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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西遊傳道,佛魔崛起 第十七章 官司纏身,唐僧割肉 文 / 夜之冊

    通天河畔,元始天尊出招,啟用蛟魔王,使得孫猴子對佛門種下了懷疑的種子,而西遊隊伍也離心離德,難以和睦。

    幾大徒弟本來就對唐僧這整天唸唸叨叨的老傢伙不屑一顧,這老東西只懂如何參禪念佛,卻不曉人情世故,又不會伏魔降妖,手無縛雞之力,一遇到妖魔鬼怪便軟了下來,人都嚇得哆哆嗦嗦,毫無半點氣度,虧得他們每一次都要捨生忘死的相救,卻被這老和尚之後一句佛祖保佑,菩薩庇護給糊弄過去了。

    唐三藏還真以為自己是吉人天相,滿天神佛相助,逢提便是西天如何,連自己徒弟的功勞都不記得一星半點。

    孫悟空等幾個徒弟對唐僧的所作所為看不過去,更對他整天洗腦式的教育頭疼欲裂,待他就像是瘟疫一般,唯恐避之不及。這幾個徒弟本就是各有所屬,不是栓在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他們巴不得趕快取完經,完成自己的任務後有多遠滾多遠。

    可是,他們這願望是注定不成了。

    通天河畔過後,繼元始天尊之後太上老君又上馬了。

    不同於元始天尊千方百計詆毀佛門,老君只用上了一計--拖。

    一個拖字訣,將西行唐僧害得好苦好苦!

    天定佛門八十一難,唯有歷經所有劫難方能得成正果,而佛門才能大興東土。當初元始天尊便想若是取經人意志不夠不能走完取經路,那即使是天數興佛也無可奈何,於是出招百般刁難取經人。老君不敢寄希望於此,他倒是想若是能夠把八十一難給拖下來,拖沓個七八十年,唐僧一介凡人,壽元有限,到時西遊豈不是無疾而終。

    因此,西遊人馬的行走速度被迅速的耽擱下來,猶如蝸牛行路般不見希望,一個劫難往往就要花上數月功夫還不見效果。

    尤其是老君還將他身邊的看爐的金角銀角兩個童子,坐騎青牛都給一一遣下山去為難取經人唐僧,這些妖怪身上都帶著老君貼身收藏,不顯於世的寶貝,例如幌金繩、七星劍、紅葫蘆,金剛鐲等等,個個神通廣大,孫猴子在這些寶貝下吃了大虧,只好遊遍三山五嶽,天涯海角敬請諸仙相救。

    諸仙哪敢對太清聖人的門人出手,一陣應付,往往是快速敗走。

    孫悟空只能是從神仙們的言語中打聽這些妖怪的來歷,而後不得不親上兜率宮來請太上老君出手。老君倒是乾脆,也不拖拉,直接將這幾伙妖怪給收拾了。他的門人應得天數,主動下界設劫,雖說為妖為怪卻從未作亂,因此人教也從西遊中得到了許多功德。

    然而,等到唐三藏被解救出來之後,佛門眾人才發現出問題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仙佛對時間倒沒啥感覺,可一見區區幾個劫數竟然已經拖沓了十幾年,當初唐三藏一個年輕俊長老如今變得毛鬢髮白,始有衰老的跡象,再加上旅途諸多驚嚇,隱有力不從心的感覺。

    頓時,佛門便明白了老君的計謀!

    不愧是聖人之首,簡單一計竟然有如此效果,這唐三藏吃了這麼多苦頭,幸虧還有堅強的意志支撐下去,可是接下來再是這般又會如何?

    佛門各大佛祖驚得渾身泛起冷汗,迅速派下諸多高手隨時保駕護航,防止再有這種拖沓的情況出現。

    老君不過一笑,也沒再遣下哪一妖怪入世刁難,而是又再生一計!

