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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初回大唐 第二十五章 一見傾心 文 / 我自漫步

    第二十五章一見傾心

    「小女子楊岫雲見過這位公子。公子是上得這四樓的第一人,想必定是飽學詩書之人,敢問公子高姓大名?」

    對方那字正腔圓的官話中帶著江南所特有溫柔軟滑,進入到李恪的耳中簡直不亞於天籟之音。兩世為人的他,還從未遇到過一位如此出眾的美女,主動與他打招呼,一時間覺得渾身酥軟,飄飄欲仙。慌亂中回了一禮,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個……本(王)……在(下)……小(生)……」一時之間想不到該如何自稱,最後只好含含糊糊的說道:「李恪,見過楊小姐。」畢竟是兩世為人,今世又是王爺身份,在經歷了最初的慌亂之後,很快的便恢復了平靜。再次施了一禮,說道:「小姐的絕世風華令在下為之傾倒,一時間有些失態,還望小姐勿怪。」

    楊岫雲聽到李恪的名字,不由得微微一愣,馬上又恢復了常態,探身施了一禮,柔聲說道:「原來是蜀王殿下駕臨,剛才多有冒犯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小姐客氣了。今日是中秋佳節,原本就當吟詩賞月。如果拘泥於彼此身份,豈不有悖初衷。不如我們今晚只談風月,不管其他,小姐以為如何?」

    「殿……公子既有此意,小女子自當作陪。公子請坐,待小女子給公子沏上一壺自製的菊花茶,我們以茶代酒一同談風吟月。」

    正說話間,樓下的丫鬟把李恪剛才所寫的詩詞送了上來,仔細看過之後,眼中難掩驚詫之色。「公子才思敏捷,賦詩的速度,竟遠超岫雲丫鬟上樓的速度,著實令岫雲佩服。只是岫雲有一點不明,還望公子解惑。」

    「小姐但說無妨。」

    「公子之才即便是比起當世大家也毫不遜色,為何近年來坊間所傳公子卻無一件與文采有關?公子……公子……」

    楊岫雲的一舉一動落入李恪眼中,無不令他為之沉醉,以至於對方所問之話,完全沒有聽到,在對方再三呼喚之下,這才驚醒過來。歉然說道:「小姐風華,實在令恪難以自持。失禮之處,還望小姐見諒!」

    楊岫雲原本對他的失態之舉,還有著三分薄怒之意。當見他能夠如此坦誠的說出來,不由得怒意全消,還平添了幾分好感。「岫雲在問公子,為何坊間不曾流傳公子佳作?」

    「嗯……」李恪一時無言以對。難道說告訴你,所有的這些詩詞,都是自己剽竊後世詩人所作?只怕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

    「公子是不想說還是不便說?抑或另有難言之隱?」

    看到對方臉上流露出難以掩飾的失望之色,李恪心中沒有由來的為之一痛。「小姐覺得當今太子如何?」

    「公子何來如此之問?」楊岫雲想不到對方會把話題扯到太子身上。本不想說,但是看到對方那清澈見底的目光帶著幾許期待,便不由自主的答道:「據岫雲父兄閒聊,太子殿下頗具當今天子風采。」

