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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三章:破鄴城一 文 / 避世的麒麟

    鄴城,皇宮內。!quanbn!

    「滾出去,都給朕滾出去!」

    隨著一陣碗碟落地清脆的響聲之後是狂暴的怒罵聲,一群宮女太監抱頭鼠竄而出。

    宮門之外,一群大臣看到宮女和太監們都逃出來了,便一個個散去了。

    自從上次傳回劉備未死,丑又被關羽斬殺了,而呂曠呂翔兩兄弟死了張繡的手裡,袁紹就變得異常的暴躁了。這種暴躁,害得他後來與曹操連續打了兩場硬仗都是輸,輸得他只能龜縮會鄴城,下令嚴守鄴城。

    不過這鄴城牆高而後,城外的護城河又深又寬,曹操和劉備的人馬幾次強攻都徒勞無功。這讓袁紹頗有一種高枕無憂的感覺。何況上一次聽從了郭圖的意見,堅壁清野,將整個冀州所有的糧草都集到了鄴城,就算城外的曹操和劉備的大軍圍上三年五載的,糧草也絕不成問題。

    皇宮裡歌舞昇平的袁紹,每天都酒醉當。他相信鄴城之圍一定可以解的。因為他已經派人去向兩個兒子求救了。

    熙兒幽州有將近三萬的人馬,公孫康被袁紹封為遼東王,答應出兵兩萬替袁紹解圍,如此一來,袁熙那邊就有五萬人馬了。

    尚兒那邊,上次連續傳回捷報,這次讓他回兵救自己,他一定回將人馬帶齊回來的,如此說來,也有三萬人馬……

    這足夠解這鄴城之圍了。

    喝醉酒的袁紹十分的荒唐的,他會做出一些有違禮法的事情。這幾天被他酒醉當眾臨幸的宮女就有十幾個了。

    剛才袁紹之所以生氣,那是總領太監進去稟報袁紹,說武官前來覲見,請袁紹臨朝,袁紹這才惱羞成怒的。看到袁紹這個樣子,那總領太監慌忙退出去了。

    而袁紹打了幾個酒嗝,倒龍椅上呼呼大睡。

    額頭上冒著冷汗的總領太監從宮裡走出來,還沒有來得及擦乾汗水,就被沮授等人追問道:「陛下如何?陛下可曾答應臨朝?陛下已經有將近半個月沒上朝。」

    看到沮授、許攸、郭圖、辛評四人急切的眼神,那總領太監忍不住說道:「四位大人,請你們回去!不是老奴不替幾位大人通報,而是陛下有令,不想見任何人。若是老奴再替你們通報了,老奴這腦袋只怕也不保了。」

    沮授、辛評兩個人對看了一眼,而郭圖和許攸兩個人又對看了一眼。接著幾個人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沮授一臉無奈地離開了。

    郭圖和許攸兩個人也走了。

    只留下了辛評一個人原地。太監總領見他不走,當下忍不住說道:「辛大人,你不用等了,陛下近的心情都不好,你就算是等到今天晚上,陛下也不會召見你的。」

    辛評聽到太監總領這樣說,他當下不由苦笑地說道:「我知道,可是為人臣者,若是不忠職守,也有負為臣之道。陛下不見我,我就這裡等到他見我為止。」

    聽到辛評這話,太監總領忍不住歎氣說道:「幾日如此,那麼老奴便拚死去給大人你通報一聲!不過,大人還是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才對。」

    「如此多謝公公了。」辛評當下說道。

    當總領太監進了去一看,見到袁紹倒床榻上,擺了一個大字呼呼大睡,當下趕緊退出來,然後對辛評說道:「陛下如今正熟睡,辛大人,依老奴的意見,大人你還是先回去!等陛下睡醒了,老奴才替大人稟報一聲,大人你看如何?」

    聽到這話,辛評甚是無奈地歎氣,然後說道:「也只能如此了。」

    話說,許攸回到家裡,腦子卻想著另外的事情。如今鄴城被圍困,也已經是半個月了,這半個月裡,連一隻鳥也飛不進這鄴城,也不知道二公子袁熙和三公子袁尚會不會搬兵回救鄴城。

    萬一這兩個人,半路上遇到曹操或者劉備的人馬設伏,不敢回來了,或者是被打得很慘,這鄴城豈不是孤立無援了?

