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驚艷出場
「大事？」看到艾米洛克.布驚惶的神色，學生們也有些緊張起來。
難道和菲諾爾學院有關？
「不要著急。」林遠雙手下壓，示意艾米洛克.布冷靜下來。「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林老師，這……皇帝陛下要召見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艾米洛克.布除了驚惶外，還是有一分得意。
「皇帝陛下召見你？那是好事啊，你慌什麼。」林遠愕然。
「可是……可是雖然侍衛沒明說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找我，但是我猜得出來，肯定是因為那輛車。」艾米洛克.布急道。「林老師，上次你說會有比卡斯曼還強得多的人物來找我，我還不信，現在我可信了。可是林老師，這是皇帝陛下啊，這……」
林遠哈哈一笑，拍拍艾米洛克.布的肩膀道：「皇帝陛下想找你做生意而已，難道你還擔心陛下強搶你的車不成？你說是吧，菲麗？」
「嗯？」菲麗一愣，隨即使勁點頭：「是啊，皇帝陛下人很好的，艾米洛克，不用擔心他為難你。」
其他學生們心中奇怪，林老師怎麼專門跑來問菲麗這個問題？
艾米洛克.布卻沒想這麼多，見菲麗肯定了林遠的回答，似乎也因此得到了安慰，點點頭，總算鎮定了下來。
「林老師，上回你說假如有更強大的人就來叫上你，這回皇帝陛下找來了，應該夠格吧？」
林遠嘿嘿一笑，其實這些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身為庫斯帝國的皇帝陛下，如果還看不出那輛車所蘊含的意義，那他也就白混了。
「讓你什麼時候去？」林遠又問。
「本來侍衛是想讓我立即和他一起進皇宮的，可是我想起林老師你的吩咐，就推脫說先要來找你，現在侍衛就在外面呢。」
「哦？」林遠抬頭看了一眼魔法鐘，發現此時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不由笑道：「那好，我們讓皇帝陛下請我們吃午飯。」
回頭交代了喀秋莎和貝蒂一下，林遠便拉著艾米洛克.布離開教室。
半個小時後，兩人才經過重重關卡，在皇宮內的一個小花園中見到了庫斯帝國當今的皇帝陛下。
當然，在林遠的心目中，他更多的身份則是菲麗的父親。
不過兩人剛準備向皇帝陛下行禮的時候，卻愕然發現，皇帝陛下的對面，蘭帕德正坐在那裡。
瞧他無比拘束的像是根本不知道把手腳往哪兒放的樣子，看來也沒來多久。
「林老師，還有這位叫做艾米洛克的小伙子，你們不用客氣，來，坐。」皇帝陛下依然沒有什麼架子，笑著指指自己對面的兩個空位。
艾米洛克.布還是第一次見到皇帝陛下，雖然不像蘭帕德那麼戰戰兢兢，但也多少有些緊張，慢慢挪過去，屁股勉強挨著凳子，算是坐下。
只有林遠因為菲麗的關係，私下裡已經見過這位皇帝陛下很多次了，根本沒什麼拘束，大大方方地一屁股坐下來，還搶先發問：「陛下，看來您早就知道我會來了？」
「嗯，侍衛早就回報給我，說艾米洛克這小子堅持要找你一起來見我。」皇帝陛下臉上現出一絲驚訝。「說起來林老師你還真是讓我意外，教學生那麼出色也就罷了，想不到連這件事也和你有關。」
說罷也不等林遠回答，直接舉起酒杯向三人示意。
三人也只好舉起酒杯回禮。
剛把杯子舉在嘴邊，林遠禁不住一愣，原來這杯裡居然不是酒，而是他最喜歡喝的香蘭。
林遠瞥了皇帝陛下一眼，心想這一定是菲麗告訴他的，可是他身為庫斯帝國的皇帝陛下，居然還會注意到這種細節，著實讓人佩服。
「艾米洛克，還有蘭帕德，請你們兩位前來，相信你們也應該知道是為了什麼事情。」放下杯子後，皇帝陛下開門見山地道。「前些天你們在廣場上展示的那輛車我感興趣，這次請你們來就是想讓你們仔細給我說一下它的特點。」
