著拳頭沉思著,心裡的焦急勝過以往任何時候。

    「禹先生,到了。」櫻忍忽然停住了步伐,這是一座深不見底的幽深的宅院,禹言四處望了一眼,沒有看見任何可疑痕跡。

    「你確定就是這裡嗎?」禹言凝神問道。

    「就是這裡。」櫻忍點頭堅決道:「方以南的師祖就住在這裡,上次家主來的時候曾經說過,如果有什麼緊急情況可以到這裡向方家求助。」

    禹言又看了一眼宅院,大門緊鎖,從外面聽不到一絲動靜。現在時間就是金錢。就是龍潭虎穴,說不得也要闖一闖了。禹言也不說話,一咬牙,抓住櫻忍的胳膊一提身便已越牆而過。

    這是一個極大的院子,禹言二人落腳處荒草叢生,看來已經很久沒有人整理過了。院裡看不見一絲燈光,禹言心中疑惑,如果他們到了這裡。那是肯定會開燈的,可眼前黑燈瞎火的,哪裡有風忍和方以南地影子。櫻忍也是一臉焦急,顯然也沒有想到會一個人都沒看見。

    禹言向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一陣細微的聲響。他四下望了一眼,卻沒看見任何影子,再一仔細聆聽,那個聲音即弱,似有似無,像是從地上傳來的。若不是他功力極為深厚。是根本聽不到的。

    禹言循著那微弱之極的聲音,來到一個低矮的門房前,仔細查看起來。這個門房歪歪斜斜。似乎即將倒塌,地上落著一層厚厚的灰。禹言目力極好,一看之下,只見那灰跡上留下幾個雜亂的腳印,而且腳印極新,像是剛剛踩上去地。禹言暗自點頭,看來沒錯了,這裡剛才確實有人來過。

    循著足跡而行,到了一處足印卻忽然中斷了,禹言四處張望了一下。足跡斷處是一面磚牆,相比這院內其他的房屋,磚牆的痕跡算是比較新的。禹言在牆上輕輕巧了幾下,連敲幾處,終於聽到咚咚的空鼓聲音。禹言掌心內力暗吐,便已吸出半截斷磚,露出裡面的機關。

    禹言不知道搬動這機關會有什麼後果,但現在沒有時間考慮了,一咬牙。沉氣凝神緩緩轉動了開關。

    一聲低低嘶啞的開關聲音傳來,距離禹言二人三尺來遠的的面上露出一個幽深的洞口,一股霉味從洞裡面飄了出來。

    禹言眉頭一皺,望了櫻忍一眼,示意她跟在自己身後,兩個人魚貫而入,進入了石洞裡面。這個石洞竟有幾十米遠,禹言走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示意櫻忍禁聲。

    又前行了幾步,眼前便已開闊起來,拐行幾步,便已看見兩個燈火通明地石室。石室裡共有四個人,其中方以南和風忍禹言都是認識地,石室裡的小床上躺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那熟悉地淡紫色長裙落入禹言眼裡,禹言心中忍不住又是一歎。真的沒有想到許念欣竟然還有這麼複雜的身份,更想不到當日重傷在自己手中的伊籐念子竟然就是自己少年時候的玩伴許念欣。現在看她靜靜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禹言甚至感覺不到她的生命氣息,禹言捏緊了拳頭,緊緊咬著牙一聲不吭。

    另外一個人則是一個披頭散髮的老頭,吊睛眉,邪拉眼,臉上的皺紋多的無法數清,再加上雜亂的垂在地上地頭髮,在通亮的燈光中,就像是一個怪物般。看不出他的真實年紀,只見他臉色發白,眼中隱隱閃過幾縷濃厚的黑氣。

    「師祖,她真的沒有救了嗎?」方以南的聲音傳來道。

    「我說沒有救,天下之間便再也沒有人能夠救她。」老怪物冷冷道:「她受了重傷,五臟六腑俱已挪位,又吃了刺激藥物,拖延了這麼長時間已經是個奇跡了。現在她陽限已到,大概活不過今晚了。」

