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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二百二十七章 黑暗公會 文 / 葉離歌

    第二百二十七章黑暗公會

    在外面就是海闊天空任我飛,楚邪和王從雲的武功就不用說了,而王家這次派到美國的人自然也是好手中的好手,在外面他們這些人想要躲過對方的追蹤並不困難,對於行蹤的掩飾那些人更知道如何做。

    一行人一路施展輕功跟隨著安伯快速的沿著林地穿梭,一路上不時有人前來接應,報告現在的局勢,順便在後面做掩飾的工作,這次的行動雖然時間很緊,王家的人還是安排的十分謹慎。

    行了將近二十里路,安伯的身形突然慢了下來,口中說道:「到地方了,其他的人按計劃離開,切記要保持聯絡,盡快回到中國」。

    「是!」後面負責這次行動的幾十個人應聲答道,然後向王從雲說了聲告辭,飛身離開了這裡,頓時只剩下了安伯和王從雲、楚邪三人。

    「安伯,是否能夠保證他們的安全?」王從雲看著離去那些人的背影,憂慮的問道,這裡是美國,他們身為東方武者,很容易與西方的特殊勢力發生矛盾。

    「少主放心,退路早已安排妥當,這些人完全不會引起對方的懷疑,他們各自都有著另外的掩飾身份,要說危險,比我們要安全的多」,安伯笑著安慰道,

    王從雲聽了心中輕鬆了一些,安伯既然說的這樣肯定,定然有十足把握,看看周圍的環境,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們這是去哪裡?」

    「剛才我們奔跑的方向是朝著洛杉磯市區行走,這裡離洛杉磯的市區已經不遠了,我們先進城再說,前面已經安排好了車輛,請跟我來」,安伯一邊說著一邊朝前走,

    走了大概兩分鐘,出了樹林,一輛房車靜靜的停在路邊,撕毀是看到了三人,車子立刻發動了起來,開到三人的身邊停下,車窗緩緩下落,一名年輕司機喊了聲:「安老」,

    安伯點點頭,示意楚邪二人坐上轎車,自己也跟著坐了上去,車子立刻迅速的向著洛杉磯市區行去。

    「現在的情況如何?」安伯朝司機問道,

    「根據上面的報告,在基地爆炸後,對方本來大規模搜索的行動突然停了下來,那些部隊也已經全部原地駐紮,似乎是停止了對我們的搜查,不過根據我們分析所得出的結論,對方並不是停止了搜索,而是改變的搜索的方法。大概原因是我們的身份比較敏感,他們清楚普通武裝力量想在都市裡逮捕我們是不太可能做得到的,而且一旦逼急,我們這些人所造成的危害是不可預測的,所以他們害怕激怒我們。這並不代表對方罷手,最大的可能就是對方聯繫本國的特殊勢力,如我們東方武者一樣的勢力,讓那些勢力插手這件事情,從對方今天所顯露出的實力來看,基本可以確定對方是屬於美國政府的一個組織,所以聯繫本國特殊勢力應該沒有問題」。

    那名司機頭也沒回,一邊開著車一邊向三人報告這現在的情況,說的極為詳細。

    聽他說完,安伯笑著對楚邪兩人說道:「對方果然不會輕易放我們離去,東西兩方的勢力可以說幾十年來從來沒有打過交道,不過這並不是代表著和平,相反相互之間甚是防備。東方的武林勢力從來不會把手伸進西方的特殊勢力中,而西方同樣如此,這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雖然沒有正式訂過規矩條例,不過一旦有哪個勢力想要踏足另一個地盤,另一方所有的勢力必定會群起而攻。如果這件事真的演變成那樣,我們的情勢就比較嚴峻了,若只是如政府那樣的普通勢力,我們人少本領高,自然能夠輕鬆離去。但那些特殊勢力就不一樣了,他們和中國的武林人一樣,人人都身懷絕技,不同的是西方沒有什麼嚴格的門派之分,一般只有兩個勢力,一個就是光明勢力,另一個相對的就是黑暗勢力」。

    王從雲聽了他的話,疑惑的問道:「安伯,我們的目的並不是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也會對我們下手麼?而且聽你說的話,光明和黑暗也像是兩個對立的勢力,他們之間難道沒有矛盾?」

