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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 第二百八十七、二百八十八章 文 / 天道1983

    第二百八十七、二百八十八章

    張揚三人沒打算就這麼的進入村裡,那樣目標太大,而且那侯老闆也是見過他的,為了避免麻煩。所以三人打算就在村外夜宿,每個人都帶著單人帳篷。

    不過,地點的選擇上,卻非來時的的村口,而是準備抄到進山路側的小山峰上隱藏,迂迴等待。那侯老闆看似要進山的,不出意外的話,抄近山路便於跟上。

    才走著,後面卻傳來汽車奔馳的聲音。

    張揚三人很是好奇,乾脆靠在一邊站著,讓車子通過。

    「奇怪了,今天怎麼來這麼多車子,難道是來打獵的不成?」陳小虎皺眉嘀咕道。一個很偏僻的小山村,一時來這麼多車子,顯然不正常。

    這一條村路寬敞,但是路上的車痕都是新軋的,以前的車痕幾乎看不到。這說明都是近期來的,就張揚三人所知,前面就過去四輛車了。

    「或許是,不過和我們沒關係,我們只是進山打獵的愛好者而已!」張揚皺了下眉頭,看著過來的車子,不動聲色的說道。

    但車子卻在他們身邊停了下來。

    然後後座窗降了下來,一個英俊冷峻神色的青年人露面了面容,眼神犀利的一掃三人,讓三人感覺很不自在,陳小虎和趙龍更是如臨大敵,覺得這青年人很有威脅。

    那青年人的目光在張揚身上停留的時間稍微多了幾秒。

    陳小虎和趙龍還沒覺得什麼,只覺得這年輕人眼神很犀利、有威脅。

    但是張揚卻是臉色微變,心裡更是震驚,這是怎麼回事。那青年人一掃他時,一股氣勢如實質的橫掃了過來,壓的他呼吸困難。

    甚至有錯覺,如果他有反抗,對方就在車上也有能力將他格殺。這當然不是對方有槍,而是一種體內之氣產生的感應,第六感覺得此人極度的危險!

    「呼、吸——」張揚自主的調整了下呼吸,覺得好受了一點,目光盯著對方。

    「咦?」青年人見張揚在他的氣勢下沒退,只是臉色白了些,頓時引起了他的好奇。「你,過來!」

    一指張揚。

    「老闆!」陳小虎、趙龍兩人憤怒,但一下把警惕提高到極致。

    「不用,你們不用過去!」張揚臉色一正,淡淡的說道。

    他好在是見過大場面的人,很快平復了心態,大步的走了過去。

    心裡卻在警惕,這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體內之氣有種破體而出、無法控制的感覺,這讓他很難受。為什麼這青年人讓自己感覺對方就是一座大山,無法阻擋?

    那只有一個解釋,他遇到同類了,而且對方的實力比他強的太多!

    老道不是說,歷代觀主都無法突破到大成境界嗎,難道這就是大成之後的氣勢?但又不對,眼前這青年如此的年輕,根本不符合老道的說法,還有,陳小虎和趙龍為何毫無察覺那壓力?

    一瞬間,張揚變態的推斷能力,將事情推出很多東西來。

    那就是自己必須要應付一下,不然在這青年人面前會很危險。

    張揚走到了車前,掃了一眼,裡面還坐著一個半老頭,淡淡的看著他。

    「你是哪個門派的外門弟子?」青年人看張揚這麼快恢復平靜,略有點詫異,卻冷聲問道。

    門派?外門弟子?

    一瞬間張揚心低翻起的巨浪更大,果然聽到了隱秘之事。

    但這次有了心裡準備,張揚馬上恭敬的說道:「這位師兄,什麼是門派?外門弟子是?」

    「哼,不是門派弟子,你身體內哪來的內力,雖然微不足道,和螻蟻差不多,不過當我的面撒謊,膽子不小!」青年人一下就翻臉了,目露嘲諷。「還有,你小小修為,一隻手指頭就可以捏死你一百次,哪有資格稱我為師兄?」

    張揚心裡火氣升騰,但面上卻更加恭敬的擠出一絲難看的笑容道:「是,前輩說的是,只是晚輩見識不多,不知道規矩,請前輩介諒,剛才前輩說內力?前輩說我的體內之氣是內力?」

    一聲前輩,讓青年人頓時表情緩和了不少,冷哼一聲。

    「什麼體內之氣,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來你是真不懂內力是什麼!」這次輪到青年人皺眉了,殺機絲毫不掩飾。「那你如何學的古武心法,雖然只是最最基礎的,但也不能讓凡夫俗子能擁有的,不老實交代,我廢了你的修為!」

    張揚心裡一緊,壓抑下怒火,被對方囂張無度的態度激火了。從來遇到他的人,無一不是恭敬,哪裡會被人當作毫無抵抗力的螞蟻?

