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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34章 鄭宏斌落網了 文 / 帶疤的蘋果

    第134章鄭宏斌落網了

    「唯談玄論道,問因果報應。」凡物有起因,必有結果,如農之播種,種豆必然結豆,種瓜定是結瓜。古有楹聯曰:「為善不昌,祖有餘殃,殃盡必昌;作惡不滅,祖有餘德,德盡必滅。」

    遠在延邊的鄭宏斌絕對想不到他的報應,落在了一張小小無意中拍攝的照片裡,張局將小夫妻兩個人帶到警局進行了詢問並作的了筆錄,老董當然將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了自己的老闆,周老闆大為高興,心裡暗道這個董柏言可真是一個福將,自從有他在身邊之後,千年的老二翻了身不說,這小子在吃麵的時候,竟然能得到鄭宏斌的下落消息可謂為運氣好的驚人。呵呵鄭老頭老看你這次拿什麼翻身。想到這裡不禁得意的大笑了三聲,可惜的是旁邊沒有人,湊趣過來問「書記因何發笑」,反而招來自己的夫人在一旁嗔怪,「看把你美得,大晚上鬼嚎什麼?快上床睡覺吧!」。

    「夫人有命膽敢不從,呵呵。」老周爬上床去,心情大好,性趣盎然,在夫人的半推半就之下,酣暢淋漓了一番。

    老董等在張局的辦公室裡,不一會兒聽到沉重而又快速的腳步越來越近,老張一把推開門,滿臉興奮地看著老董,「老弟,這次我看鄭宏斌還往哪裡跑?」

    「是他嗎?不會錯吧!」

    「不會錯照片裡的人確實是他,說來也巧,這個男的前幾年開了一家物流公司生意很不錯,後來鄭洪斌涉足到這個行業,為了壟斷找人將他的公司砸了,他也在床上躺了三個月,所以這個男的對鄭宏斌恨之入骨,要不怎麼會一下就能從照片裡認出他來呢?呵呵這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

    「呵呵,這張照片什麼時候照的?在哪照的?」

    「三天前,在延邊。」

    「看來他這是要跨越國境線到老毛子那裡去,我們的思維方向都錯了,都以為他會往南邊跑,怨不得這麼長時間沒他的消息呢?三天了,這個時候會不會已經跨國國境線了呢?」老董此言一出,老張一臉凝重也陷入了沉思。

    「他奶奶的,不管了,現在知道他逃竄的方向就好,我立刻請示省廳專案組,盡快請他們協調好跨省協同辦案事宜,這一次我親自帶隊,看看誰還敢當二五仔。」張局長猛地轉過身就走。

    「張局,這件事情咱們這沒問題吧!」

    「呵呵放心吧!都是自己人,而且我仔細的安頓了那兩個小夫妻,讓他們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

    「那省廳那裡?」老董有點擔心戴副廳長那裡。

    「呵呵,你放心吧!我會小心的,我直接和雷廳長單線聯繫,更何況這個案子在上面掛了號的,諒他也沒有這個膽子!」為了加強語氣,張局長故作神秘的向上指了指。

    「呵呵,那小弟在這裡預祝老哥旗開得勝馬到成功啊!」

    「呵呵,借兄弟吉言,不過老哥有句話得提醒你,關長青是個狼崽子,你這樣幫他值不值?」

    「呵呵,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我想經歷了這些事情他應該明白許多事情了吧!」

    「既然你這麼說,在我臨走前將這個混蛋打發出去,省的他每天在眼前晃悠,看得我心煩。」

    「呵呵,我什麼也不說了,老哥的這份情我記下了。」

    「自家弟兄竟說見外話。」張局拍了拍老董的肩膀,兩個人邊說邊笑共同走了出去。

    鄭宏斌此刻呆在延邊郊區租來的一家農家小院裡,這幾個月裡他們東躲西藏好不容易來到了中俄邊境的延邊市。可能是一路上惶惶不可終日,再加上為了躲避警方的搜查晝伏夜出生活節奏很不規律,結果受了風寒,戴琳病了,鄭宏斌以為休息一下就好了,沒想到竟然高燒不退陷入了昏迷狀態嘴裡還說胡話,把鄭宏斌嚇壞了,手足無措可又不敢往醫院裡面送,無奈之下四天前他冒著風險出去給她買了一些藥回來,這幾天他一直衣不解帶的陪在她身邊,感謝老天今天早上燒終於退下來了。