艾米洛克.布忽然從在懷裡一摸，掏出一份文件來，遞給皇帝陛下。
「陛下，關於這輛車的各種數據和特點，這份文件上都寫得很清楚，請您過目。」
「你倒是早有準備。」皇帝陛下笑了笑，接過文件仔細翻閱起來。
片刻後，皇帝陛下合上文件，摸著自己那蓬金色的鬍鬚思考了一會兒，這才道：「從這份文件上來看，這輛車實在是要比馬車好上無數倍，可是這上面全都是優點，我還想聽聽它的缺點。」
艾米洛克.布嚴重驚異之色一閃而過，這位皇帝陛下，看來絕對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陛下，這輛車的缺點當然也很多，比如因為這類車型只是剛剛發明出來，所以車體結構還不完善，經常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不過這些都是小毛病，運行一段時間後自然會發現，然後我們就能根據這些問題進行改良。現在我們艾米洛克商行最新造出的一輛車的構造就要比那天在廣場上演示的那輛完善的多，而且外觀也要漂亮不少。」
「哦？外觀漂亮？」皇帝陛下嘴角掠過一絲笑意。「看來我們溫德諾城的貴族們又要大出血了。」
林遠和艾米洛克.布對望一眼，大感震驚。
沒錯，之所以開始注重車的外觀，就是考慮到以後要走高端市場，把這些車賣給貴族們。
這些貴族們平時閒著無聊，又愛互相攀比，假如知道有這麼一輛漂亮而新奇的車，又有哪一個不想買一輛回去。
艾米洛克.布呼吸兩次，平復下心中的震驚，恭恭敬敬地向皇帝陛下道：「陛下，假如您對這輛車也感興趣的話，我可以立即回去吩咐他們做出一輛最漂亮也最完美的車來呈獻給您。」
皇帝陛下笑了笑，對艾米洛克.布的表示不置可否。
「相比較起來，我更感興趣的，則是這種車到底有沒有可能普及？」皇帝陛下轉頭指了指一旁一直沒敢說話的蘭帕德問道：「你上次可是說只有他一個合格的司機，那麼現在呢？如果還是只有他一個的話，那這輛車可以說毫無意義。」
艾米洛克.布看了林遠一眼，答道：「陛下，我想這個問題還是交給林老師來回答比較好。」
「哦？」皇帝陛下看向林遠，語氣便比剛才詢問艾米洛克.布時要緩和了許多。「你之所以非要讓林老師也過來，就是因為這個？」
「是的，陛下。」艾米洛克.布點頭應了一聲，不再說話。
接下來的事情，他知道已經和他無關。
而只看皇帝陛下對林遠的態度，他便知道，讓林遠和皇帝陛下來談這些事，遠比他和皇帝陛下談要好得多。
「那麼林老師，你來告訴我，這種車有沒有可能普及？」皇帝陛下向林遠問道。
「當然有可能。」林遠笑道。「陛下，假如不能普及的話，你覺得我會浪費這個力氣幫助艾米洛克來研究這輛車麼？」
皇帝陛下忍不住笑了起來，輕輕搖頭：「林老師你可是個聰明人，我當然相信你不會做這麼愚蠢的事情。」沉思一下，卻還是有些疑惑：「林老師，其實早在今天找你們之前，我就仔細研究過這個問題，我明白，這種車能夠普及的關鍵就在司機這一點上，可是我卻想不到該怎麼解決這個問題。莫非林老師你有什麼好辦法？」
林遠指了指蘭帕德道：「陛下，你知不知道蘭帕德是什麼人？」
發現林遠和皇帝陛下的目光同時集中在自己身上，蘭帕德的身子又是一縮，似乎比剛才還要緊張。
皇帝陛下看了蘭帕德一眼，搖搖頭：「我派人查過，他只是個很普通的小子，無論家世還是本身都很普通，所以我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成為這唯一的一個司機，難道他身上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不知道的？」
聽出皇帝陛下語氣中的一絲不甘心，林遠忍不住笑了笑，道：「陛下，其實你說得沒錯，蘭帕德本身的確很普通，但是他因為我的一個計劃，所以暫時變得不普通起來。」
「計劃？」皇帝陛下一挑眉毛。「什麼計劃？」
「只不過是個教育計劃而已。」林遠也在懷裡一摸，把剛才來皇宮之前回到自己宿舍拿出來的一份文件遞給皇帝陛下。「請陛下過目。」
