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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浩歌一麴酒千鍾 270 龍威 文 / 劍花煙雨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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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敖坤談興甚濃,寧采臣也全無睡意泡-書_)一老一小,各種稀奇古怪的話題都言語不忌

    說到高興處,寧采臣乾脆從儲物袋拿出大壺美酒來,敖坤一代龍王,甚好杯中之物,當下眼中精光大放,一把搶過酒壺,仰頭暢飲,豪氣不減當年

    寧采臣不甘示弱,卻又搶不過,只得咬牙切齒,再拿出一壺來幸好他所帶美酒甚多,不然空對美酒而不可飲,必大痛之

    小青本凝神靜氣,被這一人一龍一番折騰,心浮氣躁,神不凝心不靜,托著香腮,遙看明月,不時回頭看寧采臣一眼,苦笑中,又帶著歡喜,其心思複雜難測,連自己也不可知幾杯酒下肚,寧采臣詩興大發,吟了幾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便記不清下面,何況身前老龍,世事洞若觀火,身旁美人如玉,卻心思單純,委實無甚趣味,只得癢癢作罷

    敖坤淡淡一句:「尚可」便無其它,卻不知能得這二字之人,有史以來,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依李太白之詩才,定然當得起

    正要一口酒下肚,獨龍舟忽地一晃,那杯酒便灑在了身上,他抬頭待要笑敖坤幾句,原來這獨龍舟也不過如此卻眼神呆滯,看著前方

    前方海面上,一黑影正上下翻騰興風作浪,夜色裡看不清,只覺得那黑影屹立如山,高不知幾十丈,須得仰頭望之寬不知有多少,至少比寧采臣前世知道的最大的鯨魚都大不知多少倍

    如此一個龐然大物,掀起狂風巨浪,無怪乎連獨龍舟都搖晃起來泡-書_)

    寧采臣詫異之際敖坤臉色一沉,冷橫一聲,挺身而起,看著那如山海獸,沉吟片刻,飛身出去,只一晃,便出現在那海獸旁

    寧采臣運足目力方才看清那海獸竟是一隻巨形章魚,正揮舞著無數水桶般粗細的觸手,兩隻燈籠般的眼睛看見敖坤,竟流露出畏懼

    「還不退去?」敖坤面無表情卻是不怒自威,懸空而立,海風吹拂,鬚髮飛揚,狀若天神

    那章魚猛地俯下頭對敖坤點了幾下,方才破開水面下潛而去

    從頭到尾,敖坤只說一句話,盡顯強者之風

    寧采臣不由心馳神往敖坤竟強悍如斯果然不愧為龍族王者

    雖不知那巨形章魚實力如何,光看其體形寧采臣確信,讓他打都打不穿那身厚皮

    小青看得兩眼發呆她的本體可不及那巨形章魚百分之一

    外面重複風平浪靜,待到敖坤回來,寧采臣一豎大拇指,讚道:「龍王大人,牛」

    敖坤可不買寧采臣的帳,龍眼一瞪:「什麼牛?本王是龍」

    寧采臣醒悟過來,用句教科書上的廢話就是這傢伙再牛也有歷史局限性啊,換句話說就是欺負別人不是穿越人士

    「龍王大人,你看我資質如何?不如收我為徒怎樣?」寧采臣笑道

    敖坤上上下下打量了寧采臣一番,搖頭道:「資質一般以你的資質,必定要經歷諸多挫折與磨難,若能契而不捨,或許有一線得道之機會不然,便如其他人一樣,終歸轉頭成空」

    寧采臣兩眼一黑,資質一般是客氣話,不客氣的說法就是很廢

    當然拜師他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龍族修煉與人不同,就算敖坤願意,他也不覺得真的有用

    雖然目前他急需提高實力,但修行一途,並非一蹴而就之事,機緣功法雖重要,若沒有大恆心大毅力,半途而廢,哪得大自在?

    聽了敖坤之語,他不由低頭沉吟一直以來,他都抱著順其自然的念頭,雖一直堅持修煉,但並沒有刻意追求實力的提升和境界的突破雖說修道歧路千萬,心境為先,但凡事順其自然,便缺少了一股勇猛精進之氣

    難怪乎自築基以來,始終停留在出氣,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

    俗話說沒有壓力就沒有動力,在見識觀音法相和敖坤之前,他以為自己也算高手,所遇到什麼妖魔鬼怪,現在看來只不過是跑龍套領盒飯一樣的角色,或許燕赤霞算高手,但也不過是築基中期而已

    的確是井底之蛙啊

    想到這裡,他心頭一震,若有所悟今日若不是見到敖坤那種實力,他還會一直沾沾自喜而不自知,渾渾噩噩,沉迷在這萬丈紅塵?直到壽元將盡,縱然醒悟,也悔之晚矣

    出世,抑或入世,並不重要,關鍵在於一顆本心未失那就是明白自己真正想要什麼,要走什麼樣的路,過怎樣地人生?

    終於想明白了啊,今生唯有長生,乃吾之所求但並不意味深長放棄一切,而是在經歷之時,明白自己最終要的是什麼,那就不會輕易迷茫了旦世間諸事繁雜,凡間的誘惑自不必說,境界突破之時也常有心魔侵擾,修煉之道,修的是體,也修的是心

    故而雖要時而警醒,卻又不能太過執著,反成心魔當真是說不明,道不白,萬般妙法,存乎一心,只能靠大悟性,再加上一點點好運氣,機緣是也

    恍如一道晴天霹靂,將迷霧中的旅客驚醒,說是醍醐灌頂也不為過心漸漸明瞭,眼神是清澈,雙手抱拳,鄭重言些:「敖前輩,多謝指點晚輩銘記在心」

    不用再稱呼龍王大人,以晚輩之禮待之

    敖坤看著寧采臣低頭沉吟,臉上諸多表情變幻,終究晴朗明澈,他暗暗點頭,心道:「孺子可教也」

    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想看到你賭輸的表情而已你知道,已經很多年沒人跟我打賭了」

    寧采臣也笑:「誰贏誰輸,還不一定此外任何時候,敖前輩若有賭興,采臣當奉陪」龍宮裡的寶貝啊,口水嘩啦啦地流

    敖坤暗自好笑,這小子才正經一會有又言笑不忌起來,不過敢在自己面前這樣談笑自若的年輕人,恐怕天底下就這麼一個,也不知他是真的膽大包天還是故作不知

    不管怎樣,事實就是,的確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痛快過,上一次是幾百年前來著?活得太久就是這點不好,那便是能記起來的事情越來越少,忘記的卻是越來越多了

    這便是長生的代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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