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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三百零九章 心慌意亂,束手無措的楚邪 文 / 葉離歌

    第三百零九章心慌意亂,束手無措的楚邪

    「寧寧,這件事你楚哥哥回來後,不要和他提起」,看著寧寧的神色,沈尋影就猜到了她心中再想什麼,所以伸手攬過她對她吩咐道,

    寧寧聽了臉上疑惑不解,抬頭看著沈尋影問道:「姐姐,為什麼不能和楚哥哥說呢?」在她腦海中,不應該有任何事情隱瞞自己的師傅,何況她還很想讓楚邪分享她的快樂呢。

    沈尋影搖搖頭:「這些小事姐姐就處理好了,用不著打擾你楚哥哥,他知道了豈不是又要生剛才那兩人的氣麼?等回來了讓你楚哥哥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拿這些事情打擾他,好麼?」

    寧寧聽了心中雖然還不太理解,不過仍舊點點頭答道:「寧寧知道啊了,這些事情太小,不用驚動楚哥哥,寧寧也能應付,應該讓楚哥哥多點快樂,不被這些小事煩惱」。

    「真懂事!」沈尋影欣慰的看著寧寧,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頭,寧寧的確說出了一些原因,最主要的是她不希望楚邪再在外面招惹一些事情,若知道這件事,心中肯定對那些記者更加厭惡,而以後再遇到記者糾纏,依他的性格很可能鬧出什麼事情,所以沈尋影才不讓寧寧告訴他的。

    「姐姐,那師傅要多久才回來呢?不是說只去幾天麼?」寧寧仰著頭問道,

    沈尋影輕輕拍了拍她的頭:「等要回來的時候,會給寧寧打電話的,不過可能明天或者後天就回來了」,

    「那寧寧去學楚哥哥教的東西去了,等楚哥哥回來時要給他一個驚喜」,寧寧歡喜著跑回了房間,

    看著這乖巧可愛的寧寧,旁邊的容紗搖頭說道:「這個小丫頭對那楚邪還真是依賴,每天都要問幾遍」。

    「小孩子的心性罷了,寧寧本就是個極有靈性的女孩,這樣的孩子一般不容易和其他孩子玩在一起,但對一些特殊的人或事物很感興趣,對邪兒她完全是崇拜的一種心理,自然比較依賴」,沈尋影笑道,

    「靈性我沒見著,魔性我倒見識到了,這丫頭就是一個小魔星,和她說話我都佔不到半點便宜,說她裝吧,偏偏說的話還的的確確是小孩子該說的,不過總覺得從她口中說出,就像是故意消遣我一樣」,容紗說著說著這氣就上來了,這幾天沒事之餘她就經常逗弄寧寧,總想看看這小丫頭吃癟的樣子,但每次面對自己的逗弄,寧寧完全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而開口說的話卻總是讓容紗自己吃癟不已,心裡可是恨得癢癢的。

    「你呀,多大了,還和一個孩子慪氣,心有靈性之人,自然不能依常人待之,靈性在平常人聽來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無法感觸得到,無法體會得到,但說直了也就是一種慧根,面對各種事物自身有種本能的觀感,在小孩時,這種觀感最是強烈,而且容易引導孩子的思想,因為孩子比較單純。不過人長大之後,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也越來越有了自己的世界觀,靈性對自身的影響也就慢慢消失了。所以說靈性是不可能一直存在的,不過雖然不能一直存在,卻能在小時候經過鍛煉,把靈性化為本身的一種潛能,永遠的擁有,這自然又是另外的一些東西了,所以說你想作弄寧寧,在這年紀是不容易得逞的」,沈尋影搖搖頭對容紗解釋道,

    容紗聽的頭都大了,伸手撫著額頭歎道:「天呀,這麼複雜,你們這些人真不知道到底滿腦子學的都是什麼,和我們這些普通人過得完全是兩個世界」。

    「呵,什麼兩個世界,如你這樣說,世界又何止兩個,大部分人和你豈不也是兩個世界,你所經歷的一切在尋常人眼中同樣是不敢想像的」,沈尋影笑道,雖然擁有常人不可及的本領,但她從來不以為自己和平常百姓有什麼兩樣,或者說她更想像常人那樣平淡的生活。