皇帝陛下卻沒有第一時間接過，先瞅了瞅艾米洛克.布，再瞅瞅林遠，輕輕哼了一聲：「你們兩個，看來是早有準備啊。」
「陛下請放心，這都是對我們庫斯帝國有益的事情，您看過就知道了。」
皇帝陛下再冷哼一聲，這才接過林遠的文件翻閱起來。
這一次，他比看艾米洛克.布那份文件要認真得多。
才看了不到兩分鐘，皇帝陛下忽然「咦」了一聲，一改剛才靠在椅子上那副悠閒的模樣，騰地直起身，瞪大眼睛望向林遠，指了指文件向林遠問道：「林老師，你確定這上面說得都是真的？」
林遠肯定地點點頭：「陛下，雖然這上面的結果只是我推斷的，但是根據我和莎蘿在凱爾薩斯以及蘭帕德他們那群孩子們身上做的小範圍的實驗結果來看，我覺得這個推斷不會有錯。」
聽到林遠如此肯定的回答，連皇帝陛下都有些兩眼泛光，語氣激動：「也就是說，如果這個計劃成功的話，我們庫斯帝國有可能一下子多出……幾百萬名魔法師？」
「幾百萬名魔法師？」
聽到這個數字，艾米洛克.布和蘭帕德嚇了一跳，這怎麼可能？
林遠卻又搖了搖頭：「陛下請先不要激動，把後面的看完。」
皇帝陛下納悶地瞅了林遠一眼，終於還是依言繼續翻閱文件。
又翻了兩頁後，他臉上略顯激動地表情慢慢消去，反而開始緊皺起眉頭。
等到看完最後一頁，他合上文件，沉思了好一會兒，這才再次向林遠問道：「林老師，假如給你一年的時間，照你估算我們庫斯帝國有可能會出現多少個合格的魔法師？」
「一年？」林遠立即搖頭。「陛下，您不是魔法師，所以不明白匯聚魔法元素和真正地能夠施放魔法之間的差距。」指了指蘭帕德，續道：「就以蘭帕德來說，他現在已經可以能夠凝聚足夠多的風系魔法元素，但是距離成為真正的魔法師還差了很多。如果他能一直保持這個提高速度的話，我估計三年到五年內，他才有可能成為見習魔法師。」
「我能成為見習魔法師？」如果不是在皇宮中，在皇帝陛下面前，蘭帕德差點兒就要興奮地跳了起來。
而與他不同，皇帝陛下卻把眉頭皺得更緊了。
「林老師，那麼假如給你五年的時間，你能估算出這個結果麼？」
「合格的魔法師麼？」林遠歪著頭想了想，答道：「陛下，我不太清楚庫斯帝國具體的人口分佈情況，但是根據概率來估算的話，五年的時間內，一百個人裡大概會有一個人成為一級魔法師。」
「一百分之一？這樣很高了。」皇帝陛下皺緊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大笑道：「我們庫斯帝國現在總計有接近三千萬人，一百分之一的話，那就是三十萬，三十萬魔法師啊，哈哈，你知不知道，我們庫斯帝國現在總共也只有不到五萬魔法師，要是一下子多出三十萬，雷諾帝國和馬奇諾帝國還能拿什麼來阻擋我！」
興奮之下，他這個帝國皇帝，終於露出了內心的一絲真實想法。
林遠卻遠不像他那麼興奮，搖頭道：「陛下，如果您想靠魔法師數量的提高來征服這片大陸的話，我想這個可能性太小。」
皇帝陛下一愣：「為什麼？」
林遠在心裡歎息一聲，如果不是為了自己和莎蘿心中最遠大的那個理想，他還真是不想和皇帝陛下打這種交道。
「首先，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和接受這種教育，根據我和莎蘿的研究，最適合接受的人群，是十六歲以下的孩子。」
「十六歲以下麼？」皇帝陛下又皺起眉頭。「我們庫斯帝國十六歲以下的孩子應該只有幾百萬，也就是說，只能多出幾萬魔法師？」
「當然，陛下您也不能這麼算，這個教育並不是一次性的，完全可以長期開辦下去。您想想，假如這樣堅持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百年幾百年，那整個庫斯帝國將會多出多少魔法師？」
「對啊，假如能夠持續一百年的話，庫斯帝國的魔法師數量起碼也要增加十倍還多。可是林老師，你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還說不可能？」