    話說唐僧經過幾年的囚禁生活,終於被老君親自出手,從青牛精的手中被解救出來。

    這幾年囚禁生活,唐僧也吃了不少苦,才過金兜山金兜洞的獨角兕大王那裡幾天,他的肚子便叫屈了。

    這一路荒山野嶺,日子難熬,雖有乾糧可食,但吃起來如同在嚼蠟一般。師徒四人都沒有胃口吃東西,就連小白龍化成的龍馬也開始挑食,每日草草填飽肚子就上路。唐僧實在是受不住,便要孫悟空前去化緣。

    孫悟空就像是解放一般飛上了天眨眼間不見人影。唐僧之前被困十數年,悟空雖然也要拜請滿天神佛出手,但卻趁機偷懶,終於是過上了一段舒舒服服的日子,這也致使他養成了拖拉的習慣。現在一見唐僧吩咐就馬上應下,然後找個地方休息幾天再來稟報,什麼方圓千里無炊煙,什麼此地無人信佛和尚無法化緣,總之借口一堆,唐僧也不曉得。

    孫悟空一去便沒了音信,唐僧等了幾天便不耐煩,還要吃著硬邦邦的乾糧等候他回來,不知心中有多窩火。不但是他,豬八戒和沙和尚也是如此,於是便想留下老和尚一個人在那裡待著,自己二人出去化緣,反正他遇難也沒生命危險,誰怕呢!

    豬八戒和沙僧剛要前行,走了不遠那松林中突然出現一頭狼,唐僧被這狼嚇了一跳,豬八戒抄起九齒釘耙上前打死那狼,唐僧方才放心,不過這狼被打死了,那狼的主人卻找來了。

    說來也巧,這狼乃是寶象國一獵戶黃松餵養的,用來幫助他打獵,現在被豬八戒一釘耙打死了,這事就結下了。

    狼剛死,黃松就出現了,只是那豬八戒和沙僧長得嚇人,黃松雖然膽子大,可也不敢上前找麻煩,只得掉頭離去。

    黃松走後不久孫悟空化緣回來了,氣得三藏要死。師徒間習慣的吵了一架,而後四人吃過齋飯後繼續前行。

    走了不遠,孫悟空拉著豬八戒離開唐僧不遠,悄聲道:「呆子,你可知道俺老孫為何回來那麼遲?」

    豬八戒搖搖頭道:「猴哥,我怎麼知道你回來那麼遲是為何,莫非你偷吃?」

    孫悟空笑道:「俺老孫在前面遇到一片西瓜地,如今這天氣好是六月,那炎炎夏日曬得人心煩意亂。俺老孫便去摘了兩個解渴,那西瓜當真是甜美啊。俺老孫因此在那裡躺了幾天,現在還想再去摘兩個嘗嘗。」

    豬八戒連忙拉住孫悟空,口水直流三千尺,笑道:「猴哥,那西瓜地在哪裡啊?你偷吃了,師傅可沒吃到,俺老豬想摘兩個回來給師傅嘗嘗。」

    孫悟空暗笑這貨不老實,指點那豬八戒西瓜地的方向,豬八戒打聽好方向後立即朝唐僧道:「師傅,俺老豬先去前面探路,你們快跟上啊。」豬八戒說完就離去。

    唐僧不解的問孫悟空道:「悟空,八戒這是怎麼了,平時也不見他前去探路啊?為何今日會主動前去探路?」

    孫悟空牽著馬笑道:「師傅。這呆子估計是發現了前面有好事,他等不及了要前去觀看,也好撈點好處。」

    唐僧道:「悟空,八戒雖然喜好貪小便宜,可也是你師弟,分明就是你哄騙他前去探路。若是前面有妖怪,你不是害他麼。須知你們師兄弟得相親相愛,互相幫助,怎麼能相互算計,你這樣是不對的……」

    唐僧又開始囉哩囉嗦的教導孫悟空。那猴子聽得實在不耐煩,打斷唐僧的教誨,道:「師傅,既然您擔心那呆子,俺老孫這就去看看他怎麼樣了。」說罷朝前方跑去,兩三下騰摞就消失不見。唐僧見得孫悟空離開無奈的歎口氣,朝沙僧發洩那長篇大論。

    豬八戒離開不久就找到那孫悟空說的西瓜地,這片西瓜地裡的西瓜個個圓滾飽滿,看樣子也知道是熟透了。這些西瓜被豬八戒看見後,當真是心動難耐,那豬頭看看了四下無人,立即鑽進西瓜地,趴在田里拿了一個西瓜就開始吃。

