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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戰爭的起因 文 / 橫耳

    君坦諾斯五世見公爵進來,欠了欠身,道:「我英勇的元帥,您來的很快,帝國將有一個重大的決策,需要您的智慧。請坐下吧。」

    公爵向皇帝行禮後,並沒有依言坐下,他銳利的眼神一掃,便看見了右邊坐著的一個異族人。此人身穿雪狐裘袍,半敞胸膛,神情倨傲,滿臉凶相。粗短的腿不適應高高的扶手椅,腳後跟蹬在椅面上,雙手握拳,肘部壓著膝蓋,整個人竟似蹲在椅子上。見公爵冷眼看過來,昂起頭顱,毫不示弱地與公爵對視。

    公爵冷冷地打量他一下,便大步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對皇帝說道:「陛下,我們英勇的反擊部隊已經在瑞林根城周圍部署完畢,匈人已經陷入困境,決戰即將打響。這是一場必勝的戰役,我謹請您允許前鋒軍立即發動進攻,將匈人徹底消滅在帝國境內,讓這一支蠻人付出應有的代價。」

    皇帝似乎心情不錯,笑著對公爵道:「我理解您的想法,但請不要著急。如果有更好的結束戰爭的辦法,帝國又何必無故犧牲戰士們的生命?」

    公爵急道:「結束戰爭最好的辦法,就是消滅敵人。現在我們有消滅敵人的最好機會,為什麼不緊緊抓住呢?」

    「是不是消滅敵人的最好機會,有些人的看法或許跟你不同。」皇帝慢悠悠地說道。

    公爵雖想再作爭辯,但考慮到匈人使者在場,再爭下去只怕要暴露出帝國朝廷內的矛盾,只得咬牙不再說話。

    皇帝又道:「我願意做一個聽取不同意見的賢明君主。因此,在座的各位都可以充分發表自己的意見。我首先請提奧拉爵士介紹一下和談的起因。」

    提奧拉聞言站起,優雅地鞠了一躬,道:「尊貴的陛下,各位同僚,匈人與帝國暴發衝突至今,我們一直在進行著盲目的戰爭。匈人為什麼要與我們戰鬥,他們的想法是什麼,我們一概不知。這是一場不合常理的戰爭,不合常理的事物總有意外的原因,我一直困惑於這個原因到底是什麼。如果我們找到了這個原因,或許就可以圓滿解決與匈人之間的矛盾。在前天,我終於知道了一部分原因,為此我必須感謝博龍泰先生,」他伸手指向踞坐在椅子上的匈人使者,「是他冒著生命危險穿越了戰線,來到我的面前,委託我向皇帝陛下陳述匈人被迫陷入戰爭的原因。」

    提奧拉一番話,把帝國與匈人之間的生死相爭歪曲成了無緣由的衝突,把匈人的侵略行徑反說成無奈被迫。公爵壓抑不住心中的怒氣,猛一拍扶手,喝道:「到了現在這種狀況,還談什麼原因?不管匈人有什麼原因,他們已經侵佔了帝國的國土,殺害了帝國的人民,再來談原因,太遲了!血債需用血來償。等到打敗了他們,我們不妨再來談原因。」

    提奧拉被公爵的舉動嚇了一跳,然後一臉無辜地看向皇帝。皇帝顯然對公爵的失態大為不滿,道:「公爵,您有意見,等提奧拉的話說完再講也不遲。我說過了,今天要聽取各方的意見。」

    公爵醒悟到自己太過激動,在皇帝面前發怒,觸犯了帝王的尊嚴。只得強自忍下心頭的憤慨,低頭道:「是,請陛下原諒我失禮了。」

    皇帝擺擺手,對提奧拉道:「好了,你繼續說吧。」

    提奧拉對皇帝輕輕放過公爵的舉動很是不滿,但臉上並無表露,於是再說道:「是,尊敬的陛下。博龍泰先生請求我向陛下轉達的事實是:北方軍團由於邊境多年沒有戰事,部分軍官渴望通過戰爭來提升職務,而原軍團長坦提烏斯侯爵謹遵陛下的囑咐,一直以來壓制著他們的無理要求。但在去年,色威克接任北方軍團軍團長的職務後,這幫不顧大局的軍官採取了欺騙手段,向色威克保證能夠輕易奪取南鄂草原的腹地,唆使他進攻和平的匈人。色威克不明實情,被他們許下的利益所誘惑,發動了這場戰爭。這就是戰爭的起因。」

    提奧拉的話剛說完,恩帕羅等帝國重臣並沒有異常的表情,顯然是已經知道了匈人的說法。而十幾位帝國元老則露出錯愕神情,發出一片低低議論的聲音。

    「提奧拉爵士,您的意見是色威克和北方軍團無故挑起了這場戰爭嗎?帝國遭受失敗是咎由自取嗎?」發問的是西中央特別區的赫魯.安德羅伯爵,他的祖先跟隨一世皇帝建立了東王朝,是源遠流長勢力龐大的安德羅家族的代表人物。

    提奧拉見安德羅伯爵語氣不善,忙解釋道:「這並不是我的意見,是博龍泰先生所轉達的俄提洛單于的意見。」

    安德羅伯爵不想再追究這個帝國重臣話語中的毛病,又問道:「既然是匈人的說法,那麼你如何證實這種說法是可信的?如果沒有證據,那他們的說法就一文不值。」

    提奧拉聽安德羅伯爵提出要證據,並不驚慌,反倒得意洋洋地道:「俄提洛單于已經托博龍泰先生向皇帝陛下轉交了證據,您請看,」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大疊羊皮紙來,「這是被俘的北方軍團軍官的自供狀,他們已經承認在沒有帝國朝廷的命令下,主動發起了對匈人的戰爭。這上面有他們的親筆簽名。」

    安德羅伯爵一時語塞。

    提奧拉搖晃著手上的羊皮紙,道:「這些自供狀,充分說明了這場戰爭並不是帝國想要的戰爭,而是一些私心膨脹的軍官逼迫帝國和匈人進行的戰爭。這樣的戰爭有意義嗎?我們為什麼不和平解決無意義的紛爭呢?為什麼不以至高神教導我們的寬容之心對待異族人民呢?……」

    「你說的不對!這種證據沒有任何效力,」公爵再一次忍不住了,「請你想一想,寫下自供狀的軍官已經被俘,他們可能在匈人的逼迫下寫出並非表達自身意志的東西來。我們為什麼要相信匈人提供的證據?如果他們有誠意,就讓他們釋放戰俘,由我們來詢問北方邊境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對,應當由我們來審訊北方軍團的人,我們不能相信敵人提供的證據!」安德羅伯爵和幾個元老一起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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