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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風起雲湧 第397章 兇手 文 / 笑看雪舞

    第397章兇手

    項禹帝這就各種抑鬱了,單韻兒的首長是誰?除了馮震沒別人了,再往上那就是禁忌中的禁忌,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項禹帝氣憤的可以,上氣不接下氣,想要把單韻兒給叫起來審問,可又見單韻兒才睡著,心疼她……算了,忍著吧,反正就是一個夢……第二天再說吧……

    次日一早,單韻兒一睜開眼睛,就看見項禹帝坐在床頭悶聲抽煙,「怎麼大清早就抽煙?」

    「哼!你管我呢?」項禹帝冷哼一聲,昨晚他一宿沒睡,心裡就堵著這件事來著。

    「怎麼了?」

    「你問我?你還是好好問問你自己吧!」

    「我怎麼了?」單韻兒一愣。

    「首長,首長,別壓我身上……」項禹帝學著單韻兒的語氣說道。「我呸!你說說,那個首長是誰?」

    單韻兒看了項禹帝一會,見項禹帝如同孩子被搶了奶粉一樣,那個生氣的樣子,忍不住「噗哧」一笑,抓起項禹帝的手,說道:「是這個!」

    「呃……」項禹帝愣了一會,才明白,原來不是首長,是手掌!

    單韻兒沒好氣兒的白了項禹帝一眼,「你就這麼不相信我?昨天本來就胸悶,你還把手……嗯……亂放,你還讓我怎麼喘氣了?」

    項禹帝沒敢回話,看著單韻兒有些羞紅的臉,直接跑到洗手間裡洗漱去了……一邊刷牙,一邊對著鏡子嘟囔著,「誰讓你的那麼大了,我就喜歡佔領高地!」

    項禹帝背著單韻兒說的漂亮,可是當著她的面兒就蔫兒了。一早晨單韻兒都沒有搭理項禹帝。最後還是項禹帝好言好商量,再加上溜鬚拍馬,才算是有了點緩和。可為此付出的代價卻是,早晨送項柏蕊去幼兒園,晚上接回來……而單韻兒本人倒是好,直接回單家去了……

    項禹帝無奈的歎了口氣,得!送吧!

    在項禹帝走出門的時候,單韻兒和趙玉雪拉著項柏蕊已經站在門口了。

    「我有種預感,你們兩個是有預謀的!」項禹帝無奈的說道。

    單韻兒和趙玉雪對視一眼,「噗哧」一笑,嬌聲道:「用你管!蕊蕊就交給你了,哪家幼兒園知道嗎?」

    「我知道……」項禹帝無奈的歎了口氣,便把蕊蕊抱上了車。今天項禹帝讓李承哲去公司上班去了,沒讓他跟著自己,自己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應該帶著李承哲去幹什麼事兒……

    項禹帝開車便走了,項柏蕊所在的幼兒園叫「京城大學幼兒園」,取這麼個名字,其實和京大並沒有什麼聯繫,只是因為離的近而已。

    「蕊蕊,早晨吃飯了嗎?」項禹帝隨便找個話題,就和項柏蕊聊上了。

    「吃了!」項柏蕊大聲道。

    項禹帝覺得好笑,像是回答老師問題似的,那麼認真。「蕊蕊吃的什麼啊?」

    「嗯……一根一米腸,兩個雞蛋!」

    「……」項禹帝抽動了一下嘴角,最後歎息著說道:「蕊蕊真能吃……」

    「爸爸,乳是什麼意思?」

    「乳?什麼乳?」項禹帝被問得一愣。

    「就……就是我昨天看電視,說什麼烤乳豬,那是什麼東西?」項柏蕊歪歪著小腦袋,肥嘟嘟的臉蛋,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滿了求知慾。

    項禹帝笑了笑,奶奶的,老子就當回老師吧!隨後,項禹帝說道:「乳呢,就是小的意思,比如你剛剛還說的乳豬,就是小豬的意思,明白了嗎?」

    「嗯!明白了!」

    「那蕊蕊就給爸爸造個句吧!」項禹帝說道。想了想,自己小學的時候,是有造句這麼一回事兒。幼兒園就是給小學打基礎,應該也會吧?

    項柏蕊歪歪著小腦袋想了一會,說道:「我家很窮,住在一個四十平米的乳?房裡。」

    項禹帝手一抖,這個孩子的數學不錯,還知道平方米,可是後面的話……呃……就有點太那個了。項禹帝驚出了一身冷汗,「這個不行,你再換一個。」

    「我每天上學都要跳過我家門口的一條乳?溝!」

    項禹帝滿頭黑線,渾身都開始發抖了。「這個……也不行,你再換一個!」

    項柏蕊想了一會,用小粉拳一邊輕輕的敲著腦袋,一邊對項禹帝說道:「爸爸,我想不出來了,我都要把我的乳?頭給想破了……」

    「……」

    好不容易項禹帝把項柏蕊送到了學校,其他的孩子都是又哭又鬧,而項柏蕊則是到了門口,就嬌聲說了一句「爸爸再見」,就轉身離開了……這樣自立懂事的孩子可不少見,只不過有點語不驚人死不休……

    這一路上,項禹帝有好幾次差點出了車禍,項禹帝咬牙切齒,以後不管做什麼錯事,也不要讓自己送項柏蕊來懲罰自己了,這簡直……玩兒命啊!

