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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二百零九章 一觸即發 文 / 格子裡的夜晚

    第二百零九章一觸即發

    「話說你就不能早點通知我們嗎?你知道你這浮槎一路上給我們搞出多少額外的工作量啊?你早點打個電話過來,我們能輕鬆好多的啊。」在電話裡,一個特資委行動處的小隊長對著聶信狂吼道,顯然這段時間的繁忙工作讓她極為抓狂。

    聶信淡淡地說:「你確定對著我發火是個好選擇?」言語中的調侃之意極是濃厚。

    對方一下子沒了脾氣。這個特資委的小隊長之所以敢對聶信這麼咆哮,因為她出身天工坊,是羽恬、沐夙的師姐。她知道聶信其實是挺好說話的,所以一時沒忍住,心裡也沒有那個閥門。聽聶信這麼調侃,這個名叫陳琛的靈息後期修行者才恍然意識到,她是在對一個修士說話呢。

    「咳咳,」陳琛掩飾了一下自己的窘迫,請求道:「聶師叔,求求您了,將接下來的行進路線告訴我一下。我不會洩漏給其他人知曉,一路通知進行各種掩飾工作,也都會幾條路線一起做,故佈疑陣,絕不至於洩漏了您的行藏。真的,所有這些工作加起來,也不會比跟在您後面擦屁股更累了。求求您啦。」

    陳琛說道後面,脾氣又冒了出來,又哪裡有請求的姿態了?聶信不以為忤,而且,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按照修行界的傳統,被人喊師叔,直接升了輩分。他體諒地說:「好吧,既然你保證不會洩漏我的路線,我等下就將線路發給你。」

    陳琛長舒了一口氣,說了聲謝謝。對於天工坊出身的她來說,哪怕她有極高的權限,可要一路上和無數的軍事基地、機場、媒體管制部門等等打交道,還是非常辛苦的。聶信能夠體諒這麼一下,工作量少說也少了一半。掛上電話之後,陳琛自己都在後怕,自己怎麼就有膽子這麼和一個修士說話。

    天工坊現在一樣將聶信當作自己人,這一次聶信聲勢煊赫地進發封魔洞,天工坊因為本身戰力比較菜,實在是派不出什麼人來援手,只讓和聶信他們一行交情深厚的羽恬、沐夙兩人都趕來了。另外,則是秘密派遣弟子,將一大批的藥材,丹藥送到了泰山附近。天工坊這麼個小門派其實也沒什麼秘密可言,但他們的表態卻讓許多人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天工坊沒有強大的戰力,一直都是明哲保身,不敢觸怒那些大型、中型門派,或者是這樣那樣的修士團體。他們沒辦法投靠誰,哪怕投靠了誰,人家也不可能年中無休地派人保護他們。可這一次,天工坊明顯是在站隊了,他們都認為聶信一定能贏,而且一定會讓其他人都沒脾氣?這是何等極端的判斷啊。

    隨後,整個修行界驚詫地看到大大小小幾乎所有和聶信有著比較親密聯繫,對聶信更知根知底的門派全都站在了聶信這邊,有人出人,有物資出物資,如果聶信的所作所為真的要挑起一場修行界的彌天大戰,那至少目前看來,聶信這邊的戰爭準備要充分得多。

    這樣的情況讓一些人開始恐慌了。一旦出現什麼情況,幾乎正道修行界必然是要分裂了,為了一個何念生?許多人都覺得不值得。

    蜀山長老薛星閒,崑崙長老辰鳶兩人聯袂而來。看到聶信的戰艦,薛星閒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太奢華了!整艘浮槎,居然用到了諸多上古靈獸的骨架作為支撐,外面的裝甲也是骨才、金屬、法陣等等材料混用。關鍵地點甚至是用整塊靈石鐫刻了法陣作為裝甲板。那一門門靈炎炮,對他們這樣的金丹期修士來說,可能不放在心上,不可能打得穿他們的靈能護罩,可對上其他修士就難說了。薛星閒和辰鳶還都不知道魂嘯彈的事情,最多知道聶信在墨家訂購了許許多多奇怪的東西罷了。