    孫悟空離開唐僧後跟著到了那片西瓜地,但見這西瓜地中到處是西瓜皮,孫悟空四下看了看,但見遠方有人到來,孫悟空連忙變成一蚊子,藏起來。

    「抓賊啊。快來抓賊啊。」一老漢拿著鋤頭朝豬八戒衝了過去。那豬八戒見得老漢追來。連忙逃跑。

    這老漢畢竟是凡人,那裡能追上豬八戒。只是一會的時間那豬頭就跑不見了,老漢無奈只能回去。

    這豬八戒跑掉後,定下心神朝唐僧那趕去。豬八戒剛回去,孫悟空就笑道:「呆子,剛才你遇到什麼好事,竟然吃得肚子圓滾。」

    豬八戒喪氣道:「什麼好事,根本就是壞事,剛才遇到一個妖怪,被追趕幾十里,還好俺老豬跑得快,否則就被妖怪抓了去。」

    孫悟空道:「那你遇到地妖怪是什麼妖?前方又是什麼地?」

    豬八戒道:「那妖怪來去如風,看不出是什麼妖怪,前方地界未曾打探清楚。」

    孫悟空上前抓住豬八戒的耳朵道:「好你個呆子,前方分明就是寶象國,那裡來地妖怪,你先前偷吃別人的西瓜,被追趕回來,現在竟然想哄騙師傅,該當何罪?」

    豬八戒苦求到:「師傅,弟子知錯了,你快讓猴哥罷手啊。只怪弟子聽信師兄之言,貪嘴中計,您就饒了我吧。」

    唐僧道:「悟空你還是饒過八戒吧。」孫悟空放了豬八戒,那豬頭立即跑到唐僧身邊道:「師傅,先前猴哥告訴我前面有片西瓜地,他就是去吃西瓜,才遲遲化齋回來,俺老豬想為師傅也摘兩個回來解渴,不想那西瓜的主人追來,這全是那猴子算計我,說不定那西瓜的主人也是他找來的。」

    唐僧道:「八戒,你身為出家人怎麼能偷東西呢?」

    豬八戒連忙道:「師傅,俺老豬也不想啊,只是想去化緣求得兩個西瓜帶回來,不想我剛去那裡就看到一地的西瓜皮,還有那西瓜的主人追來,我看這就是猴哥算計我地。那西瓜也是他吃了,然後讓俺老豬來背黑鍋。」

    一眾人吵吵鬧鬧的繼續西行,直到到得那寶象國中。

    這師徒四人剛到這裡,立馬有官府的衙役上前捉拿四人。豬八戒見得這些衙役要拿自己,輕輕朝這幾個衙役一推,那幾個衙役立即被推倒路邊砸壞不少店舖。

    這下好了,唐僧四人拘捕,那官府立即派出更多的人前來,唐僧無奈只能跟著這些官府衙役去那衙門。

    到地公堂後,唐僧將自己來路說明,那知縣拍案道:「好你個大唐高僧,先前你不但打死獵戶黃松家的狼狗,更是偷了李老漢家的西瓜,剛才你拘捕之時又打壞好幾家商舖,如今這幾家人都來狀告於你,要你賠償損失,你可認罪?」

    孫悟空道:「我們幾時打死獵戶家的狼狗,又幾時偷了西瓜?至於這打壞的店舖,若非你們前來抓我們,又如何會惹出這些事端?」

    知縣道:「人證物證俱在,你們還想抵賴。那獵戶親眼看見你們打死他的狼狗,李老漢更是追了你們幾里路,只是你們跑得快,未曾追上,至於先前那些店舖被打壞,也是因為你們拘捕才會惹出這些事,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說?」

    獵戶朝知縣拜道:「大人就是那豬頭的和尚,是他打死了我家狼狗。」

    李老漢道:「大人,那豬頭和尚偷了我家所有的西瓜。」

    豬八戒道:「獵戶,你家地狼狗被打死,除了你又有誰看見了?李老漢,你家的西瓜被偷,誰又能幫你作證了?」

    獵戶和李老漢相互看了看,獵戶道:「你家師傅能作證,他見到你打死了我地狼狗。」

    李老漢道:「你吃光了我家的西瓜,你那肚子裡面還有西瓜能作證。」

    豬八戒小聲對唐僧耳語幾句,道:「你們分明就是誣告我們,我們沒有打死你家的狼狗,也沒偷吃你的西瓜。至於那幾家店舖更是你們胡亂抓人,惹出來的,怪不得我們。」

    旁邊,師爺經過分析,終於說道:「回稟老爺,那豬頭用釘耙打死了黃松家狼狗,有狗屍為證。」說罷有衙役抬上來一條打死地狼狗,師爺上前看了看,道:「這狼狗確是釘耙打死,而且這傷口上已經標明那釘耙還是九齒。李老漢,你家的西瓜也是那豬頭吃地?」