    鄭宏斌看著戴琳蒼白憔悴的面容不由得感到一陣陣心疼,他端過一杯水將戴琳扶了起來,小心地餵她吃藥。戴琳看著見他眼睛紅紅的,頭像一堆亂草,深深地陷了下去的臉頰上長出了濃濃的鬍鬚,她伸出手來愛憐摸著他的臉,鄭宏斌將臉在她的手裡摩挲著。「我這樣多長時間了?」

    「四天了,你把我嚇壞了,我以為要永遠的失去你了。」

    「傻瓜,竟說傻話,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不知道你燒起來的樣子有多可怕!嘴裡還說著胡話,真的我以為你…。」

    「呵呵」戴琳張開乾裂的嘴唇微微一笑,「好了別說孩子氣話了!出境的事情聯繫的怎麼樣了?」

    「全都聯繫好了,一等你好起來,我們就可以出去了,到了那邊我們就不用再擔心害怕了。」

    「那好我們現在就走。」戴琳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是身上偏偏綿軟無力,鄭宏斌趕快將她扶著坐了起來。

    「我們再休息幾天,等你身體好了再說。」宏斌拿了一個枕頭墊到戴琳的身下,這樣能她舒服些。

    「老公,我們多在這裡一天就多一分危險,不行我們得趕快走。」戴琳靠在床頭上喘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積蓄起身上剩餘的精力就要下地,可是還沒等她坐起來就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不由自主的又倒回在床上。

    「看看,我說你身體不行吧!寶貝別逞強了,乖聽老公的話躺下來休息一會吧!」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保溫杯打開蓋,一股香味冒了出來,「這是我央求房東給你熬的雞湯,來趁熱我餵你喝了它。」鄭宏斌拿起湯勺,舀出了一勺雞湯,在嘴邊吹了吹,然後將勺子放到戴琳的嘴邊,看著戴琳將雞湯喝了下去,他竟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可能雞湯有點膩,戴琳喝了兩口不想喝了,可是看見他眼睛裡露出乞求的目光,只好一口一口地將雞湯喝完。鄭宏斌看著她將雞湯全部喝完了,就好像自己完成了一件天底下最難完成的事情一樣,臉上露出了異常滿足的笑容,呵呵的傻笑起來。

    「老公這兩天把你累壞了,來上床躺一會兒」戴琳努力地向裡挪了挪身子,空出了地方,

    「沒事我不累,怎麼樣現在好了一點沒有?」鄭宏斌搖了搖頭,關切地問道。

    戴琳點了點頭,「老公上來休息一會兒,乖聽話!」她柔柔的勸道。他順從地躺在戴琳的身邊,這兩天確實把他累壞了,他緊靠著戴琳不一會就發出了低低的鼾聲,戴琳輕輕地撫摸著身邊這個男人的臉和頭髮,眼神裡散發著無窮的愛意,不一會她也合上了雙眼,兩個人偎依在一起沉沉地墜入了夢鄉。他們並不知道就在這溫馨感覺充滿了整個房間的時候,一張看不見的無形大網正向他們慢慢的靠近。

    這一覺鄭宏斌睡了整整十個小時,戴琳比他早醒了三個小時,本來她想叫他醒來,可是一看到他睡得香甜的樣子就像一個孩子的似地,又不忍心將他叫醒,就這樣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癡癡的看著他。三個小時對於普通人來講是很微不足道的一小段時間,但是對於他們來講錯過了最後逃脫的機會,這三個小時將鄭宏斌送進了地獄。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鄭洪斌從睡夢中敲醒,他立刻翻身坐起,從懷裡掏出一把五四手槍,沖戴琳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慢慢的靠近門口,問道「是誰?」