    薛星閒無奈地對辰鳶說道:「這事情怎生是好?看著聶信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善了?聶信這傢伙,不知道從哪裡搞來那麼多材料,居然能夠造這樣一艘浮槎。就算我蜀山有這些玩意,門下數千弟子,唉,這可怎生了得啊。」

    辰鳶滿不在乎地說:「哼,不過就是個剛剛築基的小子,能夠扯點虎皮罷了。難道他真以為天閒、玄名子、莫天這樣的傢伙會為了救他的師父拚命?金丹修士豈是這麼容易出手的。」

    薛星閒微微搖了搖頭,並不贊同辰鳶的說法。的確,金丹修士是不容易出手的,可現在擺明了人家就是站在聶信這邊。天閒老人和蓬萊一脈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如此鐵桿地支持聶信,還說聶信是什麼客卿。這可是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聶信成為客卿是什麼時候?算來算去也就是上次仙友會的時候。當時聶信還不過是靈息期,一個靈息期修行者成為一個有金丹期巔峰修為執掌,有金丹期修士的接班人,有數十個築基中後期修士的強橫戰力的門派的客卿?開什麼玩笑?

    可是,人家蓬萊真的就這麼來了。天閒老人駕著一葉浮舟在海上晃蕩,悠哉游哉了有一陣了,又有誰敢去問個明白?

    辰鳶冷笑著說:「談不攏的時候,我們一齊出手,制住了聶信,這麻煩自然就了了。」

    薛星閒眉頭緊鎖,但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歸根到底,他還是代表正道修行界的蜀山長老。

    他們兩人想要登艦,自然不會受到什麼阻礙,稍微發了下聲音,浮槎立刻讓何蔓飛了出來,引著兩人進入艦橋。

    看著滿目新鮮玩意,薛星閒和辰鳶都有些目不暇給。不過,在進入艦橋的時候,他們也發現了,想要制住聶信讓他就範,恐怕是不可能了。天閒、玄名子和莫天居然都在,還有蓬萊的幾大弟子,以及江不信,林瑾,他們也是極強的戰力。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九因堂的老大,多年不出九因堂總壇的寧梓明居然也在。四個金丹修士,十幾個築基後期的傢伙……真要動手,誰制住誰還不一定呢。那就只有開誠佈公地談了。

    和大家都紛紛見禮,打了招呼,薛星閒這才轉向聶信,微笑著,甚至有些誠懇地說:「聶信小友,自煉妖塔一別,到現在時間也不算長,沒想到你已經有了如此勢力。真是可喜可賀啊。假以時日,以你的聰明才智和修行進境,哪怕開宗立派,成為一代豪強,恐怕也就是反掌之間的事情了。這變化,可真是太大了。」

    聶信笑了笑,薛星閒拉近雙方關係的意思非常明白。他說道:「薛長老客氣了,不過我這方面沒什麼興趣經營,也就罷了。我身屬何家,這一次迎回師父,也算是了了一件心事吧。」

    薛星閒很有:「聶信小友,要迎回你師父,也不必如此興師動眾吧。當時的情況,大家難免都有些激憤,有些不妥當的說法也是正常。何念生有恩於正道群修,這是毫無疑問的。現在,距離當時也有了點時間,哪怕走訪一下當時那些人呢,徵得大家諒解,大家也會允可放出你師父的。至於鎮守封魔洞的那幾位,由我出面去轉圜一下,當也不會阻攔。」