    「求求前輩救救我們小姐。」風忍跪倒在地上,拚命的磕頭道。

    老怪物卻渾似沒聽到般,閉上眼睛不去理她。

    方以南眼中閃過一絲凶殘的光芒,猛地抱起床上的許念欣,直往旁邊地石室走去。

    「你要幹什麼?」風忍急忙攔在他身前道:「快把小姐還給我。」

    方以南眼中閃過禽獸般的光芒,尖聲笑道:「枉我對這婊子一往情深,她卻故作矜持,老子追了這麼久,竟連她手也沒碰一下,如今她要死,老子也不會讓她死的安生,臨死之前,我一定要讓這婊子嘗嘗男人的滋味。嘿嘿,放心,幹完了她,就輪到你了。」

    「無恥!」風忍急怒攻心,手中彎刀一拐。向方以南狠狠劈了過去。

    躲在禹言旁邊的櫻忍早已按捺不住,大叫一聲道:「風忍,我來了。」一亮彎刀箭一般的衝了出去。

    方以南剛剛避開風忍的一刀,突然而至的櫻忍又領空而降,在他頭上狠狠一刀砍了下來。方以南雖然懷抱中還有一人,卻不慌不亂,腳下滑了幾步便脫開二人的攻擊圈。

    禹言目光始終注視在那個老怪物身上,他身上的那種濃烈地暗黑氣息。讓禹言心裡也有一種危機感覺。見櫻忍衝了出去,禹言亦無法再躲避,身形一晃,直往方以南胸前攻去。

    他身形極快如電閃雷鳴般便到了方以南身前,剛要取他胸前重穴,卻覺一股強大的暗黑力量,直往自己胸口襲來,禹言氣勢一頓,動作便慢了下來。禹言早已料到這老怪物功夫不弱,不曾想卻是強勁到如此地步。一掌竟能逼退自己。方以南看見禹言。頓時怒火中燒道:「是你——」

    禹言運足七成功力猛地劈出一掌直往老怪物砍去,老怪物眼睛一亮,黑氣卻越發濃重起來。凝聚起全身功力,與禹言硬生生對了一掌。

    禹言只覺胸口一悶,身形微晃了一下,暗道,好強橫的內力。老怪物卻是一口鮮血噴出,身形連著退了七步才止住。

    禹言也不理他,化拳成掌,直往方以南身前攻去。這一勢又快又急,方以南避無可避,竟將懷抱中的許念欣往前一丟。用她的身體迎上了禹言的攻勢。

    禹言急忙收掌,許念欣的身子便落入了禹言懷中,方以南飛一般的逃開,手掌在牆上一陣摸索,無數地冷箭便帶著颼颼風聲,直往禹言三人射來。老怪物怒吼一聲,運起全身功力,往禹言胸前一拳狠狠砸來。

    前有拳風,後有暗器。禹言怒吼一聲,身體如陀螺般側旋而起,掌風將無數冷箭擊落,同時躲過老怪物的攻擊。見擁在自己懷裡的許念欣臉色煞白,氣息幾乎全無,禹言根本無心戀戰,大叫一聲:「走!」一帶旁邊的櫻忍,以極快的速度衝了出去。風忍悶哼一聲,卻是胳膊上中了一箭,緊跟在禹言身後。

    幾個人飛奔著,後面數不盡的箭雨飛刀,禹言狂奔中見入口處那石門立即就要關閉,忍不住怒吼一聲,運足全身功力,一掌擊出,那石門便已被擊得粉碎。三個人飛躍而出,幾個起落,便已躍出了高牆。

    感覺懷裡的許念欣氣息越來越微弱,隨時都有可能一口氣接不上來,禹言大急之下,飛奔之中運起內力,一掌拍在許念欣背上。這種運動著的療傷方式極為危險,很容易真氣岔行走火入魔,但此時許念欣危在旦夕,禹言也顧不上那麼多了。好在幾個人奔行極快,轉眼之間便已到了住處。

    禹言單掌不離許念欣背心,盤膝而坐,眼觀鼻,鼻觀心,雄厚的內息便在許念欣體內運轉起來。櫻忍和風忍看著這種只有傳說中的透體療傷地運功方式,不斷地打量著小姐臉上的神色。

