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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浩歌一麴酒千鍾 224 蝗災(4) 文 / 劍花煙雨江南

    224蝗災(4)

    一絲金燦燦的光線出現在寧采臣掌心,光線隨著他心意閃爍跳動,似乎具有靈性一般,接著從指尖又出現一條一樣的光線,一條接著一條,轉瞬之間無數條金色光線便互相纏繞交融而成一隻雞蛋大的光球。那光球滴溜溜在寧采臣掌心轉動,忽而慢,忽而快,時而一跳一跳,看起來甚是可愛,但若是見識過這個光球的人,定會膽顫心驚。不過此時光球力量卻一絲一毫沒有外洩,比起當初,寧采臣的控制之力強了許多。

    與此同時,寧采臣臉色凝重,雙眼緊盯著這金色光球一動不動,漸漸地,一顆汗珠出現在他額頭沿著臉龐滑落,一滴接著一滴汗珠滾落而下,那光球也越來越亮,似乎其中醞釀著巨大的力量。

    良久,那耀眼的光球忽地一閃,好像要爆炸一般,緊盯著光球的寧采臣瞳孔一縮,眼看著光球要失控,他也顧不得吝嗇法力,心一發狠,默念五雷法訣,法力不要命一般往掌心湧去,那光球得到源源不斷的法力支持,漸漸穩定下了,寧采臣鬆了口氣,慢慢減少法力輸出,良久,光球倏然一黯,消失在他掌心。

    這時寧采臣才放下心來,抹了把汗,暗叫好險好險,方才要是雷球爆炸,就算自己修煉有防禦力強的如山決,恐怕在如此近距離下也是屍骨無存。

    「寧公子——」一個倩影忽地出現在屋內,年方二八,青絲垂肩,眉目如畫,雖然面目有些蒼白,不像正當芳華的女子那般紅潤,一雙如水眼眸一轉,看著寧采臣,卻有些嗔怪道:「公子,你也太大意了,剛才差一點就——」

    寧采臣也有些後怕,不過當他看到聶小倩眼中那濃濃的擔心,心裡一暖,笑道:「小倩說得對,剛才我有些大意了。這五雷正法果然玄妙無比,我修煉了許久,雖然有些進步,但控制上還是不足啊。」

    聶小倩舉步向前,腳不沾地,輕盈如一縷青煙,不過嫵媚姿色絲毫不減,且因身為魂體,更添一絲柔弱氣息。她美目一橫寧采臣,道:「公子知道就好,也不枉小倩擔心一場。」

    寧采臣看著她,見她毫不掩飾對自己的關心,心裡感動,笑道:「好啦,小生聽命就是,下次一定小心謹慎我的小命。」那笑容活脫脫便像是個多情書生向他喜歡的女子舉手投降一般。

    聶小倩抿嘴一笑,想起剛才寧采臣在其他官員面前威嚴的樣子,心道不瞭解的人還以為寧公子不苟言笑,誰知道他在自己面前還會這樣呢?芳心暗喜,但見寧采臣一笑之後又皺起眉頭,在房間裡踱著步,似乎遇到了極難處理的事情。她心裡一動,道:「寧公子可是在為蝗災擔心?」

    寧采臣抬頭看了她一眼,點頭道:「是啊,耽誤一天就耽誤無數性命啊,哪能不急呢?」

    聶小倩奇道:「寧公子,泰山崩於前而不變

    麋鹿興於左而目不

    然後可以制利

    可以待敵。情況越是緊急,越是要鎮定自然,不可自亂了陣腳。何況寧公子不是想出辦法了嗎?」寧采臣苦笑了一聲,道:「我也想鎮定啊,可說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啊。至於方法,你說我今晚要宴請那些糧商之事?」

    聶小倩點頭不語。

    寧采臣解釋道:「穩定糧價,是眼下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但要怎麼消滅那些蝗蟲,我卻毫無頭緒,你說我急不急?」

    聶小倩沉吟了片刻,道:「若妾身身處公子之位,恐怕更為不堪。不過公子,那些糧食會乖乖聽話嗎?」在她看來,那些糧商發的便是災難財,可沒有一顆菩薩心腸。

    寧采臣倏地停住腳步,轉過身來,嘴角一歪,笑道:「這可不是他們說了算。」心想本大人尚方寶劍在手,如果這些糧商軟硬不吃,說不得也只能請出尚方寶劍來個先斬後奏了。

    聶小倩還不知道他有尚方寶劍,見他自信滿滿的樣子,有些不解,不過轉念想寧采臣連樹妖姥姥都搞得定,那些糧商只不過是凡人而已,應該難不倒他的。

    寧采臣還在苦苦回憶搜索前世知識,可在前世時壓根就沒什麼蝗災,他也只是在歷史書上看到過,略略有點印象,不過那也沒說這蝗災要如何消滅啊。他現在那個悔啊,早知道會穿越就帶上百科全書來了。

    華燈初上,沂州城裡燈光零星散落,原本還有些人氣,現在隨著蝗蟲的日益臨近,有些人已經拖家帶口逃走了,剩下的大多就是有錢人和窮人了。有錢人是有大片基業在此,蝗災總會過去的,他們撐得下去。至於窮人嘛,反正已經窮得揭不開鍋了,到哪裡也一樣,這日子能捱一天便是一天。

    城西一民居裡,莊氏正小心翼翼捧著一小碗還冒著熱氣的白粥放到桌子上,她孩子早已餓得發慌了,見了白粥,也不管燙不燙口就要端起來喝,哪想到那粥剛煮好,連碗也是燙得很,他剛一端起碗來,被燙得手一鬆那碗就「光」地一聲掉在地上,粥流了一地,清湯中夾雜著顆顆白米粒。

    那小孩也知這粥多麼寶貴,見自己打翻了,嘴一癟,便嗚嗚哭起來。

    莊氏一看,氣不打一處來,想也不想便揚起手來,一瞥看見孩子不知所措又有些害怕的小臉,終究還是放下手,歎了口氣,彎下腰一邊撿碗的碎片一邊柔聲道:「平兒乖別哭,娘親再去給你盛一碗,好不好?」

    那叫平兒的小孩止住哭聲,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城中央的富沂樓卻是歌舞昇平。

    富沂樓是沂州最豪華的酒樓,即使在人心惶惶的現在,也還有大把錢多的沒地方花的人光顧,這裡的生意從來就沒差過。

    富沂樓外,一輛輛馬車駛過來,停住門口,車伕輕巧跳下來,恭敬立在一旁,然後簾兒一掀,馬車裡的人下來,便自有夥計將馬車趕走。

    那車一輛比一輛氣派,馬車上下來的人的肚子也是一個比一個大。

    車水馬龍,不多時,便有十幾輛馬車停住這裡。熟悉這裡的人有些納悶,今天有什麼大事麼,怎麼平時那些很難見到一個一個都路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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