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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二百一十章 病因 文 / 葉離歌

    第二百一十章病因

    他雖然在一旁看著,但心中卻比楚邪焦急的多,因為對於沈尋影的安危,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過。

    楚邪點點頭,對他說道:「去向醫院要來一些經過消毒的針具,針灸用的那種」,

    他的一身醫術是和武功相結合的,治療病情多以針灸為主,內力為輔,如果有把握能夠醫治,一般效果是立竿見影,病情好轉的速度絕對會讓普通醫生目瞪口呆。要知道一般稍微嚴重一點的病情,想要根治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穩固,而且就算如手術那般立竿見影的病情,治療好後,病人的身體也會極度衰弱,需要靜養一段才能出院。

    楚邪所醫治的患者一般就不會有這問題,因為內力對於普通人的身體可以說是一種大補藥,特別是身體衰弱的人,更能夠很好的吸收內力滋潤身體,所以身體恢復的速度自然很快。當然楚邪並不是不會用藥,而是很多時候很多病情沒有必要,浪費時間。

    王從雲聽了楚邪的話,心中頓時多了一分欣喜,楚邪這樣說無疑說明他對這名患者的病情有了頭緒,所以立刻依著楚邪的吩咐向醫院要針具了。

    接過針具,楚邪把那名患者的上衣脫掉,右手抵在對方的背後,用內力確定那些液體的具體位置,左手捻起幾根銀針,屈指微微一彈,幾枚銀針頓時扎入心臟附近,圍成了一個小小的圓圈。

    然後楚邪又端坐在患者的身後,催動內力把那液體順著針具向外逼去,對於這個過程,上次受傷而練就的那一團寒氣則幫的大忙,因為液體是粘附與經脈神經上,容用力太大,很容易傷了神經,而用的內力太小,又無法把液體從上面逼出。

    那股寒氣就不一樣,楚邪對那寒氣控制自如,能夠隨時凝結成水氣,所以很順利的把液體逼向了針具上。

    幾道細小的水流從針頭上疾射而出,王從雲對此早有準備,手中拿著一個小瓶悠然一揮,把水流收在了瓶中,低頭看去,卻見是如同清水一般的無色無味的液體,但卻是凝結成一團,並不向四周流動。

    看向楚邪,發現他並沒有停下,把那幾根銀針去取出之後,接著在另外幾個地方重新紮了幾根,如剛才一般繼續,這樣接連三次,楚邪才完全停了下來。

    雖然因為易容王從雲無法看出楚邪是否疲倦,但這麼長時間下來,就算內功深厚也必然有些勞累,看著楚邪誠心說道:「楚兄弟,多謝你了,你的恩情王某絕對不會忘記」。

    楚邪聽了神情一怔,隨口說道:「用不著道謝,再者那幅字畫很可能落在對方的手裡,我也不能不管不問」。

    心中卻在問自己,真的是為了字畫或者王從雲才這樣小心處理這件事情麼?還是因為那名與郭姐姐長的相似的女子的影響。

    「這個患者好了麼?」王從雲知道楚邪不是客套之人,自己把這份恩情記在心中就是,所以也不再多說。

    楚邪點點頭:「已經沒有問題,剩下的就是這瓶子中收集的液體了,能夠粘附在經脈和神經上,說明這很可能不是通過食用產生的,最大可能就是直接由體外注射而積累在經脈之處,才進而傷害到神經。依我之見,所注射的東西對於身體有種開發的作用,對方的身體不但健康,而且經脈更是如同連武人一般」。

    王從雲聽了心中驚異,想不到楚邪居然說的這樣清楚,雖然他不通醫術,但他卻聽出其中的麻煩,能這麼快找出病因並且迅速醫治好,已經遠不是常人能想的。

    對於楚邪的猜測,王從雲心中卻多了幾分駭然,經脈對於練武人的重要不言而喻,而想要內功進展迅速,首先就必須要拓寬經脈,經脈寬大才能承受住那威力不凡的內力流動。一個沒有任何內力的人,擁有著練武之人的經脈,這種情況可以說從未見過。

    看著那名依舊昏睡不醒的患者,王從雲問道:「可是點了他的睡穴?要不要叫醒問下?」

    楚邪聽了沒有反對,點點頭,王從雲見了走過去伸手一指點去,那人身子一晃,本來臥坐的身子頓時躺了回去,接著兩眼慢慢睜開,眼神疑惑的看了看天花板,然後向四周看去,當看到屋內的兩人時,身子猛的一顫,抓著身上蓋著的布縮向後面,驚恐的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哪裡?想要幹什麼?」

    讓兩人想不到的是,這個相貌和中國人一樣的男子開口說出的居然是英語,想到他是從國外轉來,知道就算是中國人,也是長期生活在國外,要不然驚慌之間看到中國人肯定會說中國話的。

