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跳躍的陳一把抓住還在發呆的黑子向下跑去,御阪則心情不好的坐在路邊,救護車的聲音也在遠方慢慢的傳來。
看到陳和黑子的到來,御阪站了起來,輕輕的將陳抱住,整個人顯得很疲憊。
「現在沒事了吧?」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陳緊緊的抱住御阪,不知道說什麼好,憋了許久也只有一句對不起。
「現在控制不住自己了嗎?」
「還好,只不過火氣比較大而已,沒事的,我有留手,最嚴重的也只需要住院一段時間就好,不用擔心他們。」
「那就好,很晚了,回去吧。」
「嗯。」
陳在御阪的撫慰下如同小貓一般的聽話,讓剛被刺激過的黑子完全無法接受。如此大的反差,還有陳在御阪懷裡幸福的樣子,讓她產生一種另類的和諧感。
(這樣奇怪的戀愛方式嗎?真是難以想像,陳前輩如同撒嬌一般的在姐姐大人的懷裡安穩的休息著,如同小船停入港灣一般。這樣的感覺真是很違和,明明剛才如同殺人魔王一般的狂野,現在卻是這幅情景。這就是所謂的靈魂的歸宿麼?)
「黑子,走了,你在發什麼呆!今天帶你去陳他們那裡吃飯。」
御阪一邊拉著陳的手一邊對發達的黑子叫著。
「哦,知道了。」
黑子迷迷糊糊的跟著御阪走著,腦子裡陳那如同夜魔一般的場景和在御阪懷裡如同小貓一般的樣子不停的交換著。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陳前輩,她到現在也搞不清楚。
吃過晚飯後,黑子和御阪慢慢的走回自己的宿舍,雖然晚飯的飯菜非常的香甜可口,但是黑子卻吃不出什麼味道,思量再三的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向御阪進行詢問。
「姐姐大人,我有些問題想要找出答案,但是憑我自己始終都找不出來。所以只有請姐姐大人幫忙解答了。」
「哦?什麼樣子的問題?說來聽聽?」
御阪奇怪的看著身邊的黑子,那苦惱的樣子似乎並不常見。
「平時懶散迷糊的陳前輩是陳前輩,還是那個如同地獄裡走出來的惡魔是陳前輩?」
黑子磨蹭了半天才將話說了出來。
「啊?你在亂說些什麼啊?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御阪聽著一頭的霧水,完全不知道黑子在說什麼。
「我是說平時的樣子是陳前輩的樣子,還是剛才那個樣子才是陳前輩的真面目啊。」
看到御阪似乎腦袋不夠用的樣子,黑子就說的更加詳細了一些。
「不要說的好像精神分裂一樣啦,陳那個傢伙就是那個樣子的。沒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啦。」
御阪好笑的搖了搖手,對於黑子的疑惑表示並不在意。
「可是那兩種樣子完全不一樣啊」
看到御阪那副輕鬆的樣子,黑子忍不住繼續詢問著。
「或許是習慣了吧,在學院都市裡生活的樣子,是他現在的樣子,剛才的樣子是他以前的樣子,都是他,沒有什麼區別。陳還是以前那個陳,別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御阪回憶了一下,語氣也開始變得有些遲疑,似乎並不想深究下去。
「可是」
黑子看到御阪的樣子,還想繼續問下去。
「沒有什麼可是啦,不要想的那麼複雜,習慣了就好。那傢伙就是那個樣子的。」
御阪有些不耐的打斷了黑子的話,但心裡的擔心卻浮現在了臉上。
「那姐姐大人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
看到詢問無果,黑子立馬開轉到八卦上面。
「誒?怎麼怎麼突然問這個?」
突然聽到這樣的提問,御阪有些慌神。
「好奇而已啦。姐姐大人~!說說看吧。」
看到似乎有戲的黑子興趣頓時大增,那好奇的心幾乎完全無法阻擋。
「不知道呢。感覺迷迷糊糊就喜歡上了。」
思索了半天的御阪似乎也沒有找到答案,彷彿感覺自然而然就如此一般,就如同口渴要喝水一樣自然。
「誒?為什麼?這樣不是沒有一點意思了嗎?」
