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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集 第二十六章 同喜 文 / 李沃

    承煥這些天來並不是完全陷入昏迷當中,他清楚地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可苦於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尤其是聽到漣漪有了身孕後,真是高興的想蹦起來親她幾口,無奈條件不允許啊!

    另外承煥發現了自己身上一個非常有趣的現象,那就是被曹吉祥打的體內的烈火寒靈居然成為混沌狀態,完全不分彼此,承煥開始也無法再操縱烈火和寒靈的力量,隨著這幾天來的摸索逐漸有了些眉目,而冷月第一次來的時候承煥就感應到了,他也知道冷月為什麼沒進來,所以對自己為什麼醒不了倒不太擔心了,一心一意地把烈火寒靈梳理順溜乃是頭等大事。

    那白色的藥丸果然功效非凡,承煥感到一股暖流從頭頂一直貫穿到腳底,僵硬的身體也鬆緩起來,慢慢睜開眼睛看著面前的冷月,小聲道:「抱我出去吧!別把她們倆吵醒了。」

    冷月抱起承煥,道:「你呀!永遠是那麼憐香惜玉,是不是怕她們聽見你終究要離開的事啊?」和承煥來到一間沒有人的空屋子把他放下。

    承煥此時已經好了很多,可這樣親密地和冷月在一起的機會不多,因此就賴在她身邊不肯起來,冷月也知道他那點小心眼但卻沒動。

    承煥長出了口氣,道:「那個太監使的是什麼武功啊?要是沒有你我恐怕真的就完蛋哩!」

    冷月見承煥有些得寸進尺,把手攬在了自己的腰上,笑道:「你是不是有賊心沒賊膽啊!為什麼對別人都能調笑如常,怎麼和我在一起像是小偷一樣呢!」

    承煥臉色一紅,道:「還不是因為你讓人覺得高不可攀嘛!和你在一起什麼凡雜之念都溜的一乾二淨,我哪裡還有心情和你**啊!」

    冷月也曉得自己是什麼樣的人,知道無形中給承煥造成的壓力,捉著他的手往上帶了一帶,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你中的是鞭屍掌法,只在南宋末年偶爾現身江湖,此掌法委實歹毒無比,中者即使當時沒有斃命也會被變成癆鬼一點一點折磨死,你算是有福氣,我當年曾經認識會這門武功的人,他給了我幾粒化解的藥物,我還擔心會不會失效呢!現在看見你醒了我就放心了。」

    承煥聽連冷月都說這鞭屍掌歹毒,可以想像絕對不好對付啊!想到自己自負天下少有敵手,沒想到被曹吉祥打個半死,這個教訓來的正是時候啊!

    冷月也覺得會練這門武功的人不會是好東西,道:「我聽她們說打傷你的那個人叫曹吉祥,是皇宮裡的太監,你等一會,我去把他的人頭摘下來。」說著起身就要去找曹吉祥的晦氣,敢把自己的小丈夫打成這模樣,那還了得,要不是急著回去拿解藥,早就把曹吉祥拍扁啦!

    承煥一把拉住冷月,道:「冷月!把他留給我吧!你也不希望我留有他的陰影吧!你再幫我看看,我身上怎麼不對勁呢!」

    冷月知道承煥說的有理,即使自己把曹吉祥殺了也無法磨滅他給承煥造成的陰影,那對承煥在武學上的進境是一個隱患,最好是讓承煥自己解決,聞聽承煥身體不對勁,冷月趕緊又坐了回來。

    摸著承煥的手腕,良久冷月道:「鞭屍掌是一種內在破壞力非常強的武功,沒想到竟然把你的功力震散碎了,那個太監還滿厲害的嘛!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你身上的烈火寒靈一直無法融合,這倒是個契機,不過那個鬧陽花實在讓人討厭,我幫你把它除去吧!」

