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潛力
「窮人很安全，不需要我們保護。」吳明說道。
我對吳明的說法深表不同，甚至有些反感：「窮人難道不是人嗎？」
吳明絲毫不在意我臉上的表情，只是說道：「黑鷹保安公司成立一百多年，至今屹立不倒，憑借的不僅僅是強大的實力，還有做事的原則。」
吳明看了我一眼，然後按了按桌上的紅色按鈕，不一會兒進來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身材纖細但不失豐腴，盈盈一握是小腰，一步一搖，不施粉黛的臉上洋溢著誘人的媚笑。
「老闆，有什麼吩咐？」進來女子淺淺一笑。
「上茶。」吳明淡淡道，看都沒有看女子一眼。可是我分明從女子看吳明的眼神之中，感覺到一抹深深的情愫，包含著愛慕和崇敬。
兩分鐘，茶遞到我手上，但是只有一杯茶，我不好意思動手。
「我不喝茶。請吧。」吳明臉上露出笑容，與剛才淡漠的神色截然不同。
「黑鷹保安公司有三不沾，第一毒品；第二窮凶極惡的罪犯；第三，窮人。」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因為這三條原則，所以公司才屹立至今。公司的規定，很多年以前就定下來。規矩不是能隨便改的。況且，窮人，你覺得他們需要僱傭保鏢麼？」
「什麼樣的人才算窮人。」
「身家十億以下。」
我差點把茶噴出來：「那世界上有多少你們需要保護的？」
「有錢人多了，而且我剛才也說過，佣金只是公司收入的一小部分。」
「那公司還幹什麼？」我好奇道。能存在一百多年的公司，我存在深深的好奇。
「你生活中可以看到的，我們都在做。」吳明解釋道，然後問我，「你覺得一般保鏢一年能賺多少？」
我思索一會兒，回答道：「保鏢出生入死，一年應該可以得到20萬左右吧。」
吳明搖搖頭。
「五十萬？」
吳明微笑看著我，沒有點頭。
「不會是一百萬吧？」我小心翼翼說道。一百萬，保鏢隨便都能年薪百萬，太不可思議。
「五百萬。」吳明說道。
「什麼！」我驚跳起來。
「如何？」吳明說道。
「這，這也太好了，是人都會做這個啊。年薪五百萬。」
吳明搖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能幹這一行，不是一般人可以幹的。即使特種部隊出來的，也不一定比公司的保鏢強大。我們對保鏢的要求，不是你所能想像的。」
我還沉浸在剛才的震驚當中，吳明湊近我身邊，說道：「想不想加入公司啊？」
「你想不想加入公司？」吳明說話時，語氣很平靜。從他的表情中我看不到什麼，他偽裝得很好。
「我，可以嗎？」話一說完，我暗罵自己性急，沒出息。聽到年薪五百萬，連爸媽都忘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白拿五百萬。可能五百萬沒有拿到，人就死在路上。有機會拿錢，可惜沒處花啊。，隨即搖搖頭，「我看還是算了。五百萬可不是那麼好拿的。」
吳明料到我的反應，沒有勸說，只是笑道：「不用緊張，這只是我個人建議。而且你也不要把保鏢這行業想得太危險。公司裡面的人死亡率不到百分之一。況且每年都有三個月假期。危險的任務，我們會加錢，即便受傷，公司也會幫人解決後顧之憂。總之，公司的福利不是你能想像的。」
我還沒有說話，吳明又道：「你先不必這麼快回復我。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如果你答應加入公司，我很高興，公司會盡一切可能幫助你。如果你對公司沒有興趣，桌子上的一百萬還是你的。怎麼樣？」
臨走之時，我突然問吳明：「怎麼會看上我？」
吳明眼睛看著窗外：「我相信我的眼光，你很有潛力。」
「好，我明天給你答覆。」說完扭頭便走。
出門時，詫異看到門外站著王勝，我一出來，他便走過來：「教頭讓我送你。」
我友好點點頭，然後問道：「你當初是怎麼進來的？」
「機密。對不起。」王勝投以抱歉的眼神。
「這個也機密啊。」我很些不能理解。