    安伯聞言微微一笑:「光明和黑暗只是一個統稱,雖然聽著名字有些土氣,不過這卻是整個大半個西方的兩大勢力,很大原因是因為宗教而形成的勢力,而且光明並不是說做的都是正義之事,同樣的黑暗也不能說是邪惡組織。不過這兩個組織倒的確是宿仇,但儘管是宿仇,面對一些事情也會同仇敵愾的。至於我們的目的對方並不清楚,但我們作為東方的一個大派,擅自來他們的地盤做下這樣的事情,再加上美國政府的唆使,他們不會坐視不理的」。

    看到王從雲臉上的擔憂之色,安伯搖頭接著說道:「我只是分析下情況,這些事情我們在來之前都已經想過了,自然也安排了應對之法,那幾十個人不會出什麼事的,我們三人就比較好說了,雖然盡快離開美國不容易,但以我們的武功恐怕沒有什麼人能為難我們吧,再者我們的住所也已經安排好,在那裡他們想找麻煩也不容易,所以大可不必擔憂」。

    看向楚邪,卻見他神色平靜的坐在那裡,這個年輕人太不簡單,安伯心中感歎道,王家的兩位老爺子曾經親自吩咐過王家高層人,對這個少年要以禮相待,能夠幫上的忙,王家絕對要傾力而為,今天第一次看到,心中頓時對這個吩咐贊同萬分。這個年輕人再過幾年,必然會成為武林中的傳奇人物,這樣的人縱然無門無派,孤身一人,整個江湖恐怕也無人敢欺。

    「安老,美國官方對剛才基地的爆炸做出了回應」,前面開車的司機突然開口說道,他的耳中一直帶著耳麥,要不就是和通話用,要不就是聽廣播所用。

    「哦!說來聽聽」,安伯說道,剛才的爆炸因為是在地下幾十米的地方發生的,所以聲音並不大,不過所引發的地面震動卻無法遮掩,那幾十公斤的特製炸藥造成的爆炸力足以讓半個洛杉磯都感覺到晃動,更不要說那附近的地方了,而且那基地中很可能有其他的特殊東西因此而爆炸。

    美國的媒體是比較自由的,而且剛剛派出那麼多士兵奔赴基地,這件事想要隱瞞也已經不太可能,他好奇的是美國會用什麼樣的理由來打發那些平常人。

    「美國官方說這是在進行一項反恐演習,場所是在地下,反恐過程中運用了最新的地下武器,所以造成了這樣的震動」。

    聽了這話,王從雲笑了笑,常人的很多權利時刻都在被國家剝削著,就連最基本的知情權也得不到,雖然目的可能是為了平常人的穩定生活。但這種穩定卻並不是政府想要的,政府想要的是民眾的服從,如果民眾餓街頭也不會損害政府的臉面,相信政府肯定不會再考慮常人的生活了。

    車輛很快進入了市區,在擁擠的車流中向前緩慢的奔跑,王從雲看著外面的情況說道:「安伯,我們這樣坐車直接進入市區,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蹤跡吧」。

    「無妨,即時被發現了,到了那裡他們也不會輕易動手,有些事情是不能光明正大的處理的」,安伯搖頭說道。

    在擁擠的車流中,行駛了將近半個小時,車速慢慢降了下來,透過前面的玻璃看去,王從雲喊道:「中國駐洛杉磯領事館?」

    看到前方大樓上刻著的漢字,王從雲說道:「安伯,我們是要住在這裡面麼?」

    安伯點點頭:「不錯,正是這裡」。

    王從雲心中這才明白為什麼剛才他會說就算美國人知道他們在這裡,也不會隨便動手的原因,領事館是一個特殊的場所,除非對方能夠拿出確切的證據證明有什麼罪犯躲藏在領事館中,領事館才會允許他們的搜查,而且就算是這樣,中間的過程也非常麻煩,很容易引起兩國的糾紛。而現在美國對於基地的事情不但不敢公佈,更加以隱藏,這樣也沒有理由讓領事館交人了。

