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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第686章 文 / 避世的麒麟

    第686章

    史阿正色看向魏延,然後說道:「在下史阿!師從王越!」

    「我叫嚴威,義陽人,沒有拜過師……這刀法是我和一個高人學的,不過這個高人卻不准我叫他師父。」魏延當下看向史阿說道。這個高人雖然不准我叫他師父,可是我們都叫他做軍師。

    史阿聽了之後,不由黯然,他說道:「當年師父也不准我叫他師父,直到後來,我一直糾纏他,求他教授我武藝,他才肯認了我這個弟子的。」

    就在史阿黯然傷神的時候,在場上負責場記的那個中年文士走過來,看向他們兩個問道:「二位,你們可是分出勝負了?」

    雖然打鬥很精彩,可是卻在最精彩的時候停下來了。這很讓人掃興啊,因此中年文士忍不住去查問。

    「我輸了!」史阿當下說道,他說著將他左手的衣袖給舉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衣袖上已經被魏延的刀劃破了一個很大的口子,雖然沒有劃到肉,可是卻也證明他輸了。聽到史阿這話,魏延馬上說道:「不,我們扯平了。你看我!」

    魏延當下將手中的兵器丟到了地上,瞬間他手中的兵器碎了,原來在剛才兩個人最後一擊的時候,魏延手中的兵器受不了兩個人強大的內力,因此被震得裂了,如今落地就碎。這樣強悍的內力,魏延自認為是沒有的。

    當下兩個人相視一笑,不由哈哈大笑起來。頗有一種英雄相惜的味道。

    「後會有期!」魏延當下抱拳說道。

    「後會有期!」史阿當下抱拳說道。

    兩個人當下就要下台,這個時候,那個中年文士忍不住攔住了兩個人說道:「兩位,兩位壯士請慢走!」

    「??」魏延看著那個中年文士說道:「還有什麼事?」

    「兩位武藝超群,我家主公張榜的時候,已經說過了,要招募大將。而兩位的武藝高強,我相信我家主公一定能夠給兩位一份滿意的官職的。」中年文士當下說道。

    魏延一聽不由眼珠之一轉,然後說道:「什麼官職?低了,我可不去,我可不想給人家當成伙夫來使喚。想當年,那曹操在豫州招募人馬,老子去報名,他竟然把老子分到了伙夫房,整天伺候人,老子一生氣就燒了他的伙房,鞭打了他們的監軍,殺了出來。」

    史阿看向魏延說道:「那曹操竟然讓你當火頭軍?這也太屈才了。」

    「哼,因此某家發誓今後就算是佔山為王,也絕不去當兵。」魏延冷笑地說道。「我打算去燕山落草,你要不要跟我一同去?」

    聽到魏延這話,史阿一陣無語,而旁邊的那個中年衛士不由發火地說道:「你一身的本領,不思報效朝廷,卻想要佔山為王,打家劫舍,你如何對得起你的父母。」

    「父母,我的父母很早的時候就餓死了。哪裡有對得起,對不起的。燒囉皂,老子去燕山落草去了!告辭!」魏延說著抱拳拱了拱手,轉身就大踏步地離開了。

    魏延使用這招叫什麼?就叫欲擒故縱,他相信自己說自己要去燕山落草,以那個袁尚的性格,肯定會親自去請自己的。到時候……魏延的嘴角不自覺地露出了奸詐的笑容。

    看到魏延這樣揚長而去,在城頭的袁尚不由皺眉頭,然後說道:「這個嚴威可真是狂妄,他就不擔心我讓他離開不了這個幽州城。」

    審配摸著鬍子說道:「公子,你沒聽他剛才說什麼?官職太小,他是不會幹的。他這樣說,是要待價而沽。呵呵,想要公子你親自到燕山去請他呢!」

    「要我親自到燕山去請他?」袁尚當下忍不住哼了一聲,然後說道,「莫非他以為自己真的是韓信嗎?」雖然他剛才很欣賞這個「嚴威」的武藝,可是並不能說明,這個嚴威的武藝就好到,要自己親請的地步了。

    要知道當初顏良、文丑,那可都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如今這個人竟然擺了那麼大的譜,讓自己親自到燕山去請他,他一個武夫,他受得起嗎?