    雖然這城裡的糧草足於支持三五年,可是要是困上三五年,自己也不願意?如今袁紹整日沉迷酒色,這遲早是要敗的。

    若是他敗之前,投靠了曹操或者劉備,順便將這鄴城送上,那麼自己豈不是居功至偉?屆時這兩個人的帳下,必然會受到重用。

    「可是到底是投靠曹操好?還是投靠劉備好?」許攸當下摸著下巴,自言自語地說道。「那曹孟德是我小時候的玩伴,投靠他,他應該不會薄待了我。弄不好,他日他當了皇帝,我還能當上丞相。可是投靠那劉備,劉備身邊的嚴必然是丞相之位了,何況如此劉備帳下人才濟濟,去了哪裡,反而沒有什麼用處?」

    「再者,那曹孟德如今軍缺糧,我若去,還能給他送上一份天大的見面禮……」許攸當下自言自語地說道。

    突然間他又想起了,上一次他奉袁紹的命令去離間曹操和劉備的事情,當時曹操對他的所作所為,想到這裡,他不由心寒。他當下歎氣說道:「那曹孟德生性涼薄,我這次助他得了鄴城,他一時可能會感念我的恩情,可是時間久了,只怕他會過河拆橋……哎,如此說來,倒是那劉備還頗有仁德之名,我去投靠他,即便不能大富大貴,他也絕不會做出那過河拆橋的事情。」

    就這個時候一位婦人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

    許攸正想到關鍵處,突然間被這哭啼的聲音打擾,當下就想罵人,抬頭看去,只見是自家嫂子,許攸的兄長很早就去世了,當時許攸年齡尚幼,嫂子一手將他拉扯大的。因此許攸一直把嫂子當成母親一樣尊敬。

    「嫂子,你為何啼哭?」許攸看到嫂子哭得那麼慘,當下忍不住問道。

    許嫂擦著眼淚看向許攸說道:「子遠,你如今可是尚書令,這朝廷的錢糧少不得經過你的手,你侄兒他們不過是收了別人送來了一些禮物,如今就被大公子他們拿住了,投進了監獄。」

    「嫂子,你是說侄兒他們被投進監獄了?」許攸當下驚愕地說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為何我不知道?」

    「方纔家人回報,說大公子派人到衙門去拿人,如今人已經被打入監牢了。子遠,聽說貪污軍餉、收受賄賂,是要殺頭的。你一定要救救你那苦命的侄兒……」許嫂說完又嚎嚎大哭起來。

    說起來,許攸這個侄兒確實不成器,許攸當下忍不住罵道:「我都說了,他平日裡貪點也就算了,現都是什麼時候了?他竟然還貪……當日陛下都下了令,這個時候,誰敢亂動軍糧和軍餉,一律斬立決……我能有什麼辦法……」

    「若是你的侄兒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許嫂聽到許攸這樣罵自己的兒子,當下不由坐了地上,用手拍著地哭了起來。

    看到自己的嫂子哭成這樣,而犯事的雖然是自己的侄兒,可是這血濃於水,許攸還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的侄兒被斬,何況這件事情不是殺了自己的侄兒那麼簡單的事情,這肯定也涉及到了自己。

    那沮授、辛評、郭圖等人巴不得自己有把柄落他們的手裡,如今眼見機會來了,哪裡會放過自己?哎,如今自己反也得反,不反也得反了。

    「嫂子,放心,攸一定會想辦法救侄兒的。嫂子……你快起來!」許攸說著將自己的嫂子扶起身來。

    他當下喚來丫環將嫂子送下去休息,然後便大堂裡走來走去,思考對策了。

    可是他的對策沒有思考出來,外面就跑過來一個家奴,說是宮裡來了一個太監,要宣老爺進宮去面聖。

    聽到這話,許攸的眉毛不由地跳動了兩下,心裡暗暗地說道:「果然來了!」這幾個人果然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一身酒氣的袁紹,赤紅著雙目,看向許攸說道:「許尚書,你且看看,這是什麼?這是什麼?」

    他說著將一本寫得滿滿許攸罪行的奏折扔了過去,打了許攸的面上,許攸恐慌地接過奏折展開來看。裡面詳細地記錄了他以及他的子侄收受過的賄賂的時間地點,數量……這讓他驚恐不已,他當下連忙跪了下來。

    「陛下,臣是收受過一些賄賂,可是……可是……陛下,臣絕沒有讓他們這個時候,做出貪污軍餉,苛刻軍糧的事情啊……陛下明鑒啊!」許攸當下哭喪著臉說道。

    「許攸,許尚書,你以為朕會相信你這話嗎?哼,你愛財如命,只怕也收了曹操和劉備等人不少好處!怪不得我軍處處受制於他們,這八成是你暗通風報信!」袁紹一直一來都為他屢戰屢敗氣惱不已,今日他聽到郭圖說的話,恍然間大悟,這八成是許攸收受了曹操等人的賄賂,暗給曹操通風報信,才使得自己一敗塗地。

    聽到這話,許攸一臉的冤枉說道:「陛下啊,臣對陛下是忠心耿耿的,絕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陛下的事情。陛下……臣是冤枉的,臣是冤枉的……」

    「哼,你冤枉……朕本想將你推出去斬的,可是念你跟了朕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就不殺你了,不過朕不想看到你了,你滾!滾得越遠越好!」袁紹當下一腳將許攸踢飛了,然後說道。

    許攸當下哭泣地拜謝了袁紹不殺之恩,轉身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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