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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妙源經 第三十一章 辰皇和妖怪之鄉 文 / 安慕年

    「這裡竟然有辰皇石像!」陸羽看著眼前場景,疑竇叢生,喃喃自語,而楚夢璇站在一旁,目光清冷,卻盯著那尊石像眼睛眨也不眨,這是一處密地,陸羽二人無意之中來此,陰詭的氣氛充塞其中,他們只是漫無目的的不斷前行,可是沒想到在這條路的盡頭竟然聳立著一尊石像,這尊石像如九天神王巋然不動,卻帶給了陸羽二人深深地震撼。

    辰星痕,名動上古,敗盡諸天群雄。據傳心流源聖皇晚年時曾經帶回來一個野孩子,那孩子自幼性格乖張,狂放粗野,但是流源聖皇卻對其偏愛有加,後來那孩子長成少年時流源聖皇仙逝,少年遠走他方,數年後重返流源,以無敵之姿將同輩弟子一一壓服,成就少年時代的赫赫威名,辰星痕之名至此響徹雲川,然而這只是少年傳說的開始。數十年後辰星痕於星川界證道,繼人皇位。辰皇之名流傳至今,已然成為神話。

    「這地方到處都透著詭秘,沒想到竟然在這密府深處,竟然立著辰皇石像,真是有點難以置信!」陸羽開口說道:「嗯?」就在此時,陸羽餘光一瞥,只見石像左側一尊石碑聳立,古樸深沉,材質黝黑,好似枯木一般。

    「這裡有一塊碑文!」陸羽說道,並且走了上去,伸手觸摸之下,一股冰涼之意傳來,醒神驚魂。石碑上刻漫了各色奇形怪狀的符文,好像不是人間文字,讓人看不明白。

    「師姐,你也過來一起參詳,說不定這上面有出去的方法!」陸羽看得眉頭微皺,回過頭來叫喊楚夢璇,可剛一轉頭,陸羽發現此時楚夢璇秀眉微蹙,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他看,陸羽心頭一驚澀聲說道:「師姐,怎麼啦?」

    「我沒看見那裡有什麼石碑!」許久楚夢璇的聲音在這密府之中幽幽響起,而陸羽聞言頓時全身汗毛乍起,落在石碑上的手趕忙縮了回來,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你在說什麼!」陸羽定了定心神,看了看石碑,又看了看楚夢璇,終究還是開口說道,這是一處密封之地,詭秘不同尋常,而陸羽此時發現了一尊石碑,本想從中尋求逃生之法,然而楚夢璇竟然說他根本看不到有什麼石碑,簡直讓人驚駭莫名。

    「這裡除了這尊辰皇石像,我什麼都沒看見!」楚夢璇看著陸羽,眼中閃過一絲警惕,緩緩說道。陸羽聞言,不在說話,只是低頭若有所思。

    「這裡是妖怪之鄉,傳聞乃是黃庭一位先輩所立!」過了許久楚夢璇突然開口說道,陸羽抬頭看著她,不知道她此時為何會說起這個。

    「當年的那位先輩叫做休然,是離元極聖皇在位時的一位強者,離證道也只有半步之遙。我曾在丹霞看到過一處記載,當年休然祖師遠遊歸來,將門中一處虛空封閉,一直過了五十年,那一日虛空破碎,黃庭震動,妖怪之鄉憑空而現。」

    陸羽聽得入神:「那當年那位休然祖師為何要花這麼大的功夫建造出妖怪之鄉呢?」

    「當年黃庭之中突然多出這麼一處密地,舉教震驚,然而休然祖師不論實力還是輩分在當時門中都是極高,他不提也沒有人多問什麼,他只是說此地名為妖怪之鄉,後世不可封禁!」楚夢璇開口說道。

    「按照常理來說這樣的舉動太過詭異,難道門內就沒有調查過嗎?」陸羽開口問道。

    楚夢璇點了點頭說道:「當然有過,只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發現,這麼多年來除了五百年前的一次異變,妖怪之鄉一直沉寂名聲不顯,後世也就漸漸淡忘。」

