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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西遊傳道,佛魔崛起 第十四章 禍水東引,五莊活樹 文 / 夜之冊

    數日過後,逍遙拄著一把質樸的木拐,恬淡的走出無根山,臉上掩不住一抹笑意,看來他在楊眉那裡可敲詐了不少好東西哪!

    六顆楊眉果,能夠恢復逍遙大半法力修為的靈果;手上的拄拐,於楊眉身上的白眉所取,乃是空心楊柳樹本體上最嫩最好的部位,極品的先天靈寶;再加上雙方合力探求而得的天機演變,對接下來的大局走勢有了很大的認識;最重要的是能夠面對面的認識到楊眉大仙這個隱藏起來的終極**oss。

    混沌大神,手上誰無一張兩王牌在手,其能耐絕非任何人可想。楊眉雖然懼怕天道,但絕不是束手無策之輩。逍遙這次初次見面,即拉近雙方距離,也是認識彼此,免得以後被其暗算。

    說起來,楊眉和逍遙雖然已經口頭上答應成了聯盟之勢,但不是表面上那般同心同德,最起碼雙方還是有保留,誰也無法肯定在最後關頭的到來各自會站在哪一方?

    這一次會面,嚴格說起來只是個互進互利會罷了!

    逍遙走出無根山,滿意的呼了口氣,迎著和煦的日光一陣冥想,略微理清這幾天沒有關注到的洪荒大事。

    突然。他詭異的笑了一笑,無奈的搖了搖頭,望著西牛賀州趕去。

    這次,他拜訪多年未見的老友去了!

    話說逍遙和楊眉閉關演算天機這幾天,風雲變幻,三界鬧了個天翻地覆,一向在世人眼中有著謙謙君子,老好人之稱的「地仙之祖」鎮元子發瘋了。

    不錯!這老貨發瘋了!不僅發瘋,還發癲呢!

    鬧闡教,惹佛門,誰說他不瘋?痛痛快快的做完這些以後,竟又與佛門弟子孫悟空結拜成兄弟,這不是發癲又是為何?

    總之,鎮元子種種行為在世人眼中看不透,看不懂!

    具體說來還是要講到鎮元子應元始天尊之邀請,趕往清微天聽講。他走不到數日,五莊觀終於迎來了陳傳和唐僧的兩支西行隊伍。

    唐僧在五莊觀之前得到如來的托夢,如來親自幫他開了竅,並讓他有了不小的佛門神通護身,更是明瞭西遊的種種前塵後果。如來宣稱西遊取經乃是歷劫之旅,唐僧若是假借外力,靠著陳傳他們而走到西天靈山,是無**成圓滿,獲取真經的。

    如此一來,唐僧終於得曉陳傳的陰謀,又從如來那裡獲得了「緊箍咒」的口訣,方是有了控制佛門西遊隊伍的權利!

    他當機立斷,決心跟陳傳六耳他們分道揚鑣,準備於五莊觀後雙方來個正式決裂。

    陳傳得知,也就隨唐僧之意,雙方在五莊觀後分離開來。

    這兩支隊伍路過五莊觀,清風明月將唐僧給客氣的迎了進來,雖說也接待了陳傳他們,但卻把他們晾在一邊。陳傳見此,待了不過一小會,領著六耳,就此拜別了唐僧他們,離開五莊觀,繼續踏上了西行的路途。

    話說唐僧在五莊觀做客數日,受到了隆重的禮遇。清風明月兩位童子按照鎮元子的吩咐奉上人參果給唐僧,唐僧因為人參果的扮相而不敢品嚐,兀自拒絕。也怪這三藏,自己不吃也不便宜弟子們。這可愁壞嘴饞的豬八戒以及好奇心大發的孫悟空這班徒弟。孫悟空卻是做了竊賊,拿走了金擊子,悄悄的打上幾個人參果品味。