    但他心思卻急轉,知道不能惹火了眼前的青年。

    這青年說什麼古武心法?吐納之法是最基礎的?老道那吐納之法居然是古武心法,體內之氣居然是內力!

    這消息讓他振奮!

    他終於見識到了渴望已久的事物,這世界上真的有超越普通人的一族!

    「前輩,晚輩真的不知道什麼是內力,什麼是古武心法,是這樣的,晚輩有緣認識了一位懂得醫術的遊方老道士,有幸學得一套針灸術和養生術,可惜晚輩資質不好,體內之氣再無寸進——」張揚裝作苦笑道。

    「遊方老道士?針灸?養生術?」

    「好了,小浩,這年輕人的確不知道,在世俗的確有些道士懂得一些養生功法的,那也只能養生,只是起到益壽的作用,我也見過不少的,不過他們都不知道所學的養生吐納其實是一套最簡易的基礎武學心法,而且世俗中天地元氣稀薄無比,即使有高深功法,一輩子也只能止步於此了!」這時,車內那半老頭的武叔卻淡淡的說道。「何況世俗中並沒有再高深的功法!」

    「哼!」

    「年輕人,你小小年紀居然能把基礎心法練到如此地步,天資應該不錯,有沒有興趣繼續學到更高深的心法?」

    「當然想學!」

    張揚想都沒想,一口道出了他的想法。

    這讓武叔很滿意。

    「不過一般非本門弟子,心法是不會傳授的,看你天資不錯,有沒有興趣拜我為師?」

    「武叔,他修為低劣,怎麼能拜您為師呢?」青年人卻吃驚了,忙說道,更有些嫉妒的味道。

    那武叔還沒說,張揚卻為難道:「這,拜師恐怕不能了,那遊方老道士雖然沒承認我拜師,但有授業之恩,有師徒之情,老先生,請介諒!」

    這為難自然是假裝的。

    說他不想學到更高深的武學心法,那肯定是假的,赤果果的誘惑。但是這些人來歷不明,這青年人更是幾次對自己起殺機,他這一去,是福是禍也不知道。

    張揚對自己的命運,從來是自己掌握的,從不會假手他人。

    況且,他已經有了碧綠石的線索,底氣比較足,理論上如果有足夠的碧綠石,就算是最基礎的心法,他也相信可以練到更高境界,唯一的問題是,古武界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功法,常識性的問題等等,他無法系統的學到,這或許要走很多彎路。

    以後看機緣吧!

    心中忐忑的看著武叔,那武叔被拒絕,眉頭一皺,似乎很意外,表情自然就更淡了,有些掃興、索然無味的意思。

    「武叔看的起你,是你的造化,居然拒絕,不識抬舉!」青年人見張揚拒絕,心裡一喜,這樣的螞蟻怎麼能和自己相提並論呢?

    「算了,不過年輕人,今天見到的,聽到的,最好不好說出去,包括你身邊的兩人,否則引來殺身之禍,好自為之!」武叔語氣冷淡的說道。「走吧!」

    青年人眉頭一皺,居然就這麼放過了?

    不過想想一個連一重天都不是的門外漢,只是最最基礎的心法,而且還是在世俗中,就如武叔說的,山外這樣的人不多,但總算有一點,但是一輩子就止於此了,能有多大的成就?

    不足為慮!

    車子駛進了紅葉村。

    對方一走,張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喘幾下,額頭、背後冷汗冒了出來。

    「老闆!」陳小虎和趙龍一緊張,馬上過來扶住。

    「我沒事,對方是高手,我們惹不得!」張揚大呼吸了幾口,才漸漸平穩氣息,這才說道。

    更隨後更多的是憤怒!

    他居然被人藐視了!