    審配當下說道:「公子,我覺得公子該去請他。他這招欲擒故縱,並不是普通人能夠使出來的,若是主公去親請他,一定能夠請來一個能夠統兵打仗的武將。」

    聽到這話,袁尚不由皺眉頭,然後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安排一下,我們明日就去請他如何?」

    「呵呵,公子說得極是,不過就算我們要請他,也未必要去燕山,我們只需派人注意一下,看看這個『嚴威』住在哪個客棧,然後公子連夜去請他,這樣可以表現出公子的誠意,對賢才的渴求。」審配笑著說道。

    「嗯?萬一他不肯呢?那當如何?」袁尚當下忍不住問道。

    還沒有去請,就擔心別人不肯來,丟了自己的面子,袁尚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給人的感覺就是自己要別人做什麼,別人就要做什麼,他去請別人,別人就一定要出山,如果不出山,那麼就是對不起自己,就是瞧不起自己……那麼自己就無法容忍這樣的人。

    審配聽到袁尚這話,根本沒有去瞭解,袁尚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帶著的那種不可磨滅的貴公子的那種驕傲,他當下微微地沉思了一會兒,然後說道:「若是此人不肯歸降,那麼公子只能……」審配做了一個手起刀落的姿勢。

    「殺!」沒錯,只有殺了他,自己丟臉的事情才能被掩埋掉,才沒有人知道自己去請過這個武夫,又沒這個武夫拒絕了。

    史阿看著魏延瀟灑的離開,他當下心裡暗暗佩服魏延的那種胸襟,那種氣度,他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他不由抱拳說道:「告辭!」

    「等等!」中年文士這下急了,這叫什麼事啊,公子設擂台招武將,這下可好,上台的兩個人打得天昏地暗,打完了之後,一個大言不慚地走了,另外一個如今也想走,那麼今天公子的擂台,那不是白忙活了嗎?

    「請問,還有什麼事?」史阿回過頭去看中年文士問道。

    那個中年文士當下說道:「壯士的武藝高強,我家主公幽州牧袁尚大人,想要見見壯士,請壯士隨我來。」

    「可是我現在有急事。」史阿當下說道。

    「有什麼急事,比見我家主公還要急呢?」中年文士當下忍不住催促道,「請壯士跟我來吧!」

    史阿皺眉然後說道:「也罷!」見見也無妨。

    跟隨者中年文士的腳步,史阿被領到了一間寬闊而明亮的屋子內,屋子裡的丫環們見到後客人來,很乖巧地上來茶水。而史阿坐在屋子裡,十分著急地等著什麼。

    等了大約半刻鐘,袁尚走了進來。他一進門,就堆滿了笑容,朝史阿拱了拱手說道:「史俠士,尚久聞俠士的威名,今日得見,真是三生有幸。」

    史阿見到袁尚第一眼的感覺是:這個傢伙很漂亮,容貌十分的好,生了一副好皮囊,不愧是世家公子哥。第二眼的感覺是:這個傢伙好虛偽,笑容裡絲毫看不出一點真誠的意思,給人的感覺就是作秀。第三眼的感覺是:這個傢伙很噁心,滿臉的笑容越讓人看了月覺得猥褻……

    總之,史阿越開袁尚越覺得袁尚難看,越討厭。不過這一點,史阿只是藏在心裡,不會表現在臉上的,這麼多年的遊歷,他已經做到了喜怒不形於色了。

    史阿當下不鹹不淡地拱手說道:「將軍說笑了,史阿不過是一個以武犯禁的遊俠,如何當得了將軍的威名之說。」

    「呵呵,當得當得!史俠士,你應該是看過榜文了吧!俠士一出手果然是名不虛傳,就連低下那些所有人都被俠士震住了。因此這大將軍之職,還請俠士務必上任,只有俠士這樣勇武過人的人,才能保我幽州不失。」袁尚笑著說道。