    清風明月發現發現人參果有失,查到了唐僧頭上,雙方大吵大鬧,攪得猴子頭暈腦脹,終於煩心一起,一根金箍棒徹底的絕了人參果樹的根,將人參果樹給打壞了。

    玉虛宮,正在聽道的鎮元子一陣慟心,竟是察覺到自己的本命之寶,寄托三屍中自我屍的人參果樹受到重創,渾身修為開始衰減,竟然差點掉落到混元大圓滿這一聖人境界之下,重新回到苦苦修行億萬載,為螻蟻之身的准聖境界。

    鎮元子知道自己本源受損,大是憤怒,那怒氣差點可就要掀翻了元始天尊的道場,惹得眾目紛紛,不明所以。幸得他還稍有理智,知道這裡乃是聖人道場,放肆不得,又有這麼多同道真修在場,不好丟臉,於是再也聽不進元始天尊的講道,全心全意撲進去演算這事的前因後果。

    待到元始天尊講道三日完畢,聽道完後,眾仙紛紛離場,唯有鎮元子不聲不響,一步不離的待在玉虛宮內,與元始天尊處在一塊。

    鎮元子終是不敢撕破臉皮,僅在無人的時候方才冷冷開口問道:「敢問聖人,不知我鎮元子可曾與元始聖人有過因果,聖人為何要與西方二聖一起暗害於我?」言語之中夾帶著無數的怒氣,怨氣,誰都知道鎮元子此刻很危險,他快要發飆了。

    面對鎮元子的質問,元始天尊臉色不由為之一變,他明白鎮元子已經知道人參果被毀一事。當初他接到西方二聖來信,信中言及佛門西遊取經大業阻礙頗多,更是受了靈教陳傳的百般暗算,願以雙方之間剩下的所有因果為報酬請求元始天尊幫忙,讓他們能夠利用鎮元子來為唐僧的西行立威。

    元始天尊本來接到此信還暗笑佛門,竟然被區區三兩計逼至如此地步,現如今又要故技重施,借鎮元子這塊活招牌來立威,好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玉清聖人原本也是不想得罪鎮元子的,畢竟鎮元子乃是地仙之祖,又有混元境界,災禍不沾,還真是不可得罪。可西方願以因果來當報酬,真是讓原始心癢不已。

    思慮了好幾天,原始還是同意了西方的請求。

    為了這般偌大的因果,小小得罪鎮元子也是值得的。這鎮元大仙向來謹慎行事,誰也不得罪,想必也不敢因為這點小事怨恨上自己吧。

    原始從鎮元子的性格以及利益的取捨之下終於謀劃了今日所發生之事。原以為佛門只是拿鎮元子當踏板罷了,畢竟誰也不敢輕易妄動他這地仙之祖。可沒想到孫悟空竟然把鎮元子得罪到這種地步,把人家性命雙修的人參果樹都給毀了,這簡直是在**裸的挑釁羞辱人家。

    事情演變到這般地步,原始也是後悔不已,佛門固然狠狠的得罪光了鎮元子,雙方以後雞犬不寧,但他闡教和他自己也未必能夠好過。瞧今天鎮元子的模樣,都快暴走了。

    也是,任誰被人斷了根,重創本源也絕對會是這幅擇人而噬的模樣。

    原始無語,有些沉默,到了最後還是有些應付的說道:「鎮元子道友這是何話,貧道何曾暗害於你?」

    鎮元子壓住渾身怒火,盯著原始歎道:「元始聖人,你這邊一講道而唐三藏卻是到了五莊觀並毀了貧道的人參果樹,世上的事不會都這麼湊巧吧。貧道也不是傻子,自然能夠想清楚這其中奧妙,元始聖人如此對貧道,難道就不怕貧道出手無情嗎!」

    說完,鎮元子喚出又一大寶「地書」,牢牢守護自身,衣袖快速延出手臂狠狠一掃,整個玉虛宮外加清微天頓時瘋狂搖蕩起來。

    原始見此,臉色劇變,自己理虧倒也不敢反駁人家,只能是沉默以對。但人家橫掃自己的道場,要狠狠羞辱自己,自己豈能視若無睹。

    於是雙方便正是鬧了起來!