    那青年人產生的殺機的確沒錯,那青年人幾次想殺掉自己!

    什麼古武學凡夫俗子不得擁有?

    但或許是那武叔的話,讓他逃過一劫。

    以前不一尋求吐納的大成之境,有些不甘心;如今不成高手,更加不甘心!

    經歷這一遭,張揚三人快速的離開了村口,先抄後路,到了通往山裡一條路側的山頭上。在這裡先將單人帳篷搭好、隱藏好後,三人就輪流著去盯梢了。

    趙龍第一個去盯梢,伏在小丘後,張望著下面。

    張揚和陳小虎卻在談話。

    「老闆,剛才那撥人是不是也是跟那侯老闆的?」

    「這個不知道,或許他們另有目的,如果也和我們的目的一樣,那就危險了!」張揚有些遲疑。「小虎,這世界上有未知的東西存在,我可以感覺出那些人是高手,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連老闆都不是對手?」陳小虎吃了一驚。

    「是,感覺沒出錯的話!」

    「那這次——」

    「所以我在猶豫,這撥人的存在,給我們的行動增加了很多變數及危險!」張揚說道。

    有關古武一事,張揚沒打算和他們說起。

    這秘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不然真的容易引來殺身之禍。看那叔侄倆的態度,古武界似乎對功法的外流控制的極嚴。

    一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心態,非古武界中人擁有心法,都要廢掉修為、甚至直接殺掉!

    剛才,真的很危險!

    「小虎,這次要給你們帶來危險了——」張揚歉意的說道。片刻,他就決定繼續跟蹤,碧綠石的存在對他太重要了。

    尤其已經知道古武界的存在,尋找到碧綠石就更加的迫切了。那碧綠石居然是對內力增進有幫助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

    「老闆,保護你的安全是我們的職責,你去哪,我們也去哪,不過,既然那幫人那麼危險,我們得更加小心了!」陳小虎說道。

    「是啊,不知道這幫人是住村裡了,還是進山了!」張揚點頭道。他這時不會猜想武叔那幫人是來打獵的,肯定不是!

    不過,他們的行動他雖然感興趣,但絕對不會去關注。

    力量太弱時,產生好奇心也是致命的。

    不如避開!

    「不過,晚上得去摸摸侯老闆的底細,看有什麼消息,到時你和我一起去,趙龍留守這!」

    侯老闆的車隊進入紅葉村後,就先住了下來,不急著走。

    他們租借了一農戶的三間房,十多人擠了進去。那農戶拿到了不少錢,給客人做好簡單飯菜後,就高興的到鄰居家去借住了。

    每年到紅葉村的遊客,總有那麼些個,並不算多。但每一個都出手大方,這也算一部分紅葉村人的額外收入了。

    這事到誰家頭上,誰家高興。

    這次跟隨侯老闆來的,除了十名忠誠職業的手下外,再就是他的親侄子侯林濤了。

    侯林濤二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身肌肉,個子也不低,足有一米八,顯得很壯實。不過腮幫子上的一道長約五寸刀痕破壞了他的英俊,顯得猙獰。

    實際上,侯老闆的這個侄子,中學都沒讀完,就進入了社會混了,打架鬥毆更是一好手。這些找來的助手,實際上就是保駕護航的打手,而知道這次進山真正目的的,就叔侄倆。而侯林濤則是來鎮這幫人的頭子。

    侯老闆和侄子分到一間,其餘人都穿著厚厚的外套,在兩間土房裡擠著。住的條件不好,卻並沒有影響到眾人的情緒,到年底了,侯老闆開出了一人五千塊的薪酬,短的話三四天,遲的話十天就完成保護任務,受點罪,這錢就可以拿到了。

    哪裡找這麼優厚的工作去?

    他們就是一幫保安而已!