    「會不會對領事館造成麻煩?就算美國政府沒有理由,但那些本地勢力可能會闖入領事館中的,如果因此連累了領事館的人,那就不好了」,

    「這種情況不可能發生,因為政府和特殊勢力之間除非兩國開戰,否則定然不可能發生一國的特殊勢力傷害另一國的政府部門,如果那樣,世界各國政府早就亂了,這是無言的準則。他們如果想要找我們的麻煩,只有等我們走出領事館」,安伯不厭其煩的對王從雲解釋到。

    車輛順利的進入了領事館,三人過剛下車,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就走了過來,對三人說道:「本人解龍,負責領事館的一些特殊事務,同時也在特別行動組掛職,郊外的那聲動靜就是你們鬧出來的吧,果然厲害」,

    「呵呵,解兄弟客氣了,這次我們幾個可是要在這裡避難了」,安伯笑著說道,

    「這是哪裡話,儘管在這裡住,就算你們住一輩子,我也歡迎,只怕你們心裡嫌棄這裡,想要離開呢」,解龍笑著打趣道,

    「三位,請裡面來,房間已經給三位安排好了,三位儘管舒舒服服的住在這裡,至於外面的事情,我們會留意的,在國外不比國內,很多事情我們做要比你們容易的多」,解龍領著三人一邊走一邊說道。

    安伯點頭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就不和你們客氣了,這件事就麻煩你們多費心了」。

    特別行動組裡的幾個人和王家的關係很不一般,所以相互之間也不用再多客套,三人在解龍的帶領下來到三件緊鄰的客房外。

    「三位就住這三件吧,裡面設備齊全,這幾天就多多休息一下,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解龍一邊交代一邊遞給了三人各自一把鑰匙。

    ……

    楚邪躺在舒適的床上,閉目養神,已經兩天過去了,這兩天來住在領事館中,外面和裡面平靜的猶如潭水一般,楚邪雖然沒有刻意關心過外面的情況,但也從安伯和王從雲口中瞭解了一些。領事館外面雖然初看之下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實際上卻佈滿了各種各樣的人。

    被困在這裡,楚邪心中並沒有焦慮之意,他對這件事並不太在乎,如果想離開大可以直接離開,外面那些人他可沒有放在心上,王從雲和安伯在一塊,定然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王家必定會想辦法把兩人接出去的。

    不過楚邪沒有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心中有些事情他沒有考慮清楚,這次來美國的原因是給王從雲幫忙營救沈尋影,不過對他來說其實是被沈尋影吸引而來的,對於這個還沒有一面之緣的女子,他心中有著太過複雜的情緒。可以說是因為她張的與自己的郭姐姐太過相似,相似的猶如一人,讓他不知不覺中把兩個人的身影重疊了起來,而將近一年以來對郭姐姐的思念,讓他猶如遇到了傾訴的對象一般不知不覺中,已經對沈尋影的安危牽掛在心了,但現在這個女子卻無影無蹤了,每每想到不知何時才能與這名女子見上一面,楚邪的心中就會多上幾分沉悶之意。

    留在這裡,只是心中一時之間不知道要去做些什麼,想要尋找這名女子,卻又不知如何尋找,有緣即可相見,楚邪心中對於緣分命理是比較相信的,但自己是否與這名像極郭姐姐的女子有緣呢?可以說楚邪在沈尋影的事情上,經常自相矛盾。

    「咚咚咚!」敲門上喚回了楚邪的心神,打開門看去,卻見王從雲站在門外,看到楚邪開門,開口說道:「楚兄,來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說是想要見見你」,

    楚邪微微一怔,看了眼王從雲,在這裡會有什麼人來見自己。

    王從雲解釋道:「對方來自黑暗公會,是一名地位很高的侯爵」,

    「黑暗公會?」楚邪心中疑惑對方來此想要見自己,不知道有什麼目的,對於最近的一些事情,他心中已經起了厭煩之意,這樣的生活遠不是他所期盼的,希望別再有什麼事情來糾纏自己。

    兩人來到安伯的房間,楚邪一眼就看到坐在那裡的一名金髮男子,年紀三十多歲,相貌英俊,臉上帶著迷人的笑容,一身極為合身的衣服,整個人充滿了沉穩凝重氣息的同時也帶著幾分瀟灑迷人的氣質,不知這是否就是西方人所說的紳士標準。

