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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傳天下 第二百零五章 故友 文 / 葉離歌

    第二百零五章故友

    對於楚邪的辦法,真恆四人並不太贊同,因為一旦判斷有誤,寒氣侵入丹田之中,那楚邪很可能被廢,但楚邪既然決定了的事情,又豈會輕易改變,最後只好同意。

    因為內力在寒氣之中運行緩慢,這樣花費了兩天時間,才把那寒氣全部逼入丹田之中,結果果然如楚邪所想,那寒氣在丹田之中完全龜縮成一團,動也不動。

    楚邪自然不能讓它們就這樣存在體內,誰知道哪天會突然爆發,所以運用內力逐漸嘗試煉化它們,然他想不到的是這股內力在丹田之中似是極為害怕,連反抗也不敢,任憑楚邪一點點煉化,不過這過程卻異常緩慢,楚邪本想著這樣慢慢煉化,真恆四人卻極力相助,在幾人的配合下,寒氣自然很快被煉化,讓楚邪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內力居然因此發生了變化,那股寒氣完全融入自身內力之中,並且能夠單獨控制那絲寒氣,當真可謂是因禍得福,怕是連李道然自己也想不到吧,一般人中掌之後只會想著怎樣排出體會,斷然不會向丹田引去。

    真恆看著真善問道:「師弟,二十年前李道然曾隨他父親到過武當,記得當時你與他們交談頗為投緣,對他們父子的影響如何?」

    真善凝神回想,說道:「已經快過去二十年了,細節也想不清楚,不過對於李道然父親的武功倒有些瞭解,那時他的身手與現在的幻心要低上一分,當然若活到現在,肯定不比幻心差」。

    說到這裡,真善神色有些迷茫的說道:「不過對於李道然現在的武功,我卻有些疑惑,若說他天縱奇才,但當日隨他父親來武當時年紀將近十一二歲,武功只能說是打了個基礎,而江湖傳聞他十五歲時面對眾多家主競爭者居然能夠不出十招把他們一一擊敗,依常理而看,這根本不可能,雖然不知那些競爭者武功有多高,但二十多歲的年齡,同為李家嫡系,學的武功也相差不大,其中幾位年長李道然十年有餘,能夠競爭家主之位,想來也不是愚昧之輩,怎麼可能被李道然數招擊敗。而且今次見到李道然,發現他的武功幾乎不在我們之下,當真奇怪的很」。

    真恆點頭說道:「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要想了,若以後有緣自然會知道。只是這李道然的為人卻讓我看不透,若說他的行為倒是中規中矩,所做的事也是理由也很充分,想要挑出他有那點做的不對,實在讓人無話可說,但總覺得有些詭異」。

    真恆真修在事情發生之時並沒有出面,兩人只是在遠處旁觀,真修聽了接道:「不錯,李道然接任家主一來,李家的變化武林有目共睹,可以說古道熱腸,在武林中口碑極好。今次前來同樣是應四派之邀而來,但卻並沒有衝動行事,可以說他做事沉穩,不過隨後面對楚少俠廢除百餘名高手沒有出手,而到最後兩門僅存的數名高手與楚邪以命相搏時才突然阻攔,雖然阻攔前出言警告,情急之下用了全力,看似正常的很,不過對他的行為卻始終覺得讓我有些不自在」。

    四個老道停下話來看向楚邪,楚邪卻淡然一笑:「莫要看我,我對他可是一無所知」,

    對於李道然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楚邪無意追究,而那一掌他也沒有報復之意,不管李道然那一掌是無意還是有意,是居心叵測還是情急救人,對於楚邪來說並無區別。

    換而言之,就算李道然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又和他有什麼關係,自己無心與他產生什麼交集,他只要不招惹到自己,那就和自己沒有關係。

    說到底楚邪現在與李道然並沒有什麼仇恨,,就算李道然一心想要自己的命,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就如同當年五絕之間的關係一樣,雖然歐陽鋒被稱為西毒,與其他幾絕相鬥一生,但互相見面之時也會打聲招呼,雖然各自提防著對方,如師傅和洪七公、南帝也從來沒有一心要擊斃歐陽鋒的想法。

    對於李道然,楚邪只會在心中提防,這自然不是怕他,若以後與他發生衝突,自然不會想讓。

    真恆看到楚邪的態度,歎了一聲說道:「小友,老道有幾句話相告,若是不喜歡,也請不要介意」。

    楚邪洒然一笑:「道長太客氣了,楚某雖然為人有些令人不喜,但絕對不會對幾句勸告的話介懷」。

    真恆點點頭:「對於小友的性格老道也瞭解幾分,隨性而為以你的心性自然不會做出什麼大奸大惡之事,這點也無需老道掛心。不過人行一世,尤其是在紅塵之中,終究不免被一些人煩擾,想請小友以後行事之事多多謹慎一些,對於一些普通人事,稍作懲戒即可」。