    「是我,給你熬的雞湯熬好了,我給你送過來了!」

    鄭宏斌一聽是房東妻子的聲音,緊繃的神經不禁鬆了下來,他沖戴琳搖了搖手示意沒事,然後將手槍放回到懷裡,然後從門縫藉著門口昏暗的燈光看了看,沒錯是房東的妻子,手裡面拿著一個保溫杯。他將門打開,可是沒等他明白怎麼一回事,從門的後面忽然冒出來好幾雙大手,將他死死的抓住,耳朵裡聽到戴琳聲嘶力竭的喊叫,然後他感覺天旋地轉,等他明白的時候,自己的臉已經貼到了冰冷的地面上,雙手被死死地反剪在背後,他拚命地掙扎著,可是冰冷的手銬已將將他的雙手銬了起來。他感覺自己的頭髮被一隻大手使勁地揪了起來,他的臉從地面上被拉了起來,他看見戴琳已經被兩個警察戴上了手銬,他努力的衝她笑了笑,意思是別擔心我沒事,看是他從戴琳的眼睛看出了絕望和不捨。

    張局長走了過來,蹲了下去雙眼直視著他,「鄭公子我們終於在一次見面了。」

    「呵呵張建國你他媽的還活著啊!」鄭宏斌眼睛血紅的看著他。

    「托你的福,身體還不錯,看樣子還能活個幾十年,至於你呵呵…。」

    鄭宏斌被幾個刑警從地上拉了起來,然後搜身,身上的槍被找了出來,張局長接了過去,看了看,「黑星,緬甸軍工廠的仿五四,宏斌你還真有辦法。」

    「呵呵,可惜的是沒用對地方」鄭宏斌看著他呵呵的笑了起來。

    張局長舉起槍來,在自己的腦袋上比劃了一下,「宏斌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什麼都別說了,我們回去吧!」

    鄭宏斌看了看戴琳眼中的傷心欲絕,心一下子軟了,「張叔我求你了,戴琳她的病剛好,您們路上能不能照顧她一點?」他的眼神裡流露出哀求目光。

    張局長看了看他歎了一口氣,「宏斌,你這個樣子我也不願意看到,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嗨,把她的手銬摘了吧!」

    「謝謝你張叔!」這句話是他誠心誠意的感謝。

    張局長轉過頭去不再看他,沖幾個刑警擺了擺手,他們被押上了外面停靠的警車,警車開動了,發出的尖銳的警笛聲撕破了這個村莊寧靜的黑夜。

    老董接到了張局長的電話,聽到了鄭洪斌落網的消息,感覺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了,他壓抑中狂喜的心情,立刻撥通了周市長的電話。

    「老闆人抓住了!」

    「什麼太好了,人現在在哪裡?」

    「張局長他們正在押解的途中。」

    「好好,這個老張還真有辦法,好好,一有別情況立刻給我打電話,不論時間有多晚!」

    「老闆我明白了!」

    周書記放下電話,喜滋滋的哼著小調回到臥室裡,過了一回臥室裡傳來一聲妻子的驚叫「你這個老東西發什麼瘋,誒呦,輕點。」,接下來什麼聲音也沒有了,沒過一會兒臥室裡傳出了令人耳紅心跳的聲音。

    鄭衛民從惡夢裡被驚醒,他夢見自己領著小時候的兒子在郊遊,他們走啊走看著路邊的風景,聞著田野裡散發的清香,鄭宏斌高舉著嫩嫩的小手,圍在他的身邊又蹦又跳,他微笑著看著他,面前出現了一座高山,他拉著兒子手努力地向上爬著,終於到了山頂,他坐了下來擦了擦頭上的汗,忽然他發現宏斌不見了,站起身來慌忙的四處尋找,終於他看見兒子了,長高了長大了還是那麼帥帥的,他向他跑過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兩個人之間出現了一個深不可測的懸崖,宏斌沒有看見還是向他跑過來,他拚命地張嘴去喊可是無論他怎麼用力,嘴裡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他焦急地揮著手,使勁的揮著手,跳起來揮著手,可是宏斌依舊沒有看見還是向他跑來,會然那個長大的鄭宏斌又變了,變回了小時的他,邁著蹣跚的步伐笑著向他跑來,眼看著他裡那個懸崖越來越近了,鄭衛民不顧一起的也向他跑去,可是無論他怎麼跑,卻離兒子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被黑暗的深淵吞沒。他猛地坐了起來,擦了擦頭上被噩夢驚出的汗水,發現臉上濕濕的,原來他的淚水已經將枕巾浸濕。他拍了拍自己心臟快要蹦出的胸膛,不斷的安慰自己,還好這是夢,這是夢。確實是一場可怕的噩夢,但是他的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這時客廳裡的電話發出了急促的鈴聲,他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走了過去,心裡不斷地向上蒼祈禱,千萬不要是宏斌出事,千萬不要,可是他裡電話越近心中對宏斌出事的預感越強烈,他伸出擅抖的手,放到了電話上,定了定神接起了電話,「喂,我是鄭為民,你是哪位?」