    禹言頭頂汗汽蒸騰,許念欣臉上的蒼白逐漸褪去,絲絲點點地紅暈爬上了臉頰。

    「哦——」許念欣迷糊中輕叫一聲,一口淤血噴薄而出,「小姐」櫻忍和風忍驚呼一聲,急忙擁了上去。許念欣渾身乏力,卻奇跡般的虛弱的睜開了眼睛。

    「小姐。」櫻忍和風忍一起哭泣道。

    禹言渾身汗水涔涔,臉色無比蒼白,他緩緩收回手掌,站起身來,身體一陣輕飄飄的。許念欣重傷已久,又濫服刺激生命的藥物,早已是無可救藥,是禹言拼盡全力從死神手上將她搶了回來的,禹言幾乎已經耗盡了所有的體力。

    「禹言,是你麼?」剛剛醒過來的許念欣無比虛弱的問道,聲音雖輕,卻是清晰的傳到了禹言耳裡。

    禹言聽到她虛弱地聲音,愣了一下,頓時百般滋味湧上心頭。追憶少年時的情懷,卻沒想到那時的玩伴卻是欺騙自己最久的人,現如今又成了自己的敵人。今夜救她一命,也就算是抵消了那少年時的情誼吧,從此之後再要相見,便已是你死我活的仇人了。

    「伊籐小姐,今天我救你一命,就算是了結了從前的那些情誼吧。

    他日相見,你若是還執迷不悟殘害我的同胞,我必將親手取你性命。」

    禹言冰冷地說道。

    許念欣哭泣著對櫻忍風忍怒吼道:「我早告訴過你們,即使死,我也不要他知道我的身份,你們竟敢違抗我的命令。你們——自裁吧。」

    風忍櫻忍互望一眼,含淚道:「小姐保重。」彎刀一晃,直往自己小腹紮了進去。

    禹言吃驚之下,急忙奪下二人彎刀,站到許念欣前冷冷道:「你我雖是不同種族,但你幼時也曾念過儒學孔孟,她們對你如此忠心,你卻這般輕易取人性命,那是連禽獸都不如了。」

    許念欣哀歎道:「我不願你知道我的事情,我希望你永遠記住那個清純的許念欣,可是卻全被她們破壞了。我傷在你的手上,卻又被你救了回來,人雖然活了,但心卻同死灰一般了,做一回禽獸那又如何?」

    許念欣外表淡定贏弱,但內心的偏執恐怕不會弱於關雅妮。

    禹言歎了口氣,不想再和她爭論下去,將手裡的彎刀輕輕丟了下去,渾身脫了力般往外走去。

    許念欣身不能坐,聽著他離去的腳步聲,兩行清淚順著眼角落下,她大聲道:「好,好,禹言,你既然不想再見到我,那我就把你的東西都還給你。」

    禹言微微一停,記憶中自己似乎沒有送過她什麼東西。許念欣淒慘一笑道:「我要親手把這件東西交給你,你有沒有膽量過來拿?」

    禹言回轉身看了她一眼,許念欣臉色蒼白,淚珠濕潤了鬢髮,卻緊緊盯著禹言,一刻也不肯放過。

    禹言想不起自己有什麼東西交給過她,但看她那執著的眼神,心裡也不知怎麼的無法硬起來,緩緩走到她身前道:「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的?」

    許念欣慘然一笑道:「你能不能坐在我床邊,我想親手交給你。」

    禹言輕輕坐在床邊,許念欣淚流滿面,緩緩挪動著身體,終於將頭靠近了他腰間,緊緊抱住他,一刻也不肯鬆手。

    「你有什麼東西要交給我,呃——」

    一陣劇痛自左肋傳來,許念欣咯咯嬌笑著,淚珠大顆大顆的滴落下來:「這就是我要還給你的東西,我相信,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了吧,咯咯,我好開心啊,我好開心啊。」

    許念欣發瘋似的叫了起來。大股鮮血自禹言肋下湧出,轉瞬之間濕透了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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