    「高度不同,眼光不同,追求不同,你在羨慕別人的同時,豈不知道別人也在羨慕你,生活不過是一種心態,心態淡了,生活也就容易滿足。相對而言平常的人們更幸福一些,因為他們更容易坦然面對人生,看開人生,一生也就幸福。而如我這樣世人羨慕的人,在這點反而比不上他們,我若想追求幸福,豈是自己看淡就可以得到的?有幸得到了這樣的生活,卻沒有資格決定是否要與不要,自由較之常人更為不如」,容紗幽幽歎道,

    看到容紗這般憂傷,沈尋影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那說明你還沒有看淡,若當真看淡,又豈會還被他人所左右,人生最終不過是自己的人生,不是其他任何人的,世間完美之事自古又有幾許?只求問心無愧就足矣,踏出了那一步,也就海闊天空,別忘記了還有我在你身後幫你的」。

    容紗抬頭看著沈尋影,輕輕說道:「尋影,謝謝你!我會記得你今天的話的,若有一日我走出了這一步,那可是要投奔你了,這裡山清水秀,倒是安養餘年的人間天堂」。

    「還安養餘年呢你,也不看看才多大」,聽了她的話,沈尋影咯咯笑道,

    兩人相視一看,不由莞爾一笑,搖搖頭均感自己突然之間太過憂愁善感。

    ……

    「小楚,你就不能在這裡多住上幾天?來了幾次每次都是住了一兩日就離開,這次又是這樣」,趙月英看著楚邪說道,

    「趙奶奶,在舟山那裡還有人等著我,我實在不能在這裡多做停留,桃花島上的的那塊土地也該建造了,不在那裡照看,我心中也無法放下」,楚邪一臉無奈的向趙月英解釋道,

    在孔家住的這兩天,楚邪心中當真可以算是度日如年,若不是與孔家太過相熟,楚邪肯定直接逃之夭夭。

    原因就是趙月英在這兩天中實在太過熱情,不止是招待的熱情,更是對他的終身大事異常熱情,恨不得直接為他做主介紹個對象,而在第一天楚邪還沒有感覺出來,不過第二天可就明白過來了,趙月英完全是想撮合自己和孔令曦。

    想到這裡時,楚邪當時就傻在了那裡,心頭突然亂了起來,腦中不期然的再次想到了前幾天中,蕭月問自己的那句話。

    所有的問題在這霎間一切相通,他終於明白過來了為何在前幾天見到孔令曦時,她的態度神色為何那般奇怪,也明白了以前和孔令曦相處的時候,她說的一些有些莫名其妙的話,此時想來當時自己完全曲解了孔令曦那些話的本意。

    還有林緋兒,當初在桃花島上開演唱會時,在最後送自己那首《千年緣》時,所包含的深意,當自己出現在林緋兒的面前時,她那激動驚喜的神色,等等一切都再次清晰的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中。

    還有久已沒有見過面的葉煙兒,與自己相處時的情形也有一些異樣。

    原來這就是愛,楚邪怔怔的自語道。

    不是他一直愚笨,一年來從來沒有感覺到過她們的心意,不過每每相處時,面對她們的,楚邪總是不由自主的把她們對自己的態度,當成了一種依賴,一種親人之間的依賴。因為楚邪對她們的感覺總是下意識的把她們當成自己妹妹一般看待,他從來沒有體驗過感情,但是因為師傅和郭姐姐、包括程英師姐幾人都是因為感情,而傷了一生,所以楚邪一直以來內心深處都在刻意躲避著感情。

    這種躲避在他身上體現的很徹底,猶如無心之人一般,從來沒有考慮過感情,而這種躲避也並不會影響他與女**往,因為楚邪的性格中有種孤傲,他有信心自己不會陷入感情之中,所以他從來不打算躲避女性,在他而言,只需自己守好一顆心,那任何感情也無法傷害到他,也自然就不會如師傅他們一樣,因為感情而受傷一生。

