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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十四章 事實的真相! 文 / 蘭斯諾特

    當麻看不到拔刀那一瞬間的動作,也是理所當然。因為神裂根本沒有拔刀。她只是將刀從刀鞘中稍微拔出,然後又推回去。這個動作,完全只是為了掩飾操縱鋼絲的手。當麻的手沒事,就是因為神裂在上條五根手指被切斷前放鬆了鋼絲。

    「我說過,史提爾已經告訴我了。這樣你明白了吧?我跟你在能力上的量與質上完全不同。就跟猜拳一樣,你再怎麼出你的石頭,也是贏不了我的布的。你的能力雖然強悍,但是面對比你高的武技,你就是待宰的羔羊。」

    當麻握緊了沾滿鮮血的拳頭,自己的缺點當然自己也知道,但是武技這種東西並不是一下就能夠提高的,而和史提爾的熟識導致他最後一點優勢也變得蕩然無存。

    「不過你可別誤會。我的能力可並不是只有七閃這種小技巧而已。七天七刀絕對不只是裝飾品。如果你破解了我的七閃,就會見識到我真正的殺著唯閃。陳已經見識過了,這把新的令刀也是他昨天送給我的。」

    神裂用著一種近似愛惜的眼神看著當麻說著,而讓當麻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居然連武器也是自己那位損友提供的,完全無力吐槽的他只有更加緊握住沾滿鮮血的拳頭。

    「更何況我還沒說出魔法名。」

    握緊。

    「請不要讓我說出魔法名,少年。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再說出那個名字。」

    神裂咬著嘴唇說道。

    握緊的拳頭正在發抖。這女人跟史提爾不同,並不是只靠一招半式闖天下的庸手。一切基礎,一切本質,一切根基,都跟當麻不可同日而語,是和陳他們那一幫子屬於綜合實力的代表。

    「誰要認輸啊?」

    即使如此,當麻依然沒有放開握緊的拳頭。雖然他的右手已經完全沒有知覺,但卻依然緊緊握著。

    「當初茵蒂克絲被她砍傷背部的時候,也沒有選擇認輸。只為了想救我。」

    當麻低著頭喃喃的說著。

    「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少廢話!我可是不會認輸的!」

    當麻握緊沾滿鮮血的拳頭,朝眼前這個女人臉上揮了過去。但是,在拳頭抵達之前,神裂的鞋尖已經頂在當麻心窩。原本肺部的空氣,全部都從口中吐了出來。接著,七天七刀的黑色刀鞘如同球棒,朝當麻的臉上一擊。當麻的身體在空中旋轉,最後肩膀朝下摔在地上。在當麻還來不及呻吟之前,就看見了神裂的長靴鞋底,正打算把自己的頭踩爛。

    當麻急忙向旁邊滾開,就在這時。

    「七閃。」

    在聽到聲音的同時,七道斬擊把上條周圍的柏油路面斬得粉碎。爆炸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細小的碎片如同子彈一樣飛散,當麻的全身就暴露在這豪雨般的撞擊中。簡直像是同時被五、六個人用機槍掃射的痛楚,讓當麻在地上不斷打滾。接著,他聽見神裂的長靴在地上踏得喀喀作響朝他走來。

    「夠了吧?你何必為她做到這個地步?能夠在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手下存活超過三十秒,已經很了不起了。我相信她知道你已經盡力了,不會怪你的。」

    神裂用愛惜的細微聲音說道。

    雖然意識已經逐漸朦朧,但是當麻還是在心中想著。

    (是啊,不管自己選擇怎麼做,茵蒂克絲都絕對不會責怪自己。但是正因為她從來不責怪別人,只會一個人苦撐,所以我才更不想放棄。無論如何,都想幫助那個即使受盡艱辛,也能露出完美笑容的少女。)

    如同一隻瀕死的昆蟲,當麻勉強自己握住了早已失去機能的右手。身體又能動了。又能動了。

    「為什麼?」

    當麻癱在地上,用細微的聲音說著。

    「做這種事,你一點也不高興吧?你跟那個史提爾都不是這樣的人吧?即使是敵人,你也捨不得下殺手。如果你願意,可以將我一招秒殺,但是你卻沒這麼做可見你還是個擁有憐憫之心的人類對吧?」

    神裂已經表示過好幾次了。希望能在說出魔法名之前,解決這一切。而史提爾那傢伙,從小時候認識開始,就知道雖然一臉的臭屁,卻也不是那種肯胡亂殺戮的人,因為從陳他們身上散發的惡魔氣息來看,這兩個人都沒有。

