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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國企內幕 第六百二十八章 馬戰勝的供詞 文 / 大示申

    第六百二十八章馬戰勝的供詞

    錢坤見馬戰勝手裡的煙快吸完了,又給他續了一根。接過錢坤遞過來的煙,馬戰勝深白的手開始有些微微發抖,也不知道是擔憂,還是想起了什麼讓他恐怖的往事。

    「馬戰勝,你說……當時找嚴志學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女人?」王清華問了一句。

    「是的,應該是一個***女人。」馬戰勝點了煙肯定道。

    「你怎麼就肯定她是一個***女人,而不是韓國,或者其他東南亞國家的女人呢?」王清華繼續追問道。儘管根據王清華掌握的證據,也知道馬戰勝所說的可能完全是事實,還是想得出一個更加準確的答案。

    馬戰勝停頓了一下道:「當時劉元給我引薦這位***女人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名片。我並不認識日文,把那女人引薦給嚴***後,就讓人替我翻譯了一下。才知道那女人名叫騰山小美,是***豬氏會社的副社長。」

    「你說什麼?」王清華馬上追問了一遍,「你說她是***豬氏會社的副社長?你確定嗎?」

    「確定。」馬戰勝道,「由於那張名片印製的非常精緻,而且是一張金邊名片——也就是名片的邊緣是用金子包起來的,所以我就一直保存著。」

    又是***豬氏會社,那麼這個騰山小美跟騰山一郎是什麼關係呢?騰山一郎的父親好像叫騰山小野,跟騰山小美都帶一個「小」子,難道說騰山小美是騰山小野的妹妹,是騰山一郎的姑姑?王清華在腦子裡迅速分析了一下。

    馬戰勝見王清華凝神不語,問道:「王***,我繼續嗎?」

    王清華急忙從思緒中回來道:「你繼續吧。」

    馬戰勝這才接著道:「當時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嚴***跟這個騰山小美僅僅見了一次面之後,兩個人馬上就好像成了相知多年的朋友一樣。接下來的事情就更讓我感到匪夷所思了。首先是一向不關心下面的事情的嚴***,竟然開始頻頻找警察廳廳長楊澤勇和***院長蘭崇年談話。我雖然不知道他們在談什麼。但是從楊澤勇和蘭崇年的表情上也不難看出來,他們的談話並不愉快。」

    這裡有一個常識性問題需要交代一下,在全國很多省份的大多數情況下,政法委***都會兼任警察廳廳長的職務。在河西省卻一直是個例外。政法委***並不兼任警察廳廳長。嚴志學擔任政法委***後,希望能改變這種現狀,但是遭到大多數的常委以慣例為由的反對。因此,嚴志學對這一塊的工作,一直是耿耿於懷。而***和法院又是相對比較獨立的單位,所以嚴志學對下面這三個政法單位只能是聽之任之,漠不關心。因為他即便是過問也是白過問,警察廳廳長還兼任權紅河的助理,你問的多了,就有點跟權紅河爭權的意思了。另外,這個政法委***務虛的東西比務實的東西多,沒有警察廳廳長的權利來的實惠。

    王清華疑惑問道:「你是說,嚴志學跟楊澤勇、蘭崇年的幾次談話並不愉快?」

    馬戰勝點了點頭道:「是的,他們每次談話的時間都很長,好像要商量什麼大事。再後來,楊澤勇和蘭崇年就很少來了。過了沒有多長時間,好像又聽說這兩個人跟嚴***的關係鬧僵了,準備揭發嚴***,具體揭發什麼事情,倒是沒有說清楚。我們就只當是一種搖船,也沒在意。再後來,楊澤勇和蘭崇年的關係好像在一夜之間就又好了。而且比之前親密了許多。而且警察廳和***這兩個單位一下子就好像歸屬在嚴***管轄了一樣,這兩個人對嚴***也是言聽計從。」

    王清華哼哼冷笑了兩聲道:「這個時候,所謂的楊澤勇和蘭崇年,已經不是楊澤勇和蘭崇年了。他們早已經被人暗中替換了。這才讓你感覺,這兩個人對嚴志學顯得言聽計從。」

    「什麼?」馬戰勝一下子震驚在哪裡,半天才道:「您說楊澤勇和蘭崇年被人替換了。王***,恕我直言,誰會有這樣的能耐呢。即便是真的用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把這兩個人替換了,警察系統和***那麼多人,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啊。他只要一張嘴說話,馬上就會露出馬腳啊。」