    「楚先生,十分榮幸能夠見到您,對您我可是嚮往已久,請容我自我介紹一下。冰山查理,是美國黑暗公會的侯爵,請多多指教!」隨著話聲,行了一個標準的讓人汗顏的禮儀。

    冰山,楚邪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掌握的英語,自然知道外國人的名和姓,聽到對方的名字心中還是不由的興起了一絲笑意,在椅子上坐下,對他說道:「不必客氣,請坐,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冰山正身坐下,笑著說道:「楚先生,我這次前來是想幫助三位的,我知道三位現在被困在這座領事館中,而這樣的日子可能要過很久,所以到這裡想要為三位排憂解難」。

    三人頓時愕然,依安伯前幾天的推論,這黑暗公會應該和他們為敵才對,怎麼現在忽然之間提出幫助他們了。

    「查理先生,你這話是代表個人還是……」,安伯開口問道,至於接受不接受對方的幫助,先不用提,他最想知道的是冰山查理所說的話是否代表一個勢力,至於他的話的真假,安伯倒是可以相信,黑暗公會不管行事如何,若說信譽一般還是可以的。

    「我這次來所代表的就是美國的黑暗公會,是經過上面的人首肯才來的,至於可信度,如果三位有疑問,隨時可以證實,這是我們黑暗公會給楚先生發出的證明函,以此來證明我們的誠意」,冰山查理神情嚴肅的說道,從衣服中取出一張黑色的信箋,雙手遞給楚邪。

    楚邪伸手剛剛接過,黑色的信箋突然發出了消失在了楚邪的手中,楚邪的心中為之一驚,剛接觸到紙張時,突然感覺到一種從未見過的能量出現,而那張黑色信箋的消失很可能就是因為這種能量,心中暗道這種能量難道就是西方所修煉出來的?

    「絲!」旁邊看到剛才那種情況的安伯心中吸了口涼氣,對於這種黑色的信箋,他雖然從來沒有接觸過,但卻知道這張信箋代表的含義。這是黑暗公會一種特殊的誓言,借此來證明自己所說的話絕對沒有半分虛言,而這種信箋只有侯爵以上的公爵和更高層的人才有資格發出。而且這張信箋也不是亂給人的,這張信箋代表誠信的同時還代表著友誼,親手接到信箋的人,黑暗公會就會把他當成終生的朋友來相待。

    而現在對方居然把這樣的一張信箋送給了一名年輕人,而且這名年輕人本該是與他們為敵的人,這讓安伯怎能不吃驚,看著楚邪有些不解的神色,安伯連忙把這張信箋所代表的含義告知給他。

    楚邪聽了微微一笑,他對這樣的事情並沒感到欣喜,對方是善意也好還是其他也好,權利和義務是同在的,他從來不喜歡接受別人的恩情,自然說不上歡喜。

    「查理先生,按理來說,你們就算不為難我們,也應該有著仇視的態度的,可否告訴我你們究竟為何這樣做?」這個問題讓安伯心裡著急的很,他負責王家的武林雜事已經將近二十年,什麼樣的事情都見的多了,但卻是第一次遇到西方勢力對待東方武林這樣態度的。

    「安先生這話說的可不對,中國有句古話就叫做沒有永遠的敵人,我們雙方的仇恨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天大的仇恨也早已應該消失。歷史已經證明,中國人是最喜愛和平的民族,你們不會侵略別的國家的,既然這樣我們為什麼還要對你們提防,做朋友豈不是更好」,

    「而且」,冰山查理話鋒一轉,看向楚邪說道:「對於楚先生,我們公會的幾位公爵大人可以說十分敬佩,以二十歲的年紀,擁有這樣一身足以讓世界顫抖的本領,可以說千年難見。我們公會十分想和楚先生友好相處,對於楚先生所遇到的困難自然也鼎力相助」。

    聽了他的這番話,幾人心中越發疑惑,就連楚邪自己也有些不解,對方話中從開始就在刻意點明自己,到底是為什麼對自己如此看重,僅僅憑那些本領麼?那是笑話,如果本領高就可以讓別人敬佩,哪裡還會有那麼多爭鬥。

    「這次前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特別告知王先生」,冰山查理忽然對王從雲說道,

    「王先生你們這次來這裡的目的,我們已經知曉,沈尋影沈姑娘正是被我們所救,不過當時沈姑娘被救以後,就要求離開了,我們也不好挽留,就送她回中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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