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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一百四十七章 初吻 文 / 泥男

    第一百四十七章初吻

    突然冒出的小葉事件總算是讓丁寧連消帶打給平息下去,丁寧暫可一心一意投入與周倩的拍拖。周倩已經多次抱怨丁寧走神了,這讓丁寧感覺到很內疚,在周倩大學時代的最後時光,他都拿不出全部的激情來。

    可是,當一個吻發生後,丁寧立刻找到全部激情的感覺,甚至找到自己年輕時候的感覺。

    這事到底是怎麼發生的?

    丁寧回想起來總覺得恍惚,記不太清楚,丁寧只是清楚,一切是自然而然發生的,非是強迫,無論是丁寧還是周倩,都沒有強吻。正因為如此,感覺才是如此獨特,如此回味無窮。

    丁寧與周倩拍拖了一個多月,雙方都有些感覺彼此過於中規中矩了。

    那一個晚上,丁寧、周倩照例和她同宿舍的同學們在一起。

    那是學校圖書館之前的草地。

    草地會聚在中間則有一個小隆起,是個小山包,在丁寧看來,卻像是未發育少女的胸。

    山包上種了一些竹子,但不多,因此少女們無須害怕裡面蟲蛇之類的,石子路兩旁還安置了靠椅,名義上是學校安排給清早、傍晚用功苦讀學生用的,實際上大多時候便宜了談戀愛的男孩女孩們。

    月上竹梢,眾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久未露面的李大明也攜女朋友出現。

    李大明帶著他的木吉他,在那撥弄著,他的女朋友則乖巧地坐在李大明身邊,一臉陶醉的樣子在旁聽著。

    聽了幾支曲子,老狼的《同桌的你》,《青春》;

    水木年華的《一生有你》;

    許巍地《完美生活》、《旅行》,

    音樂清澈。略帶傷感,讓人感歎如水逝去的青春年華。

    眾人受感,都有些默然,就連向來豪放的男生都忘了把手停留在女朋友身上的敏感部位。

    丁寧開口讓李大明換激越一些的曲子,像《我想飛得更高》之類的,活潑的曲子也可以,男生開始大聲唱著:對面的女孩看過來,看過來!女生們則唱道:十個男人七個壞。八個呆

    ……

    笑鬧了一陣,大家忽然又開始唱起《明天會更好》。

    十點多時,遠處畢業生宿舍樓開始傳來清脆地砸啤酒瓶聲,眾人不再要李大明彈吉他,轉而開始八卦。丁寧饒有興趣在旁聽著。一個月的相處,丁寧老師的身份感已經去掉,眾人也差不多忘記丁寧是老師了。

    周倩不怎麼說話,跟丁寧一樣微笑著沉默著。像是在享受這難得的時刻。不過,很快她不能繼續保持超然姿態,因為話題自然落在李大明曾經對周倩的暗戀,然後話題很快轉移到周倩對丁老師的暗戀,又轉回到李大明女朋友對李大明的暗戀。

    感情。實在是十分複雜的方程式,要想求解,實在太麻煩。

    李大明憨憨地笑。別看李大明在舞台上彈吉他很拉風很火暴地樣子,日常臉皮薄得很。對於這一點,丁寧很清楚。丁寧心想,李大明若是被人問到從前為周倩尋死覓活的事,更不知道怎麼難堪。

    李大明的女朋友也不屬於那種放得開的,所以,臉色有些不自然,在眾人調笑中微微低下頭。周倩臉雖紅紅的,但卻想。其實,那樣地一段日子,很值得懷念。丁寧像是知道她心思一般說道:「你們這些人啊,其實啊,只要大學時代發生的事,痛苦的也好,幸福的也好,以後回憶起來。都會有甜甜地感覺。」

    丁寧的這句話說到眾人的心裡。人們想到,不管他們現在是幸福著的。還是痛苦著的,大學時代終究不可挽回的過去。

    人們再次默然,周倩開口笑道:「你們想不想聽我們的丁老師,大學時代是怎麼過的?」

    丁寧來不及擺手,群情激昂。丁寧環顧四周,心想就當是自己做犧牲,調節一下氣氛。當然,對蕭薔地單戀不講了,前不久剛剛聲情並茂地跟小葉講過,丁寧失去再講一遍的興趣。丁寧於是講自己大學是怎麼過來的,怎麼學習的,怎麼玩耍的,怎麼看著同宿舍同學深夜爬起來通宵寫情書的。

    一代有一代人的故事,因此丁寧的講述聽眾很願意聽。

    十一點,人們依然不肯散去,丁寧催促他們回去,晚了宿舍要關門了。丁寧立刻招來鄙視,連畢業生宿舍全天開放都不知道。丁寧搖了搖頭,義正嚴詞地說畢業生也不能游離學校宿管制度之外。