    承煥一躲,笑道:「不關它的事幹什麼把它除去啊!沒了它我還怎麼對付她們啊!恐怕過不了兩年就得被搾乾嘍!那還怎麼陪你啊!」

    冷月看穿承煥的心思,笑道:「它對我是沒用的,別在我身上實驗喔!我看即使沒有你人家也不會寂寞吧!」

    承煥見冷月笑起來的樣子實在讓人心動,情不自禁地把她抱在懷裡道:「有時候我真的好想你,可我又怕見到你,因為見到你就意味著要和她們離別了,真的很不好受。」

    冷月也乖巧地窩在承煥懷裡,道:「你說的這是實話,為什麼不問問我怎麼會來看你啊?」

    承煥這才想起另一個人,道:「袁媛呢?她怎麼沒和你一起來啊!你把她安置在哪了?她恢復了嗎?」

    冷月笑道:「這麼多問題你讓我回答哪個啊!她很好,你就放心吧!我也不知道她上哪去了,她說她辦完事情會來找你的。」

    承煥和冷月在這裡親親我我的時候,漣漪她們卻已經炸了鍋,心繫承煥的漣漪根本就睡不塌實,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床上是空的,如何能不讓她吃驚啊!丈夫在自己眼跟前丟了,別說自己,恐怕墨鳳她們也不會原諒自己吧!

    墨鳳她們一聽承煥在床上不翼而飛,緊張的不得了,羅睿夫婦也得到消息,本來就愁的夠戧的兩口子更是欲哭無淚。

    房間外面鬧的雞飛狗跳,承煥和冷月就知道是因為誰,冷月看了他一眼,道:「我得走了,這本書給你,你好好看看,你身上的烈火寒靈已經開始自己融合了,要是沒有什麼大礙幾天時間就能好,遇到什麼不懂的地方再看書。」

    承煥是真捨不得她走,情深切切看著冷月,道:「你就不能多陪我一會嗎?再見你恐怕又要很久的。」

    冷月呵呵一笑,主動在承煥的臉頰上香了一口,道:「放心,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記得心裡要想我啊!」說完身形一閃已經芳蹤不見。

    承煥不知道她搞什麼,難道真的對自己一點都不留戀嗎!還有袁媛,既然已經好了怎麼也不回家呢!辦事?不知道她有什麼可辦的事。

    在羅家上下都佈滿愁雲的時候,承煥從房間裡走出來,正好和左金蓮走個頂頭碰,左金蓮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待看真的是承煥的時候,猛地撲到承煥懷裡,使勁捶著承煥的胸膛,道:「你好了怎麼不說一聲呢!你知不知道我們多麼擔心你啊!」左金蓮聽到承煥出事的消息就從娘家回來了,可看著承煥越來越接近死亡,那個滋味絕對不是人受的,乍一看承煥活蹦亂跳的在眼前,把對承煥的思念都化成了對他的埋怨。

    承煥見她也消瘦很多,憐惜地任她捶打著,道:「都是我不好,讓大家擔心了,那我們就快點去見他們吧!不然都像你這樣還不把為夫拆散了啊!」

    左金蓮一聽,忙不再動手,溫柔撫摸著承煥的心口,道:「沒打疼你吧!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啊!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麼辦。」由於身子突然被承煥打橫抱起,從她懷裡落下一把剪刀來。

    承煥看著地上的剪刀,腦袋嗡嗡直響,他自然知道左金蓮懷裡藏著剪刀是幹什麼的,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心中很是害怕,因為他想到了自己要是突然從她的生命中消失,那她還會活下去嗎?由左金蓮想到其他人身上,承煥的身子不禁越發冰涼起來。

    左金蓮見剪刀掉在地上,再看看承煥變了的臉色,低聲道:「沒有你在身邊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所以我常常想自己一定要比你先死,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沒有你的日子。」

    剛剛經歷了冷月的到來,現在聽著左金蓮的話,那彷彿是在承煥的心上下刀子一樣,緊緊地抱著懷裡的左金蓮,眼中含淚道:「你們別這麼傻啊!即使我不在了也應該好好地活下去,不是嗎!你們要是因我而這樣,那我怎麼能安心呢!」

    冷月在不遠處的樹下看著承煥和左金蓮,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不禁有些惆悵,將來自己要不要帶承煥走呢?她們會接受這個現實嗎?袁媛啊!你真是給我拋下一個大難題啊!看來還是你比較瞭解他一些,就看你的啦!