    神裂沉默不語。但是因疼痛而意識模糊的當麻,卻完全沒有察覺她的變化。

    「既然如此,你應該瞭解才對。一群人追趕一個弱女子,讓她餓得昏倒在地甚至用刀砍她的背這種事根本不該發生你應該瞭解才對!」

    對於當麻這些指責,神裂只能默默地聽著。

    「你知道嗎?因為你們的關係,讓她失去了一年以前的記憶你們到底是對她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才讓她變成這樣的?」

    神裂沒有回答。

    當麻完全不懂。如果是為了拯救患了不治之症的小孩,或是為了讓死掉的情人復活,為了類似這樣的需求,所以才想要成為能夠扭曲世界一切法則的魔神,因而追趕茵蒂克絲,想要奪取十萬三干本魔道書,那還可以理解。但是,這傢伙卻不是這樣。這傢伙只是組織裡的一分子。只因為上面的人吩咐,只因為這是工作,只因為這是命令。就因為一句話,就因為區區一句話,就可以追殺一個少女,砍傷她的背?這太荒謬了。

    「到底是為什麼?」

    當麻不斷重複地問。咬緊牙齒吐出自己的疑問。

    「我只是個即使賭上性命,不要命地戰鬥也無法保護一個女孩的喪家之犬。我只是個只能眼睜睜看著你們把茵蒂克絲帶定,卻什麼也不能做的弱者,我沒辦法向陳那樣,一個人面對軍隊無所畏懼,也不像希那個樣子,為了朋友就能夠無視人命放毒殺人,也沒有阿誠那種無論是誰都會去幫助的無聊正義感,我只是想維護我認識的人,維護他們的日常與幸福,但是即使是這樣,我也做不到,我根本幫不上任何的忙。」

    如今的當麻就像個孩子,隨時會哭出來。長期與身邊的人對比而來的失落感並未隨著學會武術而減少,在他的心裡卻是越來越多。

    「但是你不一樣!以你的能力,可以保護任何人,任何東西你可以拯救任何人。為什麼你要選擇這麼做?」

    當麻終於說出口了。

    「我不甘心!如果我能夠擁有像你一樣的能力,我可以保護任何想保護的人,而不是等到事情全部解決了,我才最後得到消息。我真的不甘心。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為什麼會選擇把她的力量用在迫害一個女孩?真不甘心。為什麼,現在的自己似乎比眼前這個人還沒價值。真不甘心!」

    當麻的眼淚快流下來了。

    沉默。無比的沉默。如果當麻的意識清楚,一定會感到驚訝吧。因為神裂竟然被逼得不知所措。幾句話,就把倫敦排名前十名內的魔法師逼得不知所措。

    「我本來也不想傷她我不知道她身上的修道服移動教會的結界消失了我以為絕對不會砍傷她的。」

    當麻完全無法理解神裂說這句話的涵義。

    「我也不是心甘情願做這種事情。可是如果我不這麼做,她就無法繼續活下去她會死。我所屬的組織名稱,其實跟那孩子一樣是英國教會的《必要之惡教會》。她是我的同袍……更是我最重要的好友。」

    神裂火織就像個快哭出來的小孩般說著,她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像吐出血淚一般。

    神裂慢慢訴說著各種的原因,而在真正的事實下,當麻整個人已經崩潰了。

    「哪有這樣的事情,這麼悲慘的事情,為什麼要落在茵蒂克絲的身上?這樣也太殘酷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當麻大聲的吼叫著,嘴角不是流出鮮血,這樣的遭遇對他來說是無法接受的吧,即使自己的個不幸的人,但是和茵蒂克絲相比,自己的不幸又算的了什麼。

    「你也知道家族裡面的事情吧,作為客卿的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就是黑暗的,只不過大部分的人不知道而已,既然如此,就盡量接受吧。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面對昔日的同袍,用盡各種辦法也無法在她的腦中留下印象,這樣的可悲事實,我已經習慣了。」

    神裂的聲音開始變得堅定,但是不斷顫抖的雙手還是出賣了她,所謂的習慣,完全是騙人的吧。

    「還有多少時間?」

    「一個星期。」

    「一個星期嗎?我一定會想出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當麻努力的揮舞著手臂想站起來,但是搖晃了半天的他還是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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