    笑鬧了一陣,散場,一轉眼酷似未發育少女胸地山包上就留下丁寧與周倩。

    看著一對對分流一般,行走地方向彷彿都不是宿舍,丁寧問了一句很蠢的話:「他們不回宿舍?」

    周倩沒作聲,點了點頭。

    「那他們去哪裡?」

    周倩認為丁寧是故意地,臉發燙了起來,還好夜色中不易被發覺。

    周倩不說話,丁寧腦袋的閃電才打了下來,心道:這幫小子,大概都湧到學校外那種家庭賓館吧。

    「走,我們也去吧!」周倩忽然說道。

    丁寧嚇了一跳,轉過身凝視著周倩。

    「想什麼啊,丁老師。」

    丁寧乾咳了一聲,又撓了撓頭,說道:「想著是走回去呢還是打車回去?」

    周倩忽然跳起來,說道:「丁老師,不如我們跟在他們後面偷偷看看。」

    「看什麼?」丁寧問道。

    「四年不到外租房,讀了大學也枉然。」周倩忽然以一種很認真的語氣說道。

    丁寧笑了,說道:「是不是淑女骨子裡都有一種做壞女人的渴望?」丁寧其實想說浪女人,到嘴邊臨時改口。

    周倩一跺腳,說道:「什麼嘛,人家就是好奇嘛。」

    「好奇會害死人,走吧,回宿舍還是回家?」

    周倩心裡的確是好奇,但一想,是走過漫長幽黑的街,然後上樓,然後偷偷摸摸地找人開房,這事做來太超出周倩日常行為規範,所以終究是心裡想想而已。

    「回家!」周倩無奈地說道,在這樣一種狀況下,宿舍裡的姑娘們估計都不會回來。

    兩個人在校門口好不容易打到了車,十來分鐘,車停在橋頭。從這裡下車到市委院子還需要走一段路,丁寧知道周倩的意思,那就是兩個人還是在月光下漫漫步。

    沿河邊散步,感覺很爽,河風吹來,雖有些涼意,但讓人的思緒飄揚。

    「真想睜著眼睛過每一天。」周倩感歎道。

    丁寧心道,這個本領自己倒是有的。

    丁老師不做聲,大概還在沉醉他的大學時代遺憾記憶中。周倩心裡邊想著,手邊探過去。很自然的,兩個人手牽在一起。突然,前方低矮的灌木一陣抖動,周倩嚇了一跳,整個人半依偎在丁寧懷裡。

    丁寧明白是什麼狀況,大概是椅子上一對情侶忍不住相互啃了,從前與同是單身漢的張大海,偶然來這條本適最適合談戀愛的路上突然跳出大喊一聲搞個「破壞。」

    丁寧拍了拍周倩肩膀,在周倩耳邊說道:「不要怕,目不斜視,這樣就不會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周倩的雙肩微微顫抖起來,眼睛半閉著,但是,丁寧對著她的耳朵輕輕說話又讓身子這邊又熱又麻。

    周倩聽話地看著前方,可是走到快要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奇地瞥了一下,果然如丁寧所料,兩個躺在椅子上一對男女顯然激情難耐。周倩臉大紅。丁寧偷偷笑了笑,摟著周倩加快步伐。

    再長的路也有走完的時候,走到家門口,周倩一副不願意進的樣子。

    「那麼,明天見!」丁寧率先說道。

    「不進去坐坐呢?」周倩問道。

    丁寧嘿嘿一笑,道:「你老爸在裡面,怎麼敢進去?!」

    「就當是匯報工作啊。」

    「不了,太晚了,你爸也忙了一天,沒得折騰一下。」

    周倩忽然做了一個很可愛的表情,恍然道:「哦,我記起來,我爸出差了,那麼,丁老師,要不要進來坐一坐呢?」

    「啊,不好吧,改天吧。」

    「沒膽鬼。」周倩小聲嘀咕道。

    「乖乖地回去,睡個好覺。」丁寧溫柔地說道。

    「那好吧,今天放過你啦!」周倩說道。

    「那好,明天見了!」丁寧心裡頭忽然也有些捨不得周倩進去。

    「好,再見!」說著,周倩忽然跳了過來,在丁寧額頭親了一下。

    丁寧呆了,可接下來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周倩竟然再撲來過來,這一次,竟是嘴對嘴,而且上來就是法式的。

    丁寧的姿態一開始微往後傾的,雙手是放開的,到後來,受了什麼引力一般漸漸放在周倩的細腰上……

    良久,兩個人分開,周倩紅著臉說道:「丁老師,這是我的第一個吻哦,好好記住!」說完這一句,周倩趕緊轉身衝了進去。丁寧還站在那,半晌來了一句:「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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