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銷量亞軍
既然沒有看到雷德，林遠和三名學生也就沒有耽擱，直接來到了溫德諾城最大的裁縫店裡。
這次和修妮她們三個一起來，林遠也只是參考的作用，畢竟劇本出自他的手。
而實際上具體到服裝的各種細節方面，三個女孩卻林林總總提出了數十條意見和改動，以至於到了最後，林遠壓根不知道這些服裝還算不算是來源於他自己的想法。
「林老師，這就是你不懂了。」看著林遠苦笑的神情，修妮居然還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反過來對他進行著教育。「表演不就是為了好看麼，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穿上那麼簡陋的服裝，給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誰還會來看啊。」
「就是。」莉莉塔隨聲附和。「真是想不通，按照林老師你說的那種衣服，會有人穿麼？」
林遠只能搖搖頭，轉向娜塔莎意圖尋求幫助，卻看到連娜塔莎也笑著站到修妮和莉莉塔旁邊，不用說也是贊同她們兩個的意見。
「唉——」林遠只能仰天長歎一聲。「豎子不足與謀。」然後忿忿然走出了裁縫店。
裁縫店和書店隔得並不遠，所以等林遠見到索恩司-西爾的時候，他的臉上仍然帶著這種忿忿的表情，搞得一臉笑容來迎接他的西爾有些莫名其妙。
「林老師，有人得罪你了？」西爾小心翼翼地問。
沒和林遠商量就擅自改動了《體育項目的意義和推廣》，雖然這個改動是好的，西爾有信心林遠不會反對，但他多少也有些擔心。
林遠瞥了他一眼，聳聳肩道：「沒什麼，幾個學生不聽話而已。」
見林遠並沒有什麼興師問罪的意思，西爾放下心來，笑笑道：「學生嘛，都是小孩子，偶爾不聽話也是正常。不過我知道林老師在學生們心中的威信一直很高，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哈，玩笑，玩笑而已。」林遠笑笑，在西爾的示意下坐好。「本來上個週末就想來找您的，可惜您卻不在。」
「我聽說了。」西爾呵呵一笑。「上個週末有個應酬，實在是脫不開身，不然林老師您來見我，我又怎麼可能躲開。這不，知道這個週末您還會來，我今天便一直在這裡靜心等著。」
「西爾老闆客氣了。」林遠應了一句，沉吟起來，關於改革受阻的事情，因為涉及的東西太多，一時間卻也不太好說。
雖然上個星期來找西爾之前他已經想好的說辭，但經過霍克老頭那一番訓斥後，林遠現在的想法多少起了些變化，有很多地方，說法就會和以前不大一樣。
「林老師有話不妨直說。」看出林遠的猶豫，西爾也皺起了眉頭。現在他和林遠可是合作夥伴的關係，如果林遠出了什麼問題，他多多少少也會受到一些影響。
「其實是這樣的……」林遠想了想，決定還是把事情盡量簡化和直白地說。
聽完林遠的講述，西爾皺眉想了想：「按照林老師的意思，也就是說，想要把這本書推行到各個初級魔法學院作為教科書的想法，已經不可行了？」
林遠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畢竟上次說服西爾，其中這一條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而現在卻來告訴他這條路子行不通，未免就有些小人了點兒。
誰知道西爾卻突然笑了起來，笑聲中居然還帶著幾分歡快。
林遠愕然望著他，心想這老頭該不會連這個刺激都受不了，發瘋了吧？
「林老師，您莫非是在擔心我責怪你？」西爾一邊笑一邊道。「其實您大可不必擔心，我也有事情想向您賠罪的。」
「什麼事情？」林遠更是愕然。
「上個週末您來到書店的時候，是不是看到那本《體育項目的意義和推廣》了？」見林遠點頭，西爾續道：「那您應該知道，那本書和您給的樣書已經有些不同，我是在沒經過您的同意之下擅自改版的，說起來，我還一直擔心您會來責備我呢。」
林遠啞然失笑：「西爾老闆這話從何說起，既然我把樣書給了您，當然信得過您。再說那本書改版後比起樣書已經好了不少，而且售價未變，我倒是有些奇怪呢。」
「是不是奇怪我居然會做賠本生意？」西爾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意。
林遠乾笑兩聲，他的確是在懷疑，像西爾這種一副奸商模樣的人，怎麼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其實林老師你倒是猜錯了。我這樣做，非但不會賠本，反而賺了更多。」西爾搖搖頭歎道：「林老師，從您把樣書交給我到現在，總共只有10天，您知不知道，這10天裡，這本書賣出去了多少？」
「多少？」
西爾伸出一個手掌，笑瞇瞇地道：「500多本。」
林遠大吃一驚，雖然從西爾如此鄭重其事地說起這個時，他就知道數量絕對不少。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短短十天內就已經賣掉了500多本。
雖然和《混合魔法理論和基礎》的一萬本簡裝版兩個月內被訂購一空完全無法相提並論，但是這本書可不是魔法理論書，上面也沒有霍克老頭和薩格拉斯這兩位大魔導師的署名，同時還沒有任何的前期宣傳，卻能夠在10天內就賣掉500本！實在是讓林遠大出意料。
更何況，這還僅僅是西爾這一家書店的銷量，如果把這個數據擴大到整個庫斯帝國，甚至整個法裡諾斯大陸，那成績該是多麼的驚人。
「林老師，如果您去看一下本店近期的銷售榜，就會發現，這本《體育項目的意義和推廣》的銷量，僅次於《**師傳奇》。」
這個什麼《**師傳奇》，正是林遠一直追看的那本娛樂小說。也是這段時間以來最受歡迎的娛樂小說，《體育項目的意義和推廣》這種完全可以被當做教科書的東西，居然銷量僅次於它，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
「銷量居然這麼好，我還真沒想到……」林遠禁不住喃喃道。
西爾嘿嘿一笑：「不要說您沒想到，就算是我也同樣沒想到。剛開始印刷的100本很快就賣完了，然後我在加印的時候，就自己做了一下改動，讓它更好看一些。其實這也是我們這一行的慣例，賣得好的書，包裝就是要比別的書好一些，因為這樣可以吸引更多的顧客。」
「這個您不用再解釋了，我明白的。」林遠點點頭，這個手法，無疑就是讓資源盡量集中，然後從中獲得更大的利益。可以說是很平常的商業銷售策略。
「事實證明我這個決定很正確，雖然成本稍微提高了一些，但是因為賣得多，所以其實還是賺了不少。」西爾又道：「按照行規，林老師您現在其實已經可以獲得分成了。您來之前，我算過，截止到昨天，總計已經賣出542本，按照我們的協定，您應該獲得37枚金幣。」
林遠連忙擺擺手：「這個先不著急。」摸了摸左手中指上的碎間戒，放棄了把他這些天寫好的一部分關於混合魔法的理論書拿出來的想法。
本來他來之前是準備靠這個繼續拉攏下西爾，好保持兩人之間的合作關係。可是現在聽喜兒這麼一說，光是《體育項目的意義和推廣》就很出人意料地賣出了這麼多，而再看西爾笑瞇瞇的樣子，顯然兩人的關係仍然在金錢的紐帶聯繫下顯得十分牢靠。
這樣一來，這本書就不忙著先露了底。
略略沉吟一下，林遠又道：「西爾老闆，雖然我承認這個銷量非常讓人高興，但是這樣似乎還遠遠不夠啊。」
西爾一愣：「還不夠？林老師你的意思是……」
林遠皺起眉頭，悄悄桌子道：「我的本意是想通過這本書，把上面記載的體育項目真正在法裡諾斯大陸上推廣開，雖然10天賣了500多本的成績很驚人，但距離我這個目標，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啊。」
「原來如此。」西爾哈哈一笑。「林老師，您難道不知道一句老話，叫做心急吃不到熱奶酪麼？發行書這種事情，不必急於一時。您想把這本書髮型到全法裡諾斯大陸上去，我又何嘗不想。現在這本書擺明了會賺錢，發行得越多你我都掙得越多。就算您林老師心胸寬廣不在乎這些錢，但您該不會以為連我這樣的俗人也不在乎吧。」
林遠忍不住在心裡連連點頭，誰要是說這老頭不愛財，那才叫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