    「多謝袁大人的厚愛,只是史阿如今尚有要事在身,只怕無法在這裡久留。」史阿當下抱拳站起來說道。

    袁尚一把拍在史阿的肩膀上,然後笑著將史阿按下來坐著,說道:「有什麼事情,那麼急著走?莫非家中有嬌妻等待麼?或者說,是丟了什麼東西,現在急著去找?」

    史阿皺眉,他暗想:「我一個人找師父,只怕如大海撈針,不如暫時投靠他,讓他幫我找師父。師父一直一來想要當官,若是讓他來當這個什麼大將軍,他應該高興的吧!」

    「袁大人,我和家師王越約好了在幽州圩日的市集上見面,可是今天我在市集裡等了他半日,也沒有見到他的影子,心裡十分的擔心,因此四處找尋家師……剛好碰到公子擺下擂台,心裡想,若是家師看到那麼多人圍著擂台,也一定會來看熱鬧的,到時候他一定能看到我在擂台上比武。可是誰知道,比試了那麼久,也沒有見到家師的影子,我心裡更是不安了。」史阿當下十分煩惱地說道。

    聽到史阿這話,袁尚拍了拍胸口說道:「史壯士,別怕,若是你的師父還在幽州的話,我一定會幫你派人找到他的。你就安心地在這裡住下吧!你放心,我知道你出身江湖,不懂官場的規矩,因此我會派人來和你講解的。」

    「這……」史阿一臉為難地說道,「如此麻煩袁大人了。」

    「不麻煩,不麻煩……自家人,客氣什麼。」袁尚笑著說道。他當下拍了拍手,一隊美女緩緩地從門外走進來。

    「你們帶史壯士到後院去休息,一應用度要最好的。」袁尚當下對低下的人說道。

    「多謝袁大人!」史阿跟著那隊美女緩緩地走下去了。

    話分兩頭,卻說魏延離開擂台就覺得有人在跟蹤自己,他當下不由冷笑,就憑你們就想要跟蹤我麼?哼,只怕你們還不夠給我塞牙縫。

    不過嘛……既然你們跟蹤我,那證明那袁尚想好招降我,那麼我怎麼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呢?想到這裡,魏延心裡一陣冷笑,當下帶著那幾個跟著他的人,在幽州城裡兜了三圈,然後他來到一家客棧,便直接上樓去了。

    「這嚴威不知道是什麼人,走了那麼久,竟然也不知道累的,你看天都快黑了……他才回客棧。」其中一個抱怨地捶著肩膀說道。走了半天,東躲西藏的,那不僅要腳力,還要非腦力的,腰酸背疼的,腳抽筋的。

    另外一個忍不住說道:「別抱怨了,幸好沒有跟丟,否則跟丟的話,我們的腦袋就要不保了。好了,你在這裡看著,我去報告公子,讓公子來這裡。」

    「好。你快去快回,否則我擔心,他跑了。」那個人忍不住叫道。

    「放心好了,他都忙了一天了,不會再出來的了。」另外一個說道。

    卻說這個時候,魏延上了客棧的樓上,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從窗戶爬了出去,來到了他們幾個約定的接頭地點。

    「將軍,你怎麼那麼遲才來,我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了呢?」其中一個士兵看到魏延來了,當下不由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魏延當下笑著說道:「我能有什麼事情,要有事情,也是別人有事情。」

    「李俊,你將他們帶回去,然後回去把……」魏延當下對李俊說道。李俊聽了之後,當下愣住了,他看向魏延說道:「將軍,莫非你想要落草為寇嗎?」

    「少廢話,叫你去做,你就做,我有大用處,哼,要想拿下范陽,我們只能智取!」魏延當下看向李俊說道。

    李俊聽了之後,無奈地說道:「可是……可是丞相吩咐過了,讓我們只需將范陽圍困,將招降信投入城裡,將人心弄亂就可以了,不需要拿下范陽啊。」

    聽到李俊這話,魏延忍不住用手拍了一巴掌李俊的頭,然後罵道:「你是豬腦子啊?圍困范陽和拿下范陽,那個的功力更大?」

    「當然是拿下范陽了……」

    「那不就了結了。少囉嗦,快帶著他們回去,按我的吩咐去做。」魏延當下忍不住罵道。「若是讓人瞧出半點破綻,我一定讓人對你軍法從事的。」

    「嘿嘿,將軍請放心,我一定會辦得妥妥帖帖的,小人怎麼說也是黨山賊出身的,山賊是什麼樣,小人還不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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