    說到此處楚夢璇微微一頓,抬頭看著辰皇石像,眼神中透顯空靈:「只是這處密地應該是在妖怪之鄉腹地,辰皇石像在此顯現只怕不是巧合!」

    「這話怎麼說?」陸羽聽說端倪,開口問道,顯然楚夢璇掌握了某些線索。

    「你知道辰皇的傳說嗎?」楚夢璇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上古人皇,皆是人中翹楚,霸絕諸天十地,流傳至今皆是神話傳說,你指什麼?」陸羽說道。

    「在世俗看來歷代人皇猶如神明,傳至今日皆是神話,然而不論是當世五族,還是四大聖地都有詳細記載!」楚夢璇說道。

    陸羽聞言心中一動:「能不能說的明白點?」

    「辰皇是人族第三代聖皇,當年心流源晚年的時候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孩子,被收入帝廟,成為聖域弟子。」

    陸羽點了點頭:「那孩子應該就是少年時的辰皇了!」

    楚夢璇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在當時看來那個被帶回來的孩子性格乖張,野氣十足,以這樣的心性出身入帝廟自然受到輕視,然而心流源是人族聖皇,又是軒轅氏的弟子,所以也沒有人敢多說什麼!不知道為何,心流源當時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野孩子極為疼愛,這讓帝廟中其他同輩弟子產生了異樣的情緒。」

    「軒轅帝廟乃是人道聖地,能被納入門牆的哪一個不是驚才絕艷之輩,流源聖皇在世的時候還好,可是後來心流源仙逝,那孩子立馬遭到帝廟幾名極為了得同輩弟子的挑釁,那時節他神通未成,力敵不過,只能敗走遠遁!就這樣過了幾年,就在所有人快要將他遺忘的時候,他竟然回來了,沒有人知道這幾年他去了哪兒,人們只記得他以無敵之姿君臨帝廟,將同輩弟子一一壓服,那樣的年少卻已然有了一絲敗盡諸天的氣魄,人們都說他才是流源聖皇真正的傳人。果然堪堪數十年,那孩子證道成皇,成為不朽傳說!」

    楚夢璇語氣平靜,娓娓道來,年少的坎坷,證道成皇的傳奇,緩緩流淌。

    「這和妖怪之鄉有什麼關係嗎?」陸羽繼續問道,顯然沒有絲毫頭緒。

    楚夢璇點了點頭說道:「當年軒轅仙逝,神農遠遊,妖獸和精怪兩族立馬壓制不住,天下動亂,後來雖然心流源繼承人皇聖位,卻也沒有將這兩族憂患根治,然而辰皇在證道之後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清肅妖怪兩族!」

    「神話傳說,當年辰皇在星川界證道,同年敕封妖獸,精怪兩族,予以正統,劃分疆界,自此三族永不侵犯!」陸羽說道,顯然對於這樣的掌故,他也頗為熟悉。

    「可是心流源在位之時都為將妖怪兩族徹底解決,你知道為什麼辰皇卻能成功嗎?」楚夢璇突然拋出這樣一個問題,陸羽明顯一愣,顯然未曾想過。

    「上古之時,天地法則未變,軒轅氏之後雖然證道強者漸漸稀少,但是妖獸精怪之中卻還是有這樣的存在,心流源在世時沒有能夠將兩族完全壓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楚夢璇說道。

    「難道辰皇功參造化,實力遠遠超過流源聖皇!」陸羽猜測道。

    楚夢璇搖了搖頭,看向陸羽淡淡說道:「因為辰皇……他不是人!」此言一出,陸羽渾身汗毛乍起,轉過頭來看向辰皇石像,不知為何突然覺得石像變得詭異模糊起來

    「你什麼意思?辰星痕乃是人族聖皇,怎麼可能不是人!」陸羽搖了搖頭,滿臉的難以置信。

    「當年心流源將他帶回時,本就未說過他的來歷,而辰皇的身世也一直是個迷,直到後來辰皇大逝,星川界千木崢嶸,一夜之間全部枯萎,萬獸朝月,悲嘯鳴啼,猶如哭喪一般,在後來不知是誰傳出辰皇並非人身!」楚夢璇的話迴盪在密府之中,映襯著微光下的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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