    承煥的安然無恙讓羅府上下經歷了大悲大喜,尤其是羅睿夫婦和漣漪她們,一邊笑著臉上還掛著淚花,真是很滑稽,不過承煥也在眾人的溫柔憤怒中付出不少代價,起碼耳朵比原來大了一圈,都快趕上如來佛了。

    歡喜過後,承煥叮囑大家不要把他已經甦醒的消息傳出去,承煥想利用這幾天把自己身上的問題都處理明白,好去找曹吉祥和曹天嬌算帳,一想到曹天嬌把兒子殺了,承煥身上的血就往腦門上衝,大家也都極力避免提起這個事,因為誰的心情都不好受。

    胡香儒放下手中的筆看著進來的外甥女,道:「妙妙,你不用說了,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兩個月你起碼和承煥私自幽會了三次,舅舅不是怕別的,萬一你要是懷上身孕,那可就瞞不住你爹了,我也不好為你說話啊!」其實胡香儒倒是不介意妙妙和承煥幽會,但他從墨鳳那知道承煥受傷了,妙妙要是知道不得擔心嗎!因此不得不在這扮黑臉包公。

    朱妙妙被舅舅這麼一點,臉色通紅,結巴道:「不去就不去嘛!那你能不能讓他們別再跟著我啊!」朱妙妙一指身後兩個保鏢實際是監視員。

    胡香儒笑道:「我還擔心你像上次似的私自嫁人呢!放心,你和承煥的好日子就不遠了,舅舅一定讓你風風光光地嫁到羅府。」說的朱妙妙既高興又有些害羞地離去。

    覺得是和姐夫坦白的時候了,胡香儒在妙妙走後來到朱瞻宇的房間。朱瞻宇一看是他,道:「我正想找你呢!這個曹欽是怎麼回事啊!怎麼能把你派出去呢!」

    胡香儒微微一笑,道:「姐夫,你覺得曹欽此舉究竟有什麼意圖呢?」

    朱瞻宇眉頭一皺,道:「難道他要造反?可他也不應該把你支走啊!那樣一來豈不是……!」

    胡香儒哈哈一笑,道:「姐夫,如果他是想把咱們也算在內,一併幹掉,那也就不足為奇啦!」

    朱瞻宇聞聽眉毛一蹦,道:「你是說他是想把我們也一併除去?不會吧!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呢!」

    胡香儒伸手一指北方,道:「韃靼部興兵犯境,這是老天給曹欽的好機會,只要他把拱衛京師的精兵都調走,剩下的恐怕也就是他那些死黨啦!用於控制京城綽綽有餘,因此我們也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他才會提議把我和那五萬精銳也調走。」

    朱瞻宇氣的一拍桌子,道:「這個狼崽子,忒他媽不地道了,虧我還存有一線希望,香儒,那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

    胡香儒哈哈一笑,道:「姐夫,他曹欽既然先失信,那我們也得給他點後悔藥吃啊!沒有我們,我就不信他能成大事,姐夫,我已經決定了,和李賢羅睿他們合力除掉曹氏,不知道你以為如何?」

    朱瞻宇猶豫了一下,道:「這也是一條路,不過能行嗎?咱們以前和他們可不對付啊!而且曹欽也不是好相與的,萬一走錯了,那可就虧大發啦!」

    胡香儒心中暗笑,你閨女都成了人家的媳婦,還什麼對付不對付的,當即胸有成竹道:「姐夫,這個事我就全權負責了,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