    王從雲溫和的看著一邊走近一邊說道:「不要害怕,我們是醫生,剛剛給你治過病,所以你才清醒過來。想想看,你叫什麼名字?」

    「不要過來,別過來」,男子驚怕的喊道,

    「刺啦!」一聲,那相對來說結實的布頓時被他硬從中間撕裂,王從雲的神情一愣,這人好大的勁,這樣的布匹想要憑借雙手從強行拉斷,常人不可能做到。

    「你叫什麼名字?來自什麼地方?記得發生了什麼事麼?是不是有人給你注射過什麼東西?」王從雲誘導著問道。

    本來極為害怕的那名男子當聽完王從雲的話後,眼睛突然一變,嘴裡發出一聲低吼,身子如彈丸一般毫無徵兆的向王從雲撲去,兩手如同鉗子一樣衝著王從雲的脖子捏去。

    王從雲想不到對方突然會攻擊自己,不過卻並不在意,身子一閃,躲過了對方的攻擊,正待說什麼,對方本來全力前衝的身體完全不受慣力的影響,瞬間回身又擊向了他。

    王從雲身形閃開,開口說道:「你在做什麼,停下來,再不停下來我就不客氣了」,

    那男子卻如同未聞,瘋狂的繼續攻擊著他,雖然不會武功,但反應之快卻讓王從雲吃驚,無奈之下,王從雲身形一閃,迅速的擊向他的背後,在後背連點數下,那男子瘋狂的身體頓時戛然而止,只是口中卻發出一聲聲低吼,身子也微微掙扎著。

    楚邪走過來伸手在男子全身幾處關節地方屈指一彈,那男子掙扎著的身子立時穩定了下來。

    王從雲看的臉色一變,他自然清楚剛才那幾下已經完全把這名男子的雙臂和雙腿廢掉,開口說道:「不用這樣做吧,這人想必也是被人害的」。

    「眼光沒有焦距,神智混亂,這人已經喪失了記憶,而且那種毒素已經改變了他的神經和身體,爆發力如同超人一般,若不這樣做只會傷害到更多人,既然人已經治好,我們該走了」,楚邪說道,

    「走?」王從雲疑惑的問道,「那這裡的事情就不管了?」

    楚邪點點頭:「怎樣管,對方既然是要驗證我這個身份,後面自然會聯繫,若我們不走,對方又怎知道這裡的結果?至於這個人,身體已經不能動彈」

    王從雲聽了無言的點點頭,他已經不再打算讓人守著這家醫院等待對方出現來瞭解病人的消息,幾次下來對方的謹慎讓他有了清楚的認識。

    把那男子放在床上,二人打開手術門向外走去,剛打開門,一陣閃光燈亮起,接著幾個記者湧了上來,張口就向著楚邪問道:「王教授,請問您這次光臨這家醫院的目的是什麼?這名患者有什麼不同麼?」

    「王教授,請問您在世界生命研究會的身份是什麼?為什麼以前從未聽過您的消息?」

    面對這樣的情況,自然不需要楚邪這個「老者」說話,王從雲上前一步,伸手撥開幾個話筒嚴聲說道:「王教授剛醫治完病人,身體很勞累,如果各位再做糾纏,我們組織會向這家醫院和各位提出抗議」。

    抗議,記者們聽了並不在乎,不過後面的張慶善和醫院的幾個人卻慌了神,連忙上前把勸起記者來,這些記者還是張慶善打的小算盤才故意叫到這裡的,就算二人怪自己,自己也可以推脫成是記者自己來的。但沒想到王從雲開口這樣厲害,直接就拿出了自己最怕的武器。世界醫學組織的抗議,也許在別的國家沒有什麼影響,但在中國若真的對自己醫院這樣做,醫院會不會被關閉不知道,自己這個院長是一萬個肯定會被解雇。

    醫院的廣告和自己的前程那個重要,兩者雖然有關係,但若是自己的前程沒了,醫院就算發達起來自己不一樣得不到什麼好處麼,所以連忙把記者勸了下來,好在那些記者本就是他刻意熱情請來的,也給了他幾分面子。

    楚邪和王從雲看記者退去,逕直從中間向外走去,張慶善心裡發蒙,在後面問道:「王教授,你這是要做什麼?我們醫院已經準備好接待……」。

    楚邪身子不停,王從雲轉身對他說道:「張院長,王教授有急事耽誤不得,病房的那名患者已經沒什麼大問題,只是身體短時間不能動,稍後就會有人處理,再見!」

    回到酒店,到了晚上,二人果然又收到了對方的通知,這次來的卻是一通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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