黑子聽到御阪的回答似乎並不滿意,這完全等於沒說麼。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吶,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有很多美好的回憶呢。我一直想讓陳和我一樣平平淡淡開開心心的過著悠閒的學生生活,但是總是實現不了吶。總會有各種突發的事件發生,也總是被捲入各種各樣的麻煩當中。有時候連自己的日常都無法維護,還要靠陳來維護,我是不是很差勁啊。」
說到這裡,御阪有些沮喪,似乎對於這些事情很在意。
「沒有啊!姐姐大人!你是最棒的,即使是陳前輩那樣的人,在你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呢!那種感覺真好。你一定要有自信啊,姐姐大人,你是最棒的!」
黑子看到御阪似乎有些信心不足,就拚命的幫她打氣。
「哪有,其實陳還有一個未婚妻,據說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也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算了,不管了這些啦,過好每一天的快樂時光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陳的未婚妻,御阪的喪氣就更多了,一個未知的競爭對手,帶來的壓力遠比那些已知的目標要大的多,話說已知的目標是誰?黑子嗎?
「誒?什麼?未婚妻!姐姐大人!你要和別的女人競爭嗎?我黑子一定會幫你打敗她的,讓她乖乖的把位置讓給你。」
黑子一邊說著,眼睛一邊不停的轉,似乎腦袋裡又開始有了某些不好的打算。
(未婚妻?那麼陳前輩是都要娶還是只能娶一個?按照誠前輩的說法是家主可以有三妻四妾的吧?那樣的話如果我能夠混進去,那麼攻略姐姐大人的戰略思想就能夠成功一半了吧。)
「話說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恩?你還是給我安分一點的好!按你平時的想法不是應該是幫助那未婚妻打敗我,讓我死心你好趁虛而入嗎?你到底有什麼計劃?說!」
御阪拉著黑子的臉,兩邊一起用力,將黑子的臉往外拉長,隨著力道的加大,黑子那精緻的小臉頓時變成了大餅臉。
「疼!疼!疼!疼!沒有什麼想法啦,現在覺得其實陳前輩也蠻不錯的。」
黑子一邊捂著臉,一邊進行著爭辯。
(誒?姐姐說的沒錯啊,為什麼我會想到另外一方面去?我不是應該按姐姐說的幫助那個不知名的未婚妻將姐姐大人從陳前輩身邊搶過來嗎?黑子,你中毒了嗎?居然準備去倒貼?明明就可以兵不刃血的取得勝利為什麼要犧牲自己?我到底怎麼了?不行不行,一定要好好的整理思路。)
「嗯?你已經把主意打到這方面了嗎?告訴你不要妄想了!」
御阪將能力灌入雙手,一陣藍色的光弧下,黑子全黑了。
放下手裡的黑子,御阪悶著頭往前走,手從懷裡掏出一塊紫色的全玉質地的吊墜,仔細看了看後,抬頭看著那帶著光暈的月亮,無聲的歎了口氣。
(原來自己心裡還是有那樣的擔心嗎?未婚妻,真是棘手呢,陳也從來沒有提過,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人呢?)
「姐姐大人,明天就是暑假了,你有什麼安排嗎?」
恢復過來的黑子一把從後面抱住正在抒情中的御阪。
「誒?這樣說也對哦,不過沒什麼安排啦,到時候再說,或許會和陳去旅遊也說不定。
御阪的心情還沒有恢復過來,說出的話也有些敷衍的味道。
「那麼我們去旅遊怎麼樣?」
「笨蛋,你不是風紀委員嗎?哪有時間旅遊,再說了這種事情不是都要經過申請和審批的嗎?你根本沒辦法出去吧。」
御阪的話將黑子的夢擊的粉碎。
回到宿舍的御阪,呆呆的看著頭上的天花板。
(明天就是暑假了呢,陳的情況不知道會不會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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