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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死者的送別儀式! 文 / 蘭斯諾特

    「硬幣背面」的人無法干涉「硬幣正面」的人。舉個簡單的例子,就算開著「硬幣背面」的汽車用力撞向「硬幣正面」的人,汽車會全毀,人卻絲毫不會有事。

    「似乎陷入麻煩了吶。我只是來打醬油的啊。這樣的情況真是讓人蛋疼。」

    陳熟練的從史提爾的荷包裡拿出一根香煙,然後利用粒子摩擦產生的熱能點燃,毫無形象的坐在地上等待著。

    (結界?雖然對居住在科學世界的我來說,這個字眼實在相當陌生。但是,既然這也是「異能之力」的一種,那不正是我上條當麻大展身手的好機會?)

    當麻用力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高高地舉起,接著如同要敲碎這一整個結界一般,用力將拳頭往地板上捶去!

    「唔啊!啊啊!哇啊啊啊啊!」

    當麻捂著自己的右手滿地打滾。

    「你到底在幹嘛?」

    「真是個白癡,估計腦袋已經秀逗了吧。」

    史提爾看著痛到在地上打滾的當麻,受不了地歎了口氣。而陳也無力的吐著煙圈,開始了那從來沒有少過的吐槽。

    「大概跟我的獵殺魔女之王一樣吧,如果不摧毀魔法的『核心』,是沒辦法打破這個結界的。而且想必『核心』應該是被安置在結界外面吧。被關在裡面的人,連萬分之一的逆轉希望都沒有。嗯?這下有點麻煩了。」

    「可惡,這下該怎麼辦?眼前有個傷患,我們卻沒辦法叫醫生也沒辦法把他運出去。」

    當麻看著眼前的騎士的呼吸變得越來越無力,心中不禁有些焦急。

    「我們什麼都沒有必要做。這個人已經死了。」

    「他和我們又沒有什麼關係,管他幹什麼?其實那個妹子跟我們也沒什麼關係,幹嘛要去救?真的是為了**什麼的嗎?」

    史提爾和陳的觀念相當的一致,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去擔心別人不如先解決掉自己的問題比較好。

    「你們在說什麼鬼話?你去探一下他的呼吸看看!他還活著!」

    聽到兩人的言論當麻頓時火大了起來。

    「是啊,如果從心臟還在跳動這一點來看,他的確算是還活著。但是,折斷的肋骨插肺裡,肝臟被壓碎,手腳大動脈都斷了這樣的傷勢是沒得救的,這傢伙的名字就叫屍體。」

    陳無趣的撇了撇嘴。指著那個生命力正在流失的『物體』下著評論,史提爾也不斷的在點頭。

    「幹嘛那種表情?其實你自己一看就知道吧?就算這傢伙還在呼吸,也絕對不會有救。」

    看到當麻還是一臉的不甘心,史提爾再次進行了補充。

    一瞬間,當麻兩手抓住了史提爾胸口。他完全無法理解。眼前這兩個男人為什麼可以那麼冷靜?為什麼可以在即將死去的人面前,說出這樣的話?

    「讓開!這傢伙時間不多了……」

    但是,史提爾卻輕輕鬆鬆地將當麻的手甩開。

    「我們現在可沒有時間,讓你在死人身上發揮你那自以為是的同情心。送死者最後一程是神父的職責,你這個外行人閃一邊去。」

    史提爾的話中,有股莫名的魄力。

    鬆開了雙手,當麻才終於察覺到。背對著他,朝向那身體扭曲變形、生命垂危的「騎士」的史提爾,他的背影是那麼地孤寂。

    (他在生氣?)

    從他平常那充滿諷刺與嘲笑的表情,實在是無法想像。但錯不了的。現在的史提爾.馬格努斯並不是個魔法師。他的背影,似乎帶著一股靜電,所有接觸到他的背影的東西都會被彈開。對,這是身為神父的史提爾.馬格努斯的背影。

    「嘛,從拿著棒棒糖騙小女孩的怪蜀黍的身份一下變身為神聖的神父,其原因是因為那個騎士其實是你的基友吧?本來覺得死了就沒有價值了,又想起以前他對你的好,所以去送他一程,真是令人感動啊。」