「因為除了這一點外，還有一點很重要。」林遠道。「陛下，假如真地要推廣這個計劃，必然是非常大規模的，那麼您覺得這麼大規模的動作，雷諾帝國和馬奇諾帝國有可能不知道麼？」
皇帝陛下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想了一會兒，無奈地點點頭道；「林老師，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說，假如我們庫斯帝國想要推廣這個計劃的話，那麼就等於把這個計劃推廣到了整個法裡諾斯大陸，所以我們庫斯帝國不可能憑借這個計劃獲得魔法師數量上的優勢。」
隨即又歎了一口氣，有些意興闌珊地道：「林老師，既然這個結果你也知道，那你為什麼還要呈上這份計劃給我？這分明是在掉我的胃口嘛。」
想不到皇帝陛下也會開玩笑，林遠不禁莞爾。
「陛下不用擔心，雖然庫斯帝國不可能憑借這個計劃在魔法師數量上佔據優勢，但是這個計劃帶來的好處卻不僅僅是魔法師的數量上，還有很多其它的方面，比如……那輛車。」
皇帝陛下怔了一怔，隨即眼睛一亮，目光在艾米洛克.布和蘭帕德的臉上掃過，興奮地道：「沒錯，雖然我們阻止不了其它國家知道這個計劃，但是卻可以不讓他們知道那輛車的關鍵。」
「陛下，假如這份計劃成功了，那麼像蘭帕德這樣的孩子勢必會多上很多，到時候這種風力車就可以大量生產，也就可以大量運用了。」林遠微微一笑。「而陛下您今天召見我們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個麼？」
皇帝陛下和林遠交換了一個眼色，同時大笑起來。
秋去冬來，轉眼間又是數月過去，伴隨著股股寒潮的來襲，樹上的樹葉早已經掉落乾淨，並被寒風吹得不知去向。
菲諾爾學院內原本的鬱鬱蔥蔥此時也因為冬季的來臨變成了一片空蕩，唯一沒有變的，則是校園內似乎永遠也不會減少的人流。
「絲——」
一陣冷風吹過，雖然林遠並沒有覺得多冷，但仍然習慣性地抽了口氣，縮了縮脖子。
「林老師，你還怕冷啊？」一旁的幾名學生看到林遠的樣子，禁不住取笑道。
林遠嘿嘿一笑：「這是習慣，你們不懂。」
學生們互相看看，大笑起來。
「林老師，連這個也是習慣麼？」其中一名女生道。「那你每天下午都往研究院跑，又算不算習慣呢？」
「那是工作，怎麼能是習慣呢。」林遠沒好氣地道。「也就是你們這幫不工作的小鬼頭才把這個當習慣。要是讓我選的話，我才懶得每天上午上完課，下午還要忙著去研究院呢，連空下來看本小說的時間都沒有。」
「林老師，你這個抱怨得就不對了吧？這完全是你自找的啊。」學生們毫不客氣地反駁道。
林遠只能無奈地翻翻白眼。
是啊，這分明就是他自找的，又能怨誰呢？
幾個月前，他在和艾米洛克.布一起見到皇帝陛下的時候，向皇帝陛下提交了他和莎蘿一起精心準備的一個大面積推廣魔法教育的計劃。
在認真又仔細地向皇帝陛下分析了其中的利弊後，皇帝陛下只經過了幾天的考慮和研究後便同意了這個計劃。
庫斯帝國的皇帝陛下做事情一向都是雷厲風行，於是接下來的短短時間內，庫斯帝國上上下下便全部都行動了起來。
首先是皇家圖書館開始大量印刷林遠提供的魔法基礎理論書，其中包含了各種對於魔法的最為淺顯的講解，面向的讀者就是像凱爾薩斯和蘭帕德這種以前對魔法不太瞭解的人。
而經過在凱爾薩斯和蘭帕德身上的實驗後，林遠和莎蘿這次編著的基礎理論書要更加易懂，也更加容易對這些孩子進行引導。
除了皇家圖書館之外，皇帝陛下還下令庫斯帝國內所有的書店都要配合這一次的印刷與發行。
於是短短一個星期內，庫斯帝國內幾乎每一個城鎮每一個鄉村內都至少有了一套這些基礎理論書。
之後皇家魔法學院的魔法師們，以及在庫斯帝國內的各個願意接受帝國指揮的魔法師也分散開來，深入到每一個地方開始對這些書籍進行講解。
僅僅只過了三個月，從各地回饋來的信息中進行統計，便已經有接近三千名十六歲以下的孩子初步掌握了如何凝聚魔法元素。