    這些話真恆可是思慮良久,對於楚邪他是極為讚賞,楚邪的性格其實在他看來極為感性,若是生活在民風淳樸之地,楚邪必定很得人愛戴,但若是在紅塵都市之中,卻免不了引起很多麻煩。

    楚邪聞言點頭說道:「對於一般的人,我也無心與他們糾纏,更說不上介意,道長的話小子謹記」。

    真恆聽了笑笑,自己那番話在沒說的時候就知道不會起到什麼作用,對他並沒有強迫之意,再者經過那日之事,恐怕以後武林中也沒有幾個人願意招惹楚邪。

    楚邪傷勢剛好,真恆四人看沒有什麼要事,於是起身告辭讓他好好休息一番。

    送走四人,楚邪走出房門向外行去,這幾日天天悶在房內,連心情也有些煩躁了,無事之餘自然要出去轉轉。

    走出屋舍,發現大雪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道路上的積雪已經被武當的門人清掃乾淨,長呼一口氣,楚邪順著道路行去,因為武當對他的照顧,並沒有把他安排在客房之中,這裡正是真恆幾人居住的庭院。

    走出庭院,一眼望去,一片雪白,讓人為之心曠神怡,踏著厚厚的積雪漫步走去,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山崖上,看著滿山的白雪,恍然想到不知不覺自己已經來到這裡已經十個月了。

    伸手一翻,抽出玉簫,慢慢撫摸著,十個月,三百來個日日夜夜,也只有這支相隨自己十多年的玉簫相伴,卻再也不會有琴聲相隨了。想起在桃花島上的日子,真是讓人難以忘懷。郭姐姐偶有閒情,與自己琴簫合奏,那畫面是多麼的溫馨,幽澗泉、碧玉簫,相隔八百年,一生也無緣相見了,希望郭姐姐能夠過得幸福平安吧。

    飄渺低沉的簫音裊裊而起,沒有激盪迴旋的節奏,沒有讓人沸騰的熱情,卻有著一股讓人感懷的思念,無形的牽動著內心那一份幾近忘記的情感。低沉的簫音在山間迴盪,如同一條靜靜的溪流一般,溫馨的在心中緩緩流動。

    對於這突然在山中迴盪的簫音,不少人都在靜心聆聽,武當門人雖然那日很多人並沒有親眼看到楚邪,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楚邪的瞭解。心中對於楚邪可謂是崇拜萬分,年紀輕輕,有著一身威震武林的武功,而且自己武當的幾位太師祖對他還那般欣賞,若能得其一分,這一生也不枉活了。而且這年輕人不但武功極高,一身文采更是出眾,無疑讓很多年輕人驚羨。

    對於楚邪都市裡的那些事情,在楚邪武當大發神威之後,自然被武林人到處宣傳,現在的楚邪絕對稱得上是武林中最引人的人,以二十歲左右的年齡,做出那般驚世駭俗的事情,讓人駭然之餘不免多了幾分羨慕。對於楚邪的所作所為自然會有很多人不滿,但同時也有很多人讚賞,這事不可避免的。

    不過雖然褒貶不一,但卻無人敢打楚邪的注意,不說以楚邪的武功和下手之凶狠,江湖誰能抵擋,單只是武當對他的袒護,恐怕想要找他麻煩的人也要有幾分顧慮,更不要說當日王家的人為楚邪出面,聽那王家人所說,楚邪與王家的幾位高人同樣交情不淺,有著這樣的關係,誰還敢打楚邪的注意。

    簫音忽然停止,楚邪轉身看去,卻見一名小道童躲在後面觀看,頓時啞然失笑,來人正是楚邪第一次上山時見到的第一個道士雲明,衝著他招招手說道:「怎麼,我很可怕麼?」

    雲明急忙搖搖頭,連忙說道:「你不是惡人,當然不可怕,只是怕打擾到你,我聽你的簫聲似是在懷念親人,所以才停下來的」。

    楚邪會心一笑:「你又怎知道我不是惡人?」

    雲明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不會是了,如果你是惡人,師祖和太師祖他們又怎會維護你」。

    楚邪伸手輕輕拍拍他的頭,心下頗有感觸,這雲明年紀十來歲能在武當做道童,就算不是孤兒也是無家之人,有心栽培他,想想還是算了,現今的武林已經不像古代那般險惡,若是武功平平,守在山中倒能平安過一生,反倒武功高的人卻很容易坎坷。

    「哎呀!」

    雲明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頭,急聲說道:「掌門讓我喚你去大廳,說是有你的一位故友有急事上山找你,讓你快些趕過去,我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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