    當然,楚邪也並不是想要永遠拒絕感情,在他心中,若自己為人動情,那他也不會強行掐斷,雖然有師傅、郭姐姐他們的前車之鑒,不過他也不是遇到而逃避的人。只是他心中的感情,一定要是自己為之心動,如同一見鍾情那樣的心神陷入其中。

    楚邪本就不是普通人,感情的最大作用也是人內心一種心靈的相互寄托,而楚邪身懷各種本領絕學,自然眼光境界也要遠遠高於常人,感情只是寄托心靈的一種方法,在他身上有著其他可以寄托感情的方法,比如自己逍遙於山水之間,這不同樣樂在其中。

    所以在和林緋兒、孔令曦、葉煙兒她們交往時,心中完全沒有動過什麼男女之情,也從來沒有往這方面想過,他只是按照自己的喜好與人交往接觸罷了,他的性格也不會對女人有什麼顧慮。

    對這幾名女子,既然是欣賞看重,楚邪對待他們自然而然的也就親近了幾分,而幾女對他的態度,在他看來也是如同自己這樣,正常不過。

    但從前幾天晚上匆匆離開孔家時孔令曦的態度神色已經悸動了楚邪的內心,當時他並沒有太過深究,不過到了蕭月問他可有成家的打算時,楚邪的心中才掠過了一絲想法,但當時他仍舊下意識的迴避了過去,因為他內心有一層壁壘,對牽扯到身上的感情會不由自主的迴避。

    不過回到孔家以後,這一天來,趙月英話裡話外誘導和暗示,在楚邪推托之後,回到房中再也無法平靜下來,最終不能逃避的在心頭上湧出了一句「她們難道都喜歡上了我?」

    這個念頭瞬間把楚邪驚在了當場,愣在那裡不知所措,心中不停的念道:「怎麼可能,我從來沒有表示過一點點愛意,她們怎會喜歡上我?」

    而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以前實在是太過想當然了,以為自己只要不動心,不動情,那麼感情就無法沾到自己身上,此刻看來是多麼的可笑,他自己可以不去愛,但卻從來沒想過女人同樣可以愛上男人的。自己和幾名女子相處心中沒有顧忌,沒有其他雜想,但卻從來沒想過她們是否會喜歡上自己,若她們喜歡上自己自己又該當如何?

    原來自己對感情,不過是一個稚嫩的無知之人,猶如披了一層衣服把自己蓋住,就認為自己已經隱形,別人都看不到了,楚邪苦苦一笑,心中自嘲道。

    這幾名女子的情形和自己的郭姐姐和程英師姐又有什麼不同?自己的確守住了自己的心,沒有陷入情網之中,但林緋兒呢?孔令曦呢?或者說葉煙兒?這短短幾天來無論是孔令曦的神色還是林緋兒的神色,浮現在他眼前的無不是那一抹淡淡的憂愁,眉宇間充滿了無奈和心傷。

    自己沒有為情所困,不過因為自己卻導致了她人為情所傷,這是自己成功了麼?這是自己想要的麼?

    從昨天晚上相通這個問題,楚邪的心就一直紛亂如麻,一夜也沒有睡,心中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的情況。

    此刻楚邪的心中第一次痛恨自己,為何從來沒有注意到過,為何從來沒有替孔令曦她們想過,為何自己對待他們這般隨意,這一切現在看來,都不過是他的錯誤,若他從開始都提防著,那她們又如何為因為自己而傷心。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楚邪心中第一次完全沒有了應對之策,而趙月英的熱情在他心中越發感到過意不去,以孔儒他們的經歷,豈不是早就看出了孔令曦對自己的心意,而作為害孔令曦傷心的自己,又如何仍舊坦然面對二老的熱情,所以楚邪在經過一上午心煩意亂的思考之後,最終決定快些離開這裡。

    束手無措的楚邪,此刻最想見到的是,遠在桃花島那裡的沈尋影,在他心中,此刻也唯有自己的郭姐姐能夠幫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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