    過了一會兒電話從他的手裡慢慢的滑落的下去,淚水從他的眼眶中滑落,佈滿了他的日漸蒼老的臉頰。聽筒裡傳來焦急的喂喂聲,「老鄭,老鄭,你倒是說話啊!喂喂老鄭,老鄭…。」

    鄭衛民接起了電話,「老戴這件事情我們現在只好這麼辦…。」

    夏副省長懷裡摟著一個與他年齡絲毫不相稱的女人正睡得香,忽然被一陣電話吵醒,心理異常惱怒,是啊剛剛經歷了一場好緊體力而又**蝕骨的戰鬥,好不容易餵飽了這個身邊的尤物,剛剛香甜的睡著了,換成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恨不得將打電話的人一把掐死,以洩心中的怒火。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鄭為民的電話,這個混蛋這麼晚又打來電話幹什麼,前一段時間被他煩得夠嗆,自己已經不是在為他運作一些事情嗎?真實陰魂不散。

    「喂。老鄭啊,這麼晚打來電話有什麼事情啊!」他壓住內心的怒火,盡量讓自己的語調平緩一些。

    「夏省長,這麼晚打電話打攪你確實是不好意思。」

    「呵呵,沒關係你說。」知道不好意思,你還打電話來,夏省長肚裡面罵著鄭衛國的娘。

    「宏斌北他們抓住了!」

    「什麼,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你等一下」夏省長倒吸了一口涼氣,身上的那點殘留的睡意立刻不翼而飛。他光著身子立刻下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很快地套到身上,走到隔壁的房間將門關好。

    「好了你說。」

    「就在剛才。夏省長這一次你無論如何也要幫幫他啊!」

    「你要我怎麼幫,這件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孫書記親自督辦。老鄭我可真是無能無力。」

    「夏省長,你要多少錢說話,我肯定沒問題。」

    「老鄭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關鍵是我真的幫不上忙。」

    「夏省長,只要能留下宏斌一條命,我願傾盡我所有的家產。」

    「老鄭我說的話你怎麼不明白呢!真不是錢的問題,能幫我肯定幫,這件事情我真的是無能為力。就這樣吧!老鄭時間不早了休息吧!」夏省長要將手裡的電話掛掉。

    「夏省長,我這個人老了,沒了這個兒子,就等於沒了一切,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鄭衛民的語調忽然變得陰冷了起來。

    「老鄭你這是什麼意思?」夏省長心中的怒火再也壓不住了,沖電話那頭的吼了起來。

    「沒什麼意思,我這個人老了記性反而好了,記起了一些不該記起的事情,手裡還有一些不該有的東西,老夏你說什麼意思?」鄭衛民的語調變得很輕鬆。

    「老鄭你這是在威脅我?」夏省長壓低了聲音。

    「呵呵,老夏看你說的,咱們幾十年的老朋友,我怎麼會威脅你呢?我這是善意的提醒,怎麼樣考慮好沒有,這件事情老哥真的打算袖手旁觀嗎?」

    「老鄭,你不要激動,我想一想,我想一想再給你電話好不好?」

    「呵呵,老夏那就辛苦你了,我等你電話。」鄭衛民的電話掛了。

    夏省長越想越氣,將手裡的電話狠狠地摔在地上,嘴裡不住的咒罵著鄭衛民的祖宗十八代。

    房門被推了開了,剛才躺在他身邊的女子進來了,用甜得發膩的聲音問道,「達令,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

    「你他媽的給我滾,給我滾」夏省長歇斯底里的指著剛才還在他懷裡撒嬌的女人,將滿腔的怒火發洩到了這個無辜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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