    聶信哼了一聲,說:「假如我師父真的是罪大惡極,或者說一旦用了墜魔決,一定是無可救藥,再不能回復神志,而何家又無力拘束他的行動,那將師父安置在封魔洞,我無話可說。當時不就是耗盡了靈能,無力壓制的時候稍稍發了下狂麼?要說為了那些人道歉賠禮,的確,這應該。可我師父救下的是當時所有人?以怨報德,這就是那些人的嘴臉。再說了,死了那些人,他們真的在乎嗎?除了幾個死了親人的,這的確是十分悲痛。可那些死了師父師叔的,多有因此而一躍成為門派、家族的執宰,反而因禍得福的。甚至還有志得意滿得意洋洋地放話,說什麼感謝我師父之類的話的。這就是你要維護的正道修行界?他們正到哪裡去了?」

    薛星閒一陣難堪。他雖然正邪之見很深,卻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聶信所說都是事實,也不由得他反駁。薛星閒這次前來斡旋,不過是存了一念,千萬不要引發修行界的大戰,千萬不要讓正道修行界分崩離析。

    可辰鳶卻不是這樣的人,聽聶信說得囂張,眉頭一皺,說道:「正邪兩道殊途,當時你師父自己也同意了的。這怪得了誰?」

    辰鳶這麼一說,天閒老人都有些動氣了。不過他們那幾個金丹修士還是穩坐在邊上,不動聲色。

    「你這麼說,倒也簡單了。我師父心裡不舒坦,願意受幾年罪,好了,他也受過了。現在,夠了麼?我要迎回師父,那些有冤有仇的儘管來,擋不住我,那可不怪我。」聶信冷冷地說。

    辰鳶大怒:「你這後生好生沒道理,你有一幫金丹修士為後盾,誰敢攔你?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嗎?」

    「當時,真要是我師父要走,憑著師叔何蒼生,憑著鎮守洞府的靈獸大青,還有擺明了一定會支持我們的江不信,你覺得我們殺不出去?要讓步,要妥協,要大家存個面子,都有了,還要怎麼樣?再說了,我們何家,還有我,就這幾年裡的遭逢,大家都看在眼裡,到底是誰欠著誰的?」聶信再不肯做任何妥協,斬釘截鐵地說。「話說到底,就算我什麼道理都沒有。我現在就是要救師父出來,又怎麼了?你咬我啊?」

    薛星閒連忙打圓場,真要讓這兩人頂起來,那將來一場大戰無可避免,那可是一場浩劫。「聶信小友,不必動氣不必動氣。辰鳶你也是的,這些事情還說他做什麼。聶信小友,這事情我們當時都不在場,難免有瞭解不周的地方。你看,要不這樣,我們先去斡旋一番。首先是讓駐守封魔洞的那幾位同意放人。然後,那些個心裡有疙瘩的門派,我親自去說。修行界一旦開啟戰端,後果不堪設想,聶信小友也得多考慮這些,勿使生靈塗炭啊。」

    聶信點了點頭,說:「我只管要迎回師父,至於別的,我不管。明天我休整一天,然後再出發,距離封魔洞,三天時間吧,到時候要是我看不到師父,我可不管別的了。」

    薛星閒歎了口氣,說:「好吧。」

    薛星閒拉著辰鳶趕緊走人。天閒他們幾個這才開始說話。天閒笑著說:「你可比我有威風多了,天生是個當領袖的料啊。」聶信連忙謙虛道:「哪裡哪裡,我可是不折不扣地在狐假虎威。要不是幾位都在,今天是什麼個情況還真不好說呢。」

    莫天呵呵笑著說:「那麼多年了,我可還真沒看到薛星閒能有這番嘴臉。等你要是金丹了,怕他不得趴下求你啊。」

    幾人言笑無忌,大家對於現在的情況都很是看好。不管是孔家、那些記著何念生的仇的人,還是那個莫名其妙四處亂竄的陌香,能夠糾集起來的力量都有限。哪怕幾個金丹期修士不出手,掃平他們都不是問題。之所以糾集了那麼多金丹修士,更大程度上就是為了對付封魔洞的那三個老傢伙。能夠不打,誰也不想打的。金丹期的修士碰撞起來,那天雷地火,可真是很難預料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可不是以前了,發生什麼別人不知道,世俗界的那些人大概還是會以為是什麼特殊的自然現象。現在,真要碰上一大堆金丹期修士對撼,恐怕沒多久就要有很多國家來詢問是不是爆發了戰爭了……封魔洞只是個很小的秘境,壓根不可能容納那麼多金丹期修士戰鬥。

