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暗藏殺機三
林若定定地看著貂蟬,好久才歎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回朱崖去回去和煥之好好過日子煥之為我做得已經夠多的了。我不想讓他再因為我,連一個能照顧他的人都沒有。回去,好好過日子」
貂蟬沉默了,她靜靜地看著林若,好久,好久,她才說道:「你真的不擔心我這個紅顏禍水,會離間你和李之間的感情,如果李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你會原諒他?甚至會包容他?」
林若笑著說道:「貂蟬,告訴你我這輩子痛恨的事情,就是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可是我卻從來不會去懷疑身邊的人。就算他們真的背叛了我,我只怕也只能默默地忍受痛苦。」
「很多,很多年以後,我就曾經被一個自己信任的人背叛過,我一直將他作為大哥一樣看待,甚至可以為他流我身上的後一滴血,可是到後的時候,他背叛了我,那種感覺,痛入心扉……你是不會明白的。我一直以來都害怕被人背叛,所以我量去信任身邊的每一個我值得信任的人。包括煥之,說實話的,我將我的後方交給他,是真正的信任他……可以說,有一天他背叛了我的話,我真的會死得很慘。」林若有些黯然地看向貂蟬苦笑著說道。
貂蟬靜靜地看著林若,現林若的表情是很難過的,那種難過是裝不出來的。
「你走和煥之好好地朱崖過日子。」林若後很頹廢地說道。他說著要走出密室去了,就這個時候,密室的門開了,走進來了一個人。
「莊主」突如其來的李跪了林若的面前。
林若驚愕不已地一把將李扶起身了,然後說道:「煥之,你怎麼這裡的?」
「請莊主見諒,卑職一直門外偷聽莊主和貂蟬的對話。」李後低下頭十分慚愧地說道。
林若當下明白過來了,原來這一切都是李和貂蟬導演的一場戲,是為了試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看待李的。林若當下忍不住苦笑地拍了拍李的肩膀,然後說道:「你這個混蛋,竟然敢這樣來試我?你知不知道,剛才我心裡是多麼的難過?是多麼的難過……我一直沒有將你這個混蛋看成是下屬,而是將你看成兄長一般,你竟然……你竟然和你的妻子來試探我,真是氣死我了,果然是重色輕友」
「不過莊主,你的話剛才我都聽見了。沒想到,你到後竟然還是不忍心對我下手,反而是讓貂蟬回朱崖去,和我好好的生活。這讓卑職知道了,就算日後卑職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莊主的事情,莊主也絕不會對卑職起殺心的。反而會放卑職一條生路,卑職這就放心了……卑職感謝莊主。」李當下低著頭說道。
「混蛋,我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我是那種容不得自家的屬下的才華比我高的人嗎?你知不知道,我現真的很想揍你……可是你……你這個樣子的身子骨,根本就承受不了我兩掌」林若當下忍不住罵道。該死的,他們兩個混蛋竟然敢這樣子戲弄自己,害得自己剛才白白傷心了。
「莊主,卑職和貂蟬的婚事,莊主已經知道了,不知道莊主可否答應?」李怯怯地看向林若問道。
林若看了看貂蟬,又看了看李,然後說道:「同是天涯淪落人,既然有緣分能走到一起,我又怎麼會棒打鴛鴦呢?何況我當年確實做錯了很多事情。」
「多謝莊主成全」當下李和貂蟬兩個人同時跪下來說道。
「你們兩個趕緊起來。」林若手忙腳亂地將兩個人起來說道,「你們不必如此,說實話的,我身邊並沒有什麼能拿得出手送給你們的禮物。你們行那麼大的禮也沒用啊。」
