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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no.021 亡者歸來 文 / 猛太奇

    「貴派的張五俠,吉人自有天象……」

    你那五弟不知道有多快活,屁份彩禮也不用出,就把我那漂漂亮亮的姑姑給娶去了不說,還幫他生了個擁有主角光環的牛b兒子……買一送一,打折優惠的萬利買賣,這筆帳又這麼算?

    殷揚面色古怪,心裡面還在念叨著,想當年張翠山那廝小登科的時候,殷素素好像還未成年來著呢!我殷家大虧呀……

    不提他在那兒胡思亂想,聽到對方這麼敷衍的回答,心下曾經思忖,五弟怕是凶多吉少的俞蓮舟,卻是火大了,正想開口發彪,卻被旁人搶先一步:「殷揚,你什麼意思?當年王盤山島一役後,只有你天鷹教的白龜壽未受損傷,完好地活著。難道你們還不知道謝遜那老賊的下落?」

    殷揚聞聲望去,想看看是誰這麼了得,都現在這種情況了口氣還敢這麼沖。一瞧之下,發現插話的人竟是崑崙派的西華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地想到,我跟俞家老二講話,你又算是老幾了?

    原來,上次在上海鎮天鷹教與正道三派之戰,崆峒二老被打得脾氣全無,峨嵋靜虛腕部的傷勢才剛痊癒,今天見到殷揚風頭無兩,場面上看來即便是武當俞二都敵他不過,自是不看敢亂說話的。

    只是,這崑崙派的低輩弟子,被打殘的雖非少數,作為領軍人物的西華子與衛四娘二人,卻是未受過傷,精神十足,西華子這個脾氣不怎麼好的草包,既然沒吃過大虧,自然又犯了渾人的毛病。

    當然,這要跟上回敵住崑崙派兩人的方西墨,出工不出力,只顧著借人磨練自己新練的左手劍法,也有很大的關係。

    看到殷揚掃了自己一眼,確是理都不理自己的話語。西華子如同被點燃的炸藥包,臉色脹得通過,惱羞成怒道:「好個邪教魔頭!你道爺問話你沒聽見麼!」

    殷揚尚未搭理他,站在他身後的一票天鷹教眾,卻是逮到機會,大大的不爽了。

    清脆的「噌!」、「噌!」兩聲,寒光一閃,箭袖中瞬間彈出六根鋒利的凶器。殷俊捏著拳頭,又一次進入到「金剛狼」模式。

    在他旁邊的封家父子,也是有飛刀的抄飛刀,用飛錐的拿飛錐,雙手各自夾了是十來把暗器,一時倒也很是熱鬧。

    當殷揚看到,自己左手邊的青龍壇主,也跟著瞎起哄,像模像樣地,摸出了個小圓珠,扣在其右手拇中兩指之間。看架勢,好似正在瞄準對過西華子那矮胖的身形,就不禁覺得好笑,心想就程嘲風那套半生不熟的「彈指神通」,也敢在神蛇壇封老大的「小封飛刀」面前賣弄顯擺?

    在殷揚古怪的眼神中,也知道自己的這手功夫尚不到家,別要攻敵不成,反而誤傷了自家教眾,那臉可就丟大發了。程嘲風衡量得失,決定不再亂出風頭,訕訕地一笑,將那不知道從哪兒摸來的鐵珠子,收回懷中,抱著雙臂,乖乖地看人家封家父子表演。

    在殷揚按住,氣勢洶洶,正欲趨前的殷俊同時,空中突然一連竄細微的聲音破空響起,卻是封弓影出手了。

    只見,在陽光反射下,十幾柄既長且細的亮堂飛刀,明晃晃地劃過長空,朝出言不遜後,引起眾怒,卻仍自不覺的西華子飛去。這些柳葉形的飛刀刀鋒凌利不說,狹長削薄的刃身更是使其飛行速度極快,一會兒就射到了敵人的面前。