    李老漢道:「小人親眼看見那豬頭和尚偷吃我家地裡的西瓜,只是當時沒追上那豬頭。」

    師爺走向豬八戒,圍著他走了三圈,忽然伸手從豬八戒身上拿下一物,道:「這是豬頭偷吃西瓜的證據,還有那豬頭衣服上的西瓜水漬,也能證明。先前那豬頭手中拿著釘耙拒捕之時各位衙役可曾見得那釘耙模樣?」

    一眾衙役點頭道:「見得,見得。那釘耙就是九齒的。」

    師爺道:「兩個案子都能證明這豬頭是罪犯,那大人請公斷吧。」

    知縣道:「還有那幾家商舖被毀,又該如何判定?」

    師爺道:「他們是拒捕的犯人,這搗毀的商舖自然也是因為他們而出,這事還用說麼?」

    知縣點點頭,拍案道:「大唐高僧弟子豬八戒,打殺獵戶家狼狗,又偷盜李老漢家西瓜,更是拒捕毀壞多家商舖,現在本官判定,大唐高僧四人賠償各家損失,另將豬八戒收監關押一年,以示懲戒。」

    豬八戒聽得這知縣所說,連忙朝唐僧求道:「師傅,快救救我啊。俺老豬還要陪您西去取經,可不想呆在這裡一年啊。猴哥你幫幫我吧。」

    孫悟空笑道:「呆子,你自己犯錯了本就該留在這裡,大不了等你出來後趕上我們就是了。放心吧,師傅有我保護沒事的。」

    唐僧心軟,見得豬八戒犯錯被抓,心下也認為是自己教導無方,道:「大人,徒弟犯錯,我這做師傅的也有過,便由貧僧代他受罪吧。」

    沙悟淨道:「師傅既然受罪,弟子自當跟隨,弟子願與師傅一起入獄。」

    知縣道:「大唐高僧,我們寶象國的律法可沒有代人受罪的,您還是西行繼續取經吧。」

    師爺道:「大人這豬八戒犯錯,唐僧教導無方卻是有罪,他既然想代豬八戒受罪,那便讓他們一起坐牢受罪吧。至於那商舖的賠償,不知大唐和尚可有錢還債?」

    唐僧道:「我們都是出家人那裡有錢還債?」

    「大人!」師爺這時候站出來說道:「這大唐和尚聽說乃是佛門聖僧轉世,吃上一塊唐僧肉能夠長生不死,不如就拿他一塊肉抵償吧,若是成了,也就放了他們師徒。」

    師爺一說完,又轉身對著堂下有些慌張的唐僧說道:「大唐聖僧,不過是區區一塊肉,抵償你們師徒幾人一年的牢獄之苦,你意下如何?」

    唐僧反覆思慮了良久,的確,用身上一塊肉換取一年的自由是值得的,更何況他如今五十而知天命,西天不知還有多遠,豈能再耽擱下去。

    唐僧一想,終於下了決心:「貧僧願意!」

    而後,唐僧當眾割下一塊肉分成兩半補償獵戶黃松以及李老漢,這肉被在場圍觀的百姓高價搶購,分得此肉的百姓吃了下去之後雖然感覺這唐僧肉吃起來神清氣爽,療效不錯,但不見返老還童,長生不老的感覺,直言唐僧愚弄百姓。

    知縣也是花了大價錢買下唐僧肉,發現沒有效果之後勃然大怒,道:「大膽唐僧,前有教徒不嚴,後有愚弄百姓。你屢犯佛門戒律,如此下作之徒,定要於你報應。來啊,將這潑徒拿下,與徒弟三個一併關押三年。」

    三年?師徒四個被嚇到了!

    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裡關上三年,誰知道出來後是個啥樣?