「能得到莊主的祝福,這就是莊主給我們的大的禮物了。」貂蟬當下笑著看向林若說道,不得不說,貂蟬笑起來很美,是溫柔嫵媚的美,這幾年的風霜歷練,將貂蟬的稚氣完全脫去了,此刻的貂蟬變得加成熟,加的動人了。
「莊主,貂蟬說得沒錯。」李十分真誠地說道,「莊主對我們的祝福,已經是我們好的婚賀禮了。」
「我開始和貂蟬定下這計的時候,也曾經想過,若是莊主不同意我和貂蟬的婚事,或者莊主要拿我問罪,或者要將我趕走,甚至殺了我,我們兩個人就遠走他鄉,找個沒有人的地方,安靜的生活。可是沒想到莊主你竟然答應了。而且還不責怪我們。」李坦然說道。他董卓的身邊,董卓一直都是將他當做下人來看待,而且還是那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而林若的身邊呆了十二年了,林若對他的信任,對他的感情,真的很讓他感動。
「哼哼,你騙我的事情,又不只是這一件。上一次聰兒不見的事情,你不也騙了我麼?我後面,可有責罵過你?」林若當下忍不住說道,「我知道你對我的好,我也希望你能過得好。」
李當下笑著說道:「卑職知道。」
林若突然間看向李,神色有些凝重地追問道:「我這次讓你給我送一個洛陽火災逃出洛陽的舊的宮人,你們兩個為什麼要來?而且還要演這一齣戲。是不是生了什麼事情?山莊裡生了什麼事情?」
李當下很坦然地看向林若說道:「莊主,我有事情想要和你說。不過說了之後,你必須挺住了。」
林若說道:「還有比你背叛我,讓我接受不了的事情嗎?說,什麼事情。」
李當下黯然地說道:「戲飛少爺死了。」
聽到這話,林若當下整個人踉蹌了一下,幾乎要暈死過去,戲飛是戲志才的兒子,唯一的兒子,是當年戲志才臨終之前托付給自己的人,如今竟然死了。
「莊主……」李當下忍不住伸手將林若扶住了,他說道,「莊主,你要挺住啊戲飛少爺死的時候,去得很安詳,並沒有什麼牽掛……」
林若一時間淚水不由落了下來。十二年來,自己對戲飛從來沒有真正的關心過什麼,只是一味地將他放朱崖,以為那裡是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他沒有戰爭的地方呆著……絲毫沒有過一絲當叔叔的責任。
「他是怎麼死的?」林若好久才問出這樣的話。
貂蟬當下說道:「從去年十月開始,他就經常高燒,是不是咳嗽……開始大夫還以為是著涼了,因此開了藥吃,可是誰知道後面,越來越嚴重了,煥之尋思不行了,想用船將他送到徐州,可是誰知道他的身體吃不消,到半路就咯血死了。」
「從病到去世,才一個月……去得太快了,朱崖離原太遠了。我們知道莊主你又北地,忙著河北的事情,便將事情隱瞞了下來。」李當下說道。
「飛兒死的時候說了什麼?」林若覺得鼻子酸酸的,他當下哽咽地問道,「他說,他很想見叔叔你。」
「我知道了。」林若哽咽地說道,「如今他的父親的墳墓就兗州的東郡,你將他的骨灰和他的父母的葬一起我對不起志才,沒有幫他照顧好兒子。」
「莊主,戲飛少爺還有個女兒,是遺腹子,剛剛滿月呢十分的可愛……她母親是朱崖的一個世家的女兒,不過孩子出生的時候,因為難產死掉了。」看到林若這麼傷心,李忍不住說道。
林若聽到這話,不由愣住了。又是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啊
不過想來也明白,戲飛今年已經十八歲了,十八歲的小伙子,這個時代,娶妻生子也算是合適的。就算暫時不娶妻,納妾什麼的,或者有什麼侍寢的小妾也是很正常的。
「取名字了嗎?」林若問道。
「還沒有取名字。本來戲飛少爺是打算,孩子出生的時候,讓莊主你幫著取的。」這個時候李說道。
「叫念慈」林若當下說道,「戲念慈。」
「好名字。莊主,這孩子是送過來……還是……」李當下忍不住問道。
「你們替我好好照顧她等長大一些,再送過來讓我照顧」林若此刻真的很傷感,他當下說道。