    結果很明白,鎮元子根本無法取得勝利,他敗了,徹底的失敗,折於原始手下。

    好在原始心中有愧,手下留情,倒也沒讓他受到多大傷害。

    要說這雙方原本是同一個層次的,但原始畢竟是欽定的天道聖人,能夠借用天道之力,又源源不絕的靈力支援,鎮元子靠苦修跨過混元這一門檻,在先天上便輸了一份,他原始曾經有過鴻鈞專講的聖人大道,在混元境界的修行和運用上本已遠超鎮元子,而鎮元子自踏入混元之後便獨自摸索,不得其門而入,雙方根本沒有可比性。

    即使是同一層次,也是有三六九等之分,而鎮元子剛好是最底層,再有本源受損,如何能夠獲勝,最後他不得不被元始天尊給狠狠一掃一拍,送出了聖人道場。

    關於原始和鎮元子的大戰,雖然沒有人見過,但那麼大的動靜是誰也無法忽視的。除了少數從蛛絲馬跡中瞭解狀況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這鎮元子敢大鬧玉虛宮,不是瘋了是什麼?

    不止如此,鎮元子知道自己這事的前因後果,在清微天大鬧一場之後也不敢再上門耍潑,於是回了萬壽山五莊觀,將方圓千里之內的佛闡二教弟子全數都給掃除出境,更是大動干戈,親自來抓潛逃而出的唐三藏師徒。

    鎮元子這一動,驚得三界無不目瞪口呆。

    這老貨得罪闡教還不罷休,竟連佛門也給拉了上來,他怎的如此瘋癲?

    一時間,三界眾仙都好奇心大發,尋根究底,竟是隱約明瞭這闡佛兩教欲拿鎮元子生事當踏板,不料踩人踩得過頭,把鎮元子本命雙修的心肝寶貝人參果樹給打壞了,這下子斷了鎮元子的證道希望,任誰能夠不忿,能夠不瘋癲呢?

    回了五莊觀,鎮元子將唐三藏等人綁在庭下,拿出龍皮所作的「七星鞭」,用仙氣御使,打得孫猴子慘叫連連,他那在八卦爐中所練就的不壞金身也無法抵擋得住。

    西方二聖得知,不敢多做耽擱,叫來觀音快速前去救駕。

    觀音手中的玉淨瓶有三光神水可救活人參果樹,但二聖怕生出意外,這如今誰能難以預料鎮元子這老好人一旦發怒起來究竟是個什麼模樣,於是又將佛教幾大佛祖都給暗中請了過去,準備隨時出手。

    觀音來到五莊觀,與鎮元子打賭,說若是能夠治癒,鎮元子與孫悟空結拜成兄弟,若是不然,唐僧一行聽憑處置。

    鎮元子當然知道觀音手中的玉淨瓶能夠救自己的人參果樹,觀音這是擺明了要吃定自己,用自己為孫悟空他們佛門立威,若是自己成了孫悟空的兄弟,豈不成了三界一大笑柄,豈不成了半個佛門中人,起碼也跟佛門沾親帶故了起來。

    無奈,鎮元子無法拒絕,或者說是根本無法抗拒,畢竟這人參果樹事關他的證道大業,是他的命根子,即使要受再大的苦他都給嚥下去,裝笑臉。

    而後,鎮元子終於點頭答應。觀音上前取出玉淨瓶,將那楊柳枝蘸出瓶中甘露灑向人參果的樹根,然後扶起人參果樹,從頭澆下。片刻功夫,那人參果樹便根皮相合,葉長芽生,枝青果出,人參果樹上又重新掛回數十個果子。