    「這就是了。太子已經如此出色,所以我這個做弟弟的又豈能搶了兄長的風頭?須知這人生在世,難得糊塗啊!」

    楊岫雲也是聰明之人,如果說至此還聽不出來其中含義,那就未免顯得過於做作。「岫雲冒昧了……公子所說難得糊塗又作何解?」

    李恪起身,來到放有筆墨的案前,揮筆寫道:聰明難,糊塗難,由聰明而轉入糊塗更難,放一著,退一步,當下心安,非圖後來福報也。

    楊岫雲在心中默默念了幾遍,深施一禮:「公子能有如此胸懷,實乃世上罕見,岫雲受教了。」

    李恪哈哈一笑。「剛才聽小姐撫琴,恪不禁為之心醉。不知小姐是否有興再彈奏一曲?」

    「公子既不嫌岫雲琴技粗鄙,秀雲又豈敢敝帚自珍。今有一首昭君出塞曲,望公子莫要見笑。」

    古人彈琴之前,要經過一系列的繁瑣工序。此時雖說已經沒有那麼繁瑣,楊岫雲仍舊是淨手、焚香後這才坐於琴前。

    一曲奏罷,楊怞雲雙手按在琴弦之上,轉過身柔聲問道:「公子,岫雲的琴曲是否上可入耳?」

    李恪拍手讚道:「一曲昭君出塞曲演繹出了昭君從初入皇宮時的忐忑、彷徨,再到被畫師報復後的憤怒與無助;得知有機會前往草原,脫離皇宮禁錮時的渴望自由、對於追求幸福的決心以及不知未來命運如何的彷徨;幸福永遠都是短暫的,單于對於她的寵愛,轉眼間因為他的去世而成為往事;遠離家鄉、遠離親人的她整日裡依靠女工打發空虛、寂寞時光的絕望以及對回歸故土的渴望。小姐的琴技真乃神乎其技,只聽得恪心曠神怡,動情之處又不禁為之落淚。今日得以結識小姐,真乃恪三生有幸也。」

    「公子謬讚,岫雲不勝惶恐。想來公子也是甚好此道,不知岫雲是否有幸,聽公子也彈奏一曲?」

    「這個……」原來的李恪倒是懂得彈琴,只是劉子輝來到以後還沒有摸過琴,也不知道會彈成什麼樣。有心藏拙,可是當看到對方那彷彿會說話般的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只覺得一股熱血直衝到腦門。「如此,恪便獻醜了。」

    來到琴前,伸手彈了幾下,感覺還不錯。「剛才聽小姐撫琴,忽然心有所感,特為小姐獻上此曲,匆忙之間難免粗鄙不堪,還望不要污了小姐的耳朵。」

    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

    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

    是誰在閣樓上冰冷地絕望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

    我一生在紙上被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

    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

    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秋心拆兩半

    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

    你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天微微亮你輕聲地歎

    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

    菊花殘滿地傷

    你的笑容已泛黃

    花落人斷腸

    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

    你的影子剪不斷

    徒留我孤單

    在湖面成雙(嘿嘿,既然已經,索性便到底。希望周董莫要因此而告俺侵權哈。)

    等到李恪一曲彈罷,楊岫雲拭去眼角的淚水。「公子琴曲與眾不同,卻又感人至深。岫雲一時失態,令公子見笑了。」

    「如果沒有小姐的那一曲昭君出塞,恪又哪有這突來的靈感,這一切都是拜小姐所賜。」

    楊岫雲聽後沒由來的臉上微微一紅,害得李恪的心臟跳動頻率一下子向上飆升100下。

    「公子剛才那首曾經滄海難為水,似乎另有所指。敢問公子曾經有過知音抑或岫雲以前曾經見過公子?還望公子解惑。」

    「小姐可否相信緣分一說?」

    「公子所意何為?」

    「這長安城內,每逢佳節便會有此類詩詞會。小姐以為以恪的這些詩句博個才子之名困難嗎?」

    「公子之才,世所罕見。若非公子剛才的一番解釋,岫雲險些對公子產生誤會,故而才有這一問。」

    「恪之前從未見過小姐,甚至不知小姐其人。今日聽得小姐在此以詩會友,便不顧一切前來與小姐相會,難道說這還算不上緣分嗎?」

    楊岫雲感到一陣心慌,甚至有些不敢直對李恪那灼熱的目光。猶豫半天,方才小聲說道:「公子,今日時辰已晚,岫雲該回去了……如果你我真如公子所說有緣的話,那便下次再傾聽公子撫琴吟詩。」

    「既如此,恪先行告辭。」儘管心中一百個不願意,但是為了不嚇到對方,還是決定顯得紳士一點。嗯,也許這就叫做放長線釣大魚吧。至少他現在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公子……」

    「岫雲小姐,叫恪還有何指教?」李恪現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邊卻掀起滔天巨浪。難道說她捨不得放我離開,準備就此以身相許(嘿嘿,極度yy當中)?

    「公子今晚所賦詩詞,均為過關所作。上得樓後,還不曾留下一字半句。故而秀雲冒昧,懇請公子……」

    相見歡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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