「是。」李當下說道,「卑職一定會將她如自己的女兒一樣養大的。」
「貂蟬,你不會真的掐死你自己的女兒了?」突然間林若想到了什麼,看向貂蟬問道。想到貂蟬親手掐死自己的女兒的事情,林若心裡有些擔心小念慈的安危,一時間他很不放心貂蟬啊。
貂蟬一聽,當下忍不住尷尬地說道:「莊主,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嗎?再說了……我和煥之……沒有得到你同意之前,哪裡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剛才我說的話,都是騙你的。嘿嘿,沒想到莊主,你竟然信了。」
聽到貂蟬這麼一說,林若忍不住說道:「你連董卓和呂布這樣的高手都騙過了,要騙過我,也不是什麼難事。」
貂蟬聽到林若這話,不由黯然了。看到貂蟬黯然的樣子,林若連忙說道:「貂蟬,你……抱拳,我說了讓你傷心的話。」
「沒有,莊主,你說得沒錯,我是天生就會騙人的。小時候,我為了不吃苦藥,就騙我爹說病好了,結果整個人燒,都要燒糊塗了,長大了,我為了宮裡活下去,我就欺騙了很多人……再後來,我為了義父交個我的任務,我就欺騙了董卓,欺騙了呂布……我一直都騙人。我真的不想再過那種騙人的生活了。可是我……」貂蟬哽咽地說道。
李當下忍不住將貂蟬擁入懷,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貂蟬,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去騙人了。」
「可是莊主要做的事情,怎麼辦?」貂蟬當下忍不住看向李說道。
「我要的人是四十歲到五十歲之間的老宮人,貂蟬你的年齡還是小了一點。這件事情,我另外想辦法」林若當下說道,「再說了,我也不全是騙人。」
「莊主,我已經將人送來了。他的人和典韋就外面,我將他們叫進來」當下李抱拳對林若說道。
「怎麼?子孝也來了?」林若當下驚訝地看向外面,只見黑熊樣子的典韋正憨笑著看向自己,而他的旁邊站著一個面白無鬚,身材瘦削,可是卻十分有神的老人。
「老奴見過太子殿下」那個老人來到林若的面前,當下跪下來拜道。他那鴨子的嗓音告訴林若,這個人就是一個太監。
林若當下緊皺眉頭,然後說道:「你是……」
「皇長子殿下,你不認識老奴了嗎?老奴當年就是你的宮裡侍奉太子殿下你衣食住行的宋公公啊皇長子殿下,你還記得你週歲的時候,抓周拿了什麼嗎?你抓的是先皇的玉璽啊……皇長子殿下,你還記得你三歲的時候,曾經打潑了燈油,肩膀上被燙了一個傷疤,太子殿下,你還記得你喜歡吃的是什麼嗎?是宋皇后做的蓮花酥……」一時間,那個老太監如說家珍地將皇長子喜歡吃什麼、曾經做過什麼一一說出來,甚至還說出來某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
林若面色蒼白,他當下說道:「你到底是什麼人?」老太監說出了林若身上的很多秘密,什麼腳踏七星之類的,早就過時了,他竟然說出了林若身上某個隱秘的地方,有紅痣之類的,還說出了林若的肩膀上有被燙傷的痕跡……他一定是當年伺候自己的公公,甚至這人可能認出了自己的身份。
「奴婢就是伺候殿下你的宋公公啊」跪地上的老太監說道。
「好了,宋珪,夠了。你說得夠多的了。」李看到林若慘白的表情忍不住說道,同時他心裡暗暗想,莫非莊主真的就是皇長子?
宋珪當下低聲說道:「是」他說這話的時候,卻偷眼看了看林若。
李看向林若說道:「莊主,你覺得這個人怎麼樣?」
「很好,很好,你不說他是假的,我都以為是真的呢看來我連教他說謊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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