    王清華笑了笑道:「這個非常簡單,調換的人也是警察廳和***的人,而且是他們跟前非常親近的人,本來就對警察局和***的事情非常清楚,又對這兩個人很瞭解,雖然模仿不像,但是模仿個六七成應該是沒問題的。再加上他們本來就是領導,即便是下面人看出一些端倪,誰又敢隨意猜測呢。」

    馬戰勝點頭道:「您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按照你這麼說,這兩個人又會不被誰換掉的呢?」

    「還能是誰,肯定是前來拜訪嚴***的那個***女人和嚴***一起把他們給替換調的。這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哦,對了,你還是再給我說說嚴***的情況吧。」王清華說道。

    馬戰勝又回到嚴志學身上道:「還有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自從那個***女人見過嚴***之後。嚴***似乎就開始對環亞集團的事情開始產生了興趣,過幾天就要以省委常委的名義,到環亞集團檢查工作。跟環亞集團的總經理卞德擁,來往也開始密切了起來。」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之前嚴志學跟環亞集團的卞德擁並沒有什麼來往?」王清華問道。

    馬戰勝略微思索了一下道:「這個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是,據我所知,之前,嚴***跟卞德擁並沒有什麼來往。至於他們私下還有沒有什麼交往,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馬戰勝所言屬實的話,那就說明,嚴志學跟卞德擁的來往,跟那個叫騰山小美的女人有著直接的關聯。而騰山小美的見找嚴志學的目的,無疑也是為了卞德擁。至於之前騰山小美跟這個卞德擁是否相識,現在還不可而知。但有一定是絕對可以肯定的,那就是他們的核心是環亞集團。

    「你繼續吧。」王清華對停止說話的馬戰勝說道:「嚴志學有沒有指示你替他幹什麼……關於環亞集團,或者卞德擁的事情呢?」

    馬戰勝這才道:「嚴***倒是沒有讓我幹過什麼,不過有一件事情,還讓我感到非常奇怪。你大概不知道,嚴***對政法委的幾個老同志,特別是辦公室主任劉元,一向是不太感冒的。然而,自從那個叫騰山小美的女人見過嚴***之後,嚴***跟劉元的關係似乎也發生了一些微妙的變化。他好像經常在下班的時候,讓劉元去他辦公室,也不知道談些什麼事情。」

    「你是說劉元?」王清華有一次感到異常的震驚。難道劉元和嚴志學有著什麼關係?可是自己見了幾次劉元之後,發現劉元對嚴志學並不感冒,似乎對嚴志學的為人還頗有微辭。究竟是劉元在說謊,還是馬戰勝故意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知道是劉元告的秘,故意要將劉元也拉下水呢。

    然而,抓捕馬戰勝幾乎是在迅雷不及掩耳的過程中,用了短短的不到兩天時間,就把馬戰勝抓捕了。馬戰勝怎麼會知道是劉元告的秘呢。照此推斷,就應該是劉元一直以來都在對自己撒謊,把自己故意誤入企圖,將自己的矛頭直接引向了馬戰勝。那麼劉元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樣做對他會有什麼好處呢。

    或許可以解釋為,劉元已經發現了馬戰勝知道了嚴志學的秘密,然後故意讓自己抓捕馬戰勝,達到他們弄倒馬戰勝的目的,保護嚴志學的目的。可是既然他已經知道了馬戰勝知道了嚴志學的秘密,一旦將馬戰勝抓捕起來,馬戰勝必然要把嚴志學的秘密說出來。這不就等於把嚴志學出賣了嗎?這根本就不合伙邏輯啊。

    「王***,你是不是想……」龍天劍在一旁見王清華半天沒有說話,轉身問了一句,卻沒有把下面的話說出來。估計龍天劍也想到了王清華正在想的問題。

    王清華沉默了一下道:「龍檢,難道你不覺得劉元的做法不太合乎邏輯嗎?」

    龍天劍笑了笑道:「王***,我記得你曾經給我們說過一句話:往往看似不合伙邏輯的事情,才是最合夥邏輯的。難道你忘了嗎?」

    王清華凝神片刻,儘管自己曾經說過這麼一句話,但是還想不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就直接問道:「你就不要繞彎子了,直接說出來吧。」

    龍天劍這才分析道:「我是這麼認為的。在這個團體當中,嚴志學並不是核心人物,甚至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物,說白了也就是他們手中的一件利用工具,現在對他們而言,這件工具可能已經沒有用了,就像乾脆把他毀滅掉。」

    龍天劍說的雖然有點玄,但也是一種比較合理的解釋。王清華又一次陷入了思索之中。看來環亞集團的水深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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