    讓聶信沒有料到的是,他們停留在原地的那一天裡,還真有人敢於上門尋釁。陌香、孔家居然聯合起來,糾集了一幫人,悄悄摸了過來。林林總總,怕不有兩三百人。陌香本來沒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孔家這些年式微,更提不上什麼號召力了,可知道了他們兩人的念頭,自然會有人送上門來幫忙。山莊,他們又出手了。聶信對山莊已經有了成見,也有了瞭解。錄靈秘術的消息已經漸漸傳開,雖然還沒有懷疑到和山莊一脈有關的各色人等身上,不過估計也快了。

    山莊現在對聶信可真是惱恨不已,聶信對山莊同樣有著不可磨滅的仇怨。光是山莊伏擊何蒼生,圖謀何家,那就是揭不過去的事情。山莊那邊以為聶信的實力暫時還有限,現在正是他們動手的最好時機……陌香帶著的兩百七十五人中,有五十人都是錄靈秘術培養出的修行者,其中甚至有兩個修士。錄靈秘術在山莊手裡已經很久了,他們一直很有效率地使用這門法術,在世俗界豢養一批人當作靈奴,讓組織裡的一些重要人物一直都能夠有充足的靈能可以抽取,不斷加快修為進境速度,這是一方面。培養組織的直屬戰力又是另外一種說法。這些用錄靈秘術培養出來的山莊直屬戰力,多數都是以前在世俗界就有豐富的戰鬥經驗,多數都是僱傭兵、退役特種兵、黑市拳手、亡命之徒和恐怖分子等等,經過錄靈秘術的培養,有了初步的靈力,他們的能力、壽命都大大延長,再進行長期艱苦的修煉,學習修行界的各種戰鬥技巧。那兩個修士,甚至都有自己的靈奴。這一批純粹的戰鬥人員的實力極為強勁。

    陌香糾結的那批人,水平就很有些層次不齊了。各家各派出些人,還有些人索性是雇來的。但林林總總加起來那麼多人,又知道聶信和他周圍那些人的富裕,這些人倒也士氣高昂。

    浮槎上安裝了雷達,安裝了各種各樣的監視設備,雖然所有這些對修行者、修士其實用處都不大。但他們這一行裡,現在可還有林瑾啊。林瑾現在總是習慣將林同陽帶在身邊,這個出身行伍的傢伙總是將所有事情料理妥當,十分幹練,在仙俗兩道都很吃得開。林瑾現在有意培養林同陽,準備讓他將來接掌窮奇軍。林同陽本來是前往附近的城市去採購些生活用品,浮槎上好歹也是要有消耗的。沒想到他在飛躍山林的時候,察覺了對方行軍的跡象。林同陽趕緊向浮槎報備此事,自己也跟了上去進行偵查。林同陽也沒想到,居然會撞上了山莊的那幫傢伙。不管是修為,還是作為軍人的基本功,他比起對方都差了一截。好在他好歹也是窮奇軍的老牌隊長,經驗豐富到死,他還是聶信當年在研究所的時候就很敬重的老團長,身邊靈炎彈靈炎槍之類的玩意管夠。林同陽打發了性子,火力全開,居然死死壓制住了敵人第一波的攻擊,也引起了浮槎這邊的注意。

    「戰鬥準備,全部炮位裝填……發射順序為:魂嘯彈、靈炎彈、寒冰彈、靈炎彈、魂嘯彈。」聶信果斷地下令:「五秒準備。五,四,三,二,一……射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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