    只是比一般的要壯實,身手還過得去。

    入夜。

    村後山,兩個人影悄悄摸進了村子,他們不時的停下觀察四周,顯得很謹慎。

    紅葉村這時候除了少數人家仍亮著燈外,其餘都是漆黑一片,他們大部分人晚上睡的比較早,倒方便了夜行人行事。

    兩人一路小心謹慎,花了不少時間才摸到了侯老闆所住的那人家的房屋後。房屋後是一小片樹林子,但那裡卻有幾道小窗戶通往這戶農家的房屋,如果靠近窗戶,倒可以聽到裡面人的談話聲。

    這一路,村裡的狗居然都沒叫過。

    這兩人自然是張揚和陳小虎,身上摸了趙龍提供的一些液體,據說對付狗的追逐很有效果,一般狗聞到這味道,根本不會跟上來,反而跑的遠遠的,眼不見為淨。

    當然,經過特殊訓練的狗例外。

    知道了村裡有一撥高手存在,張揚和陳小虎就更加小心了,摸到這裡,花費了近三倍時間。生怕讓那些人覺察到什麼。

    張揚甚至推測,如果那撥人巧合的和這侯老闆的目的一致,那麼肯定晚上會來一探這裡的。

    而那侯老闆也會覺察到,又有兩撥人進來了(一撥是劉成四人,一撥是那武叔四人),會更加的謹慎小心。

    實際上,張揚時間選的頗為妙,就在他們爬在後窗上一動不動,耐心的等待竊聽,而大約十來分鐘後,前院一米五六高的土石牆上翻進來一人,動作極為敏捷輕快如豹狸,落地無聲,這家主人養只土狗,一見到此人,居然嚇得不敢吱聲,夾著尾巴縮在窩裡死活不出來。

    這人一身黑衣,略微聆聽了下,就很快靠近了侯老闆叔侄的那房間外,蹲在窗台外一動不動了。

    這人的靠近,張揚那邊是絲毫不知情的,更無法覺察到。好在他有心裡準備,不管什麼情況,絕對不會輕舉妄動,寧願在這耗時間,守株待兔。

    「二叔,那些人只是巧合吧,這裡人不是說冬天都有人進山打獵嗎?」

    「小心沒大錯!」

    「二叔,應該沒事了,連院子裡的狗都沒叫呢!」

    叔侄倆聊的,都是謹慎小心的話題,半句實質的也沒有。

    無論前院窗台下的那黑衣人,還是房屋後的張揚、陳小虎,都有點不耐煩。

    就在張揚以為今晚不會有收穫時。

    叔侄倆的對話轉折了。

    「二叔,那失真翡翠真的有人收?」候林濤此時也不敢相信。在二叔家裡,他也見過那『失真翡翠』,不過這人高價無人問津,低價的話二叔又不肯出手,純粹成了一累贅。

    他二叔忽然找上他,說要找那種失真翡翠,說掌握了一條唯一的銷售渠道,侯林濤自然高興。

    他二叔開出了如果找到礦山的話,平白算他一成的股份,或者五十萬元的好處費,這誘惑力可是很大。候林濤自己當然沒錢,家裡他爸可不待見他。

    這種事他想都沒想一口就答應了下來,不管成不成,至少有五十萬可拿,那可是五十萬元啊!

    侯老闆點著根煙,煙霧遮掩了他的面孔,低沉道:「是,這次也是機緣巧合,居然有人收失真翡翠,價錢還不錯——」

    「你知道市面上根本沒有失真翡翠的市場,也只有收奇石店的人或許感興趣,價錢自然高不了,這次碰到這麼個機會,如果能找到失真翡翠的礦脈,說不定我們能發一筆財!」

    他對這侄子說了一些真相,但大部分的內幕則沒說。

    面對潛在的財富,叔侄之間也要防備的。

    張揚頓時眼神一亮,居然就在這山裡?失真翡翠自然指的是他所找的碧綠石!

    他聽到了自己想要的內容。

    但那黑衣人卻聽的直皺眉頭,礦脈?

    居然是一幫探礦的,齊少要打聽的,自然不是什麼礦脈,這和古武界沒什麼關係。

    覺得自己打聽出這幫人的目的,黑衣人很快就離開了。這一走,那土狗才鑽出腦袋,朝院牆看了看,又回窩裡了。

    與此同時,劉成所在的院子,也遭了一名黑衣人的光顧竊聽。

    但是劉成偵察兵出身,很是謹慎,晚上根本就早早睡了,根本沒有什麼話題,那黑衣人什麼也沒獲得。

    月上柳梢,侯老闆叔侄睡了之後,張揚和陳小虎硬是又呆了一個小時,這才小心的離村回山頭上。

    這謹慎小心,的確讓他們又免了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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