「為了公司所有人的安全，不能對外人透露半點情報。這是公司裡面的第一條規矩。」王勝打開電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電梯裡面，兩個人相對無言。
「很少看到教頭對人這麼和氣。」王勝道。
「是嗎？」我有點受寵若驚，「真的很榮幸啊。」
出電梯，上車。
「就你感覺，我很有潛力嗎？「我特意問王勝，雖然知道這個問題很傻。
王勝思索片刻，然後道：「教頭是這麼說的嗎？」
「嗯。」
「我覺得你很有潛力！」王勝斬釘截鐵道。
「為什麼？」我好奇道。方纔還在猶豫，現在倒是如此肯定。
「我相信教頭眼光，他從來沒有看錯人。」王勝笑道，眼神充滿對教頭的崇拜。
「從來沒有看錯過？」問完之後，又突然覺得有些不禮貌，我尷尬看著王勝。
王勝倒是沒有因為我話語的不禮貌而表現出不快：「肯定不會，對於教頭，我們是絕對信任的。他說的話，就要絕對服從。」
「呃，我怎麼感覺你們的關係有點類似軍隊裡面那些下級和上級的關係？」
「軍隊，」王勝嗤之以鼻，表現很不屑的樣子，「不要拿他們跟我們我。王牌特種部隊還差不多。我們的訓練強度，他們是遠遠比不上的。個人作戰能力，我們一個人挑十個都很輕鬆。」
「你有這麼強？」我又問了句沒禮貌的話，但我是在忍不住。因為對方言語，對我而言，似乎誇下了海口。
王勝搖搖頭。
「我說嘛。怎麼可能戰鬥力那麼強？」我呵呵笑道。
王勝又搖搖頭：「比你想像的還要強大。」
剛想說幾句客套話，就被王勝的話語噎住。
「我知道你不信，等你加入我們就知道了。「王勝突然神秘道。
我一愣，不知說什麼好。
「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會加入公司？保鏢這行業挺危險的。」
「你以為走在路上就不危險了？」王勝笑了，臉上充滿著嚮往，「能進入黑鷹，不知道是多少人的夢想，教頭現在給你機會，你還考慮。你可知道，我為了進公司，受了多少苦，經受住所少考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興趣，可是在黑鷹保鏢公司，就如同在家一樣。大部分人都情同兄弟，互助互愛。這是在外面很難理解的。黑鷹公司自成體系，等於第二個軍方。不過國家沒有承認而已。很多國家不方面做的事情，都是黑鷹幫忙。所以，黑鷹保鏢公司表面是一個集團，可暗地裡卻是一個王國。」
「王國！」我被這兩個字深深震撼，不可思議看著王勝，「你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王勝自信笑道，「我們黑鷹保鏢公司的人即便是犯法，也不會由警方處理，我們有自己的法庭。」
「軍方法庭？」
「嗯。」王勝嘴角的弧度彎起，眼睛光芒閃爍，似乎挺起公司，就是一種莫大的驕傲。
「黑鷹保鏢公司，是你無法想像的強大。好好考慮一下。教頭難得這麼看重一個人。」王勝打開車門，說道，「到了。請下車。想好後，明天我再來接你。」
我還沒有消化王勝的話語，機械下車。待王勝走後，才回過神來。
為什麼老師感覺在夢中，這次確實格外強烈。王勝表達的意思超過我的思維，甚至是打破我的常規。
國家怎麼可能容許第二個王國存在。這是不允許的。至此，我對黑鷹保鏢公司還有最深的好奇，而且對吳明的提議從來沒有的意動。如果王勝那些話屬實，那就是憑借這個，黑鷹保安公司我真要好好考慮。
人的好奇心會殺死人。對黑鷹保安公司的好奇，讓我一步步朝他靠近。難怪吳明這麼有信心我會加入，難怪吳明根本不急。因為公司的實力擺在那裡，只要不是傻子就應該知道怎麼選擇。
一百萬，誘惑力的確很大，但對於王勝散發出來的那種作為公司一員的自豪感，誘惑力絕對超過一百萬。到底這個公司是什麼的世界，我此時非常好奇，暗自決定，明天一定要好好考察。
當然，我並沒有沖昏頭腦。黑鷹保安公司的吸引力固然非常大，可是我只喜歡過平靜的日子，並沒有想要多麼風光的過日子。我一直想要的就是那種平靜的生活，而不是打打殺殺。那樣太累。我一直想要找尋心中那片樂土，可是這麼多年，社會的發展已經遠遠超乎預料，尋尋覓覓見，我的樂土離我越來越遠。有時候，我真的沒有選擇。這才是我考慮吳明吳明選擇最深層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