    見項柏蕊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中,項禹帝擦了一把汗,這有點……太瘋狂了!長出了一口氣,項禹帝便又上了車,準備去找項海談一談。最近這段時間裡,除了項海到了「紫金別墅」的時候,簡單的聊了兩句外,其他時候並沒有深入的聊過,也不知道他對京城市場是如何看的。畢竟是項禹帝本人把他們找過來的,如果一點兒事兒都不管,就算他們不說什麼,那項禹帝自己心裡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的。

    項禹帝剛剛掏出手機,手機就響了。項禹帝一看號碼,皺了皺眉,按下了撥號鍵。「什麼事?」

    「……」

    「查出來了?呵呵,動作挺快啊!是誰?」項禹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什麼?」項禹帝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現在在哪?」

    「……」

    「呵,我知道了,這次事情辦的不錯。嗯……就這樣吧!」項禹帝掛斷了電話,踩住油門,筆直的衝了出去……

    京城公墓,項禹帝第二次涉足這裡,心中總是有些不舒服。不是因為這裡的陰氣太重,而是因為這裡埋葬著一位值得項禹帝尊重,值得他去懷念的兄弟。

    項禹帝緩步前行,積雪被掃到了兩側,中間的路上並沒有絲毫濕滑的地方,可是項禹帝卻走的很慢,似乎很害怕前行。一個個墓碑屹立在那裡,項禹帝心頭十分的沉重。

    這段十分鐘的路,項禹帝走了十五分鐘,才到了王仕晃的墳前。雙手插在兜裡,和旁邊的一個長得有些黝黑的男子並肩站立,眼睛全都目不轉睛的看著王仕晃的墓碑。墓碑前,還有一束白色的鮮花放在墓碑的前面。項禹帝長出了一口氣,心中苦悶不已。

    「你回來了。」

    「你應該知道我什麼時候回來的,馮震沒告訴你?」

    「說了,我也知道最近黑道的動作很大,都在找我,所以我來了。」那人聲音平緩,面對項禹帝絲毫沒有懼意,只是言語中有些悵然。

    「來看仕晃?」

    那人點了點頭,「最後一面……呵,我對不起他。」

    「你知道?」項禹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現在很想做一件事——殺人!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這麼做,只要把你攆出京城就好……呵呵,事不盡如人意。」那人苦笑道。把頭轉向了天際,天氣很好,晴空萬里,可為何自己的心裡,卻是烏雲密佈?

    「馮震威脅你這麼做的?」

    那人點了點頭,「我愛上了一個女人,是他的秘書。」

    「僅此而已?」

    「僅此而已。」那人悵然道。

    「呵呵,紅顏禍水,這話倒是不錯。」項禹帝冷笑著,隨後笑容越來越猙獰,雙手拽住了那人的衣領,「你他媽的因為一個女人,殺了仕晃?你心裡到底在他媽的想什麼?」

    那人任意的讓項禹帝拽著,對他的話沒有絲毫的反駁,「我知道錯了,可是……晚了……」

    「是晚了。」項禹帝鬆開了雙手,渾身癱軟,像是一灘爛泥。

    「什麼時候開始的?」項禹帝冷漠的問道。「我說的是和馮震在一起。」

    「五年前,我和馮震就讀於一所高中,他找上了我。」

    「為什麼?」

    「錢!」

    「砰……」

    項禹帝一拳就把那人擊倒在地,雖然項禹帝沒有用內勁,但是卻也是全力一拳了。那人直直的飛出一米,跌落在地。

    那人咳出了一口鮮血,用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緩緩站起,「對不起。」

    「一句對不起就夠了嗎?我他媽的告訴你,從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就開始懷疑你,你的表情太不自然了……你知不知道仕晃怎麼和我說的?因為我懷疑你,他差點和我絕交了!你是我們兄弟,雖然在京城我們也沒有怎麼來往過,可是我們在心裡一直把你當成兄弟!我不只是一次夢見過,想到過咱們以前,在一起玩,在一起搞破壞的日子,可是你……你在做些什麼?你他媽的告訴我你在做什麼?」項禹帝衝著那人大吼道。

    「噗通」一聲,那人對著王仕晃的墓碑跪倒在地,雙目通紅,「我錯了……」

    項禹帝此時雙眼也紅了起來,看著跪在自己身邊的那人,項禹帝顫抖著雙唇,顫聲說道:「高鑫啊高鑫,你說我該怎麼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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