    觀音長敘一口氣,自己總算是救活了人參果樹,唐三藏師徒的命算是保住了。

    可是鎮元子不樂意了,甚至是比之前更加憤怒。

    唯有使用三光神水才能夠徹底救下人參果樹,這觀音菩薩有私心,不願動用玉淨瓶的三光神水之本源,怕壞了玉淨瓶,於是只用了些甘露,雖然救活了人參果樹,但沒有醫好受損的本源,可以說是治標不治本。如此一來,他鎮元子的修行境界算是保住了,但以後休想在道途上再進一步。而自己拉下老臉跟孫悟空這潑猴結拜成兄弟,竟然只是得了這麼個結果,鎮元子覺得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鎮元子當場就忍不住要將這一干人全部滅殺,不料萬壽山外傳來時隱時現的微妙氣息,那佛門幾大佛祖聯手駕臨,自己若是不識趣,怕是在劫難逃,即使能夠收拾得了這幫人,西方二聖前來他又能如何應付?

    最終,鎮元子將唐僧一行人給送出境,臨走前狠狠的瞪了觀音一眼,說道:「回去告訴准提聖人,吾與他們的因果卻是結下了,此次是吾失算,但他也不要高興太早,因果日後自有了斷之時!」說完,再次關閉自家道場,將所有外人給掃出境。

    五莊觀這事鬧的天下皆知,大家都對鎮元子深感同情,聖人再強勢也不該如此對待別人,更何況這可是地仙之祖,如此欺侮人家,所作所為實是令人側目。不過這事也有一個好處,大家都明白,即使是地仙之祖的鎮元子依然不敢有絲毫怠慢聖人,反抗聖人,而這佛教高手無數,勢力驚人,惹不得,笑不得。

    當逍遙再次駕臨五莊觀的時候,周圍地界隱隱有著結界保護,拒絕外人進入,想必是那鎮元子被害苦了,再也不願讓別人來他這萬壽山。

    「長生不老神仙府,與天同壽道人家!」

    逍遙默默的念了那五莊觀道觀門口風雨不改的掛聯,哈哈大笑,也不知道鎮元子受到如此打擊能否依舊淡然無恙,於是咋呼道:「鎮元大仙,地仙老祖,你若躲著不出來,我可就要拆了你這破廟了!」

    「是誰?是誰敢如此放肆囂張?」五莊觀內傳來鎮元子的怒喝,鎮元子疾步的衝出道觀,滿臉的怒容。一見是逍遙上門,急忙打了個稽首:「青蓮道尊有禮了。這大仙之名不提也罷。請,裡面請!」言語之中流露出絲絲的無奈。

    「倒是嘮叨道友了!」逍遙笑道,也就先行進去。

    兩人進了道觀後殿,分坐一邊,卻是默默無語,不知該如何出口。

    這上古洪荒時期,鎮元子與逍遙本是不錯的道友,可惜後來因為誤會了逍遙的勸誡,也讓紅雲遭劫,鎮元子心中一直有個心結未解。更如今鎮元子遭受百般苦楚,與逍遙的分身青蓮又毫無往來,心酸之下,鎮元子一時還真不知道該如何說話。

    逍遙主動開口說道:「近來聽見道友頻遭厄難,竟連人參果樹都給毀了,是否有此事?」

    逍遙明知故問,鎮元子一聽,歎了一口氣,算是默認了。

    逍遙也不顧鎮元子在場,笑了一笑,拉著鎮元子便往後院一拖,來到了他人參果樹栽種之地。

    此刻人參果樹依舊是鬱鬱蔥蔥,枝繁葉茂,但有心人一查便知是金玉其外敗絮其內,果樹本身只是醫好了外傷,內傷卻不見恢復,日積月累之下終究是有那枯萎以至凋零的一天。

    逍遙歎了一聲,手上凝聚了一團霧水,身後竟突然傳來一聲驚呼:「三光神水!」

    卻是那鎮元子見三光神水在場,救治人參果樹有望,忍不住的驚叫出來。這三光神水可是天地間絕對稀罕之物,開天闢地之後也僅有一小團遺留下來,絕大多數都是有主之物,且無影無蹤,除了觀音手中的玉淨瓶有一縷為世人皆知之外,鎮元子還真沒聽過世間誰有此物。