    陳的吐槽直接讓化身為神父的史提爾腳步蹌趔了一下,差點摔倒。

    「混蛋!現在這可是神聖的時間,你這個傢伙給我收斂一點行不行?」

    史提爾轉過身,破口大罵起來,那一瞬間出現的神聖的氣息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切,本來就是個抽煙喝酒無所不作的偽神父,還暗戀當麻的小女朋友,這些事情神裂早就告訴我了。現在在這裡裝什麼裝。」

    陳站了起來,隨意的揮了揮手,好像把史提爾的指責全部抹殺一般,走都一邊靜靜的看著建築外的世界發呆。

    「#¥%……*」

    史提爾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儀式。只是說了一句不明所以的話。因為是外文,當麻聽不懂涵義。從身為神父,而非身為魔法師的史提爾口中說出來的話。雖然不知道話中到底有多少涵義,但是原本動也下動的騎士,卻顫抖著舉起了右手。像是要捉住空氣中的什麼東西,把右手伸向史提爾。

    「*……%¥#」

    騎士也說了一句話。史提爾輕輕地點了點頭。這個點頭到底有什麼涵義,當麻還是不知道.但是騎士的身軀,似乎在一瞬間從緊張中解放。簡直像是該交代的事情都交代了心中已經不再有絲毫牽掛似的,滿足而放鬆。

    騎士的右手,落了下來。鋼鐵的右手撞在地板上,發出了咚的聲響,聽起來就好像喪鐘。

    「¥#%#*#!」

    史提爾.馬格努斯身為神父,最後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英國清教、羅馬正教,在這時候都是沒有分別的。這是送一個人走完最後一程的儀式。然後,當麻才察覺到唯一的一個事實——這裡,是個真正的「戰場」。

    「走吧!」

    史提爾.馬格努斯用魔法師的聲音,而非神父的聲音說道。

    「……看來戰鬥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當麻無意識的念著。而陳拿出一個小的飾品放在了騎士的身上。

    「那是什麼?」

    「家族的儀式。雖然我也不是很記得,但是還是下意識的做了。如果沒錯的話,那就是給戰死的人留下帶給黃泉的禮物,買通閻羅留下自己的靈魂。」

    陳聲音低沉的說著,雖然但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但是還是表達著自己的哀思。

    「喂,這樣的東西隨身攜帶是不是太不吉利了一點?」

    當麻的臉色有些古怪,因為在他的認知內,陳給他的感覺並不是會感歎死亡的人,每天被三位少女追逐壓搾著,卻又非常開心的陳,和現在這個雖然滿嘴吐槽但是對於死者十分嚴肅的傢伙,從印象上完全無法重合。

    「給予死者要有足夠的敬意,他沒死的時候可以隨意的去詆毀,但是死了,就沒有什麼善與惡,即使生前是罪大惡極或者行善天下,死後都是一缽黃土。所以給予祝福是必要的。至於這樣的小飾品,家族裡面每個人都會攜帶,而且級別越高帶的就越多。第一,小人物是沒那麼容易死的,因為沒有需要死的價值。第二,帶的越多越說明你的戰力越高,越要挺到最後,因為你要給你的戰友收屍。」

    陳站了起來,語句中帶著悲涼和無奈。

    「話是這麼說啦。不過這些是誰告訴你的?阿誠?不對吧。好像我也是家族的人吶!為什麼我沒有這種東西?」

    當麻忽然想到自己好像也有家族這個身份,頓時開始不滿起來,雖然算不上什麼大人物,好歹也算是家族的客卿吧。

    「阿誠告訴我的是沒錯,至於你沒有這個飾品,好像當初是家族決定的,據說你的身份還有御阪的身份這些問題還沒有和高層達成協議。現在還在互相扯皮之中。」

    「這樣啊,還好還好。我還以為是因為我是小人物吶。」

    當麻高興的摸著自己的腦袋,陳不禁感歎著這傢伙還真是單純。

    史提爾看到兩人在那裡還有心思聊一些不相干的話題頓時怒氣大發。

    「你們兩個傢伙!現在我們被困在這裡,你們就不要這麼悠閒了行不行?」

    「不好意思!這就來。」

    當麻笑著對著陳吐了吐舌頭。

    「喂,我不愛搞基的。」

    陳的吐槽打擊直接命中當麻,肉眼可見的爆出一長串黃字,接著當麻倒在地上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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