    同一時間,馬昂李賢等人也聚集在羅睿府上,京城的兵馬已經整裝待發,可這走了之後的事誰都不敢斷言,萬一曹欽在這個時候造反,那可就完啦!而這個預見則十成十會發生。

    馬昂長歎一聲,道:「戰機不可延誤,我們也拖不了幾日,可我們還沒出發呢,曹欽就把各地徵調的調令下發下去了,恐怕不等我們到地方,這天下就易姓啦!」

    李賢也深以為然,道:「我倒是有個主意,可涉嫌欺君,不知道行不行啊!」大家這個時候哪裡還惦記著欺君啊!一個勁催促李賢快講。李賢咳嗽一聲,道:「我們可以按日出兵,但不能一下都走,可以分撥走,讓馬大人打頭陣,然後是胡香儒,最後是孫大人,這樣一來可以多拖延些時日,而且也可以防備胡香儒礙事,他要是真敢附和曹欽,我們可以前後夾擊他。」

    羅睿聞聽,道:「表哥這個主意甚好,眼下也只有拖延時間了,我們甚至應該留下孫大人,即使只留一兩萬人也好啊!」

    眾人正商量著,承煥和墨鳳聯袂而進,讓李賢和馬昂微微一驚,承煥受傷他們是知道的,可承煥好了的事他們還不知道。

    承煥剛和孫伯彥等哥們商量完,大家得知承煥無恙後都很高興,甚至埋怨承煥為什麼才告訴他們。

    李賢看了羅睿一眼,意思是你連我這個表哥都瞞著啊!承煥看出伯父有些不樂意,道:「伯父,我也是害怕曹吉祥再來尋我的晦氣,才讓爹瞞著大家的,請伯父不要見怪。」承煥是把身上的烈火寒靈都融合好了才和孫伯彥他們見面的,此時承煥真想再去找曹吉祥比試一番,可眼下以大局為重,自己還是等著一塊和他算總帳吧!

    李賢等人也聽說了曹吉祥的厲害,知道承煥這麼做有道理。墨鳳趕緊插言,道:「大家其實不必擔心蜀王和胡香儒這方面,我們還得靠他們和曹欽斗呢!」

    大家除了承煥以外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等墨鳳把朱妙妙和承煥的韻事一說,皆恍然大悟,羅睿更是使勁敲了兒子的腦袋一下,道:「你呀!幹別的不行,就這個事來勁,唉!苦了人家女娃啦!」

    承煥臉色一紅,道:「我這也算是工作需要嘛!要不現在應付起胡香儒來豈不頭疼,爹您別生氣,我這個人您還不瞭解嘛!我絕對不會虧待朱妙妙的。」承煥這倒沒說謊,兩個多月來和朱妙妙也幾次纏mian,在情感上也積累不少,尤其是那種充滿偷情的刺激感,真是回味無窮啊!

    李賢一敲桌子,道:「要是這麼一來,我們就靈活多了,馬大人可以把胡香儒的人馬也帶走,這樣可以確保對韃靼作戰的勝利,而孫大人和胡香儒則可以明走暗伏,我想曹欽絕對不會放過這個起兵的好機會,只要他敢動,我們就一網打盡。」

    曹欽把手裡的信一放,道:「二爺,各地調過來的親信大約十天就能到,您看我們是等他們到了再動手呢還是馬昂他們一走我們就動手?」

    周肅齋微一沉吟,道:「皆有利弊啊!等他們到了呢!我們可以做到穩妥一些,可在時機上就被動了;不等他們呢!我們在實力上會差一些,但我以為還是等京城的精銳一走就動手,你身兼九門提督,把城門一封鎖,也用不了多少人,你把胡香儒調走也是明智之舉,我們現在已經用不到他了。」

    曹欽點頭微笑,道:「二爺和我心中所想相同,我已經通知二叔了,只要看見我傳的信號他就會把皇宮控制起來,而我則先把外圍打掃乾淨,大事也就定下來了,然後假傳皇帝的詔書,把皇位禪讓給我,再讓心腹之人上書附和,哼!這天下也就變成我們老曹家的了!」曹欽似乎已經看見自己身靠龍椅面南背北,臉上不禁放出紅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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