而這個時侯，皇帝陛下卻已經等不及了。
又是一道命令下來，這些孩子中對風系魔法元素有感應的一千多名孩子便被集中到溫德諾城，統一進行培訓。
培訓項目是什麼？別的人不知道，林遠卻很清楚，那就是開車。
換句原世界的話來說，就是讓這幫孩子考駕照。
至於準備用來讓他們架勢的車輛此時卻早已經完工，就等著他們培訓完畢然後投入使用。
說起來，在這些項目裡面，最大的受益人無疑就是艾米洛克.布。
皇帝陛下一口氣從艾米洛克商行訂購了五千兩風力車，雖然價格比艾米洛克.布面向外界的定價略低，但是卻也沒虧待他，最後據艾米洛克.布偷偷告訴林遠的數據，光靠這五千輛車，他就足足賺了五萬多金幣。
而且這一千名孩子的培訓自然也交給了艾米洛克.布和蘭帕德。
雖然這次培訓沒有培訓費可拿，但是這代表著艾米洛克商行從此和皇帝陛下站在了同一戰線，以後需要培訓的孩子越來越多，皇帝陛下需要買的車也越來越多，那艾米洛克商行能賺到的錢當然也就越來越多。
再過個幾年，當法裡諾斯大陸上有資格駕駛這些車輛的人變得普及起來，真正面向普通人的車輛也可以上市進行售賣，那將又是一大筆收益。
可以說，光靠風力車這一個項目，艾米洛克.布就能夠做到好幾輩子衣食無憂。
當然，根據艾米洛克.布死活要和林遠簽下的協議，林遠也能夠從中分到三成的收入，所以他也沒什麼好口水的。
庫斯帝國的動作自然引起了法裡諾斯大陸上其它各個國家的注意，而也正如林遠所料，庫斯帝國根本沒辦法對此事進行隱瞞，甚至皇帝陛下還專門開了個宴會宴請各國使節，當中公佈了這件事，同時還邀請其它各國和庫斯帝國一同進行這個計劃。
其它國家當然不會覺得庫斯帝國會有這麼好心，於是他們拿到了這些資料後並沒有立即進行運作，而是大多在進行觀望。
可是當再過了一個月後，當這一千餘名孩子培訓完畢，庫斯帝國忽然對東南邊的古爾特王國宣戰，三天之內便佔領了古爾特王國的一小半土地。
這個小範圍的戰爭本身倒也不算什麼，在法裡諾斯大陸上很司空見慣。
但是庫斯帝國在這一次局部戰爭中體現出來的物資運輸能力卻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通常法裡諾斯大陸上的國家在進行戰爭的時候，為了調動各地的資源，會需要至少一個星期的時間來準備，可是這一次庫斯帝國從宣戰到結束卻僅僅只用了三天，完全稱得上閃電戰。
支持庫斯帝國完成這一點的，則是強大的後勤。
至於強大的後勤從何而來，除了庫斯帝國平時強盛的國力做基礎外，最重要的因素就是強大的運輸能力。
而這一千多名孩子和他們每人駕駛的風力車，正是造成如此強大的運輸能力的關鍵。
裝載量是普通馬車的三倍，速度是普通馬車的兩倍，持久力更是遠超普通馬車……
當其它國家看到風力車表現出來的各項數據後，幾乎同時都變得瘋狂了。
對戰爭稍微有瞭解的人都知道，當戰爭雙方本身差距並不大的時候，決鬥戰爭勝負的關鍵就是後勤，而有風力車做保障的話，後勤運輸難的問題幾乎立即得到了極大的緩解。
於是庫斯帝國的這一千輛風力車，頓時變成了所有國家關注的目標。
「林老師。」
前面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打斷了林遠的回想。
抬頭一看，卻是蘭帕德。
「你怎麼來了？」林遠愕然問道。這幾個月來，蘭帕德幾乎成了艾米洛克.布的專職司機，而艾米洛克.布現在可是大忙人，每天都要跑來跑去的，蘭帕德又怎麼會有時間來找林遠。
「是老闆讓我來找您的。」蘭帕德答道。現在艾米洛克.布的身份越來越重要，導致蘭帕德也跟著水漲船高，但是他一樣會和以前一樣稱呼艾米洛克.布為老闆。
「哦？有什麼事？」林遠繼續問道。
「我不知道，他在香奈兒酒樓等您。」蘭帕德搖搖頭道。
「好吧。」
「林老師，今天收到一個消息，梅洛不見了。」正當林遠準備鑽進車廂的時候，蘭帕德忽然低聲說了一句。
林遠頓時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