    如今,逍遙手中有了三光神水,他鎮元子的希望又來了,只是欠了人家多大的恩情,他鎮元子又該如何償還。

    逍遙不理鎮元子的失態,這三光神水乃是他開天之初收留在無量寶葫蘆裡面的,靠著葫蘆的功效一直都是源源不絕,只是不為外人所知罷了。

    逍遙把手一伸,三光神水所凝聚的霧水散成無數顆粒,揮發出去,將人參果樹包成一團,緩緩的滋潤進果樹的皮膚,修復它早已受損多時的本源。

    不一會兒,人參果樹治癒完畢。

    如今它的外表更加清脆鮮艷,而內部的組織也是完好無損,比未受傷之前的人參果樹都要好上許多,簡直是把陳年老病都給去除了。

    「多謝青蓮道友恩情,鎮元子永世難忘啊!」鎮元子見人參果樹恢復,激動之下竟要向逍遙跪拜,行大禮以表感激。

    逍遙連忙扶住鎮元子,他可不敢受這一拜,連忙轉移話題說道:「道友可知為何會遭此厄運?」此次逍遙無根山一行,總算是有了不小的收穫,提前查到接下來天機的變化。

    「不就是拿我這地仙之祖的招牌當踏腳石嗎?」鎮元子苦笑而出,聽逍遙的話,他深覺這之中有其他內情,又問道:「不知青蓮道友有何見解?」

    逍遙迎向了鎮元子不解的目光,緩緩說道:「西遊之後佛門大劫,那紅雲未死,要應劫而出。天命之人,想必大有機緣得道!」

    兩句話,說的鎮元子仿若晴天霹靂,接著喜出望外。

    紅雲沒死?他竟然沒死?

    鎮元子大喜之下又喃喃自語的道:「難怪呀~~~」

    紅雲回歸,這佛門和他之間的恩恩怨怨該如何化解?

    鎮元子也是明白人,當初西方二聖見死不救,紅雲卻與他們有天大海量的恩情,兩者間的關係可謂錯綜複雜,以自己和紅雲的關係到時免不了站在他那一邊給佛門壓力,那時雙方可就大事了。所以這西方二聖先下手為強,依舊做那幕後之人,由原始這傢伙出頭,導演了眼下這一幕好戲。

    鎮元子也是上古活到如今的老前輩了,他當然能夠理解並想透其中的絲絲縷縷。

    元始天尊只是個倒霉鬼,說起來他也是受佛門欺騙,成了活靶子,也成了自己不得不面對的大敵。一個元始天尊還好,就怕他身後的太上老君一插手,他鎮元子縱是有三頭六臂傍身,也擋不住幾大聖人的圍攻啊。

    紅雲回歸,即使作為應劫人,有了自己的幫助也是凶多吉少。到時西方二聖穩坐釣魚台,手上有了大籌碼,那才可借據有利地位談判,徹底了斷與紅雲間紛紛擾擾了數個元會之久的恩怨情仇。

    鎮元子浮想聯翩,深覺自己已經墮入了一個早就鋪好的陷阱,掙扎不得,他剛想起逍遙,卻不料逍遙竟無聲無息的離開去了。

    天空,傳來了逍遙一語:「人在山中坐,災禍自上門。」

    即使是不招蜂引蝶,惹事生非,但鎮元子依舊是躲不過去的,何不主動出擊,未雨綢繆?

    鎮元子明白逍遙臨走的意思,望向逍遙臨走的方向,他呆立良久,既有喜悅,更有彷徨以及無奈。

    一個想平靜而又平靜了這麼多年的人,被逼無奈的踏上征伐,實是有違本心,但為了知己好友,為了自己的將來著想,他又不得不投入這滾滾大潮。

    半天,看著那無窮無盡的天際,哀歎了一聲,鎮元子收拾乾淨心情後回到了觀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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