    西華子沒想對方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一時間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在他身旁的師妹心思敏捷,足上微點,一躍而上,手中持著兩把短刀,電閃般地連連擊出,將封弓影七上八下,幾乎涵蓋了西華子整個身體,以及其有可能躲避路線的總共一十五把飛刀,給悉數攔下。出手的速度快極,可知其閃電娘娘的稱號,絕非是浪得虛名。

    西華子被自己師妹護了一次,反應過來便欲破口大罵,誰知那十五柄柳葉刀後,忽有一道纖細的金光閃過,只聽他「啊!」的一聲痛叫,右手便緊緊摀住自己的左肩。那裡,竟有一根金光燦燦的蛇形長錐插在上面!自是掩人耳目,藏在封弓影攻擊之後的封雪,一擊得手。

    西華子試著用手去拔那金錐,卻不想,此錐打造時根據蛇形而為,九彎十八曲的諸多螺旋,此時用力去拔,只試得他悶哼連連,也不過才起出一寸不到長短。可即使如此,西華子仍舊被疼得臉皮抽搐,滿頭冷汗,有點虛脫的被幾個崑崙弟子抬到了後邊去。

    俞蓮舟看得眉頭一皺。剛才,他欲出手幫西華子抵擋暗器的時候,發現殷揚一雙鷹目正緊緊盯視著自己,先前便吃過對方虧的他,此刻對於殷揚的忌憚,甚至早超過了老對手李天垣,不知道殷揚真實底細的情況下,當然是不敢妄動了。

    打掉了崑崙派的氣焰,封氏父子見好就收,各隱了柳葉刀金蛇錐,一派大家風範。倒是被大哥擋住,沒有過到手癮的殷俊,有些悻然,兩對爪子也不回收。就這麼亮在外邊,雙眼直瞅著對面的正派陣營,期盼著對方能再有幾個跳樑小丑跳出來,讓他耍耍。

    誰知,未等殷俊的小小願望實現,就跳出一個他收拾不了的傢伙。

    俞蓮舟臉色鐵青,看來是在強壓怒氣:「殷堂主!貴教的實力雖然雄厚,但行事終究太過妄為!自古邪不勝正,可不要逼得我等正道聯於一處,共相除魔才是!」

    近些年來,天鷹一教,在殷揚潛移默化的種種影響之下,本身的勢力大增自不用多說,其發展的方向方法,更是了做了許多的改變。如今,天鷹教在江湖中的口碑雖不怎麼良好,但也早非是原著裡,被人視為邪教,更因王盤山島事件,引得多派合力圍剿的困頓局面。俞蓮舟這般言語,實是已然氣極,話重得很了。

    「邪不勝正……邪不勝正?呵呵呵……」

    殷揚面對俞老二的威脅毫不放在心上,踱前兩步,笑得很冷,「何為正,何為邪?你俞二俠說得就算是麼!我便為『正』如何?天鷹教亦是『正』又如何?你們就這麼肯定,爾等才是所謂的『正』?」

    殷揚從來就沒有認為過,自己是什麼邪魔歪道。他只堅信,在江湖上,拳頭的大小,才是衡量事情尺度的唯一標準!

    俞蓮舟正欲作答,天鷹教眾後方,堅持站崗的望哨台上,忽地響起一聲響亮的呼喝:「有正經生意,不相干的客人避開了罷。」

    俞蓮舟一滯之後,凝然佇聽。

    而殷揚,早就猛地轉身,功聚雙耳,直往那處發聲處的望哨台後,繪有一頭展開雙翅,形狀威猛的黑色大鷹的巨大船帆望去。嘴唇微顫,喃喃自語:「不會吧,這麼巧?真……真的,碰上啦?!」

    仔細聽去,果然就聞一個清脆悅耳,婉轉動聽的年輕女聲,言道:

    「日月光照,天鷹展翅,聖焰熊熊,普惠世人。這裡是總舵的堂主。哪一壇在燒香舉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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