    孫悟空連忙喊道:「大人,俺老孫可沒犯法啊,你可不能把我也一起打入大牢啊。」

    知縣道:「你們四人是一起的難道不是一起受罰?」

    師爺笑道:「大人,難道一個人的老爹犯小罪,他兒子也得跟著受罪?」

    知縣點點頭道:「也是,這豬八戒犯錯。唐僧只是有失則之過,孫悟空無罪,卻不該受罰。」

    唐僧見得孫悟空如此恨鐵不成鋼的歎道:「悟空,你們都是師兄弟,為何見死不救呢,需知師兄弟間應該互相幫助才能齊心協力,你這樣如何能到的西天求取真經。」

    孫悟空朝唐僧笑道:「師傅。您不會真想呆在這裡三年吧,那樣我們如何西行取經啊?您不讓俺老孫對凡人施法,我總不能也跟著您一起等上三年。總得想想辦法,離開這寶象國。」

    唐僧點點頭。道:「如此也好,你便去尋找化解之道,也好讓我們能盡快離開這寶象國,繼續西行。」

    那唐僧三人則被關進監獄中,而孫悟空離開縣衙之後便一直跟在師爺的後面窺探。

    師爺回到自己的附中,擺下宴席,只是那宴席多了一副碗筷。

    倒上兩杯酒,師爺笑道:「你這猴子倒是機靈,居然找到我這裡來。正好我這缺了一人陪我喝酒,要不我兩喝兩杯。」

    孫猴子現出身形坐在師爺對面,一點也不膽怯,拿起桌上的一飲而盡,說道:「我該如何稱呼你呢?師爺」

    師爺把玩著酒杯道:「名字只是一個代號罷了,你要叫我什麼是你的事,只要你知道是我就成了。」

    孫悟空點點頭道:「也是,對於你來說這名字的確是代號。你讓那和尚入獄,不會也是受人指使吧?」

    孫悟空並不笨,這些年來陪著唐僧西行,他也隱隱發現了許多問題。旁敲側擊之下,不但大致瞭解了天地各大勢力的分佈,也隱約的明白了些上古秘聞。雖然對於道佛之間的明爭暗鬥他不大清楚,但也聽了不少閒言碎語。

    師爺道:「佛門戒律不得偷竊,不得殺生,不得惹事是非。豬八戒三樣皆犯,活該他受罪。那和尚自己太頑固,活該有這牢獄之劫,你說這是怪我麼?」

    孫悟空道:「你這算計卻是厲害,若是俺老孫遭遇此事,只怕也得受罪,不過這老和尚的確是該教訓一下了,整天吵得俺老孫頭疼,終於可以清淨了。」猴子說完,一下子搶過酒壺,大大方方的喝了起來。

    師爺一看,倒也頗覺有趣,於是乎好心的對猴子講解道:「凡間紛爭,神仙之術是沒作用的,需有凡人手段解決。你先去請訟師遞狀紙,來上幾次會審。若是不服,還可繼續告狀,或許到時候上達天聽,驚動寶象國國王,唐僧就能夠早一兩年釋放。若是不成,三年之後這唐僧也無法怪罪於你,畢竟佛祖本事再大也沒神通幫他洗罪呀。」

    「哈哈哈!多謝師爺美言。」猴子聞言連連抱手感謝,看來他對別人算計唐僧很是高興。

    師爺做完這一切之後,便欲離開,他看著孫猴子還在那裡對著餐桌風捲殘雲,最後說道:「我叫玄都,以後有緣還可再見!」說完,一眨眼便消失不見,毫無蹤跡。

    孫猴子反應過來,看著玄都離去的地方,默默的念叨著他的名字。

    搖搖頭,也不想再理這些煩事,抱著一旁早已準備妥當的大酒缸一直狂灌。

    良久,一聲叮嚀,醉了!

    晴空萬里之上,黑白雲氣鋪天蓋地,凝聚成八卦太極之勢,道道磅礡劍氣由上至下踴躍而入。

    三條人影深陷其中,不但疲憊的應付來自腳下的陷阱,還要對上高空無窮無盡的劍氣。

    忽然,玄都**師一現,手指一招,黑白雲氣一分,人教至寶太極圖隨之飛到了手上。而天上的劍氣似乎也聽到了招呼,紛紛凝聚成一幡,回到了一人手上。

    「想不到啊,為了對付我們幾個,竟然連太極圖和盤古幡這等教主至寶都拿出來了,還真是看得起我們!」掙扎出來的其中一人,也就是佛門四大菩薩之一的普賢說道。

    拿著盤古幡,站在玄都旁邊的廣成子立馬回應:「觀音,普賢,文殊,你們這三個叛教之徒,今日非要好好懲戒你們不可。」

    廣成子此話一出,三大菩薩大驚。他們奉聖人之命來照看唐僧一行,免得再讓他中計。本以為這點小事容易得很,沒想到今天陰溝裡翻船,難道真的要命喪此耳?

    「如今不是時機,師弟,讓他們走吧!」玄都拒絕了廣成子的意見,放了三大菩薩。今日若是在這裡解決他們,難免會與佛門提前爆發戰爭,到時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觀音文殊三人見玄都放人,心中暗喜,也不多說,馬上灰溜溜的逃回,而玄都也領著兩教人馬回去。

    天上,雲卷雲舒,安謐靜怡。

    地下,鑼鼓喧天,早